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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损友——慕容轻狂忍俊不禁大翻白眼。
※※※
“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嘿……”
“嘿——”
“老爸,拜托你别笑了行不行?”冯惊艳按着额角猛搓,脑袋被他的魔音笑声缠到处于爆炸边缘,拜托!这老头子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不只用笑声逼得她几乎崩溃,更可怜的是她另一只手还被他紧紧拽住呢!
实在有够莫名其妙的,才一出门口就被他拦住,然后就强行被押到慕容家族的豪华宅邸前,准备“觐见”慕容少爷。老头子那副恶心样她太熟悉了,那是打算把她论斤称两卖出时的标准表情。
“你乖乖听话,别再出什么馊主意,管家说慕容轻狂今儿个有在主宅,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冯斯财心焦地直往深深庭院里头探。
“见他做什么?”她不由得叹气。“老爸,你是不是胡涂了?你怎么可以带我来找慕容轻狂?是慕容轻狂耶!”她声声重复。先前他警告她别跟慕容轻狂搅在一块,嫌人家不是慕容家族的继承人,现在,又主动押她“见人”。
他咧开大板牙。“不用你多嘴,我脑子清楚得很,当然知道我要见的是什么人物。”
他的意思是——“老爸,你该不会又看上他了吧?”冯惊艳诧异地问。
“聪明,你老子我就是看上他了。”
“你!”她不仅人快昏倒,还被他的决定给吓白了脸,不会吧!老头子哪时候舍弃了江余响,又把主意打到慕容轻狂身上来?“老爸,你有没有搞错?你居然想结交慕容轻狂!”
“没搞错!”他肯定。
“可是你不是嫌人家没有继承权,而且在慕容家族里面又没真正的实力,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怎么你现在又——”
“先前是你老子我没查清楚,眼睛给蛤蜊肉给糊住了,这才差点放掉这条最、最、最大的大鱼,好加在,有人告诉我其实慕容集团的继承人以慕容轻狂的呼声最高,他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
“是谁告诉你的?”冯惊艳吓一跳!怎么会这样?琉琉她的追夫游戏出差错了吗?
“这是上流社会最新鲜的话题,而且还是秘密耶,不过你老子我就是有办法听来这些小道消息。”他洋洋得意。
冯惊艳的小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真的吗?会不会是恶意的谣言?”
“不会有错的啦,我自己也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一定是真的!”
老头的这句诡言让冯惊艳更加心惊肉跳!
“你怎么亲眼看见,又亲耳听到?”她才不信这混蛋老头有这本事知道人家的内幕新闻。
他神秘兮兮回道:“我告诉你,就是前些天,那个总统也有出席的国际商业会议呀,你晓不晓得……”冯惊艳当然知道这条重大的财经讯息。“我也有机会参加哩,这可是无上的荣耀,而且不是每个公司的总经理还是董事长都可以参加的,有挑人去哩。我咧,就是有那个资格。”他一再强调自己的与众不同。“结果呀,你知道我在会场上遇上了谁?就是慕容轻狂,起初,我还以为他是慕容逸呢,但,后来他有跟我介绍过他自己的身分,还说给我的那张邀请卡是他促请会议主席发给我的,又说他跟你有点交情才会这么做,然后他有意无意又透露他很有可能就此代表慕容集团成为掌舵者,这这这,慕容集团耶,名列台湾三大家族之一,他雄厚的实力跟人脉,哇塞……”他又有一大堆的计划了。
“所以你才把目标转到他身上去。”
“当然,一旦慕容轻狂坐上集团掌门人的宝座,江余响他算哪根葱。你看到报纸了没,江家小子那天实在有够漏气的,还好、还好,你先前懂得拿乔,没一下子就答应嫁给他,现在幸运地碰上更优秀的人选,当然要抓住最好的。”
她没好气地问:“那么你怎么对江余响交代?你之前还对人家许了一大堆承诺。”
“我会给他候补位置呀,他没什么损失的。”他早精打细算好了。
这糟老头实在天真又卑鄙,而且傻,他真以为江余响那么好打发。
“两位,我家少爷请两位进来。”慕容家族的元老管家辛伯衔命而来,打开雕花铁门迎进两人。
“走吧!”冯斯财推了推忐忑不安的她。
冯惊艳踌躇着一动也不动,她可是百般不愿再见到慕容轻狂——该死的,干么又跟他扯上关系。
“叫你走呀,快!”冯斯财脸一沈,用力使劲,硬把她拖进去。
辛伯拧眉看着这对父女诡异的举动,不过也没权僭越询问,带领他们来到花木扶疏的庭院里,慕容轻狂已经笑意吟吟地等候他们。
“轻狂。”冯斯财是快步奔前,彷佛很熟稔地跟着才见过一次面的人打招呼。
“凭伯父。”他对他点头,然后又转向冯惊艳,笑道:“没办法,我们太有缘了,所以非得再见面不可。”她恼怒地别过脸,完全不想看见他带着浓浓嘲弄意味的笑容。
“你们真的很熟呀?”呵……呵……呵,冯斯财两眼发光,心忖着:两人若已有交情的话,那么要配成一对岂不是更加简单。
“不过冯小姐并不想记住我。”
“怎么会有这种事?”冯斯财一把拽住女儿,硬推到他面前去。“轻狂,你可别误会,惊艳怎么会故意忘记你呢?瞧瞧,我说想来见见你,她就立即跟着来了,还说要为自己的有眼无珠道歉呢!”
她简直气结。
“惊艳,说话呀……”他赶紧讨好地又跟慕容轻狂阿谀谄媚,见女儿还是一动也不动,气得准备出手狠狠捏她一把。“我教你——”
“冯先生!”慕容轻狂严厉的轻喊制住了冯斯财伤人的动作。他愣在当场,尴尬地傻笑。
“呃……我……我……”
“你请回。”
“啊?”
“我想跟惊艳私下谈谈。”他赶人了,有这种老子真是不幸——他不禁为冯惊艳而心疼。
“我不能在场呀?”他还想从中建议一些对双方有利的好康事。
“请!”慕容轻狂懒得再瞧他一眼。
他只好摸摸鼻子。“好、好,我走,你们谈谈。”
冯斯财在离开前,还不忘拚命跟冯惊艳使眼色。“呵……呵……你们好好谈谈,我不打扰了,惊艳,不可以对轻狂没礼貌,听见没有!”
等他千交代、万嘱咐的嗓音完全消失之后,冯惊艳才轻松点,不过仍然像个贡品似的被“献”在那儿无法动弹。
慕容轻狂举步走到她面前,睇望她,炯炯波眸扫过她的艳容、她的颈项、她的胸脯,一路往下,似乎在回味着某种记忆……
她拧眉!心跳如奔马,浑身焦躁难安,身上衣服彷佛全被他的眼神剥裂开了一样,感觉赤裸裸的,对他大胆的目光,既无奈又不能反击。
“够了吧!”她终于忍不住地转身,闷头就往前冲,但谁知,这家伙却像个鬼魅似的,晃地就挡在她面前,阻止她的去路;冯惊艳一个收势不住,直接撞进他的胸膛。
慕容轻狂当然很自然地拥住她,以免她跌倒,身与身贴紧一块儿,冯惊艳的呼吸停了两拍。
“你……”
“就这么跑掉,你怎么跟你老头交代?”他又很顺势地将头俯靠在她耳鬓旁,咬住她圆润耳垂,低吟问着。
冯惊艳硬是压抑下体内窜起的骚动,但小脸还是不受控制地泄露她窘迫想要的反应。
“不关你的事。”素手贴住他胸膛,想奋力推开他。
但他的手却更快一步地捞回她锁住!右手举起,沿着她的颔骨,流利地画过她挺秀的胸线,倏地,大掌罩住她女性的柔软!
她倒抽一口气,气力却跟着散去……
“你怎么可以?”她虚软地问,一点威胁感都没有。
“当然可以……”他的手继续在她背上游移,制造火热的漩涡。“我们已经做过了,而且还是你主动勾引我的,现在重温美梦,你应该感到习惯而且享受才对。”他隔着衣服不断抚摸着她。
“住……住手……那些都已经……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没打算再见到你。”
她轻喘,却无力阻止他在她身上作怪。
“但我想见你哪。”搂住她腰肢的手臂更紧了些。“我想你、好想好想你,你的身体、你的灵魂,时时刻刻都勾引着我。”他执起她的下颏,打算锁住她的唇。
“不要!”她用力推开他,气喘咻咻。“我懂了,所以你才开始搞鬼,布下这个陷阱让我跳。”聪明如她,怎么会以为他会轻易放过她。
“我没有。”他无辜。
“没有?那我老头怎么会把我推给你。”她可不傻呀。
“这问题你该亲自去问他才对。”
去!气死她了。
她横眉竖眼,这家伙总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也不管被利用的人是受得还是受不得。
“真的生气啦?”慕容轻狂敛去狂傲的姿态,道歉的表情诚恳得令她的心怦怦跳。
“我实在弄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想破口大骂,可惜出口的质问却是连一点气势也没有。
慕容轻狂睇住她。“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想见你。”
“想见我?”
“对!”
“为了见到我,你就利用我老头的贪婪心,成功地让他把我送上门。”冯惊艳僵硬说道。
“不管我的做法是不是卑鄙,总而言之,一切都是为了你。”
她瞪他,好半晌都无法说话。
“真是为了见到你。”他再次郑重强调。
一股好热的气息在他不断的强调下而凝聚、而冲击着胸口,对于他的执着,她不知该用什么文字来形容此刻的感觉。
她轻喟声。“对于你的用心良苦,我是该用两行眼泪来表示我的感动。”
“我并不介意把我的胸膛借你靠靠。”
她睇他,忽然大笑起来。
心田,好象有种东西在崩落,且在崩落的同时又滋长某些东西——冯惊艳老觉得心窝暖烘烘地。
“别恼了好吗,嗯?”他撩起她的发丝。
她情不自禁地红了脸……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有小女儿的羞赧。
“不计较了。”她嫣然一笑。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真的哟,前仇旧恨一笔勾消。”
“真的!我原谅你。”她娇憨回道。在这一刻,她真的感觉到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倚靠的港湾,从此可以停歇休息——觉得好幸福。
如果这是梦,请让她多作一会儿……拜托!
可惜好景不长,慕容轻狂随之而来的问题还是把她抽离了梦境。
“对了,江余响这阵子还有去烦你吗?”他拥着她问道。他让那个偏执狂这阵子忙得焦头烂额,应该没空闲去打扰惊艳才对,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
“你去找他晦气了?”乍听他的问话,她仍不免感到害怕。
“放心,不会牵扯上你的。”他倾注关心的感情,冯惊艳再次被他震慑得心口汹涌翻腾。“虽然不会连累到你,不过那个家伙要是对你有任何异常举动,还是要立刻通知我。”他说着,顺势也替她戴上一支腕表,外形精细美观的手表,却是一支精巧的通讯器。
她疑惑地看着这款市面上不曾见过的科技话机。“这是?”
“我们可以用它来互相联络。”
她看他。“这算在干涉我的生活?”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她不曾被人牢套过。
他道:“随你想,我的目的是为了你的平安。”
心弦再次被他理所当然的关心给震开来!她根本无法回语。
“想取下吗?”他问。
冯惊艳看看他,又看看表,最后,她还是决定缓缓握住手表。“我留下它。”
慕容轻狂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