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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帮助费伯伦在血族的函件上盖上印章。
“亲王的工作繁重,他们并不是只有享乐。他们除了要当个管理者,还必须理解政治,您要知道,大人,财富和领地也是身份的象征,绝对比獠牙更能证明一个血族的地位。”
艾维斯摩尔就像是一个新生的血族,他对此毫无概念,而他务必在公爵睁开眼之前为他打理好这一切。
然而,仍旧没有人知道,公爵会在什麽时候睁开他的双眼。
此外,也不会有人知道,在富兰克林街上的租房的地下室里,藏著一副古老精致的宽大棺材──这是四处搬迁的柏金先生的秘密。他和他那些沈默的奴仆们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最多三年。
柏金先生是个法国人,家境富有,除此之外,一切成谜。他是个夜行人士,听起来有些像花花公子,不过他似乎从来不去那些地方,但是没有人会在白天的时候看见对面屋子的窗户是敞开著的。不曾。
在这临近天亮的时候,黑发青年穿著睡袍,拿著蜡烛,轻轻地推开了通往地下室的小门。那里没有安上电灯,阴暗冰冷,阳光完全无法透进,是个适合安寝的地方。
艾维斯摩尔缓慢地踩下阶梯,他走向了那宽广地下室的中央。
那是口足以容纳两个成人的棺木,在它左边的位置已经占据了一个人。他的容貌垂老,面色青白,原本柔软的银色长发几乎透白。从青年睁开眼以来,他一直安静地躺在原处,与外界完全地阻隔开来。
艾维斯摩尔俯身倚著边缘,指尖轻柔地划过那布满皱纹的脸庞,接著轻轻地抚摸他的眼角。那里仿佛还残留著泪痕。
“今天和过去没什麽不同,很平静……”
“费伯伦已经是第四千两百四十二次输给我了,他没救了……相信我,他的棋艺,很让人感到绝望,但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你必须告诉他,大人,或者帮忙训练好他,我决定放弃了。”
“我想你也对此感到毫无办法,肯定的。他在其他方面很能干,但是这点完全没办法……噢,还有一件事。”
“电话,大人。你能想象那是什麽玩意儿麽?我先前听过这东西,但是我不知道它的功能如此神奇。有了它,可以提高许多办事效率。但是我们目前还在研究如何使用它,费伯伦已经搞坏了一台,不过那不是问题……”
青年微微一笑,手指缠绕著那干燥的白色发丝,抬了抬头轻声地继续道:
“已经过了第三千七百六十四天了,大人。”他安静一会儿,接道:“……从我睁开眼。”
“这也不算什麽,费伯伦说他感觉只是过了一会儿。”艾维斯摩尔对著棺木里的人小声轻语:“但是对我而言,它很漫长。”
“你也是这样认为,对麽?大人。”
青年并没有等到答案。
他默默地吹熄了蜡烛,在男人身旁的位置躺下。他握住了那只冰冷粗糙的手,无声地说道:“费伯伦依旧不愿意告诉我你的过去。”
“不过,这没什麽……我更愿意听你亲口述说。”
艾维斯摩尔支起身,在那苍白的唇上飞快落下一吻,“早安,公爵大人。”
他微笑,接著拉上棺盖。
『你也具有不凡的天赋,艾维斯摩尔大人。』
费伯伦侧过身,看著青年,说道:『每个血族都有各自不同的能力,但是有些难以察觉……需要一点时间。一般的家夥都必须等过了半个世纪,才知道自己能搞什麽怪。有一些更久,可能永远不知道。』
『我相信您也具有一些,雅克兰多大人之所以卓越,是因为他拥有部分属於您的力量。我觉得这需要研究,过去留下的文献不能帮助多少。』
『我看看……』
艾维斯摩尔睁开了眼。
他不确定自己看见了什麽。
蓝天?可以这麽说,蔚蓝的天空,身下是干燥的草地。
野餐的好地点。
艾维斯摩尔慢慢地站了起来,他静默地环顾。
这里看起来像是个院子,而且眼熟,但是似乎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园丁正在细心地修剪著花圃,没有一片荒废的地方,中央的喷水池仍旧运作著。
也许……发生了什麽诡异的事情?
艾维斯摩尔开始在原地叫喊。
“费伯伦,你在搞鬼麽?”
“艾尼斯?约翰?还是……”
“塞勒斯汀──”
艾维斯摩尔顿了顿,他骤然扭过头,但是他根本来不及看清什麽,白色骏马瞬间从他的旁边呼咻而过,卷起了微风。
其他的在後头追著的马匹也在他眼前飞奔而过,他们绕过了水池一圈,接著在那宏伟的大门前勒住马。
那像是一群年轻的贵族公子,他们在为首的少年跃下马之後,纷纷从马上下来。
那为首的少年有一头如同绢丝般的及腰银发,身型高挑,即使背影也足以让人联想到他俊美的容貌。
艾维斯摩尔呆怔地注视著前方,他失神地步步挪近,好看得更加仔细……
在那一瞬间,那清澈的深蓝双眼陡然转向他。
“您在看什麽?”银发少年身旁的追随者顺著他的目光,“那里有什麽?”
银发少年微微地拧眉,他似乎感觉到一股视线,但是那里什麽也没有。他沈默地摇摇头,将马鞭交给仆人。他转过身,姿态倨傲冷漠,却能让人忍不住跟随他。
在他踩上阶梯的同时,两列的仆人慢慢地弯下腰来。
那是少年时期的塞勒斯汀,柏金大贵族的直系继承者。
黑发青年还站在原处,直到大门合上。
他缓缓地仰起了头,环视这个地方。
『大人,至於您上回提起……关於爱德华兹?提诺瓦亲王的例子。』
『也许你们有相近的能力,我猜想。不过那很少见,我得继续研究。』
『梦境对我们而言,是少有的,但是──』
具有特定的意义。
××××××××××
番外要努力补足正文的缺憾……
握拳= =
至於,公爵=睡美人(?!)
血色弥撒 番外二(中1)
血色弥撒 番外二 Avel Simoul in the wonderland(中1)
现在的情况并不难理解,不过在接受上还需要一点时间。
长餐桌上的气氛非常庄严,南北主座分别坐了两个人,两侧的仆人沈默地垂头站著,偶尔走上来为主人添酒。
柏金公爵看起来并不老迈,然而他的两鬓已经全部斑白,眉眼锐利,从相貌依旧可看到俊美的痕迹,但是那些已经被岁月的沧桑所取代。反观之下,他的儿子显得更加耀眼,尤其是那一头与他的父亲截然不同的银发。他们就和一般的大贵族没什麽分别,不会在餐桌上多做交谈。当然,在其他场合也很少交流,没有人认为这是需要的。
不过在这时候,不管是谁,都没有人注意到那正在围绕著他们走动的身影。
艾维斯摩尔缓缓地环绕这对父子,他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他就像是个旁观者。
在他转身的时候,一个仆人陡然穿过他。
艾维斯摩尔微微地顿了一下,在下一秒很快地回过神来。
“呼……”他轻叹一声,显然,他必须早点习惯。
没有人会发现他,而他也同样无法碰触他们。
“我会在兰斯待一会儿。”老公爵忽然开口,他的声音低沈,听起来严厉。他的儿子抬起蔚蓝的双眼,沈默地望向他。
“一个月,也许会早一点。”老公爵这麽说:“安格已经十一岁,他在他的母亲那里不会有好处。他时常写信给我,是个好孩子。漂亮、灵活,和他的母亲一样,金发……”
他放下了叉子,看著脸色淡漠的儿子,双手交握,轻道:“你会喜欢他。”
仆人正小心地为塞勒斯汀阁下添酒,但是在少年斜过眼的时候,他的手一抖,将葡萄酒洒了出来。
“饶、饶恕我,阁下。”仆人连忙跪下。
老公爵擦了擦嘴,“叫守卫进来。”
银发少年回过眼,在拿起酒杯的时候,他的父亲从餐桌前站起。
在离开之前,他再次扔下一句话:“准备好迎接他,我的儿子。”
门重重地合上。
艾维斯摩尔站在银发少年的身後,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在他触碰到他的肩膀之前,塞勒斯汀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远。
黑发青年呆愣地站在远处,接著快步地跟了上去。
瑞华特?柏金公爵的长子,塞勒斯汀伯爵阁下,银发的贵公子。他看起来高傲沈默,缺乏一些年轻小子的活力,但是能力卓越,简直……无所不能。
“马术。”艾维斯摩尔绕过马场,远远地眺望著那在林间奔驰的白色骏马。
“射箭。”三箭都射中红心的时候,艾维斯摩尔呆怔地站在後方慢慢地击掌。
“学识。”艾维斯摩尔看著那如同迷宫一样的藏书室,他不禁回忆起了过去那堪称悲惨的岁月。
“剑技。”中央的二人正在比划,艾维斯摩尔紧盯著前头,在那锋利的剑划过少年的发丝时,整颗心瞬间提起来,但是下一刻,少年的剑锋已经对准了对手的喉部。
“最後是……”
艾维斯摩尔静静地注视著前方。
那是一台木制雕花古钢琴,外型简陋,音节单调。但是那白皙的十指灵活地在琴键上流转,轻缓的旋律流淌出一种压抑在冷漠外表下的柔软,偶尔有些波澜起伏,但是很快地归於平静。黑发青年凝望著那单薄的身影,他什麽也没法干,也无法说清他在这里待了多久,一切就像是在梦中一样地虚幻,却又真实清晰。
琴声嘎然而止。
艾维斯摩尔抬起眼来,那双清澈的眸子正在瞧著他。
“……”在塞勒斯汀站起来的时候,艾维斯摩尔望著那熟悉的脸庞与自己越来越近,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他在原处站直了,看著那俊美的少年往自己的方向走近。
在少年缓慢地伸出手的时候,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唤:“……大人。”
但是那只手轻易地穿过了他。
塞勒斯汀打开了窗口,他静默地向外头看去。
艾维斯摩尔顿了顿,讪讪地一笑,顺著他的目光转身往後一看。
那豪华的马车缓慢地进入了视线,绕过那宏伟的水池和怡人的花圃,接著在公爵府邸的大门前停下。
穿戴华贵的老公爵抱著一个金发蓝眼的大男孩从车内走下,他们举止亲近,男孩的轮廓和银发少年有些相像。公爵府邸的仆人们恭敬地门外迎接,在瑞华特老公爵牵著男孩的手走上阶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