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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记得尤尽歌这个人不?不记得的话打开第七章看一看^^
'2013…07…07 第一百章:幼年竹马'
他的话令余清澄想起了当时的场景,那种震撼几乎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之后他反复回想琢磨,猜测无数种可能,皆不得而知。
他没吭声,像是陷入了沉思,澜卿竹也没打扰他,晃着两条长腿在树枝上摇来摇去,抖了余清澄一头的雪,才听他说:“我发现了我无法解读的玄奥,待到有朝一日她愿提起,我定与你坦白,有一点你我是正确的,她不是楼禾矣。”
话说到这,澜卿竹并没有穷追猛打,眉宇间轻蹙成一个川字,可想而知他的困惑。
楼禾矣不是楼禾矣,打从余清澄把她从水下抱上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心知肚明,包括天澜山当时在场靠前的部分人,没有一个不奇怪,澜卿竹并没有查过有关楼禾矣的任何消息,只因他早知她的所有资料皆一片空白,所以这个楼禾矣从哪里冒出来,一直是他和余清澄最困惑的一点。
天澜山悬崖峭壁,崷崪险峻,且地形复杂,若非山中人士,无人得知上山或者下山的道路,楼禾矣是如何离奇出现的?这是楼禾矣本身的疑点,也是他们为何要将她赶下天澜山,喂她吃时限药并且将她丢在裴毓身边的原因。
即便是相互陪伴成长的至亲之人,他们也绝不会在种种现实之前妇人之仁。
两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彼此非常默契的揭过了这个话题,余清澄道:“裴毓已离开南锦国,山中无人脚程赶的上他,除非你亲自过去。”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小澄也觉得我的轻功很好对不对?”澜卿竹从树上跳下来,带下了一堆簌簌而落的白雪和红梅,铺了余清澄一整头他还浑然不觉,拍着胸脯说:“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打算去一趟九荒族了,按照小歌提供的路线,我一定不会走错的,本山主武功比小裴高,骑马比小裴有技巧,长的比小裴可爱,还能很多天不睡觉,太早赶到太伤小裴的自尊心,所以让他先出发,我还需顺道会会善娑娑,瞅瞅忘川水是何模样。”
这话,如果我大裴江主听到了,必定是要喷他一脸蛊虫的。
他自信满满,倒也是事实,余清澄认同的点了点头,澜卿竹大获赞美当即就更加骄傲起来,夸了自己好一堆美言,话题十分有跳跃性的回到了善娑娑是否暗恋裴毓这里,“小澄,我认为善娑娑追到九荒族去找小裴,并有奉上忘川水的可能,一定是看上小裴了!我猜她必定是太久不曾出门,不知天下榜早有变动,若她窥见你的姿色,定是要移情别恋的,为了九魂蛊,你是否要出面勾引一番?”
这就是作死的节奏,电光火石间,余清澄扬手,澜卿竹头顶着三个被剑鞘砸肿的包,红着大眼睛骂了他好几句不懂得怜香惜玉,见他隐有再次动粗的可能,忙扯开话题道:“小意的院子与你旧时居所毫无二致,可见日夜思念,难道他还不死心?又或者依然将你当做幼时的青梅?”
有些人,明明劫数未到偏偏还上赶着往断头台上凑,就叫找死,余清澄十分配合的抬起了握剑的那只手,澜卿竹立即动作利索的跑了,跑远了还停下来揉了一个雪团往他这砸过来,而后哈哈大笑没跑两步整个人扑倒在雪地里,啃了一嘴的雪。
他走后,余清澄独自在梅林里站了整整三个半小时,雪落满了乌发也未拂去,安静的仿佛与这场雪融为一体,远处终于得知楼禾矣在上迦房里的迟席尽职的站在楼下守着,他不是没有看见梅林里的余清澄,而是不想去接近,也没有接近的理由,除了裴毓,他不擅长与人交流。
拥着一身墨蓝色大氅的顾之意路过楼前时,迟席正时不时的扫梅林里的余清澄一眼,那眼神复杂的很,像是在看偶像,也像是在看敌人。
他在走出王宫的第一步就从随从嘴里得知裴毓离开南锦国,而迟席跟着楼禾矣到顾府的消息,所以并没有其余的反应,对这位高手榜上第三名的高手他没多少兴趣,倒是迟席看见他之后,先是愣了那么好几秒,随后立即错开视线。
江湖传闻南锦国户部尚书的公子幼儿成才,无师自通四书五经,阵法兵书,头脑尤其精湛,饱谙经史,博览古今,如今迟席亲眼所见,虽不知顾之意是否当真如此智慧过人,也难免为其身所独具的风度所折服。
容貌出挑,举止雍容,气质高贵,气势逼人,如王者般的人物,当真不负天下传闻,甚至更甚,走个路都叫人赏心悦目。
顾之意并没有把迟席的打量放在眼里,路过他身旁时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直接走向了梅花林,等到他的气息飘远,迟席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顾之意的个人气场比任何人都强,仿佛时时刻刻都处于最佳战斗状态,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令人窒息。
到了梅林外,顾之意放缓脚步放缓呼吸,原地站了三十秒才往前踏出第一步,他像澜卿竹那样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因此间太过宁静,这一深一浅踩进雪地的落足声便极为突兀,余清澄闻声转身,额际一朵红梅顺着青丝发悄然滑落,划下一个柔软温婉的弧度,替这张清绝的容貌添了几分妖艳。
这一瞬间,顾之意想起了小时候远在天岁皇朝的岁月,那一年冬季天公落雪,也似眼下这般落的极大,梅林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白玉条一根根凝固在梅枝上,当时尚还年幼的余清澄发束紫玉冠,身着华丽锦袍,脚踩着金丝线缝纫而成的靴子,小脸白白净净,丹凤眼微微斜勾,也如现在这样回眸看他。
那时他明明只是闻声回眸,明明没对他笑也没与他打招呼,冷冷清清的眸子底下什么也没有,漆黑的瞳孔里甚至没有他的身影,他却控制不住的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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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窝收到了长评,是小靡同志的再一次长评,窝代表党和人民感谢小靡同志,今天特为小靡加更^^窝的存稿已经大大的不妙了,小靡还补了全部的好评,我明天要抓光了所有头发加更!然后小月姑娘也在努力的补好评中,窝在此鼓励鼓励,还有一个小抹姑娘,我没记错吧?没吧?
'2013…07…08 第一百零一章:南飞大雁'
后来他做了一件错事,令他后悔至今,当然,若非他年少不懂得思虑周全,一时热了脑子凭着想法去做那件事,他可能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我听闻尽歌在九荒族出事了,卿竹已经走了吗?”顾之意站在离他五步远的梅花树下,湛清色衣袍底压了少许雪,令那锦缎上所绣之梅霎时变得栩栩如生,余清澄看着他,对他的明知故问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态度。
顾之意人在南锦国,眼睛却看遍了天下,天岁皇朝,半江瑟瑟,自然也包括九荒族,余清澄从不认为顾之意是个安分的人,即便顾之意的不安分大部分源自于他。
“此事与你无关。”
撂下一句话,余清澄与他擦身而过,飞扬的发丝顺着他的脸颊滑了过去,带走丝丝缕缕梅之清香,雪之清傲,渗入皮肤却是彻骨的冷,顾之意低下头,猛然转身喊道:“清澄!”
已经走到梅林尽头的余清澄并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脚步,身影一直不疾不徐,伴着风雪,伴着片片落下枝头的红梅逐渐消失在顾之意视线里。
上迦房门的窗户,楼禾矣裹着披风望着梅林里的两人,她刚睡醒,头发乱糟糟,大眼难得空洞无神,减少了一丝危险性,一旁的上迦就不如意了,满脸阴沉站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脸蛋有一块淤青,衣服袖子断了一大截。
尼玛谁来告诉窝这丫为什么会有起床气?!窝只不过是去叫丫起床,摇了丫一下,丫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窝的手一拳把窝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女打到趴在地上起不来。
简直丧!心!病!狂!!!
“他们俩有什么过节?”顾贵妃和顾贵妃他爹把余大盗跟供祖先似的供着,那态度别提多诚惶诚恐,说没原因没理由?傻子都不会相信,楼禾矣端茶漱口,罢了关上不断灌风进来的窗户,离梅林太远,听不到那两人说什么,光看脸都看烦了。
无缘无故被暴力对待了的上迦闹着小脾气,不搭理她,楼禾矣放下茶杯,坐在桌边戳了一下新产生的人皮面具,说:“我有警告你叫醒我之后离我十步远,但不妨碍你皮痒,看来你是真的痒。”
尼玛你要是说你有起床气,老子还会傻到去摇你去叫你么?老子一定会叫澜卿竹来摇你来叫你,那货的轻功可*了,会瞬间转移这种特异功能呢!
揉着脸上的淤青,上迦道:“上迦楼的规矩天下人尽皆知,问迦之前,你要有同等的消息交换,或者应的起迦的条件。”
神马叫奸商?这就是了,果然不愧是生意人呐,楼禾矣捏了捏眉心,发现刘海又长了,并且后脑的短发一直扎着脖子,很不舒服,她拿起桌上的剪刀开始剪,当着上迦的面把刘海又给剪短了,自己够的着的地方都剪短了,伸了两次手一直往脑后面够还是够不着,对着她这头一上一下被狗啃了似的头发,上迦生怕她把后脑给剪开花,忙热心建议道:“不如……迦帮你修修?”
“你还会剪头发?”楼禾矣转了转剪刀,由于刚摘下眼镜,大眼睛有些空蒙,也很阴沉,上迦可以从她眼里捕捉到并未刻意隐藏的冷淡,由此自然能猜出她心中的想法,但她/他没点破,只答道:“会。”
“三百六十行快被你占全了。”楼禾矣摆正桌子上的镜子,没再多话直接把剪刀递过去,揪了揪后脑的头发,说:“尽量整齐,不整齐就争取剪短。”
老子不会剪头发?那一头头的假发都是老子自己修剪并且细心挽的造型好么?多么心灵手巧!多么蕙质兰心!你丫懂个屁!上迦内心疯狂咆哮,接过剪刀开始修她的刘海。
楼禾矣的戒备心比她/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强,好比顾之意时时刻刻保持的战斗状态,楼禾矣亦时时刻刻警惕着自己,跟身边每一个人保持距离,谨慎仿佛渗入她的灵魂深处,不需要如何刻意,身体所有思维系统都能全方面打开,这种每分每秒的警戒并非人人都能做到,甚至余清澄和裴毓都不曾如她这般给人这种强烈的感觉,她将防范和孤独养成了习惯,而这是一个恐怖的习惯,养成这种令别人感到可怖的习惯,她本人曾遭遇过何种疯狂经历,上迦不敢轻易揣测。
像她这种人,绝不会将利刃转交他人手中转而对准自己最脆弱的头部,倘若这一剪刀扎进了她的后脑……
可她却把剪刀递到了自己手里,上迦不得不承认,那一刻内心突然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波动,大于对她此举的猜测。
二十分钟后,上迦放下剪刀,反复端详楼禾矣的新造型,表示对自己的手艺膜拜倾倒,肿么能如此的妙手神剪?这让无数理发行业的哥们如何存活?
对着镜子,楼禾矣极力搜刮词汇量,最后发现自己也捉急了,揪了揪短到露出了眉毛的刘海,揪了揪短到露出耳朵的鬓角,她眨了眨逆天大眼,偏头扫了一下后脑的造型,很好,像大雁的尾巴,并且是一只离群的大雁。
“你有没有想说的。”放下镜子,楼禾矣重新戴上眼镜,镜片闪过一丝疑似腹黑精光,仿佛在警告上迦小心说话,于是,甚懂察言观色的上迦楼主昧着良心说:“迦认为此番失手的最大原因在于迦未用午膳,肚皮不时吟唱空城计阻断了迦脑海里对发型的设计,才导致修过造型后的你颇像一只南飞的大雁。”
“……”楼禾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