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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是女佣的工作,但若没有女佣,这应该是老婆的工作吧!每天过着有点优闲又不是太优闲的生活,整理家务、准备三餐,偶尔再到附近串门子……
勤快的手突地一愣,双眼瞪得大大的。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什么贤妻良母……天啊,她居然乐在其中!
尚雅征仿佛突然大梦初醒,登时想起自己来此的主要目的,随即拔掉插头,傻得地站在原地,不解自己怎么会突地变了个人,竟然如此热中于女佣之职。
真是的,为了争一口气,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她口中喃喃自语着,把吸尘器和抹布丢到一旁去,大刺刺地走进她已经不知道进去过多少次的主卧房,看着她早已看惯的简易摆设,随即住一旁的小书桌走去,拉开抽屉开始寻找相关证物。
没有……没有……没有!
不到五分钟,她已经把所有的抽屉都检查完毕,发现居然没有任何属于女人的东西。
“没有照片、没有首饰、没有衣服……怎么可能!”尚雅征坐在床治,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找到。
钟离焚勉强可以算是归国华侨,在台资料根本少得可怜;可是男人嘛,只要他的条件够好,又有庞大的财富作为背景,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人?就算他不要,应该也有女人自动送上门来才是。
他的脸……她承认确实是挺不错的,但就是因为不错,她才不想要这种容易作怪的男人,更不想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交到他这种人手中。
只因他和大哥不管是本身条件还是背景,大抵上都极为相同,而大哥可以玩得那么荒唐,相信他也绝对不会落于人后;这种男人尽管有一身才华她也不要,宁可一人到老。
况且她一身绝学还没应用在自家企业上,她可不想嫁出门后,才把自己心中早已筹备多年的管理方式实验在西圣上头。
她喜欢工作、喜欢实验,更喜欢接触特别新奇的事物,她才不想被关进这么大的牢笼里,守着夜不归营的老公当个深宫怨妇。
所以说,这个婚她是毁定了!
那么……她回头脱着床头柜,随即销定这房里唯一能藏物品的地方,但半晌后却依旧徒劳无功。
“哗,怎么可能!”
她不情,真的不信,可却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衣柜她早就翻过了,里头只有钟离焚的衣服,没有半件是属于女人的,而近日接到的电话也全是公司打来的,根本就没有半个女人找他。
叹了一口气,她疲惫地倒在他的双人大床上,仔细分析着各个重点。
除了女人,一个男人还能有什么丑闻?
公司是自家的,他不可能亏空公款,而西圣在近几个月来表现极佳,并没有传出恶性竞争的消息,却可以呈现正成长的佳绩,表示西圣的主事者挺有管理头脑的……哗,夸赞他做什么?
她是来挖丑闻的,不是要关一个赞美他的专栏。
微恼地侧过身去,却在他整齐的棉被上嗅出属于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不难闻,那是一股很纯粹、很男人,几乎要让她习惯的气味。
他会是那么好的男人吗?
每天过着规律的生活,除了抽点小烟、喝点小酒,身边又没有多余的红粉知己,而且还有统御西圣整个亚洲区体系的管理能力……
企业家第二代能不败家已属万幸,而他甚至可以更上层楼,更属不易;倘若嫁给这种男人,说不定没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他也可以认同她的想法,说不定……
她敛眼思忖着,心绪开始动摇,却率地在棉被上发现一根不似他头发的发丝,随即像一只动作敏捷的小猫捻来发丝,瞪大眼瞧着,才发觉这发丝是自己的;长度像、不算太黑的发色也像,想否认也找不到理由。
唉,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对了!
尚雅征猛地坐起身,想起钟离焚老是嘱咐她不得进人二楼的某间房间,随即拔腿狂奔,像是要证明他根本就是个下流胚子,以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似的直往那个禁止进入的房间而去。
一打开门,不算太大的空间里居然有三面直抵天花板的书柜,地上、桌上、椅子上皆是散落的书籍,有原文书、中文书,关于企业管理与开发行销的各式书箱就这样杂乱地散落着。
“书房?”她诸愕不已。
以为这里有可能是某种房间,想不到竟然是他的书房。原来昨天晚上他一个人待在里头就是在啃书啊……是真的吗?
她有些怀疑的随手抄起一本书翻阅着,就见书上皆有看过的痕迹,甚至每到重点处都被划上红线……他这是在想应对计策吗?他既是最高领导人,有关于开发与行销应该交给下头各部门去做才是,他只需做出最后的决策便可,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用?
那他身体的疲累真的是来自于工作罗!
忽然想起医生的话,让她在原木书桌前坐下,愣愣地想得出神,从头思量着自己毁婚的意念为何会待地强烈。
他不差,真的不差,甚至在那天硬是吞下一般人死都不会吃的夏威夷沙拉,搞得自个儿食物中毒也没怀疑她,甚至看她快毁了厨房也没有责怪她,只是打算将损失从她的月薪里扣。
他没有她想像中的轻浮放荡、火爆易怒,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或许她会对他倾心……
咬!莫名其妙的念头突地在心底萌发,吓得尚雅征回过神来健愣地瞪着桌面,来不及厘清自己的心情,就看到上头摆着一只公文袋。
“什么东西?”她拿起公文袋,告诉自已不该打开,但因为好奇心作祟,她还是打开密封的公文袋,取出里头的文件,见到里头是新开发案与行销管道报告。
原来里头有这么重要的东西,难怪他会禁止她进来;倘若她是个商业间谍,这份企划案一定可以为她带来一笔挺可观的财富。
不过,他是亚洲区的执行总裁耶!没事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做什么?难怪这几天虽是在家休养,却老见他电话打个没完,原来是……
喷,倘若她没记错,这份企划案八成是要在今天的会报上讨论的,她该不该给他送去呢?虽说站在一个管理者的角度,她不认为他该做这种细节的事,但看得出来这份企划案他做了很久,若就这样放在这里好像有点可惜。
可是如果她把这东西送过去,他不就会发现自己不听话地闯进来了?
她微该着眉思忖,权衡自己到底该不该那么鸡婆。
说不定他会骂她,也说不定他会夸赞她……
好,走吧!待会儿回来再顺道买菜。
第七章
“今天暂时到此为止。”
主席如是说,会议室里的高级干部在下一秒钟随即鱼贯离开,除了视讯小组正在切断视讯画面,就只剩坐在主席位上抽闷烟的钟离焚,和站在一旁收拾东西的机要秘书区必劬。
该死!他明明记得自己把企划案放到公事包里了,怎么会不见?害他隔着太平洋被老爸骂到臭头,弄得一点身为负责人的尊严都没有;倘若老爸再多骂他两句,难保他不会再次弃西圣而去,免得自己丢脸得无法在公司里立足。
可恶,他明明把东西放进去了,怎么会不见?钟离焚一步步地回想着,却思不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把那么重要的企划案搞丢了。
该不会昨天他根本就把企划案放在书房里没带出来吧!
钟离焚叼起烟,眯起眼眸看着在他眼前飘扬的烟雾,慢慢地回想着昨晚的细节,但不知为何浮现眼前的皆是那个小女人的笑脸。
他不喜欢吃粥;或许该说除了西方的垃圾食物,这辈子最不得他喜爱的食物就是粥,但是他却连吃了三天的粥,只为了不伤她的心。
他真是善良过了头,才会这么做。
不对,应该说除了粥以外的东西,只要是出自她的手,他就再也不敢吃了。
只是,这个无聊的游戏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呢?
他可是腻透了,却见她一头热;他已经万分厌烦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可怕的碰撞声和爆裂声,害怕自厨房传出的可怕气味,更怕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中一觉不醒。
他一直以为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小梵对料理那般低能,但如今他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饶是破坏率一等一的小梵也比不一她的万分之一。
要他不一宜想着她都难……
“总裁,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哇?”钟离焚微震,烟头的烟灰毫不留情地掉落在他搁在腿上的手上,痛得他再次龇牙咧嘴。
该死!这情况近来似乎挺常发生。
“我刚才就是要提醒你烟灰快掉了。”区必劬摇了摇头。“看来你这次是真的生病了,而不是装病。”
“你去告诉我老爸,我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跟他说过多少次了,我上次无故消失全是因为小叔有事拜托我,所以我才会离开几天,他却搞得好像我很不务正业似的。”
啐,他还不够努力吗?不信他便罢,居然还派他的心腹来监视他。
辞去之前捅出娄子的机要秘书,原以为这次他可以挑个自个儿喜欢的,哪知道老爸居然愿意把他最得力的左右手派到台湾来,搞得他差点过劳死。
“目前找不到溟洁的人,所以无法证明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也难怪你老爸不信你。”区必劬的不偏左也不偏右,属于永久中立国。
“要是我小叔硬是躲着我老爸,那我不是亏大了?”
哗,小叔也真是会躲,连飘洋过海来避难的小梵也找不到他,真不知道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命啰!”
“鬼才相信是命。”摆明了是小叔阴他。
“至少你今天没有把企划案如期在会议上拿出来讨论,你家老爸会发火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帮不了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天晓得企划案长脚跑到哪里去了!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搞丢,如果是故意的还得了。”区必劬说得很故意。
“你这个汉奸,就知道你是站在小叔和老爸那边的。”压根儿不为他求情,甚至还在一旁落井下石。
“有什么办法,我的薪水可不是你付给我的。你家老爸是我的直属上司、你家小叔是我的大学同学,你说我该站在哪边?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区必劬笑得邪怎,看得钟离焚气得牙痒痒的。
不过是虚长他几岁罢了,搞得好像两人辈分不同,而且他还不能拿职权压他,他甚至觉得自己快变成傀儡总裁了。
“算了,企划案我明天再补给老爸好了,你下去吧。”他还有很多事情要想,暂时不想看见他那张可恶的脸,免得再次中断他的思考。
“我和你一道回办公室,有事回办公室再慢慢地想。”区必劬做了个手势,硬是要他起身,领着他往外走。“不过,如果是长矾企业的千金,你就不用想了,因为你退不掉这桩政策联姻。”
闷声回到顶楼的办公室,钟离焚不禁挑眉睐着他。“你也知道是政策联姻。你认为婚姻建立在这种权谋下会幸福吗?难道你不觉得婚姻不该是这么草率?”
啐,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这种事。西圣已经够强大了,不需要借由联姻来巩固与长矾其他企业的关系并壮大自己。
“你这个视女人为玩物的浪荡子也会重视婚姻吗?”听起来很挑衅,用词遣字都是上上之选。“你以为基煦把你派到台湾纯粹是为了小梵?当然也是因为看不惯你的荒唐,哪知道你一到台湾就捅了娄子,就这样让钟离家的小公主下嫁一个新闻主播。”
“我说过不知道几千几百万次了,怎么没人要相信?”都已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