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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柯又说,“吸取的□□越多,食人花就会开得越绮丽,力量越强大。
绿色果实的食人花,对食人花来说,其实只是‘幼童’,当它的果实变成红色,才是成年。”他轻轻喟叹,“没有成熟的食人花已经如此厉害,成熟的……我简直都无法想象。
食人花扎根在地上,不能移动,动物远远看到它,会下意识避开。
所以,它想猎食并不容易,渐渐地,就灭绝了。
可现在,应该已经灭绝的物种,不但出现,还被附生在鬼魅的灵体里,可以自由走动,自由猎食,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你刚才不是把它的花盘打断了吗,它是不是已经死了?”
“哪里有那么容易?”骆柯苦笑,“它的根还在恶鬼的体内,很快就能复原。”
“那,那……”
“总会有办法的,你别担心。”虽然告诉叶析不要担心,骆柯现在可没办法不担心,比食人花更可怕的是——谁有这样的能力?
谁能把食人花植入恶灵的体内?
想到这些,骆柯又想到一件事,如果“他”是杀死俞允的凶手,食人花为什么没有把俞允作为自己的食物?
如果不是“他”,那么真凶是谁?
还有什么样的鬼魅在窥视着他们?
想起叶析挡在自己面前、差点被食人花吞噬的那一幕,骆柯心情很复杂。
从小到大,因为太过聪明能干,向来只有他保护别人,从来还没有人试图保护过他。
这是第一次,面对危险的时候,有人挡在他前面,即使是那么脆弱的、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生命,在生死关头,拼了命的来维护他,这样的感觉,陌生而特别。
辗转反侧,骆柯天蒙蒙亮才勉强合上眼。
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很重,象是鬼压床的感觉。
什么鬼居然敢压他?真是鬼也不想做了。
骆柯恼火地睁眼一看,胸口趴着个黑乎乎的头颅,胸前还有凉凉的湿意,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熟悉的脑袋,大脑定格了足足有好几秒钟,骆柯才确认自己不是眼花不是幻觉,那个总是招惹麻烦的笨蛋,居然真的爬上了他的床,还胆敢压在他身上!
粗手粗脚地使劲推推那颗脑袋,骆柯怒道:“喂!叶析,醒醒!叶析……”
叶析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咕哝:“俞允,干嘛啊,天还没亮呢……”
“我不是俞允,”骆柯眉毛打结,脸色黑得跟抹了锅底灰似的,呵斥,“你把我当成床压着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流口水?!
真是脏死了,恶心死了!”他无比厌恶、无比嫌弃地揩揩睡衣上的水渍。
嗯?叶析懵懵懂懂睁开眼睛,无辜地望着他,擦了下湿漉漉的嘴角,缓慢地转动脑袋四下望了望,结果像被人在后脑勺上狠狠敲了一杠子,傻傻地怔住,张口结舌,半天才说:“我,我怎么跑你床上来了……难道我梦游?”他小声嘀咕着。
骆柯语气不快:“你先给我起来!
重得跟猪似的,压得我都喘不上来气了。”
“啊?”叶析愣了下,才醒悟到自己还趴在他身上,忙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往起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结果一不小心按在骆柯胸口。
骆柯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睡觉的时候,扣子不经意间扯开了几颗,于是,露出大半片白/皙、光/洁的胸脯。
叶析的手,就刚好按在他赤/裸/裸的肌肤上。
☆、第22章 五尘封往事(2)
霎时间,叶析僵住了。
骆柯也僵住了。
掌心下的肌肤,温热、光滑、细腻、紧致,带着青葱少年特有的柔韧和坚/实。甚至于,叶析清楚地感觉到那肌/肤下血脉的缓缓涌动,和心脏砰砰跳动的节拍。
据说,心跳跟指纹一样,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骆柯的心跳声,就如同他的人,踏实、笃定、从容,带着点懒懒洋洋的漫不经心。
像被烧得滚烫滚烫的烙铁突然间烫到了似的,叶析飞快地缩回手,脸颊慢慢地、慢慢地飞上两抹可疑的红。
骆柯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微拧起好看的眉毛,侧坐着身子,探出脑袋往下看。
下铺的踏脚,收拾得妥妥当当。地上,叶析的白色运动鞋,摆放的整整齐齐,并拢的鞋尖,端端正正对着床铺的方向。
他心中咯噔一声,脸上不禁微微变了颜色,震惊地低喃:“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
叶析完全不明白他在叨咕些什么,也没心思留意他的话。
只觉得刚才触及骆柯肌肤的手掌,感觉怪怪的。
那温热的、滑腻的触感,好像烙印在了掌上。顺着掌心皮肤一点一点传达给血脉,血脉又一点一点地涌入心脏。于是,心脏也感受到异样,慢慢地,慢慢地紊乱了节拍。
脸颊有点发烧,叶析尴尬地嘀咕:“我,我还是下去好了。”
他刚挪动双腿,要往下迈,突然被骆柯一把抓住肩膀。
叶析愣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骆柯已经把他狠狠按倒在床上。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这,这姿势……也实在太令人尴尬,太令人浮想联翩也太令人愤怒了!怎么瞧,都像是要被xxoo前的状况。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析又是莫名其妙,又是窘迫,又是恼火,手忙脚乱地推推骆柯胳膊,压低声音,咬着牙说:“你,你干嘛?!快放开我!”
他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万一吵醒晋鹏他们,要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呢?他可不想无缘无故被贴上g/a/y的标签。
尤其对象还是面前这个邋遢得要命、性格恶劣得要死的花心大萝卜!
骆柯根本不理睬叶析的抵抗,兀自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就算是一直很讨厌这家伙,叶析也不得不承认,骆柯是个非常精致柔美的男孩子,单看外表,还是蛮能唬人的:五官毫无瑕疵,弯弯的眉毛,莹莹润润的眼瞳,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粉嫩的嘴唇。
真的真的是很漂亮啊,更令人惊叹的是,他的肌/肤竟然比女生还要姣好,如骨瓷般细腻柔滑,让人情不自禁涌起想要触摸的冲动……
不经意的,叶析又想起了刚才触摸到他胸膛时的手感,实在很好的。
意识到自己想到哪里去了,叶析赶紧在脑袋里狠狠敲了自己一拳,打住打住,现在不是对美少年发花痴的时候。
何况,眼前的美少年,也就是皮囊还不错而已。
可是,可是,他看着骆柯俯在自己头顶的那张脸孔……还是觉得很漂亮很赏心悦目啊。
专注盯着人的样子,梦幻而撩人。
叶析被这样的骆柯,目不转睛地看着,神智渐渐恍惚,不由自主地,渐渐连挣扎都忘了。
此时此刻,正是黑暗和黎明交汇的时刻,屋子里灰蒙蒙的,眼前的人,像经过柔化处理似的,平添了几分朦胧的魅惑。
叶析正呆呆地发怔,突然,骆柯抬起食指,轻轻点在他两眉之间的印堂。
“你干嘛?”叶析猝然惊醒过来,对他的举动大惑不解,用力挣扎。
“别动!”骆柯逼紧嗓音,厉声说。他脸上的表情,很古怪,眼中阴阴郁郁的,象是在纠结什么。
叶析被他的表情和语气吓到了,一时间竟然真的忘了挣扎,乖乖躺着不再动。
骆柯喃喃念着咒语:“九天玄音,急召众神。
齐会景霄,驱雷奔云。
金钺前驱,雷鼓发奔。
太一行刑,役使雷兵。
来应符命,扫荡邪精……”
叶析突然觉得,被他手指接触的肌肤,锥扎般刺痛,仿佛那不是手指,而是一根钢钉,正缓缓钉进自己皮肤、血肉、骨骼……
身上迅速冒出了冷汗,极度的痛楚,顺着肌肤血脉,向四肢百骸迅速蔓延,所经之处,如千万只蛇虫鼠蚁在肆无忌惮的啃噬,痛彻肺腑。
“骆,骆柯……”无法忍受的剧痛,令他全身紧绷发抖,惊讶地望着骆柯。他在做什么?对自己做什么??
叶析脸上的神情,无辜而痛楚,还有深刻的惊讶。
骆柯心里蓦地一颤,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昨夜他挡在自己面前的情形……那么危险、那么恐惧,那么害怕的时候,他竟然挡在了自己面前,想要保护自己。
心中涌起强烈的烦躁感,令骆柯混乱不堪。
这一瞬间,他甚至是憎恨着叶析的,为什么要做出那种愚蠢的、毫无意义的举动?如果他不做,自己就不会烦恼,不会有所动摇了。
指尖下的一小块肌肤,光洁、紧绷,触感很好。
骆柯心想,真的要……毁灭吗?
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不知道自己本来是什么,也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真的,要彻底毁灭掉吗?
他怔怔看着叶析清亮温润的瞳子,心思辗转,难以决断。
魂飞魄散!骆柯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可对像都是恶鬼凶灵,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叶析。
生死关头,不选择逃生反而试图用他单薄身躯保护自己的叶析。
同住一室,一起生活的叶析!
“骆柯……”叶析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徘徊在骆柯的一念之间,只觉得无法忍受的痛楚,正折磨着他。微微喘息着,声音也打着颤,可怜巴巴望着骆柯,“好痛。”
骆柯深深吸入口气,慢慢垂下眼睑——终究还是……不忍啊。
他迟疑着,将手指从叶析眉间移开,语气复杂地说:“快到农历十五了,阴气比较重。
而你魂魄不全,是最易招惹鬼魅上身的体质,我在帮你驱阴辟邪,免得有鬼打你的主意,上你的身。”
☆、第23章 五尘封往事(3)
“真的?”叶析很是怀疑他的话,试探着按了下印堂穴,马上痛得嘶了一声。
骆柯装作没听到,默默望着床头,琢磨心事。
隔了一会儿,叶析嘀咕道,“你该不会是在报复我半夜里糊里糊涂爬上你的床,故意让我吃点苦头吧?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存心的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以前也没听谁说,我有梦游的症状啊……”
“……”骆柯正心烦意乱,当然懒得搭理他。
“就算真的是驱邪,我也不要!”叶析自语般,继续唠唠叨叨:“他nn的,痛死我了,还不如直接被鬼掐死省事呢。”
“你胡说什么?!”骆柯眼睛一横,厉声呵斥。
乖乖,这家伙眼神还真犀利,好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得硬邦邦的,直掉冰渣。
叶析吓得一哆嗦,小心翼翼地吐吐舌头:“我怕疼嘛,你也没事先说一声,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叶析,”骆柯直视着他,“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嗯?”叶析浑然不解,“什么不一样?”
“譬如说不喜欢阳光,皮肤特别白,怎么晒都晒不黑,白天容易疲劳,总是打瞌睡。晚上却很有精神,不愿意睡觉。”骆柯解释。
“这都是些什么古怪问题?”叶析噗嗤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贪睡的,也很喜欢晒太阳,至于皮肤白,那是我遗传基因好,我老妈的优点我也就继承了这一样……”
不象是鬼魅,可也绝对不是人类,他到底是什么怪咖呢?
骆柯怎么想也想不通,半天沉思不语。
“你发什么呆?”叶析好奇地问。
“有点事想不通……”骆柯嘀咕。
“什么事儿?说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