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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景华瑞什么也不能做。他并不清楚军中到底有多少将士会水,又有多少全然不会。此次出征是为了攻打柔蓝,而不是水乡泽国的汐蓝,出征之前并没有对士兵的水性做过多的训练。
景华瑞蓦然自嘲,水性良好又怎么样?他自己的水性就不算差,但是在这样的冰河里,依旧无法可想。之前的城池所用的材质并外全是冰块,其中也参杂了不少巨石,城池倾塌之后,石块沉入河中令水位上涨,使地下暗河的深度远远超过了一个成年男人。在景华瑞身边,已经有不少士兵溺毙。尽管从士兵的总数来看,溺毙的还只是极小一部分,但恐慌却在不断蔓延。看着身旁的战友丧命而毫无办法挽救,这样的心理伤害才是最致命的景华瑞简直不敢相信,蓄谋已久,倾举国之力才促成的一场战争,就这么败了?败的迅速,败的莫名,败的令人死也无法接受!他甚至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
“滟昊泠!你给我滚出来!”景华瑞继续呼喝,既然陷阱已经发动,相信设计这个陷阱的罪魁祸首就在附近观望,如果他的战败已是更改不了的事实,景华瑞自认也要做个明白鬼,将前因后果问个清清楚楚。、
景华瑞的这几声呼喝,声音极大,也传的十分远。不多就已经有无数接近的脚步,景华瑞抬眼一看,河岸之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影。
其中两人,手中的长刀已经出鞘,锐利的刀锋直直指向景华瑞。“阶下囚还敢出言不逊,小心你的脑袋!”在羽缴军士兵的心中,别国的王子殿下又如何,不过只是个俘虏而已。这个俘虏竟然敢对汐蓝的皇帝不敬,就是死罪。
然而景华瑞就像是没有听见警告一般,不仅没有听见警告,甚至都没有看见威胁自身姓名的刀锋。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居中在岸上一个人身上,目光之中,几乎都将那人浑身点燃。
“竟然是你!”
第六卷 第十五章 天时地利
“不就是我么。”岸上的那个人——燕归愁,如是回答景华瑞。
无论是现今身在军中,还是过去身在市井,燕归愁永远都是一副凌乱的装扮,他自己没有改变的意思,周遭的人久而久之也看顺眼了,没人再对他的着装提起异议。如今,一抹嘲讽的笑容挂在脸上,衬着他的着装,显出一股形容不出的癫狂之意。
景华瑞的目光还继续驻留在燕归愁的脸上,仔仔细细分毫不漏的审视过他的五官,没有放过一个细节。那目光之中分明有着不可置信,又分明有着惊骇莫名。景华瑞不是不认识燕归愁,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会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这个人。
还是燕归愁先妥协,并不是怕了对方的直视,而是考虑到景华瑞的处境,继续浸泡在河水里,他的一条命说不定就折在这里。燕归愁自己倒没有如何在意这人的死活,不过他毕竟是此战重要的俘虏,真的死了也没法向老大滟昊泠交代。
“将所有俘虏救上岸。”燕归愁向着下属命令道。想了想又嘱咐一句,“收缴武器之后给他们生火取暖。”不采取任何行动,这些人一身湿冷,就算被救上岸,也只有死路一条。胜负已分,多伤性命已是全然没有意义的事。
救起所有的俘虏,其中当然也包括景华瑞。而且汐蓝一方的士兵夜已看出此人身份非同一般,所以最先被救上岸的就是此人。同时,在燕归愁的默许之下,还有士兵拿了一条毯子给他。
景华瑞没有拒绝,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一张毯子甚为珍贵。识时务者为俊杰,景华瑞当然不会与自己过不去。将毯子裹在身上之后,隔绝了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似乎没有那么寒冷了,景华瑞也停止了哆嗦。
“回答本王子一个问题。”即使已经失去自由,但是景华瑞还是不想失去王室成员的尊严。与其说是在恳求,倒不如说他使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燕归愁看他一眼,不置可否。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直接拒绝。回答与否不在于对方的态度,而要看他接下来所问为何,是不是能够透漏的内容。
“这个陷阱发动的条件是什么?”或许这对于景华瑞而言不是最要紧之事,但是无疑却是他此刻最想知道的事。若是弄不明白,他只怕心中难安。
先锋部队曾经搜查过这座城池,即使百人的力量难免有所遗漏,然而地下暗河却是贯穿整个城镇的。为何先锋部队经过就没有问题,大军路过之时就造成了城镇的崩塌?
燕归愁没有想到景华瑞会执着于这个问题,他与他之间,值得一问的事情不甚枚举,偏偏对方挑了最无关紧要的一件。至少在燕归愁的观念中,一旦结果注定,再去追问过程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拿当下的景华瑞来说,战败与被俘的结果已经注定,他即使知道了其中隐藏的过程,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怎么,这一点很难想通么?”
景华瑞冷笑一声,为着燕归愁明显的敷衍。“别告诉我说是因为重量。”要说区别,这的确也是区别之一,数万人的大军和百人的先锋部队之间,重量当然截然不同,不过景华瑞坚信这不是陷阱发动的唯一条件,一定还有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燕归愁叹了一声,即使叹息与他十足不符,但是他依然还是为之叹息。“你可还记得,在冰城崩塌之前你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景华瑞稍事回忆就已经有了答案——在心中不安的驱使之下,他命令全军加速前进,士兵们的奔跑造成了地面震颤。震颤?是了,当时这个冰造的地面都在颤抖,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片天翻地覆。
原来竟是这样。
可是,怎么会是这样?!
从景华瑞眼里的惊骇之中,燕归愁知道,他应该已经想通了前因后果。然而,他已经无法接受。
“天时地利,你应该听说过。”燕归愁本没有详加解释的义务,这些话无疑已经算得上多此一举。
景华瑞心头一震,燕归愁只用了简单的四个字,就已经将一切说的十足分明。要完成这样庞大的陷阱,确实需要这样的地理条件,地下暗河才是陷阱之中的杀机。同样,要使一条普通的河流变成杀人于无形的利器,还需要柔蓝独特的天气,只有在冰天雪地里,冰雪才能一夜之间变为城池。
天时地利,燕归愁没有任何隐瞒,已经向他道明了一切。只是,他依然还是遗漏了一点——他的心思。“你如何能够猜到我会下达那样的命令?”景华瑞神色凄厉,若不是他下令全军加快行进速度,天回军应该可以在不触犯机关的条件下顺利通过这座城池。
“不是我猜到的。”见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燕归愁便解释了一句,没有任何深意的单纯的解释。
“这么说,是滟昊泠。”综合手中已有的情报,要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景华瑞禁不住感慨,汐蓝帝王滟昊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竟然对人心的揣摩,到了这样精准的程度。此时此刻,景华瑞甚至怀疑,滟昊泠为了得到传国玉玺的景阳王城一行,根本就是心存故意,故意自投罗网,也是故意摔碎那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燕归愁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是与不是,你不如在见了老大之后当面问他。”
柔蓝的夜晚的寂静的。若说白天的柔蓝已经寒冷刺骨,那么一旦入了夜,寒冷的程度就会呈倍的增加。就在这样的夜里,没有人会走出温暖的房屋,要不是还有透窗而出的橘黄色灯光,甚至会认为这是个寂静的死人国度。
同样,柔蓝的夜晚也是喧闹的。肆掠的寒风呼啸而过,像是要卷走一切的张狂。不习惯柔蓝气候的外地人,在这样的风声之中几乎整整一夜都难以入眠。
今夜的柔蓝,在死寂的安静与张狂的喧嚣之中,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一些截然不同的什么。
幽咽的呜咽,绵绵密密的响在空气之中,卷着风声。虽然比起狂风,那缕声音幽若的不值一提,然而偏偏始终又能听得见,断断续续,不曾停歇。
琴音。
“有多久没有听见你奏琴了?”一双手搂在了琴师的肩头,滟昊泠的面容之上有一抹陷入回忆的惆怅。“上一次,似乎还是在泉溪镇的相思搂。”
肩头有些沉重,即使滟昊泠并没有真正用力,烈熠还是感到无以摆脱的沉重。指尖暂顿,一连坏了几个音节。就连滟昊泠都认为他不会再继续之时,琴音又起。依然是烈熠素来的习惯,无曲无谱,然则又无端成韵。
一定要形容的话,这应该便是曲由心生罢。
当日一曲,尚可称为相思明月楼。换到今日,却已经只剩下悼亡的惆怅与哀思了。
“熠,是否你每次奏曲,都是为了死人?”从措辞之中已经可以听出,滟昊泠正兀自不快。出自烈熠的曲子往往都是信手拈来,他既然能够表述愁苦哀思,为何就不能寄情清风和暖?若是在花间月下煮上一壶香茗,他与他二人对坐知音,又该是何等旖旎的风光?
滟昊泠惊觉,烈熠从来没有真心实意的为他奏过哪怕一曲。如斯情景,他又怎么不怨不恨?
指上动作不停,只是琴声更加微弱,几不可闻之间伴着烈熠的问题。“死人?暗河一战,可谓是真正的不费一兵一卒,伤亡已经减低到如此程度,也就没什么值得悼亡之处了。”
在事后清理战场的过程中,统计出景阳一方有近五百人溺水身亡,还有近两百人是在事后受不了严寒被冻死的。然而这样的数字放在一场规模庞大的战争之中,真正可以忽略不计。
烈熠也不是天真如斯,认为在一点牺牲都没有的情况下就能统一天下。鲜血是点缀争霸之路不可或缺的色彩,如今的结果堪称奇迹。况且对于粮食紧缺的汐蓝一方来说,利用天时地利获得战争胜利,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你在不满什么?”烈熠什么也不说,面容之间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滟昊泠就是能够肯定确实有什么引起了他的不满。否则,他何至于在朔风凌冽的一个深夜里,独自奏琴到惘然的地步?
“不满?”要说不满为何,滟昊泠与他都同样明晰,当日他与燕归愁暗中商定的计划定然不是今日一场伏击。避过他而进行的算计,只怕会是血腥浓重的一笔。烈熠想象不出他具体采取的措施,然而越是因为想象不出,他就越是心惊胆颤。
既然滟昊泠当日避过了他,今日就算问了也决计不会照实回答,索性也就不问了。是以烈熠治是缓缓摇头,“没有什么不满,不过是心中烦闷,难道这也不行?”
第六卷
第十六章 引狼入室
鼎沸的人声给柔蓝苍凉的夜晚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感受,尤其是远望那座冰雪之城,堪称辉煌的灯光降之点缀得如同琉璃一般。
在这样一个夜里,柔蓝王城中不知会有多少百姓争相观看,啧啧称奇。在他们的记忆中,永远死寂静谧的宫殿,也会有如此光彩夺目如梦似幻的一天。
“想不到这附近竟有如此绝妙的所在,还是公子会找地方躲懒。”兼具了戏虐与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