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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宵送韩梓奕出门,“你,真的是在山上的?怎么看怎么不像。”
韩梓奕点点头。
夏承宵看着韩梓奕上马,心想这人真不善谈。却看见这人俯□来说:“名字。”
夏承宵微笑,“我叫夏承宵。承诺的承,按家谱来的,宵是春宵的宵,爹说黑夜虽然有时令人恐惧,有杀戮,有疯狂,但它却是人唯一能真正休息,觉得安心的时间。爹让我不要害怕黑暗,就把它放在名字里了。”
韩梓奕盯着夏承宵看了一会儿,夏承宵觉得有些尴尬,就问:“你呢?”
“韩大。”
夏承宵没憋住,噗的笑了。“这名不好,我说为什么爹偏要叫你寨主呢,死活不改口。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找几个字。”
韩梓奕点点头,策马回山上了。
第九节
韩梓奕又去了夏侯府,骑马回山寨,怀里揣着夏承宵给自己的纸,隽秀的字擎在
上面,力透纸背。
韩梓奕,韩梓奕。韩梓奕一遍遍念着自己的名字,他终于有个名字了,而他弟弟也有个名字,韩梓奕心中狂喜。
很多人说他总冷着一张脸,没有感情,其实熟知他的人知道,这人只是不会表达,心眼儿里,比谁都仗义。
韩梓奕一回山寨,身边亲近的几个人一眼就看出他的狂喜。
韩梓奕说:“我有名字了,我叫韩梓奕。梓是家乡,夏承宵说他想家。奕是神采飞扬,夏承宵说他第一次见我就这样。”
韩梓奕又说:“我弟也有名字了,他叫韩梓浩。浩是广大。”
随后的几天,韩梓奕脑子里盘旋着夏承宵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他陷进去了,无可救药的陷在了夏承宵身上。
☆、错位4
第十节
夏承宵这几天总觉得怪,韩梓奕有事没事就往自己这跑。
自己也怪,就看着韩梓奕不说话,就坐着,也舒服,莫名的高兴。
有个强烈正直气质的人坐自己旁都这么舒坦么?
俩人越走越近,直到韩梓奕手下下巴脱臼的看着俩人上街逛集市。
夏承宵要买画纸,买新的狼毫。
夏承宵有一茬没一茬的跟韩梓奕说话,韩梓奕点头应着。
韩梓奕看到街边有卖拨浪鼓的,想给韩梓浩买一个,让夏承宵在等着,自己去买。夏承宵站在原地四处看,突然听到身后轰隆隆的马蹄声,回头就看一群马冲他撞过来,当时愣在原地。
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推向另一边,眼前凌乱一片。
等回过神,自己趴在韩梓奕怀里,韩梓奕靠在对面店铺的柱子上。
“你没事吧?”
这回换夏承宵点头了。
店面的老板冲出来,“小伙子,小伙子,你没事吧?”
韩梓奕扶着夏承宵站起来,自己从柱子上移开,明显的闷哼了一声。
老板当时脸刷的绿了。夏承宵看着老板青黑的脸,疑惑的看向韩梓奕后背。
韩梓奕后背上,一道狰狞的伤口,皮肉外露,鲜血直流,从左蝴蝶骨下方延伸到右肩膀。
柱子上突出一截一寸左右的木块,像是挂牌子用的,现在则是被鲜血浸成红色。
“韩梓奕,你傻啦!”夏承宵气道。
夏承宵把韩梓奕的胳臂往肩上一扛,拖着他往回走。
夏承宵彻底慌了,慌得找不着北,脑子里就一个声音来来回回。
“韩梓奕伤了,流血了,不会没了吧,没了怎么办啊!”
夏承宵稍微能冷静下来的时候,韩梓奕趴在床上看着自己,上半身平整的缠着布。
“我没事。”韩梓奕看了夏承宵半天,就说出这么几个字。
“……”
“真的。”
“……”
“我跟你说个事儿。”
“说。”
“我喜欢你。”
第十一节
夏承言小口吸着牛奶,听到这一口气没顺过来,呛着了。
“咳咳咳……哥,你俩有一腿啊……”
“什么叫‘有一腿’,那时候我们是光明正大好不好?!咱爹娘都是同意的。”
夏承言观察着夏承宵微红的脸,抿了抿嘴唇,示意他继续。
“我当时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平淡充实,还有个能相守的人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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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正门大开,正厅跪了一地的人。
“谢主隆恩。”夏侯爷三叩九拜,接了指。
内宫太监细声细气的说:“侯爷,您功劳显赫,圣上可是直接就指了名要您去啊。您可一定要给这个面子。”
“一定,谢公公。来人,请公公上座,看茶。”
寒暄几句后,内宫太监袖里银子,喜滋滋的往回走了。
“爹……”夏承宵眼里满是担忧。
这也太明显了,明摆着的鸿门宴,去是个死,不去还是个死。
这皇帝,明着要斩了夏家的根基。
“圣上度量虽小,但治国得其法。你爹我原草民一个,能辅佐明君,已是万福,何足挂齿,更何况现在天下大同。”
一切都那么明了,逃不掉。
夏承宵永远忘不了七日后夏侯决绝的身影。
还有当晚韩梓奕站在自己面前挥刀砍下了自家管家的头颅。
他的身后站满了禁军官兵。
那一晚,夜幕似未曾降临,夏侯府火光冲天,满眼的血红,像极了夕阳绚烂。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虐心虐身的时刻了,哦吼吼吼吼……
不过再往后会有转机的哦~
我的文都是HE的,请看文的大家放心~
☆、错位5
第十三节
“事已至此,我不会问为什么,也不需要。……原以为劫数已过,那人却卷着和他气质如出一辙的寒气又来了……担任着大寒时君的官职,低头不见抬头见……真是怨憎会。”
“承言,也许这是你的劫……但哥想替你担着。”
“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承言,放手吧。”
“你的付出,不值得。”
夏承宵脸上划下一滴泪。
第十四节
韩梓浩坐在韩梓奕对面,脸上的肌肉僵着,硬扯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嘿嘿……哥,你说句话呗,你这么瞪着我难受。”
“……”
“哥,我有个节目想看,特逗,咱俩一起看呗,缓和一下现在不太正常的气氛。”
“……”
韩梓浩看着韩梓奕没动,也不敢动,想条大虫子似的扭来扭去。
“我先不计较你偷跑出去的事,但不许再见夏承言。”
韩梓浩愣了一下,咬着下唇,生疼。
“哥,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不。我喜欢他,我不放手。”韩梓浩眼里闪着亮,看着像头狼。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付出不都是有收获,掏心掏肺到最后连个正眼都没有,这都是寻常。”
韩梓浩一下站起来,椅子拖拉地板的声音分外刺耳,“他也喜欢我,我知道!”
“爱情不是知道他喜欢你,而是他相信你喜欢他。夏承言,他信你吗?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别一厢情愿,受伤是两个人的事。”
“……”
“早点睡。”
韩梓浩站着没动,隔着口袋紧紧捏着一个小小的刀片。
第十五节
朱凛翘着二郎腿用叉子一口一口吃着西瓜,一脸惬意,无视旁边的两张苦瓜脸。难得到公司的疗养所度假,不放松休闲就是对不起带薪假期的工资,车票钱,当然还有自己。
满足的放下叉子,“怎么,家庭纠纷啊?我可不是社区事务所得大妈,管不起,也没那嘴皮子。”
“凛姐……”朱凛望向说话的韩梓浩,活泼帅气的一张脸,健康的浅麦色肤色,染成棕色的蓬松短发,远看着像条温顺的萨摩,只可惜嘴角没微笑,明显是吃了黄连的小样儿。
韩梓浩接着说:“我总感觉这事儿不太对啊,敢情俩人有误会吧。”
“上神,能确定的是我哥还对奕哥有好感,而且奕哥重情重义,不可能做出背叛的事来,只能是当年的事上哪里出了问题。能不能劳烦上
神查查。”一向严谨有礼的夏承言也在旁附和。
朱凛顺手又拿起一块哈密瓜往嘴里塞,清凉爽口,甘若雨露,不错,“哎……你们倒好,胳膊肘都往外拐。还有,自己的事儿弄明白了么,就管东管西的,累不累啊……”
“不放手!敢爱还怕痛吗!相不相信是了解之后才知道的,在开始了解之前就全盘否定不是因噎废食是什么!”韩梓浩一把拽住夏承言的手,眼睛瞪得溜圆,呈义愤填膺状。
朱凛埋在瓜皮里的丹凤眼眯了眯。随即没心没肺的笑了。
朱凛:“噗……”
韩梓浩:“……”
夏承言:“……”
☆、错位6
第十六节
听说朱凛有事商量,这时又正值自己的时节,夏承宵匆匆忙忙的赴约去了。
到了就看到韩梓奕也在,夏承宵的脸当即就拉下了。
“哟,来了,快坐!”朱凛照例调笑着,“哎哎哎,别用刀片似的眼神看着我,有正事啊~”
夏承宵在韩梓奕对面坐下。
“事先声明,这次谈话多大的火都得压着,就事论事,不许翻脸,别让我抹不开面。”朱凛眼角轻轻的瞄向两人,把温热的奶茶送进嘴里。饮品必须一年四季是热的,这是她的习惯。“夏承宵先来,说你死的时候看到什么了。”
夏承宵心里咯噔一下,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韩梓奕是禁军的头,带着禁军灭了我家,我亲眼看到他杀了我家管家。原来还以为是个小货色,没想到是那皇帝的间隙。哼……”
夏承宵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只面对着朱凛,指名道姓,不留情面。
韩梓奕听着直皱眉头。
“恩……好,轮到韩梓奕了。”
韩梓奕右手扶额,十分疲惫的样子,“记得差点撞着你的那些马么,是皇帝的暗枭,灭了你家的是他们不是我。”
“我在军队里安了眼线,事发半个月前,眼线发回密报说暗枭朝这边来,我就找侯爷密谈了一次,凭你对侯爷的了解,你也知道侯爷的决定了,只是他要我保你和你弟”,韩梓奕说到这里突兀的停了一下,“只是暗枭下手太早,当下我立马找了几件禁军的衣服让兄弟们换上,想镇一镇暗枭,镇是镇住了……我看着你站在正厅里望着我绝望的眼神,那个狗娘养的内奸管家还在旁边哭天抹泪的给老子装!”
“!!”夏承宵愣住。
韩梓奕双拳握紧,甚至能听到关节断裂的声音。
“……是我没控制住,老东西一死,就露馅了……”,韩梓奕用拳头捶了捶胸口,“这里,你这里的毒箭,我恨不得它插在我心上而不是你的!”
“做了暗枭之后,北禁军突然到了。我的眼线只探南不探北,想那狗皇帝是有所察觉了。北禁军以与山寇联合反朝廷的罪由抄家,妈的,皇帝就是派人来看人死完了没有!”
韩梓奕粗暴的拿烟点上,猛吸几口。
夏承宵望着烟雾,眼神迷离。
“兄弟死伤大半,顶不住的。也好,你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韩梓奕突然笑出了声,“只可惜我那群兄弟。”
“后来在地府看到他们,他们反而释然,都说本来就没家没业,能喝上酒吃上肉全是我的照应,一条命算什么,就是苦了你,”韩梓奕抬头看对
面苍白的脸,眉毛浓而长,眼角像京剧里的花旦一样挑着,皮肤近似透明,阳光从落地窗照在脸上,似笼着一层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