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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乔木的触手和枝杈纷纷断裂,噼哩啪啦,被野蔓缠藤连结成汪洋一片的树木径自颤动起来,震颤的韵律从很远处一直传递到小白猿脚下踩到的枝干。
路天惊诧地回头,为时已晚,一只巨大的长满红毛的“门板”迎面袭来,一掌将他从树上击飞。他的瘦长身体从无花果树冠丛中蹦出,空中划落一道陨石弧线,倒栽葱蹿进了一大棵羊齿蕨中……
路天从晕厥中苏醒过来,已经是月明夜半时分。
摇晃了一把混混沌沌的脑壳,忍住脑门子的剧痛,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人山人海,一片艳丽灿烂的红毛。马瓦赫部落的野人们似乎都聚集齐了,四下里坐定围观,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唔,怎么了这是,小爷被关进动物园猴山了么?
想站起身来,却赫然发现,自己的
17、白猿祭品 。。。
双脚被绑,双手也被藤条捆缚在背后,动弹不得。自己身处祭坛小广场上,背后靠的就是那一株肥壮参天的泥鼓树,而这一回马瓦赫之王的“祭品”,分明就是自己这只傻乎乎的小白猿……
王狄巴的彪悍身形挡住了他发散性的视线,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朝天的鼻孔中喷吐出郁积多时的怒气。
路天面露惊恐地问:“你你你,你这是想干嘛?”
王狄巴手里举着一根断裂的藤条,挥舞巨掌,愤恨地叫骂。这厮威武的胸膛剧烈起伏波动,摇晃着目测足有120G的胸脯肉,控诉声中夹杂着显示马瓦赫之王的威严的嗥叫。
路天一看对方手中的藤条就明白了。
狄巴恼火地叫唤:不长毛的白猴子,那只漂亮的母俘虏是不是被你给救走了?!
“你你你说什么?我我我听不懂!”
路天的机灵脑瓜子飞快地转动,寻思这时候应当如何忽悠这只红毛大怪物。
狄巴继续咆哮:一定就是你把那只苗条美貌的雌性给拐跑了!不是你这小混蛋还能有谁?!她现在在哪里,你把她还给老子!
路天被震耳欲聋的啸叫吼得头皮发麻,心里暗自琢磨,要不要把海雅小混蛋给招供出来!这坏事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干的,妞儿不是小爷一个人泡的,何况爷根本就没泡上手,摸都没摸着,妞儿已经回家了!凭啥让本少爷一个人承担这倒霉催的后果呢!
可是,小黑猿是自己的铁哥们儿,关键时刻把人家给出卖了,似乎太不讲义气了,有点儿丢脸……
卖还是不卖,卖还是不卖,卖还是不卖呢?
问题是,海雅这能救命的小混蛋现在在哪里啊,哪里啊,哪里啊?!
马瓦赫部落里那两只年长的野人凑近了王狄巴,咕噜咕噜地指手画脚。
长老A:那只母俘虏不翼而飞之后,老子在泥鼓树下发现不少嘈杂的脚印,脚印很小很小,看起来不是咱们马瓦赫的脚掌留下的痕迹,分明就是小白猿和小黑猿他们两只的脚印!
长老B:大王请仔细观察这根藤条,这断裂的切口处看起来很是平整呢!既不像是手掌扯断的,也不像是牙齿咬裂的,分明是用某种锋利的东西割开的。这一定不是咱们马瓦赫干的,是这只新来的小白猿。老子见过他使用工具切削椰子壳,只有他才会使用那种锋利到可以割裂皮肉的神秘的硬家伙!
狄巴的铜锤巨眼中闪过一丝奸诈得意的笑,扭头质问一直在惊慌地旁观的梅:梅,你跟本王讲实话,那只黑猴子是不是也有份?!那臭小子躲到哪里去了,你让他趁早赶快滚出来!
梅:我不知道!……你不许欺负我的白儿子,你快放了他吧!
狄巴:哼哼,你不知道?分明就是你袒护这两只小混蛋!自从你
17、白猿祭品 。。。
养了这两只臭猴子,不仅拒绝履行义务定期与本王交/配,还指使小混蛋们给本王捣乱,打扰老子与其他老婆的交/配活动,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月光之下,密林深处,雄性马瓦赫们再一次跳起了野蛮的原始舞蹈,嗥叫声响彻夜空。
两只野人长老一左一右,有节奏地拍击泥鼓。跃动的树干一波一波震颤,撞击着路天的后脊梁。
恐惧感自小白猿的胸腔子里无限膨胀,一寸一寸地将胸中仅存的一丝勇气挤压劫掠殆尽。
眼前浮动着红毛怪物们一副副庞大豪壮的身躯,颤抖的肌肉,跳跃的脚板,甩飞的汗水,狰狞的面孔……泥鼓树的敲击声愈加振奋,路天包裹在肋骨中的一颗脆弱小心脏,这时恨不得蹦出胸膛,满地打滚,喊冤嚎啕!
海雅,海雅,海雅小混蛋这会儿究竟在哪里风流快活呢?
这厮再不赶快回来救命,小爷就快要被怪物们大卸八块,剥皮抽筋,饮血啖肉了!
路天这时候才想明白,梅为什么要把海雅支到黑河河口那样遥远的地方去采什么巴西蓝莓,明明家门口就有很多的莓果,红毛野人哪有吃得这么精细?谁会像他小路少爷这么拽,新骑士橙只吃加州农场的,芒果只吃菲律宾的,猕猴桃只吃新西兰的,矿泉水只喝北欧冰山上融化出来的,富含硒碘锶钙镁。
而王狄巴这只老畜生,竟然真的能想明白,女俘虏是被自己救走的。
原本以为野人们都是没有智商的傻蛋,死到临头才明白,最没有智商的那一颗傻蛋分明就是自己。
狄巴的一张门板大脸上,铜锤眼眶撑到了最大,眼眶中的一对瞳仁,却骤然抽细成两根红通通的烧火棍,烧灼的眼球蒸腾着暴虐,粗重的鼻息攒动着欲/望。
马瓦赫的王扑了上来,一把抓住路天腰上栓的牛皮带和椰子壳,轻而易举地扯掉。
小白猿惊窘地尖叫。这厮宰人之前干嘛还要先解我的皮带,你不会是要“吃”了我吧?!
“你你你,你要干嘛?你不可以对我耍流氓!”
狄巴怒气哼哼:小混蛋!你放跑了漂亮的母猴子,老子搞了你这只公猴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混蛋!!!”
狄巴:哼!你个公猴子皮糙肉厚,长得也够丑,前胸没有坠椰果,后臀没有桃子瓣,就连你两腿之间那根小黄瓜都是畸型,竟然比一只美洲尖椒还要细小,可是能让老子发泄一把也不错!后宫里那几张熟面孔,老子整日与她们轮番交/配,早就腻歪了……
红毛巨人的两掌扯开了小白猿的腿。路天满地扭动,打滚求饶:“大王饶命啊,饶命啊!那那那那个女俘虏不是我弄走的,不是我,是小黑猿,是海雅,是海雅救走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17、白猿祭品 。。。
啊啊啊啊啊!”
路天在极度崩溃中疯狂地嚎叫,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江湖道德和哥们儿义气!乌云罩顶之时,小路少爷悲催地想,自己估计马上就要成为史上第一只与马瓦赫野人交/配的倒霉人类……
泥鼓祭祀场的不远处,几颗奇形怪状的头颅悄悄地探出高耸的小山岗。一只一只冬瓜脑袋长满了红棕色的卷曲毛发,涂满白色颜料的眼皮一眨一眨,遥遥地注视着马瓦赫部落的一举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
18
18、决战 。。。
18。决战
“救命啊,救命啊!!!海雅!!!Hay…yaaaaaaaaaaaaaaaa!!!”
小白猿的悲惨呼救声在寂静无人的亚马逊雨林上空游荡。
路天也不知道海雅是如何相隔数里就听到了自己那个拉长颤音的呼救。
可事实就是,他的呼救声引来了回应,海雅冲破喉咙的嗥叫声遥遥传来,穿透了夜空中密布的云层。怒吼的声波反射而来,砸向雨林深处的泥鼓祭祀场,震碎了一树原本静谧无言的嫩枝绿叶。
小白猿一下子就辩认出黑猿哥们儿的声音,于是更加撕心裂肺地嚎啕起来。
王狄巴身体的亢奋和勃动又一次被打断,郁闷地扬起头颅,向脑顶的乌云狼嗥了几声,声声透着王的威慑与警告。
狄巴的嗥叫余音尚未消弭,祭祀场上空的爪哇木棉之顶,健硕的一条黑影,冲破了树冠枝桠的阻隔,两腿跃出树梢,腾空飞扑而下!
路天张大了嘴巴,浑身的血液凝固成一坨,呆愣愣地注视海雅的身影从空中急坠。
海雅坠得太急太狠,几十米之内竟然没有缓减速度的遮挡,距离地面只有三十多米时,才触到第一根无花果树杈。黑猿的双手擒住了树枝,那一根脆不禁风的枝条却因着他下坠的生猛力道,瞬间被掰折了!
“啊啊啊啊啊!海雅!!!”路天惊恐地大叫。
黑猿的身体似乎在空中失去了控制,头朝下快速地翻滚,两只手掌拼命在空中寻找借力缓冲的树枝,终于拽住了一根长藤。重力拖拽着他的身体,沿着藤条迅速滑落,掌心扒住长藤之处似乎都摩擦出了火星。
海雅落地,单只肩膀着地就势一滚。这一下仍然落得很是沉重,地面的枯枝落叶被砸出一枚凹陷软坑。
紧跟着坠落的,是用藤网兜着的熟透透的巴西蓝莓果,瀑布一般洒落在海雅的身后。汁水饱满的果实全部摔成了果浆,将大地染成了浓郁耀眼的紫。
海雅一眼瞥见被捆绑在树坑中挣扎的小白猿,又惊又痛,眼眶中的两粒黑曜石浸染血色,瞬间扎起了战斗的姿态,后脊弓起,月光之侧映出一道皎白色的龙骨凸出。他的两只手掌撑地,怒意仿佛已经浸没十只手指,指甲深深地楔进泥土,撕扯着无边的愤怒。
空场中央,祭坛之上,两只雄性的马瓦赫,只需一秒钟的怒目敌对,暗自蓄势,搭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弦鸣箭啸!
无需示警,也不必多言,雄性马瓦赫在发情季节屡屡上演的配偶争夺战,一定会斗到一方低头求饶,或是在求饶之前就已经被撕成碎片。
王狄巴的火红色庞大身躯,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蒸腾着暴躁的火星,嗥叫着扑向黑猿。
海雅那两条肌肉结
18、决战 。。。
实的大腿奋力蹬地,猎豹的身姿,腹部收紧,一跃而起,从三米多高的狄巴的耳侧掠过,一脚踢中巨兽的太阳穴。
狄巴的颅骨缝隙间一阵剧痛眩晕,恼羞成怒,挥掌扇向海雅,两只门板来回抵挡,防止被小黑猿近身偷袭。
路天的心口砰砰直跳,心尖尖肉已经顶到了喉咙口。海雅这一战关乎的是两个人的性命安危,说白了,这一次真的是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比他更加紧张的是梅。她真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梅低估了海雅在雨林最顶层穿行的速度,也低估了小白猿在海雅心目中的份量。当然,她甚至高估了宝贝儿子对自己的孝顺程度,以为海雅真的会乖乖地跑去黑河河口;小白猿伙伴不在身边,小黑猿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赶紧收工回返,照顾最心仪的小伙伴。
王狄巴的身躯像一头爆发的火山,后颈和脊背的火红鬃鬣炸起,喷吐着焰舌,身形顿时又胀大了一倍。而海雅在王的面前,灵活跃动的身材却单薄得如同一只跳蚤。
一只力搏大象的跳蚤。
狄巴是马瓦赫部落中最强壮的雄性,自从他杀死了前一任的马瓦赫之王,还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冲撞挑战他的力量,更没有人敢与之决斗,争夺它看中的交/配对象。因此,当挑战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