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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被易然紧紧扣住,他的巨大贯穿进来,一阵施暴地抽插,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顶得我的五脏六腑生疼,努力咬住嘴唇也听得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头皮发麻,颈项发抖。痛到我无力地发出微弱的声音恳求“易然,求你……求你……”易然却丝毫不为之动容。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他才放开我,把我重重扔回到地毯上。迈开步子,跨过我的身体,看也不多看一眼。
把心掏出来给他,他不要,还把它扔在地上,使劲拿脚去踩。这就是宛如我情人的情人,易然。他可以狠到这种地步。
迷糊中,我听到钥匙的叮叮声,穿衣服的簌簌声,门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车子引擎发动开车的声音。我慢慢闭上眼睛。在他离开的夜晚,我的人和心一起死去,不想再要未来。
我把你放在宇宙中心宠爱,你却断然地带走我的一切未来。
25
“那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你有收获吗?”我低下头用手摸著圣经的封皮,不给心理医生任何反应。JENNY从外面走进来,和医生聊起我的病况,我走到门外等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我这样行尸走肉地生活,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个身体剩下的只是肌肉和神经中枢,心被掏了空。心理治疗对我没有任何帮助。
我现在的眼神和隋莲自杀前的一样。呆滞无光。冰冷无温。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莲和我一样。在爱情的战场上,我们都溃不成军,输得一败涂地。没有任何的反击机会。
那晚我求他他却丝毫不为之动容的情景一直在我脑海来回浮现。还记得大家都说黎风是个极其骄傲的人。那晚,我放下自尊求他。他却转身弃我而去。作为美国公民,几年前的恐怖袭击事件都比不上那晚他带给我的伤害。那是他制造给我的9?11,摧枯拉朽地毁掉我整个人生。
我决定下个月再回一次S城。得不到的就直接毁掉,这样才能安慰人们受伤的心不是吗。我说过的,要操纵他的生死的。
JENNY走上来挽住我的手,拉我走到街上。“风二,为什么都不好好跟医生聊天?”我低头不语。“如果觉得医生是外人,不方便的话,风二可以跟我说话啊……”JENNY的手挽得更紧。“嫂子我可是很会安慰人呢。”
望著马路上的斑马线,诸多行人的脚匆匆走过。心里一阵慌乱,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该怎么走,只有我,只有我找不到方向。我不想要明天,也不想要未来,我只想要和他一起死。
“好啦……一直板著脸会影响孕妇的心情喔。以后宝宝出生也会记得他的叔叔长了张苦瓜脸的。”JENNY踮起脚,手伸来撕开我的嘴角,“开心一点。笑起来才帅。”
那一夜,是JENNY过来长岛,发现我躺在地上发著抖,光著下身,满身是血。我刚被男人强暴过的惨样吓坏了她,她怜惜地把我抱紧在怀里,掉下来的眼泪沾湿我的脸。她脱掉高跟鞋,又拖又拽,手忙脚乱地把我背下楼,费了好大力才把我送到医院。开车在路上一直闯红灯,小声啜泣著。在医院里守了我一夜。等我身体好转又再帮我联络心理医生进行心理治疗。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告诉黎耀和家里人。我很感激。她也没开口问我怎么回事。她只是擦干我眼眶里涌出来的泪水,说“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天生不会爱人。”
梁铮回了S城,打电话回来聊起易然的时候遮遮掩掩。我问了他好久,他才说。他说易然现在片约一部接一部,已经红透半边天,跟圈子里的男明星和男助理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其实梁铮不说我也可以用GOOGLE搜到的。我在网上看到过他们的照片。易然笑得甜蜜,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靠在他的肩膀笑得更是甜蜜。又是另外一个助理。易然最喜欢对助理说留在我身边的情话了。连我都听过。
“风二,在这里等一下嫂子好吗?”JENNY起身,穿过马路去对面的鲜花店买花,我坐在露天的咖啡馆眯起眼睛看天。远处广场上的鸽群拍著翅膀飞过。想起过去,多少个破晓和黄昏来回交替,我生命的意义一直只是为你。
现在,我还是为你,为了让你死在我手上。
易然,和我一起死。莲可以为他的爱人死,你也为我死。这样也算是我拥有你了。
看天看得累了,我伸长腿,缓缓闭上眼睛。就这样睡了过去。梦里一直是易然那张脸。冰一样的脸。手机铃声响起吵醒了我。我拿到耳边听,是黎耀。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黎风,JENNY在哪里?”
“她去买花了,马上回来……”说到马上回来,她已经去了两个多小时了。
“你马上带她回家。”黎耀著急地命令我。
“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在国内是不是杀人了?”
我哑口无言,不过黎耀应该不会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他妈把高飞的弟弟杀了。JENNY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嘟嘟声后,我马上站起身,要摸枪出来。才发现今天出门没带枪。高飞是布鲁克林另外一个华人黑社会势力的头,一直跟黎家因为争夺地盘有诸多过节,恨不得我们全家都死。现在我把他的弟弟杀了,事情的严重性也可想而知了。
JENNY已经去了两个多小时了。我大步奔跑,穿过马路,看到花店门前被人踩碎的几枝葵花。我捂住嘴啜泣,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她有两个月身孕的。她跟黎家的任何罪恶都沾不上边的。她是天使的。谁都不可以伤害她。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大嫂,你在哪儿?你不要吓我。
26
走遍周围的几条街,找到天黑也找不到JENNY。我走到高飞开的酒吧,站在后巷。想冲进去找他要人。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风二……好久不见。”我回头,看到ANDREW,“把你的脏手拿开。”拜我所赐,他现在只有一只手了。一看到他鼠头鼠脑的长相我就想吐。
“来得正好,跟我进去。”这个时候,梁铮又不在,就勉强带他进去要人。好歹还有一只手可以砍人。帮我壮壮胆子也好。我走了几步,看他还没跟上来,恼火地骂“快点,你磨蹭什么啊?”一转身看到他身后站了好多高飞的人。
“抱歉。高飞说不用进去了,在这里好好款待你就够了。”
ANDREW抖了抖他空空的左袖,“我现在已经在领美国公民的残障补助金了。我可要好好谢谢你。都是你帮我的……让我只剩下一只手。”我看著ANDREW小人得志,脸兴奋得扭曲的样子心里一阵厌恶。
“你敢碰我,我让你明天就横尸街头。”
ANDREW变态地大笑,“那很简单……那我就让你活不过明天。”说完摇晃著身子走上前来,伸手来摸我的脸,“好美的脸……”
“滚开”我推开他。拔腿就跑。后面黑压压的七八个人都追了上来,我摆起双臂,跑得快到耳边的风声。我靠他*的,上帝在哪里?我最近都没吃过泡面,圣经也有在心理医生那边好好读了,运气还会差成这样。我刹住脚,没有再往前跑。因为前面是一堵高墙。我试著越过去,却怎么也爬不上。中文再烂的我也明白“穷途末路”就是我现在的状况。
ANDREW和他的人围了上来,我靠到墙上,大口喘气。
“啊……没有地方躲了呢。”
“你不怕黎耀杀了你?你知道黎耀有多狠的。”我压制住心里的恐惧,假装平静地恐吓他。
“黎耀现在也自身难保了吧。再说了,你老爸早就收山回南加州养老了,地盘也被高飞吞得差不多了。黎家还有什么让我害怕的。没有了。”
我马上转身爬墙,十指刮满石灰和水泥也爬不上去。操,ANDREW这个王八蛋真是狗仗人势。当初真该一起砍掉他两只手。
“我真是佩服你,从小到大,都那么拽,布鲁克林华人里面就你最牛。可是这一次你玩得太疯了,高飞的弟弟你都敢杀。呵……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转过身,看到他们手里握著的明晃晃的砍刀,我的心跳到喉咙。隋莲,你他妈接客也挑一下好不好。连高飞的弟弟这种人渣你都接,我替你报仇,结果惹祸上身。我还真是个笨小孩,到最后一颗好果子都没有。
“上。”ANDREW一发号施令,身后的几个阿飞就上来按住我,我挡了回去,几个勾拳,悬踢,他们都被我打倒在地。可是他们马上再起身,从背后抽出亮晃晃的西瓜刀乱砍,这样持续了十几分钟,我全身是血,眼睛都被血沾湿,腿上,小腹全被西瓜刀给砍开,血象喷泉一样乱冒。而ANDREW还没出手。前面一个人的刀被我挡了回去,可是后背马上又被划开,一双腿伸来绊住我,我躺倒在地。ANDREW上来一脚踢在我肚子上。用刀片贴在我脸上敲打,“现在怎么拽不起来了……以前上高中,我他妈在学校卖卖摇头丸也要看你跟梁铮的脸色。你也会有今天?”
“你的死期到了。”刀尖抵著我的气管,我喘口粗气就会擦上锋利的刀尖。ANDREW举起刀,要砍下来,外面突然传来纽约市巡警的无线电声。警察的声音响起“
anyone there ?is everything all right?”ANDREW一行人听了马上把刀扔到地上,跑了开。
我躺在地上,浑身痛得痉挛,血象小溪一样地流出来。流成一个鲜红的湖泊包围著我。眼前的天和地都在旋转。我会死掉吗?
可是我还不想死,易然都没死我怎么可以死。我还要回S城杀了他。我张口,虚弱地叫“HELP……HELP
……”无线电的声音盖过我的叫声,几秒钟后警车开走了。我气得剧烈的咳嗽,咳出大滩大滩的血染红我的牙齿和下巴。手机。手机在那里?努力睁大眼。视线在漆黑肮脏的巷子搜寻了好久,才看到它掉在离我几米远的墙角处,我慢慢磨擦著地面,脱著被砍得累累是伤的腿艰难地爬过去。我要活下来,一定活下来。求生的欲望从未这般强烈。我不可以死,我还要去杀他。我一定不可以死。
爬了半世纪那么久,终于爬到手机旁,吃力地摁数字键911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