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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程庭琛不赞同的眼神,夏云煜也不过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别忘了夏家对继承人的教育,我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程庭琛的身上,希望他能够说服夏云煜,如果说有谁是最了解夏云煜的话,那势必是程庭琛,这些天除了平日里的交际之后,私下两人还有交际,已经足够他了解一点,就是夏云煜下定决心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
最终程庭琛还是同意了夏云煜的要求,只是他必须跟在自己的身边,两人一起行动才是。
乔孜查出来的胡坚的住处是在郊区的连排别墅,旁边则是一大片的绿茵草坪,以及露天的泳池,单从外表看,这就是大富人家在郊外的一幢别墅,看来这些年胡坚靠着张蕾已经过起了足够富足安逸的生活。
程庭琛从腰际取出了枪,吩咐身后的人小心的避开了别墅外的监控,悄悄的潜入了别墅,一楼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一直走到了楼梯处,才听到二楼传来的音乐的声音,像是电视的声音,从楼梯上去就可以很清晰的听到电视里放的正是新闻联播。
像胡坚这样的一个人,有可能听新闻联播吗?答案是不可能!可事实上电视里属于主持人甜美的嗓音从上楼到至今依旧清晰可闻,丝毫没有调台的迹象,当下程庭琛就立刻向谭阳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靠在了发出声响的门两边,心里默默的倒计时,猛的把门踹开了。
就看进背对着单人沙发上,一个身影低着头,双手搁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上,哪怕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都纹丝不动,程庭琛举起枪,警戒着一步步上前,直至枪抵上了对方的后脑勺:“把手……”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沙发上那个庞大的身躯颓然倒下了,脖颈处赫然一道血痕滴淌着已经把胸口的衣服全部浸染成了鲜红色,从身躯的两侧慢慢的弥漫开来。
谭阳上去摸了摸体温以及血液,很快的抬起头来:“还是热的。”
联想起刚才进入别墅前的观察,别墅门口上并没有看到人影以及车辆的踪迹,旁边的一幢别墅也是空的无人居住,但是要离开这的唯一一条出路口就是他们刚才进来的地方,按照体温及血液的凝固来看,对方离开也没多久,现场明显是清理过的,从时间推算,杀人之后清理现场再离开,凶手想必还没有离开这片小区。
“凶手没有车辆代步,现在应该还没走多远,追!”
本来程庭琛的意思是这里的别墅因为地势以及设计,数以百计的别墅错落有致,为了防止凶手逃出小区,所以让所有人分散开来找寻,但是因为对于凶手是张蕾,以及她势必是独自行动的确信,他疏忽了。
就在所有人离开别墅之后,与胡坚的别墅相邻的另一幢别墅的阳台窗户打开,一个人影从里面出来,看了一眼两幢别墅相邻不过三米的距离,轻轻松松的用了一根绳子跃到了别墅里面,一直走到胡坚出事的房间,将一根几不可见的头发塞入了胡坚握起的右手里,然后再次用同样的方法离开。
程庭琛和夏云煜一出门,就被后者拉着直接往东边去了:“这别墅附近大多是成片的绿茵,根本藏不住人,只有这个方向,因为一幢幢别墅的位置,遮住了大部分视野,也便于隐蔽,如果我是张蕾一定会走这边。”
追出去没多远,在一块绿茵花木的附近,有一个旋转的洒水龙头正在洒水,而在它一旁潮湿的泥地上,清晰的看到几个脚印,两人互看了一眼,赶紧又追了上去。
又追了没多久,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前方奔跑着的身影,单从背影看,很像张蕾,程庭琛继续追了上去,而夏云煜看了一眼,则准备从另一边绕道到张蕾的前面。
程庭琛拔出了枪,冲前方喊道:“张蕾立刻停下来,否则我开枪了。”
前方的身影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跑去,程庭琛见状对天鸣枪,示以警告,对方终于停下了脚步,倒不是因为他,而是夏云煜已经绕到了她的前方,两人已是前后夹击,凶手的模样也昭然若揭,的的确确就是张蕾。
眼下那张曾经高贵优雅的上流夫人的模样姿态已经不复存在,张蕾大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带着惊慌失措,恐惧的眼神看着渐渐逼近的两个人。
“张蕾,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乖乖束手就擒。”
发髻衣衫早已凌乱不堪,此刻的张蕾仿佛陷入了疯狂,大声得嘶吼着,做着徒然的困兽之斗:“不……我不会跟你们回去,我不信……为什么你们会来的这么快,只要再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就不会有人发现是我杀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帮着原秋雅,为什么一定要追查下去,我……我是艾家的长儿媳,你们没有资格抓我。”
话说到后来,已经是语无伦次了,或许张蕾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在说些什么,夏云煜想起了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一对姊妹花青春靓丽,有着上天优待的容貌头脑,张蕾当初的条件固然比不上原秋雅,但在寻常人看来也已是幸福足矣,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改变她的究竟是那场事故,是陈振峰的不曾相救,还是张蕾她自身的贪婪不满足?曾经她是不幸的,可是最终也应了那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自卑着,所以试图用高贵优雅的姿态以及对她人毫不留情的打压来营造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她试图用名利来改变自己,却不知道当她任由欲望名利诸如此类的死物操纵着自己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张蕾,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自首,也许还能够从轻发落。”
“不,我不要回去。”听到程庭琛的话之后,张蕾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变得愈发疯狂,掏出一把匕首准备向自己的心窝扎去,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程庭琛举枪射中她的手腕,试图阻止她的自杀。
然而张蕾早已是抱着求死的心,程庭琛的一枪射中了她的手腕,却没有能阻止她的行为,她忍痛用尽力气,狠狠地一刀扎进了心窝。
“张蕾!”两人冲上去就见着刀子已经大半扎进了心窝,张蕾是必死无疑了,她的嘴边已经溢出了鲜血,可她仍是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呢喃着,嗓音和着涌到了喉头的鲜血,发出间歇的垂死时喘不过气的呃呃的声音:“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回到过去……回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嘲讽鄙夷,我不后……后悔……毁了她,我不甘心,我……”
在最终的一声如同喘不过气的的呃声之后,张蕾的眼神终于从极度的不甘心怨恨转为空洞,可嘴角却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衬着鲜血令人不寒而栗。
南辕北辙
张蕾死了,死于自杀,但是在她死之前,程庭琛为了阻止她的行为而朝着她的手腕开了一枪,他很注意,让子弹只是从她的手腕处划过而已。
但是在艾家人口中,却浑然不是这回事,他们认为是程庭琛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肆意开枪,张蕾出于恐惧以及其他因素而选择了自杀,意指程庭琛有屈打成招,让张蕾替罪的行径,只是因为艾家不能出一个杀人犯的儿媳,有损艾家的颜面,所以他们决定,通过毁了程庭琛来保全艾家的颜面。
的确现场有夏云煜在,他并不是程庭琛的直系亲属,他可以为其作证,但是他既不是警务人员,也不是案件的相关人员,出事的当时他跟着程庭琛一起过去本来就不合乎规矩,这么一来,程庭琛的处境就很是危险。
关键的时候,夏云煜一通电话动用了人际关系保下了程庭琛,可是他的处境还是不容乐观,眼下最大的希望就是司徒卿在胡坚的身上能找到证明张蕾是凶手的证据。
所以一众人连同夏云煜一起都等在法医办公室里,就等着司徒卿的尸检报告,唐瑶还忍不住骂骂咧咧:“他们艾家真不是个东西,要说张蕾固然有错,可是生前一个个对她巴结的要死,偏偏人死了,在我们面前装的是姑嫂有情有义,背地里呢,别以为我没看见,一出警局的大门,那些人就商量着去哪庆祝玩乐了,巴不得张蕾死。”
夏云煜握了握旁边人的手,算作安慰:“放心好了,我早就打好了招呼,就算真的没有证据,你也不会怎么样的。”
见到程庭琛转头过来嘴角浅浅的笑意,他才继续说道:“张蕾嫁进艾家的时候也是赶巧有了身孕,否则以她的家世根本进不了艾家的们,所以那些个旁系亲属哪个不是对她冷嘲热讽的,也是张蕾她自己争气,想方设法讨得了老爷子的欢心,才得以在艾家立足。”夏云煜下意识的想要掏出兜里的香烟,想到先前程庭琛硬是让他戒烟的举动,转而摸出了口香糖:“张蕾的性子你们也知道,等到她一得势,做的第一件事就对嘲讽过她的人进行重压,所以那些人表面上迎合她,心里早就对她恨得要死了。”
原秋雅和林子悦正好匆匆赶到听到夏云煜的一席话,她一下子顿住了脚步,沉默而对,林子悦手上还打着石膏,脖子上缠着绷带,他是放心不下,所以刚才就顶着这副模样赶到了城西派出所把人给保了出来。
“这条路是阿蕾自己选的,我们没有资格去置酌她的决定。”心底始终有一道浅浅的遗憾,当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没过一会儿,尸检室的门打开了,司徒卿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原本就冷漠的脸上此刻显得分外的冰冷,他顾不上其他人的反应,径自问了程庭琛一句:“你确定张蕾一定是凶手?”
他接连用了确定和一定两个词,下意识的就让程庭琛觉得有些不妙,但他还是如实说道:“是的,是张蕾亲口说的。”
嘭的一声,尸检室的大门再次被用力关上,莫名奇妙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天。
等到司徒卿再次出来的时候,像是下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将手中的尸检报告递给了程庭琛:“你们自己看吧。”
翻开来,尸检报告上的最后一栏清清楚楚的标明着,胡坚的手里握着一根头发,现场也有打斗的痕迹,头发最后的检验结果表明是属于张蕾的,足以证明张蕾当时到过案发现场,甚至和胡坚发生过肢体冲突,结合夏云煜的证词,人证物证都齐全了。
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证据,谭阳高兴的一下子叫出来:“看艾家人这回还有什么话好说!”
司徒卿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但他还是说道:“赶紧把这份报告递上去,早点了了,也省得你家队长到时候再被折腾出个事来。”
报告递上去之后没多久,很快消息就传出来了,证据确凿张蕾被认定为畏罪自杀,施加在程庭琛身上的压力也瞬间解除,刑警队的人欢呼之余,夏云煜也决定请所有人一起出去吃晚饭,作为庆祝。
还是那几个人,就加了一个原秋雅,至于封律则是不请自来,不顾司徒卿难看的脸色,自恃家属的身份巴巴的凑了过来,坐在他的旁边,赖着死活就不肯挪窝了。
司徒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整个一天都闷不吭声,脸色也很难看,也就封律在旁边和他闹的时候,才微微的提起一些生气,出现了恼怒的神情,厉声责骂,可还是抗不过对方的死缠烂打,最后不得不罢休。
夏云煜今晚着实高兴了,虽然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但是他明白程庭琛无法忍受自己背着这么一个不白之冤过日子的,直到现在才安下心来,也是托这件事的福,两人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