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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离开京城?你要去哪儿?不先成婚再出门吗?”左宁问。
“我想找到大哥,也要去‘贼船屋’瞧瞧。”白幔回道。
“‘贼船屋’?‘贼船屋’是什么东西?”白幔要去找她大哥白戏墙之事她能理解,然而“贼船屋”这词儿是什么意思?又与她何干?
白幔回道:“‘贼船屋’是一支在海上称霸的派门,两年前才被人们所知悉。因为‘贼船屋’在海外自成王国,大多数的人都无法掌握内情,所以流传出许多好与坏的传说,总之是个很神秘的组织哟,所以我要去一采究竟。”
“哇,听起来很厉害耶!”
“我也觉得很厉害,再加上我的夫婿来自‘贼船屋’,所以给了我一探究竟的机会,我想商请‘贼船屋’帮我找寻大哥的下落。”
“我明白了,也祝你成功。只不过,你跟你未来夫婿出门在外,一切要小心喔,可不能让你丈夫给欺负了。”不想好友走上她的苦路。
“当然,你教我的我全部记得。不必去守女诫、妇道、规条,要跟丈夫势均力敌,我的男人要敢偷腥,我就用红杏出墙回报他。”白幔说着她教过的东西。
“说得好。总之,不要让自己吃亏了。”左宁满意极了。
“我知道。”
“祝你一路顺风。”
“会的。”白幔一笑。
左宁拍拍好友的肩,心却是酸楚的,但她还是努力地扯出灿烂的笑容,与好友道别,期待下一次再见面时,可以并肩而坐,快乐地饮酒高歌。
左宁觉得心酸酸的。
我的男人要敢偷腥,我就用红杏出墙回报他。
这话是左宁教给朋友的,但也根植在自己心里。
平心而论,她不应该走到这种地步,她好手好脚,随时可以离开“言之家”,只是每当她要跨出这一步时,脑子就会涌上一堆顾虑,尤其言伯父与言伯母心痛难过的神情更是严重牵绊住她的步伐。
两位长辈宛若她的再生父母,她不能不顾长辈的感受,潇洒走人。若要离开,一定要有足够的理由,要找一个没有遗憾、没有愧疚的好理由才能走人。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要言撞牒做坏人。
什么理由最有效?
如果他金屋藏娇了,那么言家长辈就无法继续留住她,她也可以带着好名誉离开。
龙呈皇朝民风虽属开放,男人三妻四妾是稀松平常的事,但言撞牒被婚约“卡”住了,无法纳妾,甚至还要展现出一副只能独钟于她的专情模样来。因为婚约上写着——言撞牒只许娶左宁一人,而言家刚毅且正直的门风是无法容忍言撞牒违约的。
一旦他另结新欢,她就成了受害者,就可以潇洒离去了。
“言撞牒有没有在外面金屋藏娇呀?”左宁不禁思忖着。
当言撞牒年满十八岁之后,就经常出外,每一年总会失踪个一阵子。那天和她不欢而散后,至今又一个月没见到人影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他到底在外面搞什么鬼啊?
左宁一边想,一边往书房而去。一直以来,她若有觑得空闲,总会到书房看书,言撞牒总指责她不乖、不温驯,便是因为她颇具知识,有了知识后,让他无法尽情地“凌虐”她,他才会这么生气。
“小姐。”管家在回廊遇见主子,连忙行礼。因为她与少爷尚未正式拜堂,所以言家奴仆们都称呼她为小姐。“您要去哪儿?需要我帮忙吗?”
“言之家”占地辽阔,如同一座富丽堂皇的城堡,但奇特的是,皇帝是容许“言之家”坐大的。
“不用,谢谢管家。”她客气地回道。她的坏脾气只会使用在言撞牒身上。
“那请小姐到饭厅用膳吧,午时已到。”管家看了看天色。
“我不饿,我饿了再去吃,谢谢。”左宁说完后,原本要走人,忽地一顿,又问道:“对了,少爷回府了吗?”
“没有。”
“那少爷出门前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去处?”左宁试探一问,这是她第一回调查起他的行踪。近来她总觉得惴惴不安,感觉自己该有所作为,毕竟她快十八岁了。
“没说,大少爷出门时没有跟我们交代过行踪,所以小的不知道少爷身在何处。”
她撇撇嘴,道:“也该是,这么多年来,他兴致一起就会消失个三、四个月,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这中间做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更遑论向大家报告行踪了。”
“小姐,您别生气了,还是随我到大厅用午膳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管家请求道,左宁可是个美食论者。
“你先去吃吧,我现在没胃口,就算强迫自己用膳,也是食不知味。”说完,又转身往东院而去。
“是。”管家不敢再啰嗦。
左宁绕过东院花园,书房就在前方。
她走近,一顿。门没关好,而且从门缝中可以看见一条人影闪过。
奇怪,书房向来只有她与言撞喋会进出,此刻不该有人会在书房里啊!
“是哪个奴仆想用功来着吗?想趁主子用膳时,偷偷进来念书呀?”她思忖着,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想看看是谁在书房里念书来着?
“呃!”一探,连忙捣住嘴巴,杏眼望着站在书桌前的修长身影。他正将一张纸折好,放进一本书内,然后再放在后方的柜子上。“是言撞牒?!他是什么时候回府的?管家明明说他没回家呀!他哪时候回来的?而且他神神秘秘的,是在藏什么东西呀?”她偷窥他的一举一动。
书房内的言撞牒忽地一顿,抬首一望。
左宁连忙缩头蹲下,屏息悄步地走到角落处,藏起来。
“不会被发现了吧?”她静静聆听他的动静。
片刻后,听到门扉被拉开的声音,然后又有脚步声,她心惊胆战地聆听脚步声的方向,发现言撞牒似乎是离开书房了。
“呼!走了。”她吁出一口气,幸好没被发现。起身后,快步书房。“言撞牒刚刚在书房偷藏什么呢?藏宝图吗?”她好奇地走到柜子前,找出书册,快速翻阅,里头果然夹着一张纸。
左宁摊开纸张,一看,赫然发现这是一张地图,上头画着地形图势,还有各式各样注记标记。“真像是张藏宝图耶!这是藏宝图吗?”地图上的标记通通存进她的脑子里。
“你是个小偷!”言撞牒冷冷的嗓音在门口扬起。
“呃!”她全身僵住。“你、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你要做什么?”他进屋,冷冷地瞅着他。“你偷窥我,又偷看我的秘密。”他早就注意到她在门外了,也想知道她偷窥过后会有什么举动。
左宁深吸口气,回道:“你太过分了!我是你妻子,你怎么可以骂我是小偷?夫妻本为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看你的东西,并不为过。”死拗活掰就是不能示弱!虽然她强词夺理的做法并不对,但谁教他总是神秘兮兮的!
“你只有在做坏事的时候才会想当我的妻子,会记得利用妻子的名义来为自己‘脱罪’。”
“你别污蔑我,我根本没做坏事。我若想偷言家的宝物,早就拿了,岂会等到现在?”她对言家的财富是毫无兴趣的。
言撞牒心底明白她对金银财宝并不看重,不过经过这一次的试探后,他又确定了她糊里糊涂的样子实在不适合留在他身边。
他扬眉,道:“往后想做什么直接跟我说,不必偷偷摸摸的。”
“那你呢?你愿意事事都向我报告吗?”他的命令引起她的怒火,她再道:“你在外头的事情可是从来没向我报告过!”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忙着做生意。”
她斜睇他,问道:“你做什么生意呀?”
“有趣的生意,而且即将在京城开张。”他意味深长地道。
“在京城?”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是知道近来京城到处都在开饭馆、设店铺什么的,你是做哪一项生意?”
“我开了间‘探花楼’。”言撞牒答道。
“‘探花楼’?”她呆滞地眨了下眼睛。
好暧昧喔!
“这店名字听起来挺……古怪的。”
“会古怪吗?青楼妓院取名‘探花楼’可是非常的名副其实呢!”
“啥?”左宁呆住。“妓……妓院……青楼妓、妓……妓院……”
“是啊,‘探花楼’是青楼妓院。”
“你要开妓院?!”
“对。”
“为、为什么?”
“让别人赚不如自己赚。”
闻言,左宁差点没厥过去。“让别人赚不如自己赚?言下之意,你常逛妓院?”
“是啊!”他简单扼要地回道。
太过分、太过分了!他不仅浪荡地上青楼嬉闹游玩,现在还因为花费太凶,所以干脆自个儿开一家妓院方便狎戏,看来他在外头一定有金屋藏娇!
“我要去参观你的妓院!”左宁嚷道:“我要去看看‘探花楼’的模样,我要看看你是怎么做营生的?”
“你要去?”他横睇她。
“对!”她突然好想好想探索他的一切,想了解他这些年来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因为唯有了解他,才找得到小辫子,也才可以做为反攻的基石。
其实,她该高兴的,因为她已抓到他不忠的事实了。
但……为什么心酸楚得好厉害?
“好,我带你去。”言撞牒也不拒绝,事实上他本来就打算带她去见识见识,因为,他想看她头顶冒烟的模样啊……
第二回
“探花楼”之意,就是要天下男人进楼来探花,进而采花,这是言撞牒取此名的用意。他不仅开妓院,还想把妓院经营得有声有色。
左宁此刻一身男装打扮,跟着言撞牒走进烟花窟。
尚未正式开业的“探花楼”矗立在京城的繁华之区里,不知此楼为青楼妓院的众人,还都以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为华丽巍峨的“探花楼”是朝廷建造用来迎宾的楼院哩!
不过现在青楼之名传开了,门外也开始聚集许多“探花郎”。男人们在门外留连徘徊,迫不及待地想一窥究竟。
左宁走进楼内,四处巡望。可恶,居然把青楼建造得如此精细,不仅有雅致美丽的院落,有柔和的温暖色调,更有充满狂放气味的厢房,十院十楼,各有千秋,也各具特色。
左宁本来以为青楼都是俗丽不堪的,就算美感十足,亦会带着浓浓的气味,然而“探花楼”却颠覆她的想象,她可以想见当此青楼灯火在夜间绽放时,男人们的心就会飞进来,若青楼女子又是上上之选,这“探花楼”肯定会成为天下第一青楼!
“‘探花楼’建造得极有特色,也极美。”左宁忍不住赞道。
“多谢公子的称赞。”一道温柔磁嗓突然从她身后扬起。
左宁回身,看见一名斯斯文文的男子,正对着她拱手行礼。“你是谁?”
“敝人罗元绅。”罗元绅颔首,视线无法从他脸上移开。好清丽的脸容啊!虽然处于发怒状态,但横眉怒眼的表情却很可爱,让他无法把视线转移开来。
左宁蹙眉,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你干嘛一直瞪着我看?”
“你脸上没有脏东西,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我死去的未婚妻。”言毕,罗元绅露出哀伤的表情来。
“死去的未婚妻?”此话立刻撼动了左宁,这位公子是个深情男儿郎啊!
“他是男的。”言撞牒冷冷的语调打断了左宁的思绪。他对罗元绅道:“他是男子,你却指称他像你死去的未婚妻,成何体统?”
罗元绅连忙赔罪,低头道:“对不起,我的情绪一时控制不住,失态了。”
“没关系、没关系,多情男子最值得疼惜了,不用理会他!”左宁反倒走向罗元绅,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