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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说不说!‘探花楼’与‘贼船屋’之事何时对她言明,你自己作决定。”言夫人了解儿子的个性,他强逼不得,怕是愈勉强他,场面会愈弄愈糟。
一旦把左宁的夫婿给气走,身为长辈的他们还有什么颜面见宁儿?
不过,他们也不会任由事态继续扩大,言家该还给左家的恩,是不可能不还的。
左宁带着罗元绅再一次巡察“江南别院”的建筑构造,让他有更充分的准备。
言家主子有意翻修别院,也愿意给罗元绅一展长才的机会。
十步之外则有管家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左宁知道,这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节,不让任何不利的传言加诸在她头上。
“好奇怪。”走进凉亭后,左宁肚子里的疑问就再也憋不住了。忍了好几天,每每见着镇定的罗元绅,她就浑身不对劲。
“哪里奇怪?别院原始的规划还算良好,而需要改建之处我也挑出来,且已经有了盘算,待我向言老爷与言夫人报告过,等候两位长辈的最后决定,就能动工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我不是说改建别院的事情啦!”他真的忘记了吗?
“不然是什么事情奇怪?”
“嘲笑我呀!”她回下眼,不敢正面看他。“我本来以为你会取笑我,但这几天你却若无其事。”
“我为什么要嘲笑你?我真被你问傻了。”他反倒一脸不解。
她一顿,片刻后才道:“我在大庭广众下跟言撞牒亲吻的事情,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细声细气地道。
“原来是这件事情呀!这事有什么好笑的?你和言公子本来就是未婚夫妻,会亲密实属正常,我为什么要取笑你?”罗元绅反问她。
“所以你觉得我跟他亲……亲嘴,没什么?”原来就是没有放在心上,难怪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要你觉得欢喜就好。”他看着她,问:“你,开心吗?”
“我……我……”她咬住下唇。
他柔声地道:“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你的感觉,你若觉得与言公子相处会很幸福,那就别管外界的议论。反之,你若觉得不开心,也别管外界的议论,以自己的快乐为最重要的依归即可。”
“你人真好!”他与她的想法好雷同。
“我很高兴你把我当成朋友。”罗元绅笑了笑,看来他的表现已获取她全盘的信任。
“你们在聊些什么?可以跟我这个老人家分享吗?”言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向凉亭。
“夫人。”
“伯母。”行礼后,左宁忙道:“我们没聊什么,就只是在谈翻修事宜。”她不想造成误解。
言夫人笑笑,道:“那么‘江南别院’一旦重整翻修,需要做哪些个改变呢?罗公子有啥想法?可有重整的计划了?”言夫人坐定后,女婢连忙倒养生茶让她饮用。
“快说快说,现在可是你一展长才的最好机会!”左宁鼓励他把握住这次机会,一旦得到言家长辈的认同,名气自然能够传开来,之后便会财源滚滚。
罗元绅道:“在下的想法是,‘囿苑’既然是休憩之所,自然要建构得清爽舒服,所以我想改种古柏劲松,这周围则种植奇异花草。对了,我在西城发现新的花木品种,在下可以移植几株先给夫人您鉴赏,您若同意栽植,这些奇异花木会衬得亭台楼阁更具气象。”
“好棒的铺陈设计!”左宁拍手称赞。
“还有‘养生阁’的……”罗元绅向言夫人一项一项地报告他的改造计划。
言夫人听着,连连点头称是。罗元绅果然是个奇才,从建筑、设计,以及他的监工方法都让人找不到反对的弱点。想当初言撞牒会找上他,必然是摸清楚了他的遭遇以及能力,只是罗元绅不长眼地去接触了左宁。
“你们谈得很愉快嘛,应该不介意我们的加入吧?”一道磁音幽幽传来。
“言公子。”罗元绅起身行礼。
“她是谁?”左宁一站起便眼尖地看见了他身后站了位娇柔女子,啥都不想地便立刻追问对方的身分。
“她是美人儿。”言撞牒回道,也把身后的娇柔女子带到前方,让众人看个仔细。
“我当然知道她是美人儿,我是在问你,她是你什么人?”左宁无法控制自己,一见到这位大美人,她就想知道她在言撞牒眼中占有多少分量?
美人儿盈盈一福,道:“小女子姜容儿。”
“她就是‘探花楼’未来的花魁,姜容儿。”言撞牒道。
不愧是花魁,果真是绝色。姜容儿样貌极美,却没有一丝娇媚狐丽的气息,明明光华四射,却又有一股奇特的典雅气韵,让人看得极为舒服。
“初次见面,请各位多多指教。言夫人,容儿向您请安了。”姜容儿对言夫人行礼,不卑不亢,举手投足没有一丝威胁性,却又很诱人。
左宁忍不住对着言撞牒问:“你去哪里找来这位极品女子?”
“当然是费了一番工夫。”言撞牒答得敷衍。他瞅着左宁,坏坏地直接问道:“容儿与你相比,谁输谁赢呢?”
“我输。”左宁直接承认。“我输,而且我还输得彻底。”
言撞牒眼一眯,她真是老实得可爱。
姜容儿连忙道:“姑娘不要妄自菲薄呀,虽然第一次见到你,但我感觉得出你是位好姑娘,而且单凭气度,你就远远胜过我。”
左宁撇撇唇,她无法对姜容儿生气,而且姜容儿会出现在她面前也不是姜容儿的错。
“不。”言撞牒却摆明了要气左宁,再道:“左宁不仅才华比不上容儿,连眼光也差她一大截。”
“有吗?”左宁不服气。“这点我就不服气了,论容貌、才华,我是比不上姜姑娘,可看人的眼光我一定比她好!”
言撞牒却横了罗元绅一眼,道:“事实明明摆在眼前。”
左宁懂了,他在耻笑她挑罗元绅当朋友。“我还是要说,单论眼光这件事,姜容儿姑娘一定比我差劲,否则她怎么会选你这个坏胚子当朋友,而你还把她推入青楼里。”
“其实到‘探花楼’是我自愿的。”姜容儿软软回道。
“你怎么可能自愿?你是被逼的对不对?你别怕,我帮你,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被言撞牒逼迫的?若是,这儿有长辈作主,我保证让你脱离险地!”
“我真的没有被逼,我是心甘情愿的。”姜容儿微笑强调,气质清新绝美。
“你明明就是被逼迫的!”
“啧啧,你的眼光不好,判断力也不好。”言撞牒笑了。
“你敢嘲笑我?”
“我只是说出事实。”
“好好好,你们别吵、别吵,以和为贵。通通坐下,咱们一起聊聊,把误会解开。”言夫人笑咪咪地当和事佬,暂不表明立场,选择静观其变好推波助澜。
“是,小女子不敢再吵,小女子的去处由言公子全权作主。”姜容儿听话地坐下。
“你怎么还是要听他的呀?”左宁揉着额角,又气又急。
“不然就听我们的好了!”
一道奇异的笑声从头顶飘来,七、八名蒙面黑衣人无声无息地从屋檐一跃而下,迅速包围住凉亭!
第五回
“你们是谁?”罗元绅站起,立刻一夫当关地守护着众人。
“小心啊。”左宁立刻挡在言夫人面前。“来人,快来保护夫人。”
“江南别院”的奴仆听到吵杂声,纷纷围上来,只是奴仆们懂武术的不多,见到盗贼腿都软了,不过还是拿着扫帚棍棒抖抖抖地准备迎战。
“哪里来的贼?大家小心,竟来这么多个蒙面匪徒,大家小心啊。”十多个奴仆手持扫帚棍棒准备迎战,但因为紧张害怕而全身发抖。
“把这些歹徒抓起来。”罗元绅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一脚就踢向也街上凉亭的蒙面人。
“呀!呼!喝!”奴仆们即便害怕还是围了上去,“江南别院”不曾被坏人打劫过,所以管家根本没有特别防范,整座别院懂得正统武术的护卫也仅止三人,一旦遇上真正高手袭击,根本就抵挡不住。
而这一批蒙面歹徒却个个身手矫捷俐落,还有人会使软鞭,分明是训练有素的绿林大盗。
“打,啊,杀……哇!”
“小心。”
但见一个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条宛若黑蛇的软鞭。
“别被鞭子抽中了。”罗元绅大声警告。
“快逃!”左宁大叫,毫不犹豫地拉着言夫人先躲到一旁去,她可不能让伯母受到伤害。“言撞牒,你还不护着你的美人儿逃走。”闪躲之余还不忘那个无辜的大美人,可不要受到波及了。
五名黑衣人与奴仆对打,其他人则与言撞牒、罗元绅周旋。
“你们闯进民宅,还盖头遮脸,意欲为何?”罗元绅高声问。
“要借点银两花花。”黑衣人回道,一个转身,踢飞一名奴仆。
“啊,痛。”仆工的骨头碎了,站不起来。
一直没吭声的言撞牒确定娘亲已经离开险地,又安顿好姜容儿,回到战地迅速打退黑衣人。
“你们只是单纯的想要钱财?”言撞牒口气诡异地问道。
“没错,听说这宅子的主人跟京城的‘言之家’有关,又听说言家买卖做得好大,既然是豪门世家,分几个钱给我们花花有什么不应该的。”黑衣人口气不小。
砰!四掌对打,众人又是一阵骇叫。
“小心!”左宁急急找寻言撞牒的身影,看他有没有被围剿。
“小心后面!”有奴仆大叫。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见左宁落单,立刻朝她攻击。“看招!”
“不准动她!”罗元绅见状,抓起掉在地上的扫把前去助阵,不准黑衣人砍到左宁。
“敢打我,不要命了!”左宁闪过黑衣人攻击,也回踢一脚。
现场打成一团,尖叫、打斗,混乱到分不清敌我。
“啊……”又一名奴仆被黑衣人丢在地上。
“小心!”左宁见状,冲过去要扶助奴仆,这时一条长鞭子却突然像蛇信般往她疾射而来。
“不准伤人!”罗元绅冲向左宁。
言撞牒击退两个蒙面人,见状,也冲向左宁。
“啊。”长鞭恶狠狠地击中挡在左宁身前的罗元绅。
“你要不要紧?”左宁大叫,担心地看着罗元绅。
“我……我没事。”罗元绅忍痛,吃力地道:“你呢,你有没有事?”
“看鞭!”鞭子又一次直扫向左宁。
言撞牒迅速窜出抓住鞭尾,一扯,将黑衣人扯飞。
“官爷来了,有大批官爷来了!”有人大声嚷嚷,紧接着看见一大批官兵从拱门外冲了进来。
原来有伶俐的佣人跑去报官,近百位官爷闻讯匆匆赶到“江南别院”,打算缉拿黑衣人。
“可恶,江南城治安一向良好,你们这群匪徒是打哪来的?居然敢挑民宅打劫,坏我江南城名声,不抓住你们我誓不为人。”嫉恶如仇的捕快气急败坏地骂道。
“撤!”黑衣人一看大军压境,决定先跑为妙。
“哪里跑,追!”官兵追逐而去。
一群黑衣人开始作鸟兽散,官兵们也立刻分头全力追捕。
“呜、哇、痛……”混乱停歇后,受了伤的奴仆无力地哀叫,而平安的奴仆则赶紧照顾受伤的同伴。
“快去请大夫,把城里的大夫通通请回来。”姜容儿指挥若定地处理混乱现场。
“是。”
言夫人见到现场已归于平静,也在奴婢的扶持下先回房休息。
“啊,流血了。”左宁脸色惨白,问着忍痛的罗元绅,道:“你是不是很难受,忍着点,大夫马上就来了。”
“没关系,啊,你不必担心……担心我,我没事……”罗元绅抱着手臂吃力地回道。
“我先扶你回客房好了。”左宁伸手要去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