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俊维持着真诚而腼腆的表情,扭头看着前方,专心的开车。
他当然不是愣头青,虽然不是擅长阿谀奉承的人,但怎麽讨人开心,博取好感,他还是懂的,并且做起来也不会觉得自轻,就像Ares一样,在主人的需要的时候可以耀武扬威凶猛无比,但最能博得主人心的,还是温顺忠诚的宠物本性。
除了当司机接送,司俊还有一项重要的日常工作,就是陪祁奂晨遛狗。
祁奂晨是个称职的好主人,却是个恶劣的狗主,带Ares去散步从来不栓,还口口声声说什麽,人怕狗,所以要把狗栓起来,那狗怕人的话,是不是也要把人栓起来?!
Ares不是金毛哈士奇之类的虽然体型大却温顺的犬种,而是狼和狗杂交的品种。五年前祁奂晨特地去云南边境挑选了这只优质的狼青,并送到专门的学校培养成了攻击力很强的护卫犬。
虽然没有命令Ares不会随便攻击人,但光是凶悍的长相和强壮的体魄就能让胆小的人失声尖叫。幸好这小区入住率很低,他们遛狗的地方又在最里面,几乎没有住户,才没发生过什麽伤人吓人的事件。
又是一个寻常的傍晚,Ares正四处溜达寻找“方便”的地点时,突然从小花园里跑出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看到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巨大的和动物园里的狼一模一样的Ares,发出尖利的叫声,跌坐在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当武器,一边丢向Ares一边大哭起来,。
轻轻一跳躲开沙尘,Ares眯着眼睛盯着这个自己一口就能吞下的小孩,弓着背靠近,祁奂晨对此不闻不问,司俊却怕它伤人,连忙跑了过去拦住狗。
丢给司俊一个蔑视的眼神,Ares粗大的尾巴一甩,屁股冲着司俊,小跑向祁奂晨。
这些日子司俊天天陪祁奂晨溜它,不仅没培养出感情,反而让这只狗对他有了敌意,大约是憎恶司俊侵犯了它和主人的独处时间吧!
被狗当成假想敌让司俊很是无奈,虽然一开始差点被咬死,但他现在还是挺喜欢Ares的。孤傲又温顺,凶悍又忠诚,就算是同为“忠犬”的他也想有这样一只守护神一样的狗。
危机已经过去,司俊扶起小男孩,一边拍着他身上的土,一边柔声说:“宝宝不哭了,乖……”。
司俊的声线较低沈,自带胸腔共鸣,若是女人被他用这样温柔的声调叫宝贝,可能会浑身发软,但换成是个幼儿就不同了。那孩子刚被大狼犬吓过,又被个大块头拍拍打打,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司俊不由得慌了手脚,求救的看着长了张童叟无欺脸孔的祁奂晨,可是这位大少爷只顾着逗弄他的宝贝狗,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孩子越哭越凄惨,还拿小手拍打司俊的脸,哭闹着要找妈妈,让司俊觉得自己好像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但又不能就这麽丢下小孩一走了之……突然灵机一动,司俊从兜里掏出张纸,三两下叠出一只小青蛙,放在石板路上,一按青蛙就跳了半米远。
小男孩的注意力被这简单的玩具吸引,哭声渐小,红着眼睛正要去拿青蛙,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慌张的跑了过来,一脚将纸青蛙踩扁。
小男孩顿时又大哭起来,男人抢过孩子抱起来,推了司俊一把。
司俊体格强健,男人推不动他,自己却一个踉跄,於是恼羞成怒的大骂:“你们遛狗怎麽不栓?把我儿子都吓坏了!”
司俊自知理亏,连连道歉:“先生对不起,我们以後一定会注意──”
“注意有什麽用?!我要打电话给打狗队,这种大狗怎麽能养,太危险了!”
这时,祁奂晨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用肩膀顶开司俊,冷笑道:“你怎麽不把你家小崽子拴起来,他还吓到我的宝贝了呢!”
男人闻言,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气急败坏的吼:“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没道德没素质没家教──”
“那也比你没种强。”
“你说谁没种?!”男人气得要动手,胳膊刚一抬,Ares就发出低沈的咆哮声,露出尖利的牙齿,身体压低,随时要扑出去将男人撕碎。
男人畏惧的连退几步,又不甘心,只能忿忿的骂着“狗仗人势、人仗狗势”却不敢上前一步。
“只会像泼妇一样乱叫的男人真没种。”祁奂晨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这时孩子的妈妈终於出现,一路小跑,脸颊微红,胸前波涛起伏。
“出什麽事了?”
“转眼的功夫就能把孩子看丢,你跑哪去了?!”男人在祁奂晨处受了气,转头便把火气发向自己的妻子。
少妇红了眼眶,接过孩子,柔声安慰着。
这对夫妇看着眼生,应该不是这小区的住户,不是来走亲戚就是来看房的,如果是後者,估计是决计不会买这里的房子了吧?
祁奂晨停下脚步,仔仔细细打量着女人,突然笑了起来,一改之前跋扈恶主的样子,笑容可掬道:“真不好意思,吓到你儿子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什麽问题可以随时找我!”
拉起女人的手,在她柔软的掌心写下一串数字,祁奂晨眨了眨眼睛,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有任何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祁奂晨的眼睛不光是形状漂亮,瞳孔也很特别,黑黝黝却总是雾蒙蒙的,专心凝视别人的时候,总能让对方不知所措的红了脸。
司俊第一次见祁奂晨时,他就含情脉脉的放了老半天的电,虽然没能击中司俊的心房,但显然这次没有失手。
半个月後,祁奂晨让司俊接一个女人到宾馆,打开车门坐上来的,正是这个容颜娇好身材丰满,羞涩又满脸春色的少妇。
後来祁奂晨又和这位有妇之夫约会了几次,尝够鲜後就把少妇的电话拉入黑名单,连个理由都不给,干脆利落的甩掉了。
几个月以後司俊和祁奂晨在街头偶遇这位少妇,她挽着丈夫,牵着孩子,似乎沈浸在幸福的三口之家中。见到引诱她出墙的男人,少妇脸上闪过惊慌,可见祁奂晨没有在意她,面无表情的继续走时,少妇又有些哀怨了,紧紧的盯着祁奂晨,目光中有着不甘和迷恋。
那个时候司俊已经充分见识到祁奂晨混乱的私生活了,也彻底了解了他为什麽总是手脚冰冷……明显就是纵欲过度导致阳虚肾虚。
在男女关系上,这位长了一张天使面孔的美丽青年,绝对是个风流又下流的家夥,虽然不至於做出什麽逼良为娼的事情,但始乱终弃却是他的拿手好戏。
不到半年的时间,他招惹了七八个女人,且环肥燕瘦类型都不相同,可见他对女人的欣赏范围有多广泛。
这种滥交造成的结果就是,没有参与祁山海黑道事务的祁奂晨甚少接到黑道威胁,反而经常遭到良家妇女的围追堵截。
而这个时候,司俊便得化身为保镖,为祁奂晨挡去高跟鞋化妆包尖指甲的袭击。
“祁奂晨,你这个大混蛋,你骗我,你明明说喜欢我的!”
漂亮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想去抓祁奂晨却被高大的司俊挡住,气急了抡起皮包狠狠的抽打司俊的胸口。
这女人是个会计师事务所的负责人,三十多岁还未婚,是个重事业不重家庭的女强人。两个月前回母校做演讲,祁奂晨伪装成单纯小白兔,打着为明年的实习找单位的名号接近她,然後又一脸仰慕的深情表白,终於把人骗到了手,可是上床後没几天就和人家的女秘书勾搭上了,被女强人抓了个现行。
从情感上,司俊是绝对站在女人一边的,若是换做他的姐妹亲人被这样欺负,他恐怕把对方阉了浸猪笼的事都做得出来。但现在欺负人的是他的“兄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女人尽情的发泄下愤怒,所以尽管被皮包的金属扣抽得肉疼,也咬牙停着,连挡都没挡。
女人打累了,妆也哭花了,恶狠狠的看着躲在司俊背後,还一脸看戏表情的祁奂晨。
“你会遭报应的!”然後目光调转到司俊身上,怨恨变成了怒气:“还有你这个助纣为虐的乌龟王八蛋,也一样没有好下场!”
骂完又左右开弓的赏了司俊两个带回响的耳光,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走了。
司俊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却见罪魁祸首祁奂晨靠着车门,笑得没心没肺。
“女人还真是可爱的动物啊!”他这样说着,却毫不手软的伤害着女人们。
司俊不觉得祁奂晨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事实上他对每个女人都很温柔体贴,似乎直到分手,他还是很喜欢这些女人的。只是这微不足道的喜欢,完全不足以延缓他追求下一段刺激的肉体关系的脚步。
祁奂晨笑够本了,揉了揉眼角,看了司俊一眼又笑起来:“你的脸好像猫一样,长了三条胡子。”
司俊偏头往後视镜里看一看,也忍不住笑起来。不知是首饰还是指甲,在他左右脸颊各划了三道血痕,伤得不重,只是看起来很滑稽,与其说像猫,不如说像浣熊。
祁奂晨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怎麽不躲,不是去学近身搏击了吗?结果连女人都对付不了?”
司俊摸了摸脸,嘀咕:“我躲了就打到你了。”
这话有卖乖的嫌疑,但也是实话。他和女人无仇无怨,女人打他,也就是扇几巴掌的事情,不疼不痒,打祁奂晨的话搞不好就是揪头发挠脸踢下体三管齐下了。而祁奂晨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就很不禁打,又不是什麽心胸开阔的人,若是真受了伤,事情恐怕会闹大。
真闹大了还不是要他善後……秉持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牺牲一下小我,司俊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但祁奂晨显然不会想到那麽深的层面上去,他只觉得司俊这话说得真诚无比,听在他耳朵里像是喝了一口蜂蜜一样甜在心里,不由得站直身体,抬起手臂拍了拍司俊的肩膀,虽然还是笑,神情却正经了不少。
“乖弟弟……”
上车翻出个药箱,祁奂晨向司俊招了招手。
“我没事,一会儿消肿就好了。”
“过来!”
司俊只得坐过去,伸手要接药棉,却被祁奂晨打掉。他一手托着司俊的下巴,一手拿着沾了双氧水的棉签,在他伤痕处轻轻擦拭着,认真的神情和前几天帮Ares清理踩到碎玻璃的脚掌时一模一样。
本来没什麽感觉的脸颊,被药水一擦,反而火辣辣的疼,司俊照镜子一看,脸颊肿得更厉害了,顿时觉得祁奂晨突发的关爱有很大的恶作剧嫌疑。
果然,祁奂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又长又翘的睫毛一抖一抖的,目测至少能放两根棉花棒。
司俊心底叹了口气,正要开车,祁奂晨一句话吓得他车钥匙都捅歪了。
“上衣脱了。”
“啊?”
祁奂晨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司俊下意识的挡了一下,惹得对方沈下脸:“我只是想看看你胸口有没有受伤,你紧张什麽?”
“我……害羞!”
闻言,祁奂晨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些,拍了拍他红彤彤的脸颊,戏谑道:“看起来挺粗壮的,怎麽脸皮这麽薄?”
“除了我妈,我没在别人面前脱过衣服。”司俊说着,把上衣的扣子解开,露出健壮的胸膛,上面果然有几个红印子。
他肤色较深,是健康的小麦色,乳头倒是淡淡的粉褐色,祁奂晨好奇的摸了一把,瞬间,细腻皮肤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表弟你……”祁奂晨三分无奈七分调笑道:“你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