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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有个漂亮女人和他搭讪,并将他领到一家宾馆。他在迷迷糊糊中失去了纯真。完事后,女人撂下几张钱,很有韵味的拢拢秀发走了。他一夜没睡。第二天,他办了张假身份证,名叫木伟,此后,他开始混迹于各酒吧和娱乐场所。他变得前所未有的有钱,但他的梦却依旧,偶尔,熟悉的家会在他的梦里乱晃,晃得他摇摇欲坠。他常常满身汗涔涔的醒来,攥着脖子上的半块玉佩哽咽。他清楚的记得,有个女人说喜欢这玉,并要配成双。他激动不已,忍不住倾诉了自己的过去。第二天,女人风一样的消失无踪,他的世界随即撕裂一个豁口。他在床上躺了一天,安静的舔舐着伤口,当黎明再一次来临,阳光照射在窗前,他惨白的面容出现在镜中。他洗过澡,寂无声息的套上锦绣,然后派头十足的出门,他到了现在租住的地方。
柳晓伟朝着家乡的方向抹抹眼泪,漫天雪花瞬间变成明亮的城市灯光。他一声叹息——灯光背后,温馨的港湾,许多孩子都在父母枕边甜蜜入梦。
柳晓伟静坐半天,直到夜风吹干眼泪,他喃喃低语,“我要去见被我刺伤的那个人。”当他浑身轻松的躺在床上。他对自己说:“不管明天怎样,我必须面对。”
(2)
第二天天刚亮,柳晓伟就出了门。
韩海刚刚睡醒,听到喊门声,睡眼惺忪的开门。
“你找谁啊?”
“海哥吧,金强在吗?”
韩海睡意全消,他上下打量一回对方,“他睡着呢,有啥事跟我说吧。你是?”
“我叫柳晓伟,是这样,以前我在南阳伤害过一个人,昨天听金强说,那个人来深圳了,我不想再躲了,想找他说明白,哪怕把我送进去坐牢我也认了。”柳晓伟说的很坦然。
韩海拧眉看了看柳晓伟,回头看了看屋里,想了想,轻松的笑笑,“你是想投案自首?能跟哥说说咋回事吗?”
韩海听着柳晓伟把事情简单描述一遍,他将拳头握了又握,强忍着才没挥出去。他努力平静一下情绪,面无表情的扫了眼里面,“等着!”说完砰的关上门,走到里间,冷着脸拍拍金强,“醒醒,醒醒。”
“啥事啊?”金强躺在被窝里揉眼。
“柳晓伟让你带他去找纪东。”韩海咬着嘴狠剜了几眼金强,怒气冲天的伸手抓住金强衣领把他薅起来,别过脸冷哼道:“强子,你是不是想赶我走?”说完把金强撂在床上。
金强早被吓醒,急忙解释,“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要是多想,就打我一顿出出气。”说着话趴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他想一句话就让韩海这样,可见纪东永远都比自己重要,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敌不过纪东俩字,心中一酸,忍不住就哭出声来。
韩海听到哭声,由不得心中一软,“靠。”他叹口气坐到床边,“哭个球啊……操,还上瘾了!唉,算了,哥跟你说声对不起了……别哭了,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事后,韩海平心静气的和金强交流一回,金强承认是想让柳晓伟和纪东两人之间发生点流血事件,他也毫不隐瞒的说,韩海对他总不及纪东。韩海听后心里像坠着块石头,感叹金强傻的可爱,却没多加解释。
三人一同前去找纪东。
纪东和黄立坚吃过饭,坐在屋里筹划。纪东靠在窗边,看见韩海三人下车,其中一人看着面熟,仔细回想,知道是刺伤自己的小偷。他在心里嘀咕,这三人一块来,看在韩海的面子上,他不能动手,但什么都不做,他却怎么也不能忍受。所以,当韩海三人进屋后,他就一把抓住了柳晓伟的衣领。虽是三月,深圳却不像北方那样寒冷,柳晓伟只穿了件厚T恤衫。柳晓伟本是抱着进局子的决心来的,便任由纪东抓住。纪东劲力稍大,几粒纽扣就被扯掉,半块玉佩就露了出来。
纪东有所动作,是韩海意料中事,他也不方便阻拦,说来说去,虽是金强做的套,却是因他而起,他也有一定责任,而柳晓伟,只不过是颗棋子,虽然目前柳晓伟并不知情,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韩海没好气的斜一眼金强,金强碰着他的眼神,心虚的扭头看往别处。
纪东不经意间看到了玉佩,入目只觉眼熟,便用另一只手掏出玉佩,凝目苦想。
旁观几人和柳晓伟都不明就里。韩海三人见纪东拿着玉佩不放,都好奇的伸头去看。柳晓伟惊诧的看看纪东,眼神也随之落到玉佩上。
纪东一只手攥住玉佩,另一手缓慢的松开了柳晓伟的衣领。他沉吟半天,突然问道:“崔健成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柳晓伟有点紧张,不假思索地回答完,他就愣了,一双眼迷惑的看着纪东。
纪东有点失望,转念又问,“你家是不是在镇平石佛寺?你姐是不是叫柳青?你是不是几年前被同学骗到南方搞传销了?”
柳晓伟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的看着纪东,半天才小声回答,“是。”
纪东激动的心脏砰砰乱跳,他已经确定了一些东西,虽然不够充分,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如此巧合。他放开手,仔细观察一回柳晓伟的脸盘,仿佛便是石磊当兵时的模样。“那你叫什么?这玉是你的吗?”
纪东问话的声音温和了许多,脸上却多了几分凝重,几分渴望。
“我叫晓伟。”柳晓伟虽然不明白纪东怎么会认识自己姐姐,并了解自己的事情,但本能直觉告诉他,老实回答没有坏处。他双手抚摸玉佩,点点头,“我爸说是家传的。”
“怎么只有半块呢!”纪东自说自话,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犯傻。他想起了石磊的木匣子。
“我也不知道。”柳晓伟说:“我爸说,本来是一块圆的,我出生前摔掉了一半,剩下的他就加工成了这样。”
纪东听说抿抿嘴,他在心里已基本确定了一件事,所需的只是见到石磊,证实自己的猜测。一念及此,虽然未经证实,所谓爱屋及乌,他看着眼前的柳晓伟,就觉得倍感亲切。他笑着伸出手,疼爱有加的帮柳晓伟收拾好衣领。当他想到石磊之所以放弃寻父,可能根本原因在自己身上,又禁不住感叹造化弄人,一时心里难过,骂道:“操,一家人都他妈闹生分了。”说完,又想起石磊不知究竟,又没人可以替自己分担,不由愁肠百结。
纪东一时不便说透,未经确认,他得掌握分寸。他看着眼前的柳晓伟,想起崔健成,他就笑了。紧接着,他拨通了崔健成家里电话,听到柳青声音,说了几句,便把电话交给柳晓伟。他看着柳晓伟由一脸惊愕到哽咽泪流,再无怀疑,等柳晓伟挂上电话,他索性抱住了柳晓伟,“伟,原谅哥。”
戏剧性的一幕在眼前上演,看得韩海等人咋舌不已,一时都愣在当场。当事人柳晓伟更是如坠雾中。
纪东放开柳晓伟,呵呵笑着看看众人,解释道:“崔健成是我战友,跟小伟他姐姐柳青是一对儿恩爱夫妻。”他转向柳晓伟,“你很久没回家了吧,上次你姐夫去看我,还说起你呢。”
柳晓伟心头百味杂陈。自己伤害的人竟然是姐夫的战友,让他不敢往深处想。“东哥,对不起啊!”说完就要向纪东鞠躬谢罪。
纪东急忙扶住柳晓伟双肩,笑道:“得了,我可不想化成灰,小伟,过些天跟哥一块儿回去,咋样?”
柳晓伟犹豫的看看众人,眼神在金强脸上短暂停留,过往经历如潮水般在心海翻卷。
金强面带愧色的看着柳晓伟,适才一幕让他在惊奇之余暗暗松口气,不再担心韩海会秋后算账。他看看身边的韩海,见后者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想起当初柳晓伟在车站可怜兮兮的乞讨回家路费,被自己千方百计拉入伙,并被利用来伤害纪东,自己真是罪莫大焉。他想起自己还在利用柳晓伟对付纪东,便哀叹自己堕陷的太深。想到这里,他走上前,看看纪东和柳晓伟,“东哥,晓伟,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们,我错了。”说完竟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屋里几人都吓一跳,纪东和柳晓伟忙将他扶起来。韩海心情复杂的看着金强,笑着叹口气,伸手拍拍金强,“这大动作整哩怪实在,以后小动作就别干了啊!”
韩海一句话说得金强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老老实实点头答应。
柳晓伟帮金强拍去膝盖上的灰尘,直起腰看着金强,“那不怪你,路是我自己走的。”
纪东双手扶住柳晓伟和金强肩膀。金强的事他清楚,他虽不知柳晓伟经历过什么,但以柳晓伟几年不回家的劲头,肯定也是故事多多。纪东看看两人,笑道:“从今天开始,咱不提过去,都要好好活着。”
黄立坚站在一边,内中原由他虽然不知,却也能感觉到这几人相互之间的复杂关系,一个个都是心机深藏,随便哪一个把他卖了,他还会屁颠屁颠的帮着查钱。他想起南成,心说,这群人里,恐怕也就南成和他最笨了,两个笨人一块生活,就会简单很多。他笑着接住纪东话尾,“你们这一出一出的我也看不懂,要不咱们中午出去吃,你们也给我讲讲?”
纪东瞧着他嘿嘿一乐,“坚哥,刚说了都不提过去,你要想知道,先说说你跟南成的故事,咋样?”
柳晓伟不认识南成,还没觉得有什么,韩海和金强感受就不一样了。两人对视一眼,齐刷刷的瞅瞅纪东,好笑的把目光转向黄立坚,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
黄立坚傻了眼,他瞪了眼纪东,看看韩海几人,外强中干的笑骂道:“东子,没你这么给你哥设套的啊!”
纪东知道黄立坚有点不好意思,便笑着打圆场,“那咱就都不提。”
时间过得很快,将近九点,韩海和金强告别出门。柳晓伟也要回去,纪东担心他一去无影踪,想了想,说有事要他帮忙,然后,
纪东给刘斌发了条短信,内容是:斌哥,我估计晚上七点左右就到深圳。听阿峰说你们去香港了,什么时候回深圳?几天没见,挺想我哥的,晚上到了给你们打电话,别关机。
(3)
罗湖区某别墅内,姜伟嘴巴半张,懒洋洋的靠在床头,太阳从窗外照射在他袒露的胸膛上,胸前的一块心形墨色玉坠闪耀着神秘的光泽。
门轻轻响了两下,姜伟随手拿起一把亮闪闪的匕首,“敲个屁门啊!”说着,他在来人猝不及防之时,把匕首准确无误的钉在门框上。
“四哥,一大早发的哪门子飙!”阿峰笑吟吟的摘下匕首,在手中把玩几下,嗖的一声甩掷向衣柜。姜伟看着匕首掉到地上,咧咧嘴笑道:“老五啊,你就别玩这玩意了,看得哥都心疼你。”
“你那心还是留着疼香惜玉吧。”阿峰无奈的在小腹前交叉住十指,苦笑着说:“你一心疼我,我就受刺激。”
“受刺激的是我吧。”姜伟跳下床,只穿着条小裤衩把匕首捡起来,伸手摩挲着刀柄上的一块圆形嵌玉,“你把人给整来,搞得我还得伺候他拉屎撒尿。”
“老大那是信任你。”阿峰笑道。
“大清早跑来,你不是为了找踹吧。”姜伟开始穿衣,“有屁快放。”
“怪不得老大让你多读点书。”
“我就这样,很粗很俗。”姜伟无赖的笑着说,“我只要女人喜欢。你小子,我得躲远点,一肚子坏水,不定哪天我也被你蒙晕了,被当粽子似地捆起来。”
阿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