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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利分配。作为“阳光通讯”的最大股东,郝氏从中将获得大量资金。等优质资产都剥离干净后,“阳光通讯”的股价毫无疑问会大幅降低,到了那时他再向其他持股股东提出溢价收购,相信不会有人反对。
许言放在计划书上加上了批示和要求修改的意见,然后叫来投资顾问李西蒙和法律顾问崔永石,吩咐他们照他的意思去推进。交代完重点后,许言放站起来,走到沙发前活动一下手脚。他想,一旦私有化获得成功,就把“阳光通讯”剩余的业务盘活,而先前出售“阳光通讯”资产所筹集到的四十多亿美金,借助私有化郝氏可以独吞,进而填补这三年来的亏损,以及满足其他方面的资金需求。
这是极其漂亮的一仗。郝氏和他本人都将是此次私有化的受益者,可“阳光通讯”中至少一半以上的员工会失去他们赖以生存的饭碗,而众多小股东则无力对抗加诸于他们的命运。强者恒强,金融市场的必然规律而已。不过,郝耀明很有可能不会喜欢他处理“阳光通讯”所用的手段。许言放再次望向窗外,心中默想,但事实会证明我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老爷子以往的一些所谓仁义责任之类的做法已经过时了。
许言放并不很在意郝耀明的想法,倒是郝峻,他会怎样看待?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许言放想到这里微微一笑,然后走回办公桌,拨通了林泽的电话。
“喂。”林泽的声音十分沉稳,很符合他眼下的身份,又不会让人觉得他做作或者拒人于千里之外。
许言放在心底里赞许了对方一下,然后用愉悦的语气邀请对方,“林局长,打扰了。我是许言放。郝氏将在近日举办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不知道林局长能否赏脸出席。”
“许先生真是仁公善长,我会准时到的。”林泽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用“仁公善长”来形容才三十多岁的许言放实在是过于溢美,其中的含意是戏谑还是阿谀,除了林泽本人,恐怕没有人能从他的言语态度中猜测出答案。
多么有趣的对话,这人比我想象中还要具有挑战性。许言放微笑着挂断了电话。而电话那头的林泽却手持话筒,一直保持着通话的姿势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成了,快累死俺了。加班,一直加班!打倒万恶的资本主义!
第五十八章 高手设局
郝峻的办事效率确实很高。他先是高价委托一家海外资讯企业在四天里开发出一款适用于临海市局的档案管理软件,然后召集全局同事,以自掏腰包为大家办年度旅游为代价,发动所有人抽空帮忙把卷宗资料分门别类的输入电脑系统。一周后,堆积如山的旧档案全部整理归档完成。
王海乐得连嘴都合不拢,手捧着刚打印出来的档案目录册,屁颠屁颠的去省厅找常辉说理。郝峻趁着这会儿办公室里人少清静,独自坐到电脑前,开始仔细查阅这些貌似无关痛痒的旧案资料。所谓扫黄组,管的不过就是些涉及□的治安问题。每年两次例行的娱乐行业大检查,规模小一点的突击检查则随机进行,另有配合严打什么的检查行动若干。五年来,扫黄组经办的全是些鸡零狗碎的小案子,最大的一个也只是破获□光碟地下加工厂而已。
郝峻通过数据库开始做分类筛选,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结果,二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郝峻摸摸下巴,心想这可奇了怪了,难道常厅长真就只为逗王海玩?老头也太有闲情逸致了吧。不对!有问题,老头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此后,郝少爷又不屈不挠的埋头苦干了大半天,把所有存档的案子按照案发时间、地点分门别类的做出了汇总表。一张临海全市图上星星点点,分布均匀,也没发现啥不正常的地方。
十八般武器样样试过。最后郝峻实在是没辙了,恼得印堂发黑两眼直冒绿气,在心里一个劲问候常辉的祖宗十八代。这时,张萍水同志一步三摇的走过来问:“什么事能把我们的郝少爷给难成这德性?”
郝峻没好气地回他一句,“咱们这扫黄组可真是精英荟萃能人辈出啊,五年里连一个像样的大案子都没有,尽抓些小毛贼回来充数。”
“这能怪我吗,”张萍水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来向郝峻诉苦,“每次检查前,大鱼总能够提前得到消息,自行沉底,浮在水面上的就剩些小虾米了。我们这里比不了刑警那块儿,能怎么办?”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郝峻从张萍水所说的情况中嚼出了点味,原来常辉并不是要他们从卷宗中发现问题,而是想暗示他们谢子天这些年来在临海呼风唤雨,却始终没有出事,这一点本身就是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
郝峻赶紧再次进入数据库,把原来做好的汇总表推倒从来。三十分钟后,那些与谢子天极其下属有关的案子被挑选出来,然后按主管警员的不同分类,其中有几个非常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郝峻面带冷笑的站起来,走到无人的顶楼天台上,分别给段大成和唐纳德各打了一个电话。
“夜蝶”以及此后所发生一系列大案都与谢子天有关。谢某人在临海除了“红人会馆”,还有“金陵梦”、“绝色无双”、“帝豪”等销金窟,却从来没有在任何扫黄检查中落马。正如张萍水所说的,他们每次都只能抓点小虾米来应付差事,大鱼早就没影了。不必问为什么,郝峻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里头有钱权交易的龌龊把戏。他原先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案子的本身上,等被张萍水无意间点醒后,终于意识到人才是最重要的因素。常辉这只老狐狸是想告诉王海,虽然吴城、朱必胜和游波这些人已经被抓出来了,可还不是全部,另有一个内鬼藏在更深的海水中。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谢子天本来就是临海人,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了两年,六年前回到临海经商。先是搞建筑工程,很快就积累起一笔不小的资金。他看准机会买进了一家濒临破产的旧影院,把它改建成临海第一个高档私人会所。此后谢子天的财富成几何形增长态势,紧接着又开了三家娱乐会所。这两年他把重心逐渐转向实业,陆续开了几家有点规模的代工厂,专接海外订单,也都赚了不少钱。
由此可见谢子天的发家史颇为神奇,短短六年,成就亿万身家。不过,郝峻最好奇的还是谢子天的第一桶金究竟是在哪里挖到的。一个小小的建筑工程公司为什么发展如此迅速,吸金能力之强让人瞠目结舌。正好段大成如今在省厅里负责电脑网络的管理,透过他要查资料特别方便。
很快,段胖子回电说:“谢子天通过行贿接到的第一个工程是拆房子。他只用了一个半月就完成三百多户人家的动拆迁,获利超过六百万。紧接着他参与了南郊公路的竞标,以比所有竞争对手都低得多的价格中标。事后负责招投标的那些人都成了谢子天的座上宾,经常出入他的夜总会。当时,同行们都不看好谢子天,认为用这样的低价竞标他必亏无疑。结果谢子天拿前一个工程拆下来的建筑废料筑路,不但没亏损,反而出人意料的赚到将近四千多万。至于这样的豆腐渣工程是如何通过竣工验收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郝峻想了想,说:“这两个项目都属于市政工程,眼盯着肥肉的人想必有一大把,毫无背景的谢子天能够突围中标,一定有关键人物暗中帮助他。我猜想这个协助谢子天迅速发迹的人,就是我们一直在苦苦追查的‘先知’。”
段大成说:“也许你真的猜对了………”
虽然隔着电话,郝峻依然能听出段大成话语中隐隐透露出的忧虑与不安。郝峻的眉头皱了皱,然后用很低沉的声音问:“有线索吗?”
“谢子天在对付动迁钉子户的时候用了不少卑鄙手段,受到威吓的居民中曾有人报警,可他却没惹上什么大麻烦。还有,谢子天竞标南郊公路时出过一桩怪事。他的主要竞争对手在投标最关键的时候忽然纷纷出事。虽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案子,比如赌博嫖娼什么的,但十四天的拘留却让他们无法脱身。从各种迹象上来看,这个人应该身在警界,但不是朱必胜或者吴城。他们俩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我查了一下当年的卷宗,当年只有三个人能办下这些事情。这三人是刘长庚、陈凌鹰………”段大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略带踌躇,“还有王海!”
“王海?”
“是的,有一件事情按规定我本来不该告诉你的。”段大成压低声音说,“潘荣海殉职前一直在临海秘密调查,并递交了一份报告给上级。后来他遇到技术问题,请求派人技术支援,所以那份报告的内容我多少知道一些。一共七个人,除了林局长,剩下六个都因为经济问题没有过关,这里面嫌疑最大的就是王海。”
“王海没有问题,他妹妹这些年看病的钱是我通过瑞士一家慈善机构出的。这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王海和他家人也不知道。王倩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曾给这家慈善机构免费翻译过资料,人家才会可怜她帮助她的。”
“原来是这样,我也觉得王队长不是那种人。排除了王队长,就只剩下刘局长和陈副局长了………”
郝峻摸摸下巴说:“应该不会是刘局。常厅眼里揉不下沙子,如果真是刘长庚在捣鬼,常厅长不会放他体面退休的。”
三去其二,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段大成问:“难道是陈副局长?”
郝峻没有回答。他在临海市局的时间不算短了,与陈凌鹰有过几次接触,印象中这位女局长做事优柔寡断,与“先知”给人留下的凌烈风格截然不同。他把手中那张重新做好的汇总表又仔细看了一遍,有一个人的名字让他如鲠在噎,十分的在意。林泽——号称临海福尔摩斯的男人。
段大成所提到的七人组,个个都在经济问题上有点含糊不清,唯独林泽高风亮节反而令人心生怀疑。这六人中王海的为人郝峻最清楚,要他和罪犯同流合污还不如让他去死,吴城死于地下工厂爆炸中,刘长庚正在办理退休手续。剩下的三人,从旧档案上的资料来看,这些人在谢子天的问题上多多少少有些不清不楚。可林泽的情况和他们完全不同。几乎所有涉及到谢子天的案子他都有份参与,却不是主要的经办人,在办案过程中也没有任何徇私枉法的行为。所以光从表面现象上来看,此人的嫌疑并不大,可郝峻却凭着直觉认为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躲在幕后操纵一切不正是“先知”最擅长的把戏嘛!
“小段,你能查到林局长的档案吗?越详细越好,我想要看他的所有资料,特别是他在警校里的记录。”郝峻斟酌了一下,问段大成。
“行!”段大成回答说,“不过他在警校时的档案不归我这里管,你得去公安大学才能查到。正好我师父在那里读研,你可以找他想想办法。”
郝峻微微一怔,旋即想到田祺是被常辉已进修的名义派去的,于是忍不住对常辉的老谋深算腹议了几句。小狐狸再能耐,还是比不过老狐狸的道行深,这老头,真有一套!于是又给田祺打电话。
接通后,田祺第一句话就是,“常老头真他妈的混蛋,打发我来这鬼地方。”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