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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内的手机,只见手机外盖的显示幕上显示著凯尔的名字。
——出了什麽事吗?
希烨掀开手机盖,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凯尔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希烨?”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小,凯尔似乎正在个手机信号不好的地方对他打电话。希烨拿著手机的手快速按下手机音量的放大键,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另一边耳朵,试图专心听清凯尔说话的声音。
“怎麽了?凯尔?”
“大事不好了,亚诺德刚刚在医院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什麽!”希烨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先前环绕在心头的不详预感被验证,潜藏在黑暗中的怪物发出了咆哮,像是在庆祝著此刻的胜利。
是他疏忽了吗?所以才没有理会本能所感觉到的某些细节?
还是有些什麽他们所不知道的怪物,正潜藏在他的周边,借著黑暗中的掩护,正在蠢蠢欲动?
——可是为什麽是亚诺德呢?
——为什麽?
——到底是哪一步,算漏了?
希烨觉得此时自己站在迷宫的中央,选择的分岔口前,停滞不前。
作家的话:
28话感到有些生硬
不知道怎麽下手修改OTL
☆、心灵的困兽(二十九)
第二天,艾伦回到办公室前,先去了一趟法医室。
昨晚被临时叫回实验室的拉威尔顶著个大大的黑眼圈,红棕色的头发带著些许凌乱。他看著艾伦急匆匆地走进来,拿著档挡住了嘴巴,打了个哈欠。
“怎样?”
“凯尔呢,你们没在一起?”
拉威尔的话听起来就像误会了什麽,在间接地调戏他和凯尔般,艾伦有些不悦地皱起眉。
“我们只是拍档,又不是连体婴儿,为啥要整天呆在一起!再说,希烨说要过来,他去接他了。”
拉威尔意味深长地盯著艾伦看了一会,让艾伦浑身都不自在。拉威尔呵呵地笑了两声,如狐狸般狡诈的眼睛微微眯起。艾伦警惕地向後退了好几步,锲而不舍的拉威尔像是嗅到了什麽,贴著他跟了过来。
“你说这话时的表情啊,就好像在吃醋。恋人没有瞒著自己跑去公然出轨偷情……难怪你们每天都会上演相爱相杀的剧情。”
“谁和那个冰人相爱相杀了!”艾伦爆发出一阵怒吼,仿佛把近期积累的,对凯尔·马克特的不满一次性爆发出来。
“呵呵,你就光明正大地承认吧,反正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拉威尔凑到艾伦的旁边,一副相熟的模样,搂过艾伦的肩膀,“兄弟我明白的。”
艾伦嫌恶地排开拉威尔的手:“够了,我没那个想法,也不会和凯尔那个家伙发生什麽特别的关系的。”
拉威尔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他蹭到了艾伦,想借著死缠烂打的招数严刑逼供,解剖室的门瞬间被打开,换好防护服的希烨和凯尔走进来。
“希烨,又见到你了。学校那边不用上课吗?”拉威尔一见希烨,聊天的目标瞬间转移。
“我请了假。”说著,希烨走到了亚诺德的尸体前。
五天不见,亚诺德从昏迷中的王子变成了死神的俘虏。在解剖室强烈的白炽灯照耀下,这具躯体更显苍白,只有胸膛前被剖开後翻出来的内部组织鲜红而触目。
强忍著翻涌上来的反胃,希烨退到了远一点的位置,侧过头。拉威尔见状,挪步走到了希烨跟前,用身躯挡住了赤红色的部份,试图转移注意地问道:“希烨,很在意这个案子?”
“当然,突发心脏病是怎麽回事?”
“这点我也觉得蹊跷……解剖时发现他的心脏很正常,不存在任何病变。我在他手上发现了一个红点,你要过来看吗?”
拉威尔举起亚诺德的左手,凯尔和艾伦相继瞧了一眼後,退到了一旁,希烨深深地吸了口气後,走到了拉威尔身边,在他递过来的放大键下,死者左手内侧确实有个不起眼的红点。
“我看过病例,死者在死前的几天内并没再进行任何的仪器检查,而维持生命的营养点滴,一直是用埋针,手上注射的针口应该只有一处,现在却又两处针口,我已经命人检查现场带回的营养点滴,估计不久就会有结果了。至於正常人为何突发心脏病死亡……”
“氯化钾点滴液……吗?”希烨慢慢地说出这个答案时,拉威尔点了点头。
“没错。只要在静脉上注射入一小瓶的量,也足以引发高钾血症,使心脏骤停。这类药一般要凭医生证明才能买到,但现场是医院的话,偷一瓶半瓶就并不是难事。”末了,拉威尔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反胃的感觉消失时,希烨直视著亚诺德的尸体,心情复杂。亚诺德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又突然出现死亡,看起来就像一场戏。
如果有人在暗中策划好这一切,只是那个幕後之人,又是否和这几起案件产生了某种联系呢?
“是哪个死者的亲人所下的毒手吗?”艾伦走出法医办公室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记得,之前不是说有派警官看著他的吗?怎麽会发生那样的事?而且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公然谋杀一个人,恐怕……”希烨也说不清,觉得这个案子间还有另一层真相的感觉,是什麽时候开始开始的呢?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货车与大巴相撞的事故,死伤几十人,再加上市内两大黑帮在街头动手,在互砍的期间,误伤了几名路人,亚诺德所在的那家医院离两个现场都很近,几乎接收了三分之二的病患,人员忙不过来,根本没人理会有外人溜进病房的事。而且,那位看守的警官去厕所时被袭击……”
一切的巧合堆积在一起发生,就像是有人故意布置了这场暗杀一般。
“你们今天打算怎麽办?”
“医院内的监控摄像昨天已经带回,技术人员正在排查分析,我一会过去询问下结果,看看有没嫌疑人。”艾伦说完,看了一眼凯尔,他似乎另有安排。
“我想去询问下受害者们的家属。他们对於亚诺德怀有一定的怨恨,说不准是谁下了毒手,或是买凶杀人。”
两人的行程又开始不一致起来,艾伦挑眉看著凯尔,表示不爽他的决定,而凯尔也回以了冰冷的目光。两人之间弥漫著的奇怪气氛,让刚想经走廊到对面一头的工作人员,担惊受怕地後退到了原本来之前的位置。
由於希烨的介入,两人的关系看似好转了不少,但实际上,不过是爲了案件而互相妥协,一旦牵扯到老问题上,原本的弊端就会遗漏出来。
希烨看著凯尔,只觉得他似乎在只有遇到他和艾伦的问题上,才会失了平日里的冷静。要不要阻止这个想法的两个答案,分别被他放在思想的天秤上,上下起伏地较量著。
最後考虑到两人若是在此处开打起来,影响到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可能导致局里的工作无法正常运行时,希烨终於开声制止:“艾伦,你跟凯尔去问话,监控的事交给我。”
凯尔对自己的表弟明显是有求必应,而带人回来的要求也是他提出的,他几乎没有任何异议,倒是艾伦站在那里,用他智商不高的大脑横梁了好一会後,才肯点头答应。
见两人一前一後地走向警局门口,希烨突然为自己担心起来,毕竟对於调查的节奏,凯尔和艾伦掌握得比他好,一时间希烨也不知道该干些啥,最後便联合著拉威尔,一起去技术组查看监控资料。
观看昨晚的录像时,他几乎心不在焉,思绪一直飞到了到底是谁杀害亚诺德的问题上。
完全不在状况下的希烨,经拉威尔的提点,确实找到了几处可疑点。监控录像的男子年龄约在五十多岁左右,八字脚,身材虚胖,他已快步入花甲之年,步伐依旧稳态,身体素质很不错。初略估计身高在170……180之间,但这样的男子在美国比比皆是,一抓就是一大把。
希烨盯著萤幕,将画面定格住後,盯著那一幕发呆。
似乎有看不到的敌人,正躲在他不知道的暗处,静悄悄地看著这场好戏。
得不出任何结果的希烨,最终站起身,关掉了仪器,走出房间。
下午凯尔和艾伦回来时,似乎碰了一脸灰,艾伦一回到办公室就发泄地将桌子上的档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凯尔虽没说什麽,但从眼神可以看出,他们两这趟问话之旅,并不愉快。
希烨什麽也没问,静静地拿走了凯尔的录音笔,走到一边静静地听了起来。
杂声有一些大,家属们在听到亚诺德的事时,除了指骂亚诺德所犯下的罪孽外,还指责警方的办事无能。有时说话声突然会中断,代替说话声的是,空气的噪音与什麽物体落地後的锐利声。
那些家属们很激动,与两人发生了某种冲突。
——杀了人应该偿命!这样的死法太便宜他了!
这样的话语不断地出现在录音笔里,即使不在问话的现场,希烨间接听到这一幕时,心情越发沉重。而心里的他,却像等著看好戏般,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陷入了奇怪的绝境,无从入手的追查,让人感到一筹莫展。
但让希烨更在意的,是这几起案件,是否如他那晚设想那样,还有另一个人物的存在。如果真有这样一号人物,那麽躲在幕後的他,又是个怎样的人。
——是否
——和他一样的
——存在?
在想到这一点时,他的笑声夏然而止。和希烨一样,诺克斯也将与那人相处的每一天封入潘多拉的魔盒中,然後将钥匙丢弃在无人能找到的地方。
但同时,希烨也不禁去设想,若自己再次遇到像那个人一样的怪物,自己会用怎样的方法去对付他,还会不会像当初那个无知而狂妄的自己般,掉入他所设计好的陷阱中,成为他的笼中之物?
希烨摇了摇头,努力驱除脑海中的一切不好或是奇怪的想法,摘下耳机时,他能做的,只有祈祷所有的事情都能往好的方面发展。
对医院进行排查时,院方表示在案件发生后确实遗失了几瓶不同类型的制剂,但此类事情经常发生,特别那天急诊一直没停过,救人的各类药剂一直输送到手术台上,根本来不及清点,事後也只是做了大概的使用记录,并没及时将购入的数量与使用进行比对。
而那名嫌疑犯,通过监控录像一直追查到离市医院三条街口的小巷,嫌疑犯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接走后,下落不明。警方也曾对视频中的那辆车进行排查,发现车主在一星期已将车子在局里挂了失踪处理。
最终巡警们在二手车处理商处发现了那辆车,而那辆车的车厢,明显经过处理,几乎找不到任何有隐喻嫌疑人踪迹或身份的证据。
调查至此就中断了。无新证据之下,凯尔和艾伦只得暂且放下对这个案子的调查,转接新的案件。
而几起校园案的受害者家属自从知道了亚诺德死亡後,揪著不放,甚至闹上了电视台等各大媒体上,将这个消沉了几天的报导再次引爆点燃。
连续好几天,希烨都能看到关於这几起命案漫天飞舞的报告,不知是从哪流露出来的消息,有媒体甚至宣称亚诺德的死亡是人为谋杀,非正常死亡,并以各种流言蜚语,为纽约警局摸黑。逼急了的局长只能召开记者会,当行蒲桥档氯肥邓漓锻环⑿孕脑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