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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的嘴角裂了一下,把他的手拍开。
“你别告诉他,我的事。”
秦钦一听正了正神色说:“你跟他在一起,他迟早会知道的。”
沈凛说:“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他这一阵子受的打击已经够多的了。我想他能好好地休息一下。”
秦钦皱着眉,他不觉得沈凛和霍一清这种相处模式是对的。
“你是想……”
沈凛说:“我想让他先离开。你也看到了,在我的身边他总是受到伤害。等我把一切都解决之后,再去接他。”
“不行。”秦钦说。
沈凛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乎完全没有把他的反对放在眼里。
秦钦苦口婆心地说:“沈三,你难道没有觉得你和霍一清现在出现了问题吗?”
沈凛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们之间确实出现了问题。但是现在还不是解决的时候。”
秦钦说:“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沈凛想到霍一清刚才的一系列反应,他隐约知道霍一清为什么这样,可是又抓不准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想站到霍一清的角度上为他着想,可是霍一清似乎并不领情。
他看向秦钦,一本正经地问:“你可以告诉我你们这些零号都是怎么想的吗?”
秦钦站了起来,彻底暴躁了,“这跟攻受没关系!”
沈凛一挑眉,点头,“好吧,我明白了。”
他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让秦钦也没办法,秦钦重新坐了下来,说:“其实我能理解霍一清的心情,因为他和我很像。一样的疯狂,一样的傻。”
“秦钦。”
秦钦甩了甩头,“不说这些了。沈三,霍一清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甚至对性命都持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却独独很看重感情。也许在你看来,喜欢你一个人就应该保护他,让他远离危险。那是因为你处在一个强势的地位里。”
“而在霍一清看来,喜欢一个人就应该陪他一起度过一切难关,这是因为他处在一个弱势的地位,他只能通过这种消极的方法来表达他的感情。如果你连这种方法都要剥夺的话,他会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怀疑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你明白吗?”
沈凛眼睛看着前方,认真思索着秦钦的话。
秦钦还要再说话,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秦钦看着它在茶几上震动着,把手机拿起来放到耳边。
沈凛看着秦钦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出了什么事?”
秦钦说:“没什么。你先待在这里,我去处理一下。”
沈凛拉住他,“先告诉我什么事。”
秦钦把他的手拿开,说:“沈三,别让霍一清担心。”
沈凛一听,手慢慢松开了。
秦钦说:“我已经是孑然一身,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你不同,你还有霍一清。其实要报仇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本来就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沈凛说:“不,陈珂是我的兄弟。你也是。”
秦钦笑了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相信我,我回来再和你商量。”
沈凛点点头。
唐勉在看守所里待了好几天,还享受着单人单间的特殊待遇。
偶尔有提审的时候,他也是不肯开口说话。
有时候被放在刺眼日光灯下晒上一个晚上,想睡觉都不行。这就是一种折磨人的心智的方法,比起一般的刑讯逼供要更加得恶毒。
因为连伤口都没有,只能硬生生地受着。
半夜的时候被丢回了房间,膝盖磕在地上,头栽到地上一沾地就想要闭上眼睛睡觉。
门锁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唐勉勉强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是你。”
正是那天把他暴打了一顿的那个警员。唐勉的眼睛瞥了瞥他手上的警棍,“怎么,上次没打够?”
那人蹲了下来,看着颓废狼狈的唐勉,“你不怕吗?”
唐勉笑了,“我为什么要怕,有种,你就打死我。”
那人说:“你是真不想活了。”
这个人来意不明,本来以为是来找茬的,现在看来倒像是来聊天的。他换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靠在了墙上。
那人看到他这几天下巴涨出的青色胡茬,“其实你还很年轻。”
唐勉斜着眼睛看他,嗤笑道:“你是来拯救失足青年的吗?”
那人说:“你父亲是唐正德。”
唐勉把笑容收起,“你什么意思?”
“他是个大贪官,是个蛀虫。”
唐勉冲上去揪住了他的领子,“你闭嘴。”
那人淡淡地说:“就算我闭嘴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唐勉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他慢慢地松开了那个人的领子,“他已经死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他是死了,自杀在审判期间。可是你还活着。”
唐勉嘴半张着,“所以你想让我也一起去死是吗?”
那人却摇头,“不,他已经死了,所以你不应该再重蹈他的覆辙。”
唐勉诧异地抬头,这个人穿着一身警服,却看起来吊儿郎当。在此时却充满了正义之气,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得唐勉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你很快就被捞出去,我知道。但是你不应该再做这些事,不然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和你父亲一样。”
唐勉苦笑说:“我也想,我也想过和以前一样平凡的日子。可是……没办法,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没法回头了。”
“你还很年轻,我言尽于此。”他说完就准备离开。
唐勉近距离看着他的眉眼,突然搭上了他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的脚步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往前走。唐勉踉跄着站了起来,追了过去,却被关在了门内。
“告诉我你姓什么!”唐勉把手伸出栏杆,拼命地喊道,“你姓李对不对!”
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墙面。
☆、危机
唐勉在地上坐了一夜;听到有声响从门外传来,他焦急地站起来去看。见到来人之后眼里却是止不住的失望。是一张陌生的脸;掏出钥匙打开门让唐勉出来。
唐勉跟着他走了出去,没有意外地见到了洪金。
洪金嘴角叼着烟;看着他不发一言。唐勉走过去喊道:“洪爷。”
洪金给了一个巴掌;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的手上有厚厚的茧;又厚又有力;唐勉的牙被打松了一颗,“呸”的一口把血吐出来。
洪爷也不让人给他解开手上的手铐,让两个人架着他就往外走。
唐勉一想这不还顺走了警局一个公物。
他知道洪爷为了保他出来一定花了不少力气和人情,就这么被压上了车。
唐勉在车上狭小的空间里跪了下来;“对不起;洪爷。”
洪爷看着他冷冷地笑了一下,“当年不知道是谁在地上求我收留,现在利用完了又想脱身了。”
唐勉承认他是有这种想法,但是他也知道这时候已经太晚了,他不过是想想而已,“不是这样的。”
洪爷说:“那我问你,你实话实说,你跟沈三的那个胼头,是什么关系?”
唐勉的心里打起了鼓,说了一个折中的答案:“我们是高中同学。”
洪爷把剩下的一点烟头往他肩头上按去,慢慢地旋转直到熄灭,让烟头掉到地上。唐勉忍着没发出声音。
“我看不止吧,你三番两次地失手都跟他有关,你确定你不是在放水?”
唐勉斩钉截铁地说:“没有,这些都是意外。这一次是我没有处理好才会变成这样,我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背叛洪爷的。”
洪爷皱着眉似乎在打量着他,刺探着他说这话的真假。
虚无缥缈的东西,大概指的就是感情。他们不需要这种东西,准确来说,是他们不能有这种东西。
洪金思索了一会儿,亲手把唐勉扶起来,为他解开手铐。发现他手臂上淤青,“有人打你了?”
唐勉忙把手收回来,“没什么。”
洪金叹了一口气说:“这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回去让张医师给你看看,年纪轻轻的,别落下什么毛病。”洪金之所以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正是因为他一直以来最擅长安抚人心的本事。
唐勉对他虽然谈不上忠诚,但是这么几年来承蒙他的照顾也有几分感激,“谢谢洪爷。”
他说得情真意切,洪爷也不想再苛责他什么,只是说:“你父亲既然把你托付给我,我自然会保你周全,你在我身边也做了不少事,我都看在眼里,希望你不要走错了路。”
唐勉应下了。
洪爷又正色说:“我不管你和那个骚/货是什么关系,别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不然我不会再给你留情面。”
唐勉说:“是。”
他态度良好,让洪爷的心宽了一点。
洪爷从旁边的手下那里拿过一把枪,正是他上次送给唐勉的那把,唐勉随时带在身上,被警察给没收了,洪爷顺便给他要了回来,现在还给唐勉,“拿着吧。”
唐勉接了过来,就听见洪爷说:“本来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但是现在我却有所怀疑。所以,唐勉,证明给我看。”他的一双因为饱经沧桑而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唐勉,“证明给我看。”
唐勉把枪握在手里,手里的汗浸湿了枪的手柄,滑滑腻腻的几乎要抓不住。
洪金没有再逼他,说:“上一次在唐老爷子那的爆炸,查到了一些端倪。很有可能是秦钦搞的鬼。秦钦和沈三对立了十年,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两个倒像是一伙儿的。耍着我们玩呢。”
唐勉看到秦钦和霍一清在一起的时候就想到了,但是他一直没有和洪金说,没想到洪金的线人这么多,还是察觉了。
洪金的眼睛眯了起来,眼角的皱纹挤到了一起,“如果真的是这样,沈三可能根本没死。”
秦钦接到了手下的电话,告诉他唐峰登门拜访。
这里离他自己的驻地还有好一段距离,所以匆匆地上车往回赶。看到唐峰一个人站在客厅,周围没有一个保镖,说实话,很是诧异。
他是来单刀赴会的。
确实有几分胆量。
秦钦走进去,“抱歉,在外面和朋友玩呢,没想到唐少会来,久等了。”
唐峰也回以笑容,他很年轻,甚至还带了点青涩,和秦钦握了手。
秦钦笑着说:“真是没想到,唐少会来,我还以为我们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呢。”
唐峰说:“我虽然年轻,但是也知道永恒的是利益这个道理。”
秦钦挑了挑眉,对他的发言似乎不屑一顾,“我还真不知道我和唐老爷子之间还有共同利益这种东西。”
唐峰今天是代表着唐老爷子来的,而且是秘密来的。
他对秦钦说:“当然有了。”
秦钦说:“是什么?”
唐峰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洪金。”
秦钦猝然皱眉,一双眉眼紧盯着唐峰,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唐峰说:“难道秦老大没想过吃掉洪金的势力,那可是块肥肉。”
秦钦紧绷的心才放下来。他差点以为唐峰知道了他与洪金之间的血海深仇。他面上仍然是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继续看着唐峰等着他说下去。
唐峰确实是后生可畏,居然也能沉得住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和秦钦静静地对视。
秦钦把目光收回来,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你今天过来,除了唐老爷子没有别的人知道了?”
“是。”
秦钦突然问:“你是唐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