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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渡过了彼此谦让小心翼翼的第一年,李衡的恢复漫长艰难同样充斥著他的眼泪,他看著一个自信张扬的人如何挣扎在失眠、厌食,自闭又缺乏自信的状态里,精神上的催残历来超过肉体上的伤害。
好在他们挺过来了,能看到李衡重新变成一个不拘无束的大孩子,穿著他喜欢穿戴的东西,张扬著他的个性,就算他的脖子上又挂满了链子,耳朵上闪著各种光泽,早上,他一条条的戴起来,得意洋洋,晚上再一条条卸下来,满满得意,他还能求什麽呢,这就是当初他迷上的李衡,而四年之後,他们才走上了他们的最佳状态。
当然,他们还是会有小打小闹,就比如现在。
好好的四周年纪念日,让李衡的一段话就把风向完全改变了。
巩青捏了捏李衡的後脖颈,见李衡没反应,再扯了扯了李衡的耳垂子,李衡还没反应。
这小子,年龄越大越伤春悲秋起来了。绝对是太闲了,闲了就爱八卦,八卦就能八卦出点妖蛾了出来。
走到今天,差点没把两个人全搭里头搞,这死东西竟然还能想出那些有的没的屁事,要散估计死後骨头敲碎了阴魂还能摸到一起去狼狈为奸。
不过李衡做什、弄什麽、想什麽,巩青都不会太过好奇了,只有李衡想不到的事,没有李衡不敢做的事,他的心脏足以强悍到应对李衡的各种突发其想而处乱不惊。
想当初李衡假也不请一走了之,扔下一屁股烂滩子,差点没把学校炸出个窟窿,学生没课上彻底放羊了,副主任不敢拿事,系里又没人敢替李衡的课,结果事闹得很大,弄的巩青刚能下地走路,顾不得应对头顶上的枪林弹雨就跑回学校求爷爷告奶奶,差不多把学校领导的门全踩破了,才算帮李衡把这个职位留住。
现在想想当初过的那两个月,巩青仍觉的那是他一生中最勇猛也最激情的两个月,换得今天这个结果,不想过了?除非他老年痴呆了。
“你脑子抽风了,我不想过了,我还能想干嘛?往回走,我犯病呢!”
李衡一下从巩青身上直起身体,脸上的表情严肃不说,还有一股狠劲。
“你可以升官啊,副校长,再校长,要不了五年、十年功夫,你就可以黄袍加身了,前天我就听说了,这次的副校长,又考察到你身上了,号称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你没见管理学院的赵猴子在背後说你说的多一腔怒火的,造谣你勾三搭四不说,还硬说你在系里是系霸,不给你上贡,甭想拿上课题费,这都不算,还说你在这次系里实验室扩建项目上捞实惠,多贪多黑,他NND,自己没本事,就会给别人身上扣屎盆子,妈的,要不是当时他身边有人,我绝对会把手里的饭盆子扣他头上去,让他挂一脸的菜花汤子……”
说著李衡伸手扯了扯了巩青的睡衣领子,再把刚才巩青扯开的扣子一颗颗扣上了,“巩青,咱也不来虚的,你要真想上,我绝不会给你当绊脚石。”
弄了半天,成精作怪,毛病出在这呢?
上次巩青就以身体原因把副校长的事推了,可他当年的导师事後把他骂的狗血喷头,说他不思进取,家弄散了不说,连上进心也弄没了,逼著他赶紧把後院弄稳妥了。老头子这些年越混越牛B,当上国宝级的大人物,脑袋却越混越糊涂了,巩青没法言明,只能一味的推脱,这次眼看又有机会,老头子生怕自己退位後嫡传弟子将来在学校里不能成大气候,生拉硬拽也要把他往副校长的位子上推,他拒绝的话刚挤出来,那老头直接火冒三丈,不但对他拍了桌子不说,还摔了一个他至爱的紫砂壶,吓的巩青一个‘不’字也不敢往外吐了。老头有心脏病、高血压,要因他犯了病,他差不多可以以死谢罪了。
巩青心里找到病因,倒开心起来,难得碰上可以治李衡的机会,他才不想白白的错过。
低了头想了一会,巩青脸上的表情凝重了,拉起李衡的手捏了半天,才小声的说:“谢谢你能这麽想,这几天我也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谈谈,但怕你受不了,其实上次那个机会错失了,我就有点後悔,你看现在黄副院长,配有专门的司机,手里拿著年薪,家里门庭若市……”
李衡猛的一下抬起头盯著巩青,仔细看了半天,巩青仍是一本正经加点内疚的模样,他俩四年了,巩青从来不开类似的玩笑。李衡的心哆嗦了,猛的把手从巩青手里扯出来,“行,你的精神我领会了,我说话算话。”
说完扭头去拉卫生间的门,拉到一半又想到什麽,伸手去扯耳朵上的刚刚戴上没多久的钻石耳钉,耳钉还没扯下来,就被巩青从後面一把给抱住了。
“干嘛这麽不经逗。”
“滚蛋!”李衡怒了,声音都哆嗦了,“什麽都可以逗,就这个不行!从我知道你没拒绝开始,两个晚上我都没睡著觉,一会儿觉的为了我你放弃这麽多不值,一会儿又觉得我最好像个泼妇一样就得和你死缠到底,你他妈的……”
“对不起……”一看李衡悲愤想哭又挤不出眼泪的模样,巩青一下慌了,“我不逗了行不,乖,我这不是没欺负过你吗,想著试一试,没想到逆著龙鳞了。”
“不要说我不想当那个破副,就算当了,就能改变什麽吗,什麽也变不了,我依旧是你男人,咱们堵不上别人的嘴,总可以堵上自己的耳朵,现在这个日子,我过的有滋有味,再去改变,我发疯了,以後谁也别提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行不行?”
巩青推了把李衡,见李衡没有反应,巩青直接上手了,捏著李衡的脸蛋往自己嘴边凑。李衡一脚跺在巩青脚背上,“王八蛋!”
巩青嘿嘿一笑,继续上嘴,在李衡耳朵上啃了一口,“行了啊,意思一下就行了啊,你也不是那种小气人。”
把李衡硬扳过来,下巴一捏,巩青凑到嘴上亲了一口,“来,笑一个,给爷看看你的八颗大牙。”
李衡这回反应奇快,一肘子捣在巩青的侧腰上“笑个屁笑,你笑给爷看看,看我不把它们一颗一颗敲碎了。”
瞅著那人硬憋著不笑的臭得性,巩青倒真笑出了一嘴大牙,“今儿是高兴的日子,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真是闲的没事情做了,好了,不生气了啊,你不是说还有好多项目没进去吗,到底什麽项目?”
李衡原本还故意消沈的脸一下亮了,“你真要做?”
“做什麽?”
巩青提高了警觉,这李衡经常给他下套,而他常常钻的不知不觉。“别太离谱就行。”
“一点不离谱。肯定在你能接受的范围。”
李衡兴奋起来,刚才那点不愉快,来的快是去的快,一路飘进里屋,不一会提出一个袋子放在沙发上,再冲进去,这次拿了一个大炮筒。
“咱俩照写真吧,纪念一下四周年。”
巩青失语了。盯著李衡兴奋异常的脸,这脸刚才还一幅世界末日的样子,现在已是花枝招展了,默了半天才捣鼓出一句,“是穿衣服的写真吧?”
李衡扑哧笑了出来,“废话,我要放大挂墙上,不穿衣服,你打算吓唬谁啊,三年前,你脱了还有点料,现在也就我对你有性致。”
“死东西,不挤兑我就不会说人话是吧。”
“没挤兑,我挤兑了吗?”李衡装出一幅无辜的模样,看了看四周,再扯了扯巩青的袖子,“我挤兑你了吗?我挤兑你什麽了?”
“滚蛋,不理你。”
李衡得意了,他就爱看巩青这幅吃鳖词穷的傻模样。
“行了,快穿上,西服,我给你找的。”塞给巩青一身黑西服,再捞起一件衣服抖了抖,“再看看我的,铛铛铛铛!”衣服一甩,从巩青眼前绕了一圈比在自己身上。“怎麽样?”
竟然是一件黑色的燕尾服。
巩青想骂人了,可一打眼李衡眉飞色舞的妖精样,脏话在嘴边绕了一大圈巩青还是决定咽下去最稳妥。
“这穿著不怪吗?”
“怪屁怪,知道吗,阿北那小子就和大崔都照了,你不知道前两天阿北拿著那个破东西跟我炫耀了半天,所以,咱们也照!”
一听阿北和大崔那一对祸害也干了这麽无聊的事,巩青只能不发表意见了。他真不能明白李衡,放著好好的苏桦和马青不能学,偏偏去学那个闲的蛋痛的阿北和崔霄鹏。
现在他们这几对已经形成了坚固的小团体,不超过两周必须一聚,成了他们仅有的业余生活,其实这样也很不错,相对於以前只能去酒吧肆无忌惮,现在一群人敞开了玩,固定的伴侣,适当的玩笑,有利於维护各自家庭的和谐稳定。尤其是他们这种多多少少都受到点诟病的夫夫家庭,一个看著一个,心里也踏实。
“照吧,照吧!”
翻了李衡一眼,巩青乖乖的脱了身上的睡衣,重新穿上李衡帮他选的衬衣西服,等李衡的燕尾服一上身,巩青想笑愣是没敢笑出来。
其实还真不错,李衡腰比以前是粗了点,可他以前实在太瘦,粗了也不过才刚刚好,晚上睡觉抱在手里不太挌手,捏著腰上的小肉手感也比以前强多了。让他发笑的是李衡的气质,一个鸡冠头配上燕礼服,再加上耳朵上那个闪闪发亮的耳钉,调焦距调亮度,弄背景,跑来跑去一点没有穿著燕尾服该有的稳重,就像一只套了身华服的大猴子,上窜下跳。
“好了没?”
“你先看镜头,等会别笑的太开,沈稳一点听到没,要不你侧个脸,对对,就这样,别动啊,Darling,我来了。”
李衡飞扑过来,抱著巩青往脸上一亲,哢嚓定格了。
半个小时,折腾了十几张,各种姿势都摆了,耍酷的,犯狠的,淫荡的,总之,凡是李衡能想出来的调调他们都拍了一遍。
照片拍完,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李衡赶紧把照片倒进电脑里,一张张放大,挑著里面的小毛病,“怎麽样?不错吧,好在四周年咱俩还不太老,十周年,不,二十周剩俩干巴老头了,没准照出来更不错,到时候也要照,听到没?”
“你说什麽就什麽吧。”
李衡这下笑的越发得意,“巩青,你选一张,我给它配个背景再把光处理一下,明天我就把它放成超大的。”
巩青不愿意了。“要放放卧室,别放客厅里吓唬人。”
这里虽说来的人少,估计是有些别扭,老娘和巩炎从没进来过,老娘他是回去尽孝,巩炎他是在外面尽责,但好歹还是有人来,除了那几对常来的,偶尔还有些学校老师会登门。虽说他和李衡在楼上楼下各买了一套房子,就是为了应付这些突发状况,可要放上一张这种彪悍的照片,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吓唬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