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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网站刚刚做起来，一切还都是起步阶段，现在的收支还没有平衡。虽然一直在赔钱，不过顾曜扬对这一行的前景很看好。国内目前没有一个真正的珠宝正品销售网，顾曜扬要做第一个。看了眼这两天的订单，顾曜扬叮嘱叶秦看好电脑，就把旁边经理室睡觉的古易凡拽起来去谈客户。
“草，今天要是再让老子见那个傻x黄金鑫，老子就开了他的瓢。”
“要是潜了你他能签合同，就是死也得给我忍着。”他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古易凡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顾曜扬换了身西装，让古易凡去洗脸清醒清醒。十分钟不到，两个人就出了门。到了楼下，古易凡没看到顾曜扬的车，咦了一声问：“车呢？”
“没了。”看顾曜扬的表情不想多谈，他也没再问。
进门前，顾曜扬拍着古易凡的肩膀说：“一会儿就算姓黄的要上你也TMD给我忍到签合同为止。”
“草，知道了！”为了开创一片自己的天地，也为了在家里那帮老东西面前扬眉吐气，古易凡咬碎了牙往肚里咽，大老爷们能屈能伸。于是，抱着慷慨就义的胸怀跟着顾曜扬进了大楼。
顾曜扬打小就是只狐狸，虽然跟他爸从来不对盘，不过顾家的那本生意经他却学到了真谛。三两句话就把古易凡前天发飙的事情说成了在撒娇，古易凡皮笑肉不笑的冲着黄金鑫抛了几个媚眼儿。这合同已经谈了半个月了，合作是互利互惠的生意，黄金鑫怎么算自己都不吃亏，加上古易凡的美男计。合同很快就签了，他们的网站又拉来一个品牌。
出了黄金国际的大门，古易凡就抖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现在我们是小鬼，他们是阎王，忍着吧，早晚会有他求着我们的时候。”顾曜扬弹了弹合同，一脸的意气风发。
“顾总，我们什么时候再招个员工啊，就我们仨真忙不过来。”古易凡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二世祖，公司就三个人谁都懒得收拾，眼看着就成猪窝了，一直自诩为洁癖者的古易凡终于忍不住得招个打杂小妹了。
“没那闲钱，不过，我们确实需要一个设计。”叶秦是个程序员，图片设计的一塌糊涂。那几张珠宝效果图看着就山寨手机上面粘的塑料水晶。
“最好，勤快点儿，会做饭会洗衣服，要是个大波妹就更好了。”古易凡兴奋地想象着自己的办公室恋情，等红灯的时候突然想到晓彬的事儿，随口问了句。“听说晓彬把人撞了，没事儿吧？”
“嗯，找了个没喝酒的顶了一下。”顾曜扬那天之后就没再联系晓彬，那种人是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找乐子的，现在他可没那闲心。
“那小子胆儿也真够肥的，跟着你什么都敢干。老子十九岁的时候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呢。”
顾曜扬手指点着下巴，突然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顾宁下了班一出公司大楼，就看到顾曜扬穿了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在门口站着。公司附近多少年没帅哥出没了，来来回回的小姑娘不住的往他身上瞟。
“你怎么来了？”顾宁一脸疑惑的问。
“害得你不能开车了，所以来接你下班。”顾宁一听这话，就知道绝对没好事儿。顾曜扬只要这么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那绝对是撺掇他去干坏事儿。“走吧，晚上想吃什么？”
“你病好了？”
“嗓子还不舒服，总流鼻涕，其他的没什么了。”
顾宁看他精神了许多，本想劝他回家，顾伯母每天给他打电话一开口就哭，顾宁实在受不了了。可现在顾曜扬正高兴着，这话要是说出来，指不定又要怎么闹。
“走，请你吃好吃的去。”顾曜扬拉起顾宁的胳膊上了他那辆小奥拓。“我想吃火锅，你想吃什么？”
“火锅吧。”顾宁无奈的说道。对着顾宁，他从来不知道客气两个字儿该怎么写。
按照顾宁的判断，顾曜扬就该是一个任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极品渣人。可事实是身边从来不缺朋友，不管是酒肉朋友还是知己，顾曜扬从来都不会寂寞。因为他如果想对一个人好的话，那人绝对没办法拒绝。就比如现在————
“给，你喜欢的豆腐。”顾曜扬把那块儿豆腐放到顾宁碗里，“红薯也煮好了。”那么一张带着点儿梦幻的脸温柔的笑着，别说女人了，男人都有点儿受不了。
“你今天到底什么事儿，直说吧。”顾宁实在受不了顾曜扬这么殷勤的样子，就跟死囚最后一顿晚餐似的。还不如直接咔嚓来的痛快。顾曜扬被人当面拆穿了也不觉得脸红，把筷子放下抽了一张纸巾，坐到顾宁身边帮他把额头上的汗都擦干净。然后搂着他的肩膀特温柔的问：“宁宁，吃饱了吗？”顾宁看到旁边桌子的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偷笑，眼神不住的往他们这边瞟。顾宁不自在的推开他，往里挪了挪，保持半壁宽的距离。
“你再这样我就要吐了。”
“你工作怎么样？辛苦吗？”
“还不错，下个月就能转正了。”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从小就喜欢你画画，还记得初二我生日你给我画的那幅肖像画吗？”
“嗯？是有这么回事儿，你还留着啊。”
“必须的，咱俩可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其他亲戚家的孩子，只有咱俩走的最近。”
顾宁偷偷地憋了瘪嘴，心道：那些兄弟姐妹都是被你打怕了，还不让我跟他们一起玩。一看见我跟其他人在一起玩就跟头毛驴似的在地上打滚，。
“顾宁，有件事儿我一直没告诉家里，这事你是咱们家第一个知道的。”
“怎么了？”
“我办了个公司。”
顾宁挺吃惊的看着顾曜扬，虽然大学的时候他就挺能折腾的。可这么快就有了自己的公司，顾宁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公司现在需要个设计。怎么样，只要你过来帮我，我直接升你当设计总监。”
顾宁脑子有些懵，还没从顾曜扬刚毕业没几天已经当上老板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就被设计总监四个字给砸晕了。顾宁在这家广告公司干了两个月，虽然说不上多辛苦，可气却没少受。前辈的，总监的，老板的，每个人都想在新人脑袋上踩几脚。想起总监那地中海的脑袋，耀武扬威的把顾宁的设计直接扔进垃圾箱的场景就气的浑身发抖。
“总监？我才刚做设计两个月。”顾宁不确定的说。
“设计大师需要的源源不断的创意，越老脑袋越木，你考虑考虑，不急着答复我。”顾曜扬说完叫来服务员结账。拿钱包的动作很帅气，抽卡的样子更是让旁边桌的小姑娘看红了脸。可没一会儿，服务员拿着卡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先生，这张信用卡停用了。”
顾曜扬的脸刷的阴了下来，脸上扯了个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阴狠表情。把卡装回去，钱包里又没多少现金。这要是和别人，他一定觉得特没面子，可对面的人是顾宁。
“死老头儿把我卡停了，你帮我付。”
刚才心情还不错的顾曜扬，现在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旁边桌子的姑娘也不敢在看过来了，顾宁离他最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乖乖的掏钱结账。离开饭店上了车，小奥拓的驾驶座顾曜扬坐着有点儿憋屈，腿伸不开，膝盖都快顶到方向盘了。顾宁看着他砸了好几圈方向盘，心疼的不行。这车本来就快成豆腐渣了，经不起他这么折腾。
“你赶快把工作辞了，去我的公司上班。”顾曜扬没心情再玩挖角的游戏，说完发动了车子。小奥拓抖了三下才慢慢地开出停车位。
第4章 贼船（捉虫）
顾宁晚上回到家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提起顾曜扬说的事儿。顾建国一听，立马支持顾宁辞职。当初，顾建国一心想让儿子进顾氏集团，他死活不同意。现在跟着顾曜扬干和进顾氏差不多，反正顾氏早晚是顾曜扬的。
“宁宁，你刚毕业有好多事儿不明白。你不愿意进你大伯的公司，爸爸也理解。可人活着又怎么可能事事顺心呢？有得必有失。等你结了婚开始养家，你就知道了男人肩上扛着责任就什么委屈都不是委屈了。”
“爸，我没觉得委屈。”顾宁不想让父亲多想，可这话听着就很委屈。
“爸知道你懂事，算了，你自己决定吧。什么时候过来陪爸喝一杯，让你阿姨做你爱吃的菜。”顾宁笑了笑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父亲是在顾宁成年之后才再婚的，顾宁很感激父亲为他做的牺牲。可有时候人太懂事了，就要照顾所有人的感受，自己难免会太累。
顾宁揉着眉心，犹豫着顾曜扬的话。他也在想，如果一直做设计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儿，还不如赌一把。进顾曜扬的公司和进顾氏可不一样，自己怎么也算是被他挖角挖过去的，起码性质不一样。挂了父亲的电话没多久，就又响了。顾宁看了眼，是陌生号，接起来一听竟然是顾曜扬的。
“我快到你哪儿了，下来帮我拿东西。”
“怎————”顾宁还没问出来，那边就挂了电弧。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他的名字，跑到窗口往下看，顾曜扬正叉着腰在下面站着。顾宁赶紧披了件衣服下楼，刚才没看清楚，走近了才看到顾曜扬脚下放了两个大包，手边还有一个行李箱。
“你又闹哪出？”
“搬来跟你住，我把那套房子卖了。”顾宁惊得下巴都拖地上了，这还不到四个小时，他卖房子就跟卖白菜似的。“把你的银行卡给我一张，让买主把钱打你这里。”顾曜扬挑了个最小的行李袋就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问，“你住几楼？”
顾宁拎着他的行李，跟着上了楼。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没事儿习惯就好了，这么多年了他就这么个脾气，改不了的。顾曜扬进屋就跟进自己家似的，从顾宁鞋柜里找了双最大的拖鞋穿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指挥者顾宁帮他把衣服挂好。
“你这里真小？等过几天不忙了，我们换个大点儿的房子。”
“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没关系。”顾宁把行李扔到一边，也坐到沙发上，看着顾曜扬等着解释，他到底想干什么。顾曜扬凑到顾宁眼前，笑的一脸狡猾。“我那套房子买的时候不到七十万，四年的时间就赚足两百多万。怪不得死老头儿钢铁做的好好地又要去做房地产。”顾宁不得不承认，顾曜扬身上如果非要找个优点的话，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就只剩下很会赚钱这一点了。
“帮我放洗澡水，收拾行李出了一身汗，臭死了。”
“淋浴，没有浴盆。”
“什——算了。”顾曜扬老大不情愿的皱着鼻子，开始在客厅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找浴室。
“怎么这么小？我洗澡的时候你要是想拉屎怎么办？”顾曜扬看着浴室和卫生间放在一起的设计很是不满意。顾宁闭着眼假装没听到，把他脱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收好。
顾宁租的房子只有五十坪，一居室。卧室的床一米三，两个大男人睡肯定挤。家里有没多余的被褥，大冬天的睡地上也不合适。正想着该怎么解决睡觉的问题，顾曜扬就围了条浴巾出来了。“你能不能穿上衣服？生病又要折腾人。”顾宁脾气再好也经不住要抱怨一下。
顾曜扬头发还湿着，甩着头发就扑到床上。打了个滚，把床上的被子卷到身上，然后得出个结论：“床太小了，睡不下。”
“只能挤挤了，家里没有多余的被褥。”
顾曜扬把被子掀开，一只手趁着脑袋笑吟吟的看着顾宁，说：“宁宁，我可是个GAY。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说完还拍了拍床，眨着眼睛冲顾宁放电。顾宁的眼睛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