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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让你同皇子公主们一起去上书房读书,你爹爹他居然还兴高采烈一口答应了!虽然尚未公布,可皇上金口玉言,必定是改不得了!那个死鬼,哪有这么卖了自己亲生孩子的!真是气死为娘了!”向婉儿说到这里就是一脸愤怒,咬牙切齿,云狂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老爹今天没有“大发雄威”呢,原来是被美貌娘亲“教训”了啊!
她不由为美男子爹爹默哀三秒,娘亲虽是个大家闺秀,可女人生气起来那叫一个可怕,想要骗其回头只怕没那么容易,可怜的爹爹估计有的受了。
柳剑其实真的很冤枉,他完全不知道云狂是个女子,倘若云狂是个男人,被皇上一顿册封开心还来不及了,哪里会推却?此时他正凄凄惨惨守在房中,冥思苦想,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愣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娇妻不高兴。
“爹爹不知道狂儿是女子,当然希望狂儿能够成材嘛,娘亲你别生气,好歹我也是个小王爷了,狂儿绝不会吃亏的!明个我就去教训教训那些王子皇孙,叫他们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云狂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为柳剑说了两句好话,小小的身板子里爆发出的猖狂劲儿让向婉儿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狂儿,明儿你就要去上书房,一定要小心,千万别给人家瞧出你是女子,欺君犯上乃是杀头大罪,事情闹到皇上耳朵里,已经不是我们随意开玩笑的了。”向婉儿叮咛嘱咐着,脸上还洋溢着一丝悔色。
“娘亲放心,狂儿自有分寸。”我会让他们终身难忘的!云狂又在心中补上一句。
安慰着向婉儿,云狂暗暗笑着,眯起的眼中一抹精芒闪过。
皇上收自己为义子?还破天荒地册封了一个小王爷名号!
外人看起来确实是风光无限,可是知道个中原因的云狂却明白,这根本是那个男人想看看当年所下毒药的成效,才会将他扔到眼皮子底下,好随时观察。
当年司徒贵妃给云狂所下之毒端的是歹毒,乃是一种慢性奇毒,此毒名为“散神丸”,服食以后开始觉察不出什么,对身体的伤害几乎微乎其微,然而这药物的毒性却会滞留在神经之中,年岁一久就会慢慢发挥作用。
快则三五年,慢则八九年,药物的毒性就会开始发挥,先是让人神志失常,时而兴奋时而疲倦,行为慢慢不受自己头脑控制,性情变得暴戾难控。十余年后,毒素侵入神经,让人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奇+书+网'最后神志消散,彻底成为一个狂暴的疯子。这种毒药厉害在发作缓慢,无迹可寻,不发作时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让人查不出病因,放松大意,等到毒入骨髓,早就无药可救了。
好你个楚奕,我那英俊老爹是一根筋,被你骗得团团转,你就真以为你的丑事没有人发现了么?我柳云狂当年陷害司徒贵妃的手段你是不是很怀念?想试探我?那可是要付出些“不小的”代价的!
云狂笑咪咪的,那笑容,和当年陷害了司徒香之后的阴险之色一模一样……
最是年少轻狂时 第六章 皇家学堂
次日清晨,专门叫云狂起床的魏婆婆来得特别早,在老人家一番精心装扮后,云狂对着镜子一照,差点儿自恋得想抱住镜子亲上几口。
铜镜里的小人儿,玉簪束发,五官好似完美雕塑,一双柳眉斜飞入鬓,两个漆黑灵动深邃夺目的眼珠子在大大的眼睛里咕噜噜转动,顾盼神飞,俏挺的鼻子,薄薄红唇,肌肤如宝象牙般的洁白,身上仿佛度了一层流光,随意往那儿一站,都散发着夺目的风采。
女孩子在幼时较男孩早熟,发育较早,云狂此时虽才七岁,但她练就惊天诀,身高已经比得上九,十岁的孩子了,并且因采撷天地灵气的关系,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难以掩盖的出众气质,叫人忍不住便想与之接近与之亲近。
两个前来伺候的小丫头一进门就楞住了,呆呆看着自家这位足不出户的小少爷,眼底一片惊叹,好似两个木桩子,许久未曾动上一下。
这可把云狂郁闷坏了,今天她是要去当恶人,哪有恶人生得这样俊美无敌灵秀逼人的!
赶忙叫了人去拿了娘亲的胭脂水粉,对着脸上三两下一阵涂抹,这世上顿时多了一个俗不可耐的奶油小生。
再一瞧,那俊俏模样还是没变,可脂粉色彩和气味却叫人不敢恭维,硬生生把身上那股灵动给盖住了。
云狂满意地点点头,放下镜子,在魏婆婆匪夷所思不太赞同的目光下大摇大摆走出了自己的院门。
柳清老爷子和柳剑父子二人已经备好马车,一见到云狂出来,心情正好,哪知一走到近处,差点没有被她这身脂粉气味给呛死,柳老爷子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瞥见“孙子”这副油头粉面的模样,顿时暴怒不已,颤抖的手指指过来,拳头差点儿挥出去。
“臭小子!谁让你打扮成这副模样的?”
这白净净的模样虽然俊俏,可却充满了铜臭之气,甚至还似有着贵族子弟的不足之症,他是将军世家的独子!竟然搞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活脱脱一个小白脸!这么走出去,可真是百口莫辩,柳家怕要多出一个天下皆知的花花公子了!
“好了!孩子爱干净爱漂亮,有什么不好的!都像你们这些老大粗,我孙儿就是爱打扮,老身喜欢!不行吗?赶明儿老身将全城的上好脂粉都给他送去!怎么了?”柳老夫人的拐杖非常适时地一顿,哼了一声,斜着眼睛一瞥,你们有意见?
柳清(柳剑)脑袋一缩,怕极了老婆(老娘),只得作罢。
老夫人知道云狂底细,心中也是愧疚无奈,皇上一个小王爷册封下来,这孩子以后只怕真得一直维持着男装了,女孩子天性爱美是小,别真弄得一家不好交代才是大,思索一番走到云狂身侧,低声嘱咐:“狂儿,以后不可如此了。”
“奶奶放心,狂儿今日必定让您满意。”云狂轻浅一笑,对着老人家挤弄一下眼睛,自己这位奶奶的谋算成精她是知道的,这几年在家中祖孙之间未少交流,虽然不能告诉奶奶自己的秘密,她身上那股聪颖之气却掩盖不住,如此一说,奶奶一定能听懂什么。
“好狂儿,乖孩子!”柳老夫人笑逐颜开,这小鬼的鬼灵精怪她也是知道的,听她这样一说,怕是有意为之,也便不怎么担心了。
一句夸赞着实大声,只夸得柳清父子吹胡子瞪眼睛,险些气得当场晕过去,这一个纨绔胚子还好?好个大头鬼啊!当真把他宠的无法无天了!
不过,再怎么教训也是回家的事情,有老夫人和娘亲护着,云狂是天不怕地不怕。她蹦上马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家仆柳立一挥鞭子,一路颠簸着向皇宫驶去。
虽然姑妈柳西月是后宫之主,中宫皇后,可云狂从小到大也未曾真正进过皇宫,掀开帘子一角一路上频频窥探,放眼望去尽是琉璃碧瓦,绿树红墙,一派威严气势,奢侈程度比起北京那所紫禁城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大为感叹,楚国真不愧是乱世三雄之一,一方大国,百年基业,底蕴深厚。
马车停了下来,昏昏欲睡的云狂被柳立叫醒,揉着惺忪睡眼从车上跳下,抬眼斜望眼前,远远高处一块玉石牌匾威严悬挂,上刻上书房三个镂空大字,晶莹剔透,字迹气势雄浑,端的是漂亮。
见到这等绝佳书法,云狂精神一振,睡意顿时走了个干净,眼前是一座极为大气的建筑,其内尚藏着亭台楼榭,风雅至极,想来这就是上课之所了。
吩咐柳立先行离去,云狂一步一步走上青石台阶,上到高处,抬眼张望,顿时微微一愣,一缕惊艳不可遏制地在眼底闪过。
玉石栏杆的大气牌匾下,一个少年长身玉立,金冠束发,五官俏挺,虽然身着一袭华服,却显得清雅脱俗不入凡尘。
他微倚雕栏,微风拂过墨般长发,丝丝缕缕飞扬而起,飘然如仙,简直就是一副画卷。那一双明亮的桃花眼中流光转动,不知看着哪里,瞥到云狂时,却突地直起了身子,对她露出一个春风般的微笑。
“这位一定就是我的小表弟,云狂了?”
好个美少年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云狂愣愣盯着这十四五岁的少年看了半晌,心中赞叹。
她的容貌扮起男装已经算的上极漂亮的,没想到大楚皇宫内居然还有这么一块令人惊艳的美玉,气质外貌均不在她之下。他眸中时而闪过的睿智光泽告诉她,他同样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那一身的温和亲切,直教人觉得舒服。
“少秋表哥?”定下神来,云狂眼前一亮,虽是问句,却已经肯定了。
在这个硕大皇宫之中,叫自己表弟又对自己这般友好的,除了姑妈柳西月的儿子,十四岁便已被立为东宫太子的楚少秋,哪还有第二人?不过让云狂有些不乐的是,楚奕那个混蛋皇帝居然生的出这样出色的儿子,难道真的是物极必反?
楚少秋也是第一次见到云狂,仔细打量自己这个表弟,身上的脂粉气味虽然浓重了些,可那俊俏模子和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睛却教他不得不喜欢,而且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云狂身上有着一股和他类似的亲切气味,虽然不明显,但他能隐隐感觉得出来。
纵是这个小表弟看起来的确有点像传闻中的“纨绔子弟”,他也没有任何介意,清澈的眸中笑意盎然,文质彬彬:“孟先生今日一早便到了堂内,不时,剩下几位皇子和公主都会前来,云狂弟弟,我们先进去和先生会个面吧。”
“好的,少秋哥哥,我听你的。”云狂星眸微微眯起,露齿一笑,脆生生叫了一句,她明白这必然是姑妈柳西月的叮嘱,但楚少秋本人对她的毫不反感,让她很是高兴。
云狂眸中的亲切感和这声乖巧清脆的称呼令楚少秋颇为欣喜,平日里他也听多了弟妹奉承的“哥哥”来“哥哥”去,可他却觉得,听了十几年,就这一声最入他心,叫得人心坎里像是被挠了痒痒似的,酥酥的。
楚少秋对她凭添几分喜爱,忍不住随手执起她一只小手打算引她入房,却意外发现,掌中五指滑嫩得过分,冰凉得像是一块美玉,让人生出了握住便不想放开的冲动。
刚迈开步,却突听身后一个粗鲁又嚣张跋扈的声音呼喝。
“让开让开!别拦在路中央!找死是不是?”
一顶红色小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几个轿夫长得甚是健硕,横冲直撞便照着云狂撞了过来,仿佛没有看见眼前这一个大活人。
云狂余光一瞥,目中精芒一闪,立刻从这几个轿夫眼中分辨出了冲着自己而来的敌意,楚少秋上了台阶,下方的角度正好看不见他,这些人才敢这般放肆。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撞上她,不过既然有胆子撞过来,自然是要有更大的胆子承担责任的!
眼中狡黠意味更甚,云狂唇角弯弯似笑非笑,装作脚底一滑“哎呦!”一声便向着台阶旁的花圃跌过去,趁着弯腰,随手便从花圃之中捏了几个泥丸子,手劲一运,以快到旁人完全看不清楚的速度照着那些轿夫的膝盖软当处狠狠打了过去!
轿夫们只觉得膝间一痛一软,呈跪拜姿势纷纷跌倒,手中的轿子不约而同放开了,四平八稳的红色小轿顿时如同遭受了惊涛骇浪,“砰!”地一声摔倒在地,里面的人一声凄厉惨叫,便像是个皮球似的滚了出来,很没形象地脸孔亲吻大地,摔了个狗啃泥……
最是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