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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什么?人?枪?”
贾成舟默许。
杭潮生摇了摇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要是全力地帮你就不好了。枪我是不会外借的,人呢我手上多的是,也不怕他看出来。”
“光有人有什么用?”
“你听我说完呀。”杭潮生像在商量外出郊游要不要带收音机似的,口气轻松闲淡。“斧头啊,刀啊什么的你想要多少都拿去好了。车也借你一辆。”
贾成舟有些不甘心:“杭叔,现在又不是冷兵器时代了。拿着这些东西闯进去,那不成八国联军打清兵了么。”
杭潮生耸了耸肩:“什么清兵啊,你们背上又不背鸦片烟枪。”
贾成舟心里不满地嘀咕了句,杭潮生这人向来说一不二的,难于被打动。此时一批海货正好到港,新鲜的龙虾大雪蟹上面满满地堆着冰块。他心中一动,指着那两个箱子说:“刀和斧头,还要这两箱海鲜。”
杭潮生一时也没懂他什么意思:“你要这个干什么?”
贾成舟恶作剧地笑着:“当然是给李约的厚礼了。”
☆、七支润滑膏
李约拉开了床头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排润滑膏,一共七支,口味各不相同,供他一周七天使用。他是个很有调理的人,自己的规矩永远恪守。今天是礼拜天,他拿出了紫色的那支。
周轨被按在冰冷的池水里泡了个把个钟头,正在冰天雪地里会着周公。他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地捆在床上。李约在床沿边坐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世界上充斥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人,生活习惯相互背道。比如说每个漆黑的夜晚,自己在床上翻腾,这人却在厨房里霍霍地砍人。他好奇地凑上去端详周轨的脸。
一点都不像屠夫呀。周轨看上去更像个终日不见日光的瘾君子,浑噩而瘦弱,有种苍白颓唐的气质。他今晚要干了他。倒也不是看了有多喜欢,周轨长得说不上好,游泳池边的那番表演也只能证明他是个神颠颠的白痴。关键是李约的古怪趣味站了上风,
李约有很多理想,这些理想奇异而伟岸。在床下,他要做个无恶不赦的大流氓,在床上,他要睡遍天下怪人,还要是男人。同那些怀揣着一兜子空想的人不同,李约绝对是个实干家。经过床上的一番实干,他却渐渐失望起来。那些身心或者身份上古怪的人,上了床都是一个样子,在他的猛烈抽…送下呜呼哀哉,讨饶不止。
李约打开了周轨的双腿,往自己手指上抹了些润滑膏。周轨的后…穴紧闭着,由于发烧高热,呈现出鲜艳的色泽。李约伸出一指推送了进去,周轨只是低低地哼了两声,身体丝毫没动。他便急急地插入第二根指头,两指张开一个宽度,要把穴口打开。天不遂人愿,周轨好死不死地骤醒,像砧板上的活鱼翻腾两下,抬起一条腿,凶猛地踹在李约脑袋上。李约刚才几乎把他当作了个死人,猝不及防,于是向后翻滚一周跌下了床。面朝地,狗j□j。
从哪里趴下,就从哪里爬起。李约直接越过了趴下爬起来的重合点,蹭一声窜上了床,手掌拍向周轨的头盖骨。周轨烧得厉害,产生了某种幻觉,自己好像跑去客串了什么武侠片,有个灭绝师太之辈要拍裂他的天灵盖。周轨头偏了下,惟妙惟肖地厉叫一声:“哎哟饶命!”
李约看他脑子烧出了毛病,呆了。周轨睁开了眼,举头看李约,低头见裸男,裸男还是自己,也呆了。他的双手被铐在床栏上,腰被李约牢牢地骑着,动弹不得。周轨吓得像根在撒哈拉沙漠走失的玉米棒,全身汗毛哔哔啵啵地立了起来。
李约看他又傻又怕的样子,就放下了手。周轨扫了眼他手里的膏管,感叹了句:“这个好漂亮,是什么东西啊?”
润滑膏的包装是很上档次,可是。。。李约吞咽了下:“是润滑膏。”
周轨哦了声,接着问:“为什么包成紫色的呢?”
李约居然不知不觉往下回答:“今天是礼拜天,这个是葡萄味的。”
周轨就更懵了:“这个也分口味啊?那是你吃得到还是我吃得到呢?”
李约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种东西除了情趣就是显贵,都是经不起推敲的。他往周轨脸上飘了个巴掌:“你少废话。”
周轨烧壮怂人胆,不依不饶:“礼拜天用这个,那前面六天呢?”
“还有其他六支。”
“哦,那我能看一下吗?”
李约发现自己对这样的肉体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喜欢健壮的,黝黑的,让人看了血脉贲张的肉体,能把荷尔蒙淋淋漓漓地灼烧起来。周轨的身体距离这个标准还很远。李约的下面还是半软的。
为了掩饰这种无能的尴尬,他爬到床边,把抽屉里的润滑膏悉数摊在床单上,一支支给周轨看。周轨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待宰姿势,兴致勃勃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评论,甚至还让李约检查一下保质日期。
周轨原本坑蒙拐骗的本领就不错,加之生活中多了个贾成舟,嘴炮功夫也齐长。于是没过多久,李约便像蜂像蝶又像导游,在一堆润滑膏里嗡嗡地兜转。等他幡然醒悟,时间已过去许久。李约从一堆色彩中拔起头来,看见周轨软绵绵地躺着,双臂闲适地挂在床头,唐僧一般地在普度他。
除去唾沫横飞,周轨的瘾君子气质倒有种别样的风情,李约最终还是硬了。他往周轨脸上甩了一巴掌,打得周轨的头都差点飞出去。周轨见凶即收,乖乖停止聒噪。李约将润滑膏一把扫在地上,抓起周轨的两条腿挂上了自己双肩,下面攥紧了亢奋的性…器,对着那个口子一顶而入。
周轨毫无新意地哀嚎起来,一边惨叫一边骂,大约是要把李约肢解剁成肉泥的屁话。李约有力地干着他,心里又有些失望。刚才还蛮有趣的一人,j□j的时候又恢复了常态,真是好没意思。不过这个失望持续得很短,周轨痛得失去了理智,开始很有调理地念起了古怪的东西。李约一边狠命地抽…插,一边好奇地听着。
原来是人肉派的制作过程。自己乃是原料。
李约笑得停止了动作,周轨刚好念到“放四片罗勒叶。。。。”发音已经开始含糊。李约从他身体里抽出来,将他翻了个面,又往他肚子下垫了个枕头。他抓起周轨的腰,再一次挺了进去。
房门吱呀一开,刹住了房内的一切声响。李约气急败坏地扭过头:“干什么!”
那是他的一个仆人,神色局促:“老大,有个叫贾成舟的找麻烦来了!”
☆、裸男与枪
李约急匆匆地披了衣服赶到大厅,那里已成了片鱼市。满地的冰渣,徒增了凉气;冰渣丛中沙沙地爬着海蟹龙虾,壳甲坚硬,肥大的深海鱼处于半解冻状态,拼死地扑腾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头破血流,同贾成舟带来的人扭打成一片,简直和泼妇无异。
至于贾成舟本人,他正抄起一只冻得铁硬的龙虾,往一人的脑袋上猛砸。那人头上血糊糊的一片,痛成一团,龙虾也不甘示弱,举起大钳子扎入了那人的眼睛,挑出了整颗眼球。
李约看着满屋子乱得像盅福跳墙,感觉又好气又好玩。贾成舟带人半夜三更闯进来,俨然一副斧头帮的做派,只是手里没有枪,干脆把冰冻海鲜做炮弹,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这小子。。。他站在原地想着,怎么永远那么不着调呢。
他的到来还是有点存在感的,两方人停止了打斗,眼神齐齐打在他身上。李约穿了件睡袍,被几个保镖严严实实地围着,气定神闲:“大半夜的还来送海鲜,你脑子被大象踩了吗?”
贾成舟退后两步,手里还抓着血淋淋的龙虾:“你把周轨放了。”
“为什么?”
“债是我欠的,杀张飞也是我的主意,和他都没什么关系。”
李约抱着双臂,看笑话似的看着他,嘴巴里好像还哟了声。
贾成舟心里不安起来,语气和气势一样,都是虚撑的:“他没死吧?”
李约考虑了片刻才说:“没死。”
“我得看看。”
“凭什么?”
凭什么呢?贾成舟被这句话噎到了。自己要什么都没有,李约也无所谓他的人命。可一命是可以换一命的。“拿我换他。”
李约很吃惊:“你居然有这种胆量啊。”
这人明明是个出了名的漂亮软蛋。
贾成舟知道自己名声不佳,耸了耸肩:“他这人活着的时候就阴阳怪气的,要是替我死了,还不穿着血红的衣服每晚来找我?你知道,我这人胆子最小了。”
李约沉吟片刻,转过头对保镖说了几句话。那保镖轻问了声:“衣服要不要穿?”他睥了眼保镖,猛虎的身躯却是羚羊的眼神,心里不由地暗骂了句,张飞这个娘娘腔的大块头,把手下都培养成了大内总管。他忽然烦躁起来,声音也响了不少:“关我屁事!”
没过多久,周轨就被赤条条地拖了出来,面朝地臀朝上,像只巨大的瘦白蟹。人是清醒的,窘迫而羞耻。贾成舟悔得肠子都青了。
人也见到了,总该办正事儿了吧?李约飞起一脚蹬在周轨的屁股上,往前一踹,周轨就像块冰滑到了贾成舟的脚边。
贾成舟脱下外套盖在周轨身上,要拉他起来。可外套太短,遮羞都不够,周轨像粘在了地上,死活不肯起来。贾成舟没有办法,拿了块用来盖海货的布往他身上裹。周轨一把夺过布料,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成了一只粽子,这只粽子终于一跳一跳地站了起来。
李约忍不了他们的磨蹭,唉声叹气起来。保镖非常体贴地递上一支上了膛的手枪。他接过枪扣动扳机,子弹在周轨的脚趾头边炸开,周轨和贾成舟齐齐往后一跳。李约收了枪,懒洋洋地说:“择日不如撞日,贾成舟呀,你的手今天就剁了吧。”
贾春花吓成了花圈上的白花:“什、什么?”
李约看了看地上,说:“剁完手,我就放你们两个走。断掉的手呢我就不收下了,你自己看着办。这里那么多冰块,别说止血了,把断手用冰镇着,或许还能够接上。”
贾成舟被人摁在桌上,右手伸展着。侩子手把刀放在壁炉里烤了烤,吭吭地磨了两下,这才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桌边,抡圆了胳膊,刀起刀落。
贾成舟闭着眼睛,一股浓重的热血迎面扑来,浇得他满头满脸都是。他知道对待这种倒霉的事,就要用坐过山车的方法。那就是拼命地叫!他从侩子手走过来开始就放着嗓门大叫,叫了很久,叫的同时等待着一样东西,那个东西叫做剧痛。
剧痛就像一片乌云,阴沉沉的,可就是悬在哪里,迟迟压不下来。
贾成舟睁开一只眼,往自己的右手上看。一把刀盖在上面,刀面被血打得通红。他盯着自己的手,把手臂从刀下抽了出来。胳膊手腕连着手掌,居然是完整的。
他蹭地跳了起来,这才看到了侩子手。那个男人后脑勺上插了把菜刀,呆木地站了半天才倒了下去。他是仰着头倒下去的,刀背触地,正好把他的脑袋像切西瓜似的切成两块。
刀是周轨飞过去的。货真价实的侩子手周轨。贾成舟几乎尖叫出来,求生的念头变得无比强烈。他顺势抓起桌板上的刀,往压着他的人身上狂砍。趁着鲜血和脑浆正好织成一道红黄相间的屏障,他扑到了周轨的身边。
李约一直把周轨和贾成舟当成弱势群体,连枪都懒得开。没想到这种九流之辈还会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