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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廖季明显僵直的后背,他硬硬地转身,看到的是正低头说话的桂明渝。他乖乖地坐下来,就在桂明渝的对面。白廖季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开头,于是他静静地等着桂明渝说话。
过了好久,桂明渝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白廖季:“你能解释一下吗?”
“……”白廖季沉默了。
“不解释吗?”
白廖季也看着桂明渝,他的心真的好痛,可是他却无法表明这样的疼痛:“我无法解释。”
“你想让我厌恶你吗?”
白廖季瞪大眼睛看着桂明渝,他多想说:不想。可是嘴唇就好像是被胶水粘住,一句话都无法从口中说出来。
“我对你太失望了,白廖季。我先走了。”桂明渝起身决断地略过白廖季,他的心也同样地疼痛,他多想听到白廖季解释,不管怎么样,只要是白廖季说的,他一定会选择相信他,可是令他失望的是,白廖季选择一句话都不说。这样的状况让桂明渝有点怨恨白廖季,他是多么担心白廖季的安危,可是他却在……
桂明渝大步离开的身影再一次深深刺痛了白廖季的心,他努力忍住往下流的泪水,硬生生把它们吞进了肚子里。他还是坐下原地,没有上前去拉住桂明渝,也没有开口挽留。或许这样的结果是白廖季早就料想到的。
我不能对你说的话2
那天晚上是白廖季感到最绝望的时候,以前他也有对自己厌恶的时候,可是在今天,他十分极点地感到自己的丑陋。他久久地坐在那个黑房子的角落里,久久没有动。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经,想起了被一次次厌恶,突然感到人生已经没有了出路。桂明渝的背影深深砸在了白廖季的心上,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不知道自己今后应该怎么样面对桂明渝,他的心连自己都已经找不回来了。
其实那天桂明渝并没有离开,他只是离开了那个房子在外面徘徊。借着月光,他找了一处坐下来,他的心闷得很,他不知道在面对白廖季的时候,自己应该要说什么,更不知道心里的那种疼痛到底代表了什么,他矛盾极了,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暂时离开那里。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是东方都已经有点点亮光正在扩大。桂明渝站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进屋。刚凑近,就看见正躺在地上的白廖季。房间里的亮光很少,桂明渝并不能清晰地看到此刻白廖季的表情,于是他更走进。然后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桂明渝的心一紧,他赶紧蹲下撩开白廖季挡住脸的头发,那苍白的脸一下子就呈现在面前。
“白廖季?”桂明渝喊他的名字。
没有人应答。
“白廖季!”桂明渝增大声音,还是换来一片沉默。他顺着看下去,才猛然发现了白廖季手臂上的刀痕和地上的一把小刀。“白廖季!”桂明渝像疯了一样叫着白廖季的名字,他把他背上身,仿佛全身突然间就充满了电,迅速地冲出了门口。
一路上,桂明渝都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喊着白廖季的名字,他背着他一路狂奔,一点也不觉得疲惫。他突然感觉到白廖季原来身体是如此轻,桂明渝更紧紧地环抱着白廖季,他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到达永远,他不容许他出事。
当手术室的门沉沉在桂明渝面前关闭的时候,桂明渝一下子就瘫坐在地面上。他太疲惫了,一路上他背着和自己差不多体重的白廖季,从小黑屋一直跑到医院,他连一下停止都没有,虽然当时他没感觉到疲劳,其实他早就已经是体力透支了。他坐在地上大声地喘着出气,连路过的护士都来询问要不要叫医生。桂明渝摇摇手说:“把我扶到椅子上就可以了。”
他必须要在这里等着白廖季出来,他怕他会一个人孤独。
当一个疲惫的医生走出来叫醒桂明渝的时候,在他开口讲话的几秒钟里,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过了一个世纪了。“他现在暂时摆脱了危险,但是还是可能会面临反复的危险。”
桂明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此刻多想看到白廖季,他被医生护士拥护者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桂明渝就在遥远的地方看了一眼。他紧闭的双眼看似是那样无力,嘴唇都是惨白惨白的,那样的白廖季让桂明渝心里害怕,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张纸,仿佛风一吹就可能散架。他不敢上前,因为他认为是自己把白廖季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的自责让他只能离他这么远看他。
我不能对你说的话3
谁也不知道在医院外面的时间是怎么过去的,谁也无法猜透桂明渝脸上的表情!直到兄弟们得到这个消息马上就赶到了医院,就看见坐在病房外精神游离的桂明渝!他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旁边人喊了三遍,他才回过头。他一言不发,直到有人说,是哪个胆大的人做的?桂明渝这才缓过神:“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
“跟我来!”桂明渝一声令下,旁边室友都纷纷加入了队伍!
桂明渝并没有找别人,而是直接把其莫非挡在了教室门外。“你们要干什么?”其莫非大声朝桂明渝喊到。
“那个男人在哪儿?”桂明渝冷冷的朝其莫非说到!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负责看守白寥季的那个!”
“你不是自个儿很了不起吗?怎么沦落到要一次次来求我了?桂明渝,你也太可怜了吧!”
其莫非的冷眼冷语又一次刺痛在桂明渝的心上,他想起了此刻正在病床里躺着的白寥季,心像刀剑般刺痛!他毫不客气的朝其莫非扑过去,把其莫非按在了墙壁上,一字一顿地说到:“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其莫非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大笑起来:“难道我那个兄弟犯了什么事了吗?容我好好想想。”
突然其莫非一拍脑袋,朝桂明渝笑着说:“忘了告诉你了,那个男生是个同性,他对貌美的男人没有什么抵抗力,说不定就会做出错事来!难不成他真的把白寥季给……哈哈!”其莫非越说越笑得夸张,直到最后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
“你!”桂明渝生气地捏住其莫非细长的脖子,如果不是旁边人的劝阻,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桂明渝最后还是把其莫非放开了,他走之前冷冷地对其莫非说了一句:“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把他找出来的!”
桂明渝最后还是先回了医院,他叫兄弟们先帮忙照看一下白廖季,自己回家去收拾几件衣服,还是那高昂的医药费还等着。桂明渝在帮白廖季翻找衣服的时候,偶尔翻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两个男生的合影,那个时候的白廖季还青涩得很,身边的男生也就高中的模样。桂明渝并没有多想,就把照片放在了一旁。
桂明渝去交医药费的时候,护士告诉桂明渝,医药费已经结掉了。桂明渝心生好奇地回到病房:“你们帮忙把医药费交了吗?”
“怎么可能?那笔医药费不是一个小数目,就我们几个的生活费凑起来都不够。”
“那会是谁呢?”桂明渝自言自语到。
“有人交了吗?”
“嗯。”
“还有谁知道白廖季住院了?”
“在这里我们除了你们,并没有其它的朋友了。而且这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桂明渝回头看了看还在昏迷当中的白廖季,难道是白廖季认识的人?
朋友拍了拍桂明渝的肩膀:“别想了,反正暂时解除困难就好。现在只要等着白廖季醒过来就好了。”
“嗯。”
我不能对你说的话4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白廖季才慢慢睁开眼睛。桂明渝有点兴奋地跟白廖季讲话,兴奋地叫着白廖季的名字。白廖季只是简单的皱了皱眉头,他看见一脸疲惫的桂明渝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他以为他已经再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白廖季,你听得到我说话吗?给我一点反应啊!”
白廖季皱了一下眉头,说话声音也有一点沙哑:“你尖锐的声音都快要把我耳膜给震破了。”
“这个样子才是白廖季。”
白廖季勉强拉了一下嘴皮,他现在并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他整个脑袋都是晕沉沉的,甚至看到的桂明渝都是不断旋转的。
“想不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白廖季想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出口:“我怎么在这里?”
桂明渝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认真地对白廖季说:“如果不是我,你怎么能还活着。你这小子,以后如果还敢这么乱来,看我还救不救你!”
“你不应该救我的。”白廖季冷冷地说道。
“你说是什么?”桂明渝瞬间就怒火中烧,他辛辛苦苦把白廖季弄到医院,还一夜没睡地照顾他,换来的确是他的一句“不应该救”,这样的结果让桂明渝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了脑袋。
“你就应该让我就这样死掉,还可以保留我最后的尊严。你现在救了我,我以后还是没有脸面活下去。”
“你死了就是有尊严吗?你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你就这样死掉才是毫无尊严可言。”桂明渝是彻底被激怒了,他的音量都让走廊上来往的人都不禁停下来。
“我应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让我死?”白廖季的情绪也有一些激动,他晃动的身子让身上的插管都摇摇欲坠。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白廖季的脸颊上,白廖季有点精神涣散地看着生气发抖的桂明渝,他正生气地看着白廖季,耳光也是桂明渝打的:“你想死是不是?那好啊,你现在就去死啊。”桂明渝拿过桌上的水果刀扔给白廖季:“用这把,割得还厉害点,死得还更快一些。”
白廖季低头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刀,又抬头看看涨红脸的桂明渝,心里的难受早已经把自己的心麻痹。他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抓起那把明晃晃的刀子,有点愧疚地看着桂明渝:“对不起。”
高高举起的手被桂明渝一把抓住,他右手夺过水果刀,然后他冷静地看着白廖季,语气也是出奇的冰冷:“你想死是不是?”
“我活着还有什么脸面?以后连你都会带着有色眼镜看我。”
“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你。”
“桂明渝,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我能这样无所顾忌地跟你讲话。我只是想有尊严地活着,至少在你的面前。”
“那好。”桂明渝突然放开拉住白廖季的手,他一手挽起自己的衣袖,一边拿着刀子:“如果这样,那我就先割一下,感受一下流血的感觉。然后你再来。”
桂明渝手握刀子靠近手臂的时候,白廖季感觉到自己都几乎断了空气。“不要!”白廖季不禁大声喊出来。
我不能对你说的话5
桂明渝同样顶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大声叫喊着的白廖季,他手上的动作停在了原地,他看着白廖季,细心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出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廖季有点歇斯底里地朝桂明渝喊道:“我一点都不值得你这样会我。”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值得的?”桂明渝问。
白廖季没有回答,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今天受伤害的是桂明渝要寻死,白廖季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桂明渝。如果这就是爱的力量,那么桂明渝此刻的冲动就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