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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
“嗯!是吗?”
“他差点儿杀了我。”
载佑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
“什么!怎么回事?那家伙对你很凶暴吗?”
“嗯。”
“不管是什么,快告诉我!我会让那家伙彻底改掉坏毛病的!”
“吻!”
“吻?”
载佑回头看着正在做咖啡的喻宁,大声喊道:
“你用吻折磨贞美了吗?还差点儿害死她!你这个坏家伙!”
“是啊,小子!”
“你,你,无耻的家伙!贞美,到底怎么回事?”
“喻宁他太……嗯,用他的嘴唇紧紧压着我的,我简直没法呼吸,差点儿被憋死。这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居然有这样的事!该怎么处置那家伙的猪嘴呢?又不能捆在柱子上,又不能割下来。”
喻宁端着咖啡走回来。
“朴前辈!什么时候你带喻宁去趟整形外科吧!光把嘴唇整薄点儿就行了,他的嘴唇太厚太大了,感觉像锅盖。”
“啊……的确,看来贞美你真的不好受啊!”
“是啊,一吻就至少一个小时,我的嘴唇哪儿受得了啊?看,是不是肿了?”
“等一下……我怎么越听越不是滋味了,贞美,你是在向我炫耀你们夫妻俩的甜蜜生活吗?事实上,我一个星期都未必吻老婆一次,就算有也连一分钟都不到。”
“呵呵,你才多大年纪啊,怎么那么没有激情?”
“对啊,朴前辈,怎么会那样?”
“你们……你们两个坏家伙!”
他们捧腹大笑起来。
载佑看着喻宁和贞美,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他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能把生活过得这么有滋有味,而且,连孩子都快有了。晶莹闪亮的目光和明朗快活的神色充满他们两个人的脸庞,这就是爱。是因为在蔚蓝的大海、清新的空气、翠绿的树林里营造出一个小小的世界,过着自己的生活,他们的脸上才有这样的表情吗?
喻宁和贞美看着载佑,也是同样的心情。他始终不变地站在他们身边,无论拜托他什么事都尽心尽力做到,是真正的朋友。
载佑和喻宁说要去抽枝烟,走到屋外。两个人坐在秋千架上。
载佑拍了拍喻宁的肩。
“小子,了不起啊!”
“喂,这种致辞应该说给贞美听才对。”
“你也很了不起。这样,你们就活得越来越有意义了。”
“是啊,我也这么想,似乎现在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条通向未来的路,可以一直走下去,心里真高兴。”
“这样真好。祝贺你们!”
“谢谢!”
“你母亲呢?告诉她老人家了吗?”
喻宁“噗”地喷出一口烟。
“当然。”
“她高兴吗?”
“这个嘛……似乎非常吃惊。”
“她老人家一定想了很多。”
“应该是吧。我妈说她会暂时关闭餐馆,可能这段时间因为我的原因没怎么用心,出了些问题。”
“哦……她老人家心胸宽广,这件事想明白后会让你刮目相看的,不必太担心!”
喻宁点了点头。
“嗯……相信很快。我这个独子要有孩子了,我妈心里怎么会不高兴呢?要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一定顾不上穿鞋子,当场跳起来手舞足蹈了。”
载佑伸出手在喻宁肩上拍了拍。
“那一天很快就会来的,一抱上孙子,所有的烦心事马上就化为乌有了,老人家都是这样的。”
“是啊,我也这么想。”
“乖孩子!”
“好孩子!”
两个人对视着笑了。
他们轻轻荡起秋千,一人合抱的大树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喻宁转头看着载佑。
“你该节食了,要么做点儿运动。”
“你怎么知道的?最近我肚子越来越大,快气死了,我老婆总取笑我腰上长救生圈,这样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会被人当成相扑运动员。对了,你的体形怎么越来越好了?看上去一点儿肥肉都没有,结结实实的,有什么秘诀?”
“呵呵呵,你不知道吗?”
“快告诉我!”
“完全是托贞美的福啊,要是你也一天把贞美抱起来放下十五六次,那些赘肉很快就会消失的。”
“呀哈,原来是这样,贞美真是个宝贝!”
“你以为只有保持体形这一个好处吗?要不要跟我掰手腕?”
“嘿,掰手腕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来,试试看!”
喻宁走到秋千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张开手。
载佑带着信心十足的微笑,在他对面坐下,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
“哦,你的手果真比以前有劲。”
“别说废话,来,开始!一,二,三!”
坚持不到一秒钟,载佑就被掰倒了。
“嗯?怎么会这样?我不信!再来!”
“随便!”
喻宁接二连三轻松地把载佑的胳膊掰倒,左手也是一样。
“怎么样?我是铁臂吧?”
“哈,真的是这样。照理说,掰手腕一般人都掰不过我,你真不一般啊!这也是贞美帮你锻炼出来的吧?”
“当然,你也该做点儿运动了,时常抱抱弟妹吧!”
“得了,我老婆看着挺苗条,其实偷着长了好多肉,不知道多重呢,我可抱不动。不管怎么说,以后我得尽量避免跟你发生拳脚冲突。”
“哈哈哈哈,是吧?现在可不是以前了!”
“小子!瞧你气焰万丈的样!”
喻宁和载佑重新坐到秋千上。载佑装出一副沉浸在失败的痛苦中的表情,把目光投向面前茫茫的大海,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吐出来。
“要是我也能每天呼吸这种空气,就算不气喘吁吁地抱着胖乎乎的老婆锻炼,也一定会生龙活虎的。这里远眺的景色简直绝了,能不能在你的房子旁边给我也建一所别墅?”
“没门儿!小子,这儿的位置这么好,地价连汉城也自愧不如呢,你倾家荡产也不够。”
“也是,我哪儿有钱在这儿盖别墅啊?对了,那边山脚下也是你的地?”
“看到那一排浮标木柱了吗?一直到那儿。”
“啊哈,好大一片!”
“更广阔的是大海,整个大海都是我的前院,真算起面积来可是个天文数字,简直就是亿金难买啊!”
“哈哈哈,这倒是实话。”
“那片海都是我的,你走的时候随便带多少都行,你是我的朋友,我绝不会多说什么。”
“这么慷慨啊!真让我感动。”
两个人说笑着,丝毫没有忌讳。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跟这家伙说话时口气还是丝毫没有变化呢?这正是老朋友的可贵之处吧?载佑的目光扫过茫茫大海,慢慢转向喻宁。
“你们不打算举行仪式,光登记吗?”
“不。这个问题我正想跟你商量呢。”
“要举行仪式?”
“当然了,我也想看贞美盖头巾、穿婚纱的样子。”
“跟你母亲说了吗?”
“还没。我打算先定个计划,正在考虑怎么办。”
载佑缓缓点了点头。
去专门的礼堂办不太合适,贞美毕竟躺在床上,最好避免繁琐的仪式。邀请的客人也是一样,不能随便。能抛弃成见和固定思考模式真心诚意鼓励他们、祝福他们的人并不多,几乎没有几个,而且,那些时刻竖起耳朵寻找新闻的记者可能带着摄像机潮水般涌来,那是贞美和喻宁绝对不愿看到的事。
“贞美怎么说?”
“她的第一反应是‘干吗要举行仪式?那都是些表面的东西’,我就一个劲儿劝她,说想像别人那样在家里挂上婚礼的照片。”
“后来呢?”
“她被我说服了,同意举行仪式了,但要求简单点儿。”
“只有几个人聚在一起?”
“是啊,你、我的家人,贞美那边就是善美了,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从伦敦回来。”
“你打电话问问!地点呢?”
“这儿。”
“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