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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你不动我不动、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地抱了一会儿,“粽子”同学说:“裴炎,记住了。我是齐靖别。”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我家小攻出来了(^o^)/
☆、chapter 5
“齐靖别?”萧裴炎皱着眉总觉得这名字在哪儿听到过,不过对他目前的状况来说没有提示想起来出处有点不现实。
“你应该在野史上看到过,”齐靖别动作自然又流畅地伸手给他揉眉心,“齐钺,字靖别。”
“啊~!你是那个骁齐的战神!”萧裴炎想起爷爷留下的一书柜野史,骁齐那本只能算是二三十页的册子。虽然就连作者都在最后说骁齐的历史基本不可考,不过那本却是看得次数最多的,自己几乎都能当年事表背出来了。从小到大都在臆测的历史人物真正地出现在面前,萧裴炎兴奋得几乎立刻要拽着他问那本书上的记载了,脑袋里转着圈地想哪个问题合适却又突然发现了点疑点——《骁齐传》上说王弟齐钺在履尊五年战死沙场之后葬于皇陵了,可眼前这地方,就算骁齐只有短短十五年而且只能算个偏安一隅的王朝也明显不可能是皇陵啊。正在萧裴炎的思维朝难道这家伙是骗我的方向滑行的时候,齐靖别淡然又不容置疑地说:“我不是战死。不过皇兄对外宣布的倒是很留面子。”说到这里他笑起来,有点尖锐的嘲笑。
“呃……”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好像扒了人家的伤心事,萧裴炎于是很努力地回想安慰人和岔开话题是怎么具体操作的。可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齐靖别已经摆摆手直接问:“你现在不着急出去了?”
“能出去?”
“当然能。”齐靖别看着眼前明显忘了上一茬喜上眉梢的人在心里又把后面那句“不然我在这儿等你等了快一千年是要跟你做亡命鸳鸯?”按了下去。
萧裴炎倒是没注意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正忙着紧鞋带、摸包里的装备有没有少,然后喜滋滋地去碰了一圈壁。齐靖别站在原地收到某人哀怨的眼神只是无辜地摊了摊手说:“出路不在那边。回来吧,得跟着我走。”
重新又挨过来的萧裴炎上下打量一遍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直到齐靖别牵着他走到棺椁旁一面镜子前才反应过来戳戳他冷硬的盔甲说:“喂,你不能就穿这个跟我出去吧?”
“那穿你的?”剑眉就那么恣意地往上一挑,萧裴炎即刻便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调侃和亲昵,然后狠瞪了他一眼——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身高和明显应该大一码的身形。齐靖别全然不在意地笑了笑就伸手脱盔甲,丁呤哐啷都扔进了棺椁里,只剩了白色的单衣。萧裴炎看他赤着脚就又把登山包扒拉到面前摸东西,好不容易才从最下面把那双用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字拖拎了出来。齐靖别就那么安静到淡化了存在地站着,垂了眼看面前这个他一直一直等,在将近千年的时间里把曾经相伴的十年翻来覆去地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演练,来确保等到再见的这一天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好像当年在点将台上自己也是那么一眼就记住了那个偏坐金鞍调白羽的少年。
萧裴炎把塑料袋一层一层拆开看了看自己也就这次出来前刚买的才穿了两次的崭新人字拖才觉得递出去也不算丢人,只是没想到一抬头会撞进这样一双眼睛里。纠缠到几欲相互吞噬的情绪像是雷雨时的云海,因为毫无防备就连自己也一头陷了进去被挤压被感知。在无尽又无情的时间里,一点点地被蚕食。可是心底那点浅淡又虚弱的迎合与欣喜却不知从何而来将去何处。
齐靖别觉得自己几乎被迷惑了——眼前的人不像是跨过了千年才和自己相见的,举手投足神态动作无一不在诉说当年。他俯下/身想更确认一点,也想更靠近一点。从身到心由内之外,每一厘每一寸都满溢了失而复得的渴求。不过他这一动也让怔住的萧裴炎反应过来了,瞬间红了整张脸。把拖鞋往齐靖别怀里一塞就蹭到另一边的角落里自怨自艾去了。
“妈的,是个男人就不要那么妖孽啊!靠,老子瞎在意什么,人都是视觉动物。食色性也食色性也……”
齐靖别看看那个不停拍脸还碎碎念的背影再看看手上被塞过来的人字拖微微一笑然后穿上,至于自己听得一清二楚的某人的心理安慰——裴炎的小习惯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这么想着就牵动了嘴角的弧度更上扬了一点,两颗犬齿也白生生地从唇边露了出来。萧裴炎在另一边做好了心理建设正转过来准备替自己扳回一城,谁成想一打照面便被那个戚风蛋糕一样柔软又甜蜜的笑容搞得刚刚升级的防火墙呼啦啦地警报一通响,最后正式宣告寿终正寝。只能在原地死攥着拳头做深呼吸。
反倒是齐靖别完全没事人儿一样朝他招了招手,萧裴炎定了定心神把全副精力放在自己已经瘫痪的行动协调能力上避免走过去同手同脚的悲剧。等挨过去了再偷偷抬眼看了看,发现那个让自己简直像是二战时不设防的巴黎的笑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起来了,庆幸地稳定了从见到他开始便不安分的情绪同时又有点涟漪似的不明所以的失落。
齐靖别看他垂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人又神游了,不过一想到这神游肯定是有自己原因的就身心舒畅得不得了,但是等裴炎反应过来的话肯定又要有意无意躲着自己了。于是他伸了手整个握住萧裴炎的手,等对方抬头看过来说道:“准备出去了。”
萧裴炎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看了看一旁一人高的镜子觉得有点奇怪,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抬了抬手才发现镜子里的影子完全不动。被惊了一下之后转念一想:自己身边这个还是货真价实的“粽子”呢。齐靖别捏了捏他的手让他注意,然后走到棺椁边往里摸了摸,萧裴炎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看着骁齐战神之名的王弟居然对自个儿的兵刃这么不上心。齐靖别提了龙牙站到镜子前把刀往手心一划立时便是一条红线,血流极细。他伸手就往镜面上抹,不知其意的血线完全不像是在镜面上反而像是熟宣上作画。一直到齐靖别停下来他还是收不回黏在镜子上的视线,然后身体自发地就有了意识,而自己则似在微醺中隔了薄雾一般看自己从兜里掏出野营刀也要照样子给自己来一刀,估摸着后果会有点惨烈的萧裴炎正嘴里发苦地想要不自己闭个眼,就看见一边的齐靖别在自己下刀之前把东西夺了过去,然后眼神温柔到能滴出水地看着自己。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的萧裴炎看着他手极快地好像只是蹭了一下便在自己指尖上划了道不到两厘米的口子,血珠凝出来的瞬间萧裴炎觉得自己大雾一样的脑海里什么指示都下不了了,却还是眼睁睁地伸手往镜子上抹血。他也不知道他画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只觉得眼熟,熟到心里有个地方在一跳一跳地疼,但想不起来。他收了手才发觉对身体和意识的掌控回笼了,然后齐靖别拉着他后退了两步把受了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镜子在一旁发出红光,像是另一头连了个异世界,妖异又纯净的鲜红色慢慢地把两人的血画吞噬掉。虽然萧裴炎是个没什么好奇心的人,而且看了那么多恐怖片好奇心往往害死人的定律也记得很牢靠,但要是换了任何一个时候镜子的异象起码也是要让他驻足凝视个几分钟的。可现在他只是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低垂下来的眼睫毛,包括他总是游离在外的那部分跳脱思维也安安分分地扑在这个人身上——齐靖别的睫毛不算多,但是却很长,一垂下来就像是给那双黑洞一样的眼睛里的情绪装上了帘子。而现在萧裴炎正全身心地试图从那副帘子里窥探点什么,他模糊的不知道自己想看见的到底是什么却还是乐此不疲。
齐靖别感觉到口腔里那根可怜的手指已经没流血了,然后就松了口。他知道他的裴炎一直在找点目前他自己还不明白的东西,于是松了口的同时便低下头吻住那个虽然看起来总是一脸精明高傲但事实上却是在发傻的人。这次他没垂眼,所以那些没了帘子遮挡的情绪便通通朝这个光明正大的出口冲撞。
一开始被吻住了的萧裴炎还是睁大了眼——有点没回过神的呆滞还有点惊讶,不过等他对上那双之前被遮掩了的眼睛却下意识地闭了眼。唇上传来的是吻他的人的闷笑,萧裴炎觉得自己居然又显了弱势便有点不甘心地挣动起来,只是既没来得及睁眼也没来及挣脱便被齐靖别一手遮眼一手朝他怀里拉得更紧密。随着伸过来的舌萧裴炎听见他含糊的叹息一般的声音说:“裴炎别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架空了,骁齐神马的这种细节,不要在意了。这好像是有史以来写的最长的一章。。。。
☆、chapter 6
事后萧裴炎再想起来就是一副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的样子,他只差指天画地皇天在上地赌咒发誓自己当时绝对没有一点毫不抗拒甚至迎合的意思,他只是当时脑袋短路了,而已!
虽然句尾是加了着重语气可某人还是心虚地转了身,天知道他为什么只敢在而已上加注。
齐靖别只是一脸闲适地看着他家裴炎自己炸毛,再瞥了瞥一边被忽视的灵樨镜发现开门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然后声音里压不住那点子心满意足的笑意说:“走了。”萧裴炎转过脸就看到他嘴角还牵着的笑,倏忽地让自己觉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都毫无理由,然后在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配合的时候走了过去。
齐靖别牵起他的手往几乎是在血液流动一般的镜面上靠近,等到挨上去了萧裴炎才有点惊异——既不是本来应该冷硬的质感也不是看起来的粘稠,反而是潺潺流水一样清凉流畅。齐靖别瞥着他有点兴致勃勃要探究的神情松了手,把手挨着他的手放在了镜面上。
之后在两人手掌相触的地方出现了龟裂,嗤啦啦地霎时就扩张到了整个镜面。萧裴炎正犹疑着要不要收回手,却猝不及防地被齐靖别抓着手直接朝着像是要狂涌出来的一片红色里一头撞了进去。一瞬间下意识地闭上眼屏住呼吸,只觉得穿过了一道什么薄膜,耳边有“啵”地一声类似气泡炸开的声音,再然后睁开眼目瞪口呆地发现视线里是当初进山前投宿过一晚的小旅馆白花花的天花板。硬是有点垂死病中惊坐起味道的从床上爬起来,看了日期显示的居然是四月十七号——自己掉下悬崖的那天。萧裴炎觉得有点头痛了,这到底是梦醒了还是没醒?
侧过头窗外是一片晨曦微光,温暖又柔软的金色。他恍着神一动不动,直到厕所门“喀”一声响了,然后转过去看见依旧是白色单衣人字拖的齐靖别正拿着毛巾擦他湿漉漉的头发。萧裴炎觉得脑袋里有根弦“叮”一声断线了,手抬起来指着站在厕所门口跟自己对视的人抖啊抖却组织不出语言。齐靖别则是完全不以为意地边擦头发边朝床的方向走,挨着萧裴炎坐下的时候先拿自己空着的那只手握住对方还滞留在半空中的手,然后才条理清晰语气缓和地说:“我知道你现在想问的很多,不过我们没时间在这儿慢慢解释了——从这边到你家坐动车要多久?”
“四个小时差不多。”萧裴炎在手被握住的时候才看着身边的人慢慢地眨了眨眼,莫名地就觉得心安了。
“那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