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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
齐靖别背着窗外一片暖阳微笑起来,笑容里带了点让萧裴炎心惊的奇怪味道:“对我这样的来说,是好事。对普通人来说是灭顶之灾。”
萧裴炎看着那个一直挂在他嘴角的笑皱起眉,斟酌了一下语句还是问道:“是天灾还是。。。地下的引起的人祸?”
“照源头来说的话,是天灾——毕竟像我这样的不多。”
“那我之前在龙门山碰到你现在时间又倒回去是怎么回事?”
齐靖别对着有点焦躁了的萧裴炎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个安抚似的笑容说:“因为你讨人喜欢所以多给你一个可以开挂的机会吧。”
“……”萧裴炎眉头皱得更深顺带上下扫描一样的打量他:“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你对所有的东西都接受的这么顺其自然,简直不像个刚从墓里爬出来的。”
齐靖别耸耸肩说:“那面灵樨镜可以看到外界,我在墓里呆了一千年睡醒了的时候就用灵樨镜看看外面——最近几年它还可以连wifi。”
“我靠,这么高科技就那么被我们打碎了?”萧裴炎深吸一口气觉得肉疼无比,真是暴殄天物啊。
齐靖别倒是无所谓地把头转向窗外,灵樨镜除了映出面前这个人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是在丈量时间来提醒自己分别有多久,他想砸很久了。萧裴炎肉疼了一会儿之后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从兜里掏出手机翻电话薄——筛一遍能信自己的就行了,反正有王宇翔家老爷子做借口。
电话接通之后拉七拉八地解释一大堆就耗了时间,结果两个小时下来也只通知了五个人。老爸那边很坚决地要来车站接人,自己也不好再拒绝,只能下了车先跟着回家到时候再说。萧裴炎瞥了瞥那边的后脑勺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齐靖别的来历,如果情况不是很严重的话还是带着齐靖别回自己那边奶奶留下来的房子吧。于是叹了口气,继续打电话。滑到李贤的号时停住——寝室里的人现在应该都在家了,自己还要不要打个电话?想了一会儿觉得反正自己都已经经历过不可思议了,还是多说几句吧。
按着电话薄顺序最后打到王宇翔那儿,王大少倒是很惊异向来不主动联系人的冰山美人殿下居然在这种非年非节的时候给自己敲电话了,想春节的拜年短信在萧裴炎这儿从来都是石沉大海甭指望有回音的。于是王大少准备很荡漾地打个招呼,结果连个“HI~”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萧裴炎一句“老爷子呢?”堵回嗓子眼里了。
“萧萧啊,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找我家老爷子啊?”王宇翔不无怨念地问道。
“我跟你说正事呢,老爷子那边这几天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新消息?”
“没有啊,我回来之后还没见到人,听说一帮人已经在实验室呆了一个多月了。”
“那你能不能跟老爷子联系上?”
“电话是可以打,但是如果在忙的话就没办法了。”
“嗯。。。你给老爷子敲个电话吧,就说今天应该会有变化,消息就别管我是从哪儿来的了——对了,你这家伙今天也老实呆家里别又出去勾搭小妹妹。”说完萧裴炎直接按了挂断,只留给那边王大少一连串的嘟嘟声,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留。
排除了不会信自己的人,剩下那点熟人也都通知到了。萧裴炎靠在靠背上觉得自己跟打了一仗似的,齐靖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让他有点发毛——简直就像是会突然暴起然后扑上来对着自己脖子来上一口。但结果齐靖别只是那么眼神渗人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朝萧裴炎伸出手惊得他往后仰了一点,然后又有点尴尬地笑了笑。齐靖别完全不在意地按住他的肩,手指在颈后和肩上轻重缓急交替地揉捏,几乎是立刻萧裴炎就觉得自己一直绷紧的肩线和脖子放松下来了,齐靖别的动作熟练又有效,而且萧裴炎总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从他没有温度的指尖和自己的皮肤接触的地方一点一点跟着揉捏的动作一起散逸进身体。像是自己在墓里那么轻易就对一个“粽子”卸了防备,虽然也有点自暴自弃反抗无望的感觉,但是从眼底到鼻尖由耳蜗至舌尖总在若有若无地说熟悉说自己在信任他。
齐靖别看着萧裴炎从疲劳到困倦再到歪在靠背上睡着最终带了点意外地笑了——这个人,不管过了多久,果然还是记得自己的。他小心翼翼地越过两人座位中间的扶手,支着右手臂调整了个最合适的高度递到萧裴炎歪过来的脑袋边。对方果然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更加放松地往下倒了一点挨在他肩上。齐靖别眯着眼算了算还有一个小时多才到站,于是放柔了神情也跟着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司考成绩明天要出了啊,老天保佑啊!!!
☆、chapter 9
依旧是齐靖别背着硕大的登山包萧裴炎两手空空的组合从X市中心的火车站下了车,人头攒动着挤出了出站口萧裴炎怕被挤散了就伸手拉住齐靖别从人群左侧拐进了露天停车场,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去找自家的车牌便听见后面老爸的声音叫了声“萧裴炎”。他转过身去看果然老爸穿了件黑色外套走过来,他松了拉着齐靖别的手等人走到面前喊了声“爸”。
萧昇点了点头看向一边站着的齐靖别问:“这是你同学?”
“嗯,他回家不太方便,我叫他过来玩两天。”萧裴炎也懒得想别的什么理由就顺着老爸的话说。
“先回家吧,炖的汤还煨着呢。”萧家老爸冲着齐靖别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就在前面带路去停车的车位了。萧裴炎在后面稍微松了口气,幸好老爸没对身边这个起什么兴趣多问点什么不然怎么编还是个问题。想到这儿忽然又想起来妈对自己带回家的同学什么的都挺热情的,于是边有点头大地想要怎么给齐靖别安排个身世背景边随口问已经发动了车正在停的满当当的停车场里看路出去的老爸说:“妈和婷婷怎么没来?”
“还在医院上班,四点半下班。”
“爸,我不是打电话给你说了今天一定要在家吗?”听到后妈和妹妹居然没留在家还跑到医院去上班了萧裴炎立刻皱了眉加重语气——虽然不知道今天到底会出点什么事情,但是他也能肯定除了家之外除非政府开放避难所不然不会有更安全的地方。
萧爸听见儿子严肃起来的语气有点无奈地说:“最近医院里病患很多根本脱不开身,你妈跟婷婷坚持要去。而且你说五点之后,那个时候她们也已经到家了。”
“……”萧裴炎垂下眼没再说话,一边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的齐靖别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说:“没事。”
三个人到了家萧爸去停车先让两人上楼,嘱咐萧裴炎把砂锅里的汤先端起来跟“同学”一起喝才转进了地下车库。萧裴炎领着齐靖别进了1003,从鞋柜里扒拉了两双拖鞋换上才直奔厨房把燃气灶上的排骨海带汤端下来。两人一人一碗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喝汤,整个房子里只有进门顺手打开的电视还停在婷婷喜欢的那个台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萧爸回家一开门发出了点声响就引得沙发上的两个人齐刷刷地扭头看过来,搞得他反而有点不明所以的尴尬。然后一向也不爱说话的萧爸默默地换了拖鞋进门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三个人各占一角盯着电视,却都没人起来拿遥控器换个台。一直这么僵直地坐到快五点,萧爸有点坐不住了,照平常的时间这个点人早就应该下班回家了。萧裴炎看自家老爸脸上掩不住的那点忧心再看看时间也有点心急,正要站起来说干脆一起去医院接人却刹那间被窗外浓厚血色一般的光亮耀花了眼,脑海里同时响起拉长的防空警报样尖锐的声音,几乎是立时萧裴炎就瘫靠在了沙发背上。
如果把人的大脑思维比作一个规划有条不紊的城市的话,那么现在萧裴炎就觉得他的思维城市正在被看不见的敌人入侵,虚无的刀光剑影错错地从大脑变成影像映到眼中。他抱着头疼得生理盐水一个劲儿地流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像是找不到声带了,只能徒劳地张着嘴。他也不知道老爸和齐靖别现在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所有的神经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这股无影无踪的痛感上了,只有疼得直冒白光的眼前还模模糊糊地看得见窗外越来越红的天。
萧昇的眼皮颤了颤,然后才有些艰涩地睁开。他动了下头却不想立时就有尖锐的疼痛扎得他又把头偏了回去,于是伸手支着太阳穴边揉边缓慢地坐起来——不过五点二十分,天已经黑得像是这个热起来的春天的六七点光景了。儿子和儿子的同学都歪在沙发上似乎还晕着。他甩了甩头更用力地站了起来朝窗边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怎么晕过去的。等站到窗边萧昇才发现应该不是只有自家不对劲——整个城市目所能及的地方一片黑暗,既黑且静。没有狗吠没有猫叫,甚至侧耳仔细去听,连虫鸣都没有。萧昇皱着眉头抬起头,看见藏蓝色的天空正中挂着一轮好像在流动的血红色新月。之所以说是流动的是因为这轮弯月似乎连保持这个钩子的造型都很费力,边缘的地方总是在扭动,多出去一点或者缺个小口,总之你就是可以找到它和上一秒明显的不同之处。萧昇瞪了一会儿那个让他心惊胆战的月亮又垂下眼最后看了一眼外面死气沉沉的城市然后转身走回客厅正中。他看看还没有醒过来的儿子决定留张纸条给他,自己先去医院找妻子和女儿。谁知道刚从厨房冰箱上撕了张便利贴过来写了没两个字笔就被人拿走了,抬头一看萧裴炎正扶着额瞪自己。
萧爸看着脸上已经白到一点血色都不剩的儿子站起来去饮水机那儿接了杯温水递给他说:“头还疼不疼?”
“还有点。”萧裴炎一张嘴说话才发现自己连嗓子眼都像是被磨砂狠狠刮过一遍,声音粗砺。然后仰头把一杯温水都灌了下去。
萧爸看儿子的样子就知道明显不是只有一点疼的程度,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现在先去医院接你妈和婷婷,你和你同学老实呆在家里别乱跑。外面很反常。”
“不行,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萧裴炎把被子笃在茶几上话也说得斩钉截铁。
“现在外面只是安静了一点,起码暂时应该还不会有什么危险。医院离得又不远,我接了她们立刻就回来不会有事的。”萧爸这么说着就把搭在沙发上的外套穿起来朝门边走去。
“我说了会出事!”萧裴炎脸色变了变就挡到萧爸前面去堵住了路。
“那是你妈和你妹妹,会出事我也得去!”说着萧爸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伸手去拽挡着路的儿子。
“屁的我妈和我妹妹!她们跟我又没有血缘关系,我怎么能让你去送死!”萧裴炎瞪着面前一心要出门去找人的老爸最终还是一直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了。萧爸的脸色变了变,手在萧裴炎说了前半句的时候就扬了起来却落不下去——这个在朋友圈子里榜样一样的自己的儿子,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妞不惹事,礼貌周全尊老爱幼,就连别人家最操心的学习也没让自己没底过。他还记得当年对年幼的儿子说他要带他去见一位阿姨的时候,儿子在餐桌上给对面坐着的小女孩夹菜的神态。甚至到最后他牵着儿子一起进了新家的门他乖乖地叫阿姨过渡到几年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