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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麽事?』元帅稳如泰山的用腹语术悄悄询问参谋长。
『东日少校迟到了32分钟,你歹处理。』参谋长朔以指尖将讯息不著痕迹的写在元帅大人的腰後。
解佯装沉吟,片刻後宣布:「东日燎以弃权论,西区代表不战胜。」浑厚的嗓音为延滞的赛程打开僵局。
但有人不满,令人意外的是首先发难的并不是大呼小叫的殷将,而是───人皇。
人皇陛下以身体不适为由中途退席。
「陛下发怒了…」
「因为东日燎无故弃赛…」
「白西也有责任…」
骚动越来越大,解以元帅之威强行维持赛场秩序,令比赛继续进行至结束,今年的冠军由黑金中将麾下的米瑞斯少校夺得,大赛在众人恭贺的掌声中落幕。
但有些事没有落幕。
杀几个人是免不了的,这是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
元帅著即下令缉拿东日燎并召开项星会议---此会议专门处分将军级别的将领而设。
斗犬外传…16
其实解不是很想为了这种小事处死优秀的帝国军人,不管是东日燎或是白西,他们活著能带来的利益远比死掉还多,但此事也不能完全不处理,毕竟东日燎公开冒犯了『人皇』---蓝法帝国绝对皇权的象徵。
「元帅大人。」
在前往项星会议的途中,有人突然叫住解,是一名穿著深色西装、戴著无边眼镜的年轻男人。
解意示朔停留原地、别跟上来,自己走进角落,以他人无法窃听的音量低声问:「怎麽?那位有事交代?」
「不,是我私人的请求。」
私人的请求?解著实愣了一下,怀宁生命的一切重心都是那位,何时曾有所谓的私人请求?
「你说。」
男子欲言又止,踌躇了一会儿,终於开口:「请您务必杀了东日燎。」
「……为何?他应该没有什麽机会得罪你!?」解颇惊讶,两人的活动范围南辕北辙。
因为东日燎,主人每个太明日都外出,急匆匆的离宫,很晚才回来,表现出不寻常的热衷,现在杀死东日燎,主人顶多一笑置之,当作坏了一个玩具,但若时间一长,他总觉得主人会为东日燎作出很恐怖的行为…
「怀宁?」怎麽沉默了?
「请杀了他,很抱歉我什麽理由都不能给。」男子深深鞠躬。
「……我知道了。」解拍拍男子的肩,承诺:「我会处理。」
对方猛然抬起头。
「我认识你很久了,你会这样要求一定有你的道理。」反正一定跟”那位”有关,东日燎会威胁到”那位”的存在吗?
「谢谢。」对於解的信任,千言万语,他也只能以这两字表达感激。
朔在原地等回了他的元帅。「我以为您与青宫的关系不好。」没想到意外的竟和人皇的内廷执事有私交。
「忘掉你所见的,不然你会失明以及成为哑巴。」解大步向前,把丑话说在前头。
朔不惧反笑,笑得还有些傻气,他知道如果自己在对方心里没有一席之地,他会直接杀人灭口,绝不浪费一点唇舌。
这个人就是这麽死板严肃。
「我有手,也可以写下来。」朔忍不住想要逗弄他。
「手也剁掉。」解的语气并不斩钉截铁,也不狠厉,就像普通聊天说话,但了解元帅的人都知道,他绝对会下手,而且从不迟豫。
「你说过,青宫不能干政,你该不会因为刚刚那名执事跟你说了什麽,而决定处死…或是不处死某人吧?」朔就是不能安份的乖乖闭嘴,挑战他的元帅的底线是他的乐趣来源,虽然这种行为就跟在悬崖间走钢索一样。
「你可以继续猜。」解转进与会议室相连的小办公间,隔著墙可以听见旁边已经吵成一团。
「人皇对於此事的立场非常清楚,中途退席代表他不高兴,换句话说,他希望有人死。」蓝法帝国参谋长的一大本领就是将元帅的警告当作鼓励,继续淘淘不绝。
「但您不希望有人死,尤其是白西和东日燎,他两人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取代,那…刚刚那名执事让您郑重点头应允的究竟是何事呢?」
「绝对不是求您放人,因为您原本就想放,况且人皇发怒,不太可能气消了就私底下遣人来求情,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他说服您杀人。」朔轻声说道。「而您也答应了。」
碰!
巨大的撞击声令隔壁吵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石墙震落的碎屑铺洒在黑色地毯。
「今天的会议不准你出席。」抛下血淋淋的球状物体,一脚踏爆,解冷淡的说道。
朔平静的捂著血流满面的侧脸。「是。」
斗犬外传…17
项星会议表面采民主公平的多数决制,但三名大将拥有否决权,元帅又拥有最终的决定权,因此实际上是一大独大的专制会议。
会场正中央布置了一张方形长桌,元帅在主位,左右各5个位子,坐满3名大将及7名中将,15名少将则坐在後方的弧状长椅。
解只身走进会议室,一滴滴小血花随著他的步伐在昂贵的地毯上绽放。
沉稳的落坐主位,顺手拉起桌巾擦拭掌心的鲜血,说:「提案。」
没人不长眼的去问刚才的巨响和元帅手上的血是怎麽回事,他是元帅,干掉谁都是天经地义。
「这还用说。」殷率先起身,得意的睨了一眼白西。「无论怎麽看,白西中将也只有一死谢罪一途了吧。」他阴狠的比了个刎颈的手势。
议场顿时私语不绝,有些人一脸赞同,有些人义愤填膺,白西派的少将碍於人微言轻,不敢妄自发言,只能坐在後头乾著急,黑金派的人则亳不掩饰幸灾乐祸的心情。
「犯错的是东日燎,白西中将虽有督导不周之责,但罪不致死,我认为降级处分便已足够。」大将之一的宇不结党营派,处事公正,他提出较为温合的方案。
「板将?」
「俺没意见。」
「还有其它提案吗?」
一片安静。
「那就表决吧。」平日充当司仪的是参谋长,但今天人不在,只好由他自己来了。
「赞成殷将提案的,举手。」
殷将、3名中将、7名少将都举手,但议场气氛十分诡谲,原以为会趁机落井下石、铲除宿敌的黑金中将竟然没投同意票。连带的以黑金马首是瞻的将军也通通未表示意见。
解点点头。
「赞成宇将提案的。」
宇将及白西派的将军全举手,但黑金依旧未动,白西本人亦未参与表决,依照规定,受处分人仍有表决权。
「两案均未过半。」解偏著头,瞥向分坐在左侧的黑金与右侧的白西。
提案遭滑铁卢令殷沉不住气,气急败坏的指著黑金质问:「黑金中将!你别都不说话!有何高见讲出来听听?」
他才不相信黑金一点都不想整跨白西。
「…目前没有。」冷冷吐出一句,深沉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的意图。
「白西,有话要说?」解确信他另有主意,而且从会议开始就一直不知道在盘算什麽。
白西缓缓起身,突兀的朝解行了一个标准军礼。「阁下,属下斗胆有一不情之请。」
「说。」
「请您告诉属下,您预备对东日少校作如何之处置?」
「项星会议只讨论将军的处分。」
「但会议结束後,元帅会连同他的处分结果一同对外公布不是吗,既然如此,可否先让属下知悉。」白西面带微笑,恳切有礼的请求。
「死。」简洁明了,没有第二个字。
「……属下明白了,身为死囚之直属长官,属下对东日燎的犯上之举责无旁贷,愿与之同受极刑。」
什麽!!!
会议室如同炸开锅的沸水,一片喧哗。
「白西.中将,本元帅对於轻率无谋的陈述并没有太多的耐心。」帝国元帅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斗犬外传…18
从让普通士兵胆颤心惊的话皮底下嗅到想要的讯息,白西星目半掩。「比赛弃权有什麽大不了的。」
「你说什麽!?」殷将勃然跳起。
「我说迟到弃权又怎麽样,值得因此杀死年轻有为的帝国军人吗?」
「死到临头还大放阙词!」愿受极刑的话果然只是随口说说,白西死定了!
「东日燎只是一条不知轻重、方满20岁的幼稚斗犬,因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犯错,并未有蔑视陛下之心,如果堂堂蓝法帝国连他这粒一时飘错地方的小沙子都容不下,那自然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白西坦承的直视元帅的眼睛。
「没错,你和他都必须死!死!」殷将不在乎自己的举动与跳梁小丑无异,只要除去白西,白西派的将军就不得不依附自己,他的政治实力将水涨船高。
「你希望保他。」解说的是肯定句。真令人意外,他以为聪明如白西比任何人都懂得何谓明哲保身。
「不。」白西双手撑著桌缘,倾身向前,以决然有力的声音说道:「属下希望与东日少校一起战死沙场,流尽生命最後一滴血,为人皇陛下效忠。」
这是一种隐晦的威胁,解听出来了,白西要与东日燎同进退,如果自己要留他,就必须一并留下东日燎,否则便把两人一同送入黑暗。
若白西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他不仅会成全,还会让他们死得极其灿烂精彩,因为他讨厌被要胁。
但今天这个人是白西,这些年的丰功伟业证明了他是不折不扣的能臣干吏、良将,也是绝佳的谋士,他为帝国赢取的利益比後面那票少将、一堆中将,还有旁边这个白痴殷都多。
不能杀死他,这名男子死了,计划也许要多推迟几百年…
「你在犹豫什麽!下令处死他们!我是元帅就不会妇人之仁!」殷不知是太想除掉白西还是怎样,说话开始放肆,也未使用敬语。
「元帅大人。」白西挺起胸膛。「您是不相信白西誓为人皇尽忠的诺言吗?」
解未言语。
铃亮的低笑声倏地盈满弥漫著肃杀之气的会议室。
白西绕过长桌,取下挂在墙壁上装饰用的蒙古大砍刀。
「那就…以此为证吧。」
语毕,反手往自己的右肩胛狠狠划下,混合著碎骨与筋肉分离的恐怖声音振动每个人的耳膜,鲜血如飞箭般朝四面八方喷射,最靠近几人的挺拔军装当场血红一片、怵目惊心。
「中将!」白西派的将军大惊失色,纷纷涌上,但被伸手制止。
白西抿著唇,弯腰拾起断臂,微微踉跄的走向解元帅,两旁的中将皆不自觉的躲开。
「白西以此明志。」
他将鲜血淋漓的右手臂置於桌上。
当下有不少人露出『这家伙脑袋坏掉了』的表情,这间会议室大夥进进出出,谁都知道哪把蒙古大砍刀是中看不中用的老古董,刀锋早已凹凸残缺,使来杀鸡都不行,他竟拿来剁自己的手!
严格说来那根本不算剁,而是用极大的蛮力硬砸砸断的!
斗犬外传…19
「白西,你以为来这套有用吗,我告诉你…」
砰!
沈重的搥桌声打断了殷将,殷怒火中烧的正欲开骂是哪个不识相的混蛋,转过头才发现那个混蛋就是白西口中常说的黑混蛋。
黑金的座位离白金自断一臂的地方相距不到五步,别人都被溅得一头血水,就他没有,白西的血好像也跟他的人一样,与黑金不合,遇上某人就会厌恶的自动转弯。
但此刻可没人敢随便拿这事说笑,因为黑金中将深不见底的双眸里蓄满了雷电狂风,彷佛眨眼就能置人於死。
「这个会议太无聊了。」黑金推开椅子,长颺而去。
黑金派的将军对他们领袖的作为面面相觑,不得其解,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