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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公主不无担心的目光,文湛领导为数过千的敢死队向总坛迈进。
“里德,你没有义务跟我们一起战斗。”文湛看着穿上军服的里德,感觉合适得像是他天生就是一个军人。
里德的笑容却还是有些吊儿郎当,“总不能丢下你这个小鬼不理,不然要是让他知道,我的老婆就飞走了。”
“是吗?那我就赌你这一战不会背叛我们吧。”文湛没有掩饰凌厉的目光。
“啊啊,”里德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墙,“你今次可以相信我。”
一直抱着文湛的迪恩,这时俯身凑到文湛耳边,“他们知道我们的行动了。”
在总坛的城墙上挂满身穿黑衣的弓箭手,正向革命军这边瞄准。
“这里是众神之域,是谁敢在这里撒野?!”一名中年男子在墙头朗声警告。
迪恩看着那人,“是大祭司的副手。”
“我们奉公主的命令,前来接收祭坛的权力,请你们慎重三思。”文湛用自制的扩音器回话,真是没有真实感的对白。
那位副手冷笑,“在半小时内不弃械投降,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无论是谁,在众神面前都得下跪!”
“希望我不会带大家步向死亡。”文湛没有表情,“迪恩!”
随着文湛的呼声,迪恩开启机关,使用在路上赶制的法石,展开最大程度的保护术,刚好挡住如雨落下的箭矢。
“好个神的仆人!居然偷袭!”里德乘着快马,被战意燃点的神气,率领小队向城门冲去。
“文湛,小队回报,首都的部队在总坛之后,伺机而动!”
点头表示明白,虽然他们的目标不是打败大祭司,但也决不能叫人命无谓地损耗。就是没有自信也要勉强来了,对方有高于迪恩数十倍的保护术,里德和其他人再勇猛也无法伤对方毫厘。
魔法剑士高举佩剑,念读记忆中的咒文,再加上全身的魔力。
“文湛,好大雨,你成功了!”迪恩高呼。
的确,是大得会叫人疼痛的雨点,不停落在对方的地盘上,叫敌方举步为艰,别说要反击。
经过半天的战斗,革命军暂时隐约占了上风。
“里德!毁掉他们的城门,大水会让他们暂时无法动弹了!”迪恩下令。
“身为祭司却举兵相向,未免失职了吧?”
一直输出魔力而几近虚脱的文湛要靠在迪恩身上才免至跌倒,只是那男声一出,数道光芒自高处射向文湛和迪恩,围出一个圆球体的透明力墙。
“魔法剑士和失职祭司,俯首称臣吧!”那个狂妄的青年,就是公主所爱着的大祭司。
大祭司
被白光笼罩的文湛无法施展魔法,天上的雨势立时开始转弱。
睁开看着那名久仰的大祭司,约是廿八九的年纪,长得一脸精明的脸孔,说是祭司,但在文湛的眼光看来这汉子更有专业人士的模样,此时横睨红尘的样子甚有仗势欺人之貌。
他为何自信?文湛忽然觉得好笑,“迪恩,你会留在我身边吧?”
不是文湛在帮助他吗?迪恩看着文湛,本来自就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而让文湛陷入危险的境地,“我当然会在,以后都会在你的身边。”
“嗯。”文湛背靠迪恩,合十闭目,他早就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大祭司的本领,那道白光是强力的禁制术,一般的祭司和魔法剑士会因为它而无法从众神得到魔力。
只是文湛不是一般的魔法剑士,他的魔力不是来自众神,而是直接在大地上攫取。
微弱但总算带着力度的雷箭艰难地射向大祭司所在的高台,成功突破防御物理攻击的保护术护墙,直接命中大祭司。
雷击虽然不强,但仍然成功施以震撼,那大祭司错愕的瞪大眼睛,祭司太过依赖恒之有效的保护术,所以都疏于强化自身,一旦保护术被击破,就会像此刻的大祭司一样受制于人。可惜文湛的攻击魔法一直都没有学好,只能暂时夺去大祭司的行动能力,而无法再进一步击溃对方。
“那个,那个早点可以练到不雷到自己就好了。”从来都被自己的魔法牵连的文湛全靠迪恩支撑才没有倒下,他都快要习惯那魔力的反动,“迪恩,让里德回来,天色渐黑,对于不熟悉地型的我方很危险,反正我们不是打算战胜对方,先退下来,准备明早再战。”
迪恩点头,“我们只要再多拖一天就可以了。”
再次施展水术的文湛显得很是疲倦,不过雨势在他的坚持下比开始时更厉害,好让革命军的士兵不受攻击慢慢退下。
“原来是众神选定的祭品。”大祭司看着那个不算显眼的男子。身体仍然因为受雷击发麻,无力再施展魔法但身体的不适没有阻碍他高声发话,“迪恩祭司,感谢你信守对众神的承诺把祭品带到祭坛,一路上来辛苦你了。”
不少革命军回头看着发言的人,包括一直在前线的里德。大祭司继续说下去,“全靠你不顾自身安危深入敌军,才能完成目标,众神自会嘉奖你的努力。”
然后在他的指挥下,一队为数十多名的祭司再次向僧兵队伍施展催化术,叫从属总坛的僧兵更加勇猛。
“迪恩祭司,用被众神祝福的匕首刺向祭品吧。”大祭司慑人心神的目光与声线催人意志。“其他人我们这边自会收拾。”
把众人怀疑的目光注视,迪恩不像文湛可以无视禁制术,刚刚被其他祭司巧妙地封锁行动的迪恩别说反驳,就是想发声也不能,只可以当文湛的靠山,圆眼狠狠的瞪着含血喷人的大祭司。
好几名革命军的小队目想要质问这位不算与他们的迪恩,怕自己与同僚落入敌人设下的陷阱。
文湛暂时收起费力的水术,而用雷光让他和迪恩身处的战车更加耀眼,吐出一口气,低喃,“我最讨厌这个了。”然后,在广大的观众注视下亲向迪恩。
火热的吻维持了…维持了在场人士都能看得清楚的时间。
“咳,这个人是我的…那个…伴侣,”死也不会说出夫君这个字词,文湛奋力的说下去,“拥有伴侣的人早就被你们逐出祭坛,绝对不会是你们的奸细!”
大祭司脸容绷紧,但醇厚的声音继续诱导,“就是迪恩祭司召唤你来的,对不对?当天他一定曾以识光拱门看出你是众神所要的祭品,不然单纯的他又如何会纠缠在你的身边,这样一点都不出众的人,而且还是一点都不可爱的男子。你,只是乖乖当一个称职的祭品就好。”
“虽然我也很怀疑这家伙的目光,”文湛会被所有人激怒,却偏偏可以气定神闲地面对这大祭司,因为他明白,他必须保护迪恩,他早就向自己许下誓言,“但这不是你可以评论的事,感情事从来只关乎被感情牵动的人,你这无情者不了解我一点也不奇怪。而且我不是你要的祭品,我叫洪文湛,领导大家反抗总坛的魔法剑士!”
“你来到须弥还不足一年,又何必开罪唯一能送你回家的祭司?”大祭司还是咄咄相逼,“你在这里没有责任,也不会有深刻的看法,根本没有必要参战。”
“如果反抗是迪恩的愿望,我就只有跟随。我的责任就是保护这个小笨蛋。”不经意流露一份亲昵,“你的话太多了,大叔。”
大约是被人第一次叫大叔的人勃然大怒,可是滂沱的雨滴倒在总坛的四周,再也漏不出半点声音来。
受雨势的掩护,革命军在里德的安排下慢慢撤回自己的营地,准备第二天拦截僧兵和首都军。后方也陆续传来好消息,已经有一半兵力顺利进驻双子城了。
慢慢从禁制术中解放出来的迪恩仍是紧紧地从后抱着文湛,脸上的笑容维持了那么久,不知他累不累。
文湛却是累极了,这是他第一次长时间使用魔法,现在可是累得连指头也提不起来,连尴尬别扭的气力也没有,就静静的躺在迪恩怀中昏昏欲睡,直接又理所当然地无视里德的挤眉弄眼,不然他也实在无法说出什么虚张声势的豪情壮语,毕竟,这次是他主动吻了迪恩。
“可有想过,要是我真的是大祭司派来的奸细?”迪恩按耐不住地问。
如果那不是单单动摇军心的手段,而是残酷的现实?文湛在入睡前扯开一个微笑,“我的笨蛋祭司才不懂那么深奥的事。”
该气还是该感动?笨蛋祭司选择再偷多一个吻,反正受害者没力反抗,大好机会呢。
进展
被吻着,快要入睡的文湛悲哀地发现自己也习惯了迪恩的吻,人类是习惯的动物,信焉?
因为这份认知,于是他勉强打起精神来煞风景,“要是柏伽知道了,准会哭。”
看着文湛,迪恩知道他是故意,就认真的回答,“让他去哭吧,我好歹是助他成年的恩人。”
文湛想了想,“但他也救了你的命。当时我是吓坏了。”
“所以啊,知道他骗走文湛的时候,我也没有痛宰他。”虽然是很想,但到底也没有。
文湛反白眼,这也拿来推挡吗?“我觉得那完全是因为你打不过柏伽的关系。”
呜哦,迪恩忿恨无比,“反正我就是没有!”
“所以?”虽然疲乏,而且很是无奈,但文湛还是想笑。
“所以,他哭够了以后,我要吻你还是就要吻你。”
“光是一个吻还不要紧。”文湛没有意识自己的“进化”,只用尽最后几分清醒,“只是…”
迪恩低头看着真的快要入睡的文湛,“只是什么?”
“只是…”可惜没办法完成那句句子,文湛睡着了。
想起在他的发言,迪恩拥着文湛,喃喃自语,“老说我是笨蛋,其实不知谁才是小笨蛋呢?”
他没有发现吧?即使所有人都察觉了,文湛还是看不见。不过身体的认知还是早了一步,于是拥抱和被拥抱的角色慢慢换转。
次晨一早,文湛在司令的位置鼓舞人心,让革命军再抖擞精神地重回战场,面对明显加强守备的僧兵防线,他们按计划没有强来,而是发动之前留下的陷阱拖延对方的军力。
祭司一方没有积极的进攻力量,但是强大的防御力亦叫人不易攻入,要是结合了首都军的攻击,革命军别说胜利,就是稳守己方阵地也会相当困难。他们收到情报,首都军的迫切已经近在眉睫,文湛必需带领大家在首都军到来之前全身而退,作为一个没什么经营的城市人,文湛看不得伤亡的数字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增加,虽然,对于当上司令这事,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什么在落到这个田地。
“那是因为你要保护我。”迪恩笑着对他说。
文湛赶忙别转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迪恩的笑容在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耀眼,“绝对是里德害的!”
“喂喂喂,你老哥们别什么时都赖到我头上来,”刚好回阵的里德不满,顺手料理了远处射过来的飞箭,“我可是在努力地保护你们的安危。”
“前线怎样了?”文湛没好气的问到,为了防止大祭司针对,所以这天司令没有上前线,而且他的身体也没办法再施展大规模的魔法,大约是魔力暂时耗完了。
“你定下的火攻总算有些收效,”因为昨天总是水攻,所以今天逆向思考,以猛火作前锋,好叫敌人措手不及,“只是支持不了太长时间。”
果然,小聪明在真实的战场上能起的作用非常有限,把电脑游戏中所谓的知识应用再大获全胜只是科幻片的虚构桥段。“那我们准备在中午过后,装成败退再逐步撤离吧。”
里德没有即时答应,只看着迪恩,欲言又止。迪恩却装作看不到,只抱着文湛听他吩咐在撤兵时要如何施加防御术去阻止敌方追迫。不得要领的里德只好重回前线,还好他向来战意高昂,不懂得消沉为何物。
双方拖拉了数小时,加上之前在大雨中作战整天,身心俱疲,同样没有把握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