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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的昏了过去。f
梦中,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回乡下老家探望老人,行至小路,却不想附近山上的强盗冲了下来,
“小岩,快带着妹妹跑……”是娘的声音,
“小岩,快……”爹还没说出完整的话,便被杀了,
“哥哥,哥哥,……”小妹被那些人夺去,一刀毙命。
“没想到今天的货里还有这么干净的一个小人儿啊,大爷可好久不开荤了。”淫笑在耳边回响。
周围人狞笑着过来,撕裂衣服,强行按倒,绝望的哭喊却是不顶用,挥手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却是被人生生卸了胳膊,好几双手在身上扭拧,腿被强迫着拉开,疼痛,疼痛……发泄完的人举着明晃晃的尖刀砍在了胸前。
“啊……”我一声大叫,醒了过来,梦里是这身体最后的记忆吧,果然与我所猜不差,只是太过悲惨。我小小的心脏有些受不住的狂跳。
三、
“公、公子,你……醒了……”一个怯怯的声音问道。
我大喘着气,扭过头来,一个少年站在床前,手里捧着个托盘,瓷碗冒着热气,一股中药的味道飘过来。
“嗯,好疼……”我试着起身,却牵动了一身的伤口。那少年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公子,你还不可以起来,大夫刚给你换好药,你的伤还没好。”
“我睡多久了?”
“四天,公子。你快好好躺下。”
“哦,谢谢你啊,是你救了我吗?”这个少年虽是一身下人的装扮,长得却很讨喜。
“啊,不是,是我家二爷救的公子……”他摆着手说道,然后又端起药碗,
苦苦的药味让我皱眉,从小的弱身子没少吃这些个中药汤子,一想到那个味道心里就泛愁。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始打岔。
“公子可以叫小的小五,……公子该喝药了。”他显然是不吃这套。
“哦,那是哪个‘wu’?代表数字的还是别的什么?”继续打岔,
“是三四五的五,……公子药快凉了。”他的话还是没离开药。
“那么,那为什么叫这个五?”我不放弃。
“不为什么,因为在这里,小的排行老五,……公子,我喂你吧。”干脆的勺子伸了过来。
“啊,我不要喝,好苦的……”手一挥,勺子飞了出去,
“公子……”我打在了他的手上,眼见着他的手背红了一块。
“对、对不起啊。”看着对面的人很疼的样子。
这时候,有脚步声,就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直觉告诉我这正是那天我的那根“稻草”。
“二爷,小的知错。公子他不肯喝,说苦。”小五一见这人,立刻就跪了下去。手里还端着那药碗。看样子,小五很怕这人。
只见那人端过药碗,挥了挥手,小五连忙爬起来,退了出去。
他缓缓的坐在床边,我得以好好的看他,很阳刚的一个男人,也很英俊,但眼神却有些冷酷也复杂了些。我盯着他手里的药碗,再看看这人没什么表情的脸,有点儿发憷。
他把药碗伸向我嘴边,我撇嘴,扭扭头,然后他又伸伸,碗已经快碰到我的脸了,我紧闭着嘴,瞪着他,就是不喝,看你怎么办。就见他略停了一会儿,我忍受着药味,和他作着无声的对抗。
终于碗拿开了,我松了口气,可看对面的人端起碗,一扬脖都灌了进去,然后突然的趴了下来,微凉的带着药味的唇贴上了我的,我惊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嘴不自觉的就张开了,于是,汤药就那样子一点点的由他的嘴里度进了我的口中。
然后,他又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灌了两口清茶也一并的用同一个方式让我喝了下去。
末了,还用舌尖在我的舌上唇上轻扫了几下。他抬起头,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我分明的看见了他眼中再明显不过的笑意。
“啊!大色狼!你居然、居然……”我的停顿了好久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伸手使劲的擦了擦嘴,我猛的起身,扯到了胸口的伤,疼的我一咧嘴,对面的人眼中突然很是慌张与担忧,连忙的扶住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
才不要,你个大色狼,居然敢夺走本……少爷这一世的初吻,我想要挣脱开他,不过伤口太疼了,也好,我压死你,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可从后面扶住我的人象是很高兴,于是便也轻轻的抱了我在他的怀里。
还好这一次我是男人,要不然被他吃了豆腐去我都没地儿哭。
“喂,你就是那个什么二爷吗?虽然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不过,你怎么能?……你个大色狼,我又没说要以身相许……”
我还是憋不住的想骂他,但是这是救命恩人,我忍了忍,庆幸自己不是女人:“我叫旭霖,你叫什么?我可不想整天二爷二爷的叫。”我自是不知道这身体本来叫什么,只是梦中被唤作“小岩”,算了,还是用本名的好。
就见那双抱着我身体的手环着我伸到了我的眼前,那是一双干净的手指细长的很是漂亮的手。然后,右手在左手上开始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丹……子……月。”我跟着他的手指念了出来:“丹子月,好好听的名字。谢谢你啊,丹子月。”我回头对他笑笑,基本的谢人礼仪还是要有的。就见那人眼睛里立时有了更多的笑意。拉过我的手,继续写着,
“你……可以……叫……我……子月……或……是……月。”嗯,不过,
“子月,你为什么不说话呢?这样子猜字谜一样是很好玩儿啦,不过,好累的。嗯?子月?”感觉抱着我的身子突然的一僵,然后我被轻轻的放回到床上,动作轻柔的又帮我掖好被角。他转身到桌前,拿纸提笔,我看见一张纸上几个大字:霖,好好养伤,明天我再来看你。
人,轻手轻脚的走了。独留我一个人奇怪。
四、
连着两天,丹子月都会在不同的时间里来看我,只是仍然不说话,一切的交流都用纸笔。
而小五会在他走后,再进来照顾我。
我的身体也在一天天的恢复。
这天也不例外。
“小五,我没什么事了,你快回到你家二爷那儿去吧,一会儿天就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看好这个小孩儿。
“哦,公子,二爷把小的派给公子了,以后小的就负责照顾您。”小孩子规规距距的说。
“哈,小五,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能吃了你。以后,不用那么麻烦,叫我旭霖或霖,整天带个称呼别扭。”
“啊,那可不行,您要不喜欢小的叫您公子,那……叫爷?少爷?小爷?大爷?……”
“停停!”再说,保不准他会叫我爷爷,
“啊,算了,就叫霖少爷好了。还有你也别说自己是小的,你是长得小了点儿,不过,有名有姓的,那样叫不好。”
“可是、可是,霖少爷,小……五没有姓,也没有名。……小的是被二爷捡来的,二爷……没法子给小的起名字,所以府里的管家爷爷就按照侍候二爷的人的年岁排了排,便叫小五了。”小孩子说的很是可怜,声音越来越小了。我有些不忍。
“小五,以后,跟我姓好不好,我姓旭,那你也姓旭,以后你的大名就叫旭武,武林的武,你也就叫小武,不是那个数字了,怎样?”
小孩子惊喜的抬头看看我,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霖少爷,您……您说真的吗?小的、小的真的可以跟您姓?”
“傻子,快起来。以后,也不许跪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要随便的就跪给人,听见没?”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我觉得好笑:“还有,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我们要象兄弟,兄弟,懂不懂?”
“啊……??”看着对面的张着大嘴,还没琢磨过味儿的小孩儿,我笑得极没形象。
他一阵的发窘,脸红红的。但接下来和他的对话让却我感觉很是吃惊。
首先,这里不是宋朝,自然也不是什么唐元明清,简单点儿说,这里不属于中国任何一个时代。我发傻,难道是哥哥们的穿梭器出了问题,这个哪也找不到的时代,我是怎么来的呢?
其次,丹姓是皇族的姓,我现在住的就是当朝的五王爷的王府。但是,那个二爷姓丹叫丹子月的人却不是皇族。??
想起几天来的奇怪,我又漫不经心的问他:“小武,你家二爷好奇怪啊,惜字如金的,天天跟我打哑谜,他也不嫌累,还是说他就是个哑巴……”
就见小武正忙着泡茶的手一哆嗦,慌张的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又跑到门口看看,关紧了门,趴到了我的床边,我奇怪不已。然后就听见他小小声的说:
“霖少爷,您可别那么大声的说啊,若被王爷听见了,会被杀头的。”哦?这么严重,我吐吐舌头。
“其实,二爷也蛮可怜的。您说对了,二爷确实是失声不能言。不过具体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好象在二爷很小的时候就不能说话了。”
我不再笑了,那个英俊的男人竟然是个哑者,老天还真会作弄人啊。
就听小武满是崇拜的开始说:“你别看二爷不说话,其实二爷人还算好啦。当年救我的时候,我无依无靠的,其实就是小乞丐一个,还染了风寒。但二爷丝毫不嫌弃我,还是把躺在泥里的我救了回来。我就想要一辈子都跟着二爷,给他端茶倒水作牛作马我也干。二爷对下人要求很严厉的,我也挨过打,不过却是赏罚分明。而且二爷又有一身的好本事,就连王爷都甘拜下风呢。我一直在想,二爷这么好的人,要是会说话就更好了。”
“子月和王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不是皇族?”我打断小孩子的崇拜继续问。
“听说是兄弟,不过,我也知道的不多,府里的事只要是有关二爷的好多都是不能随便问的。”小武的话里带着不能知道全部的遗憾。
夜里,我躺在床上,想着穿过来的这几天发生的事。这次来的地方虽然有些奇怪,连朝代都很陌生,不过,冥冥中总感觉似乎这里会有什么东西在强烈的吸引我。
身体慢慢的恢复,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丹子月照常的来看我。再看见他的时候,我有些内疚,因为前几天对他说的话有些过分。
“那个,子月,我……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我坐在花园中的小亭子里,满是愧疚的说。
对面的人一愣,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有了些自嘲,纸上的字出现,
“霖,没事的。早晚你都要知道,我是个哑巴,没必要道歉。习惯了。”
字里行间却是有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就看纸上的字又增多,但是写字的手微微的抖,
“霖,外面风大,回屋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纸急急的摆在了我的面前,人也急急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一些落寞,一些孤单。我的心没来由的发酸,看着纸上的字,最后的“你”字已经歪斜了。
我好象伤了他吧。r
忽然间我醒悟,也许同情是不适合用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的,难怪他会觉得不舒服。
可能,从小到大他看惯了太多的同情吧,有些是虚假的有些是为了某种目的的。
总之,这个人的身上,我感觉有着好多的故事,他却从不与人说也没法与人说,自己一个人就那么默默的抗着,该是多么的辛苦。
五、
后来,子月会如常的来看我,和我“聊”天。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我只是个小家小户的,那天是全家招了匪,就剩我一人了,所以无处可去,能不能先在他家里借住,等我的伤彻底的养好了,我自会走。
他却是急得什么似的,操起笔来,龙飞凤舞一行字,
“霖,你要没地方去,就住这里好了。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