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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让她的心怦然。只是,表面上她还是得维持一些尊严的。
“这——”他犹豫着。
“无所谓!反正你想怎么样我又能如何?要是再跌得厉害些,就算我自己倒霉吧。”
“这怎么行!”他拉过她的手。“解开你的穴道可以,但你得先答应我,没有我的陪伴,不许离开这间房。”
“你这算什么条件?!”这种软禁和被点穴有什么不同?
他哼了声。“要不要答应随你喽,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的将军令还在鹰的手中。要是你不告而别……我一定会痛不欲生;而鹰一向敬重我,要是他看我这么痛苦,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你的行为——那不就太糟了吗?”
“你——”似乎他握住了她所有的把柄。“好。你可以不替我解开穴道,但将军令呢?叫你那个该死的弟弟快还给我!”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自然是先拿回将军令再说。
纵然她知道他不会藉此控制她匈奴大军,但兵权在一个月氏人手中,这岂不是让全国百姓的安危暴露在危险之下!想到这里,她就更内疚了。
“对了,说到鹰,他似乎还没回来。”这倒有点奇怪。“不过他老喜欢四处游荡,等他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的。到时,我再让他把令牌还给你。”
“什么?!你是说他会带着我的令牌四处游荡?!”要|Qī|shu|ωang|是令牌再被别人抢走,那——
“放心,鹰的功夫好得很!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拿走那个令牌的。”他捧起她眉心紧蹙的小脸。“晴!你就不能把心多放在我身上一些吗?”
他低沉的嗓音传进她耳边。
她整个人浑身一震。
“你要留我到什么时侯?”
听见她的回答,他叹了口气。“晴,你真是不懂情趣。不过,我还是爱你。”说罢,还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出乎她的意料的,她发现自己对这一啄竟然有些失望。因为,她以为他会吻她,一如他们一直以来分享的吻。
察觉自己的心态,她知道麻烦真的大了。
“嗯?不满意?”看见她脸上的失落,他简直要开心地叫出来,但他却仍维持一派镇定。“那,我再吻一次好了。”“啊!”她失声惊呼,伸手挡住了他。“住手!你这个色狼!”
他大笑,笑声震动胸膛。“你说对了,我是一匹色狼,不过,只有见到你的时侯,才会变成一匹很色的狼。”
“你——可恶!”被他这样取笑,她简直不知如何应对。
“晴,你明知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突然,他神色凝重地道。
看见他眼底的坚决,她皱起了眉头。“你也不可能关我一辈子。”
“你这个顽固的女人!我们这样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你要自寻烦恼,让我不得不制造出这样一场混乱!”
“那你又为什么不照我的方法!事情本来可以更简单的!”她吼回去。
“又来了!”他一抚额头。“如果今天我只要你当我的情妇,你愿不愿意?”
“你——你敢这样侮辱我!”她反射性地回应。
“这就是了!你又怎么可以要求我仍维持三驸马的身份?除非——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他指责。
“好!让我去见月氏王。我们把事情谈个清楚。”她就不信月氏王会让他的儿子这样软禁她。
“没用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王早就知道我们的事。”
“什么?!”
月氏王竟然知道?那他——他怎么可以纵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
“原则上,父王认为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儿女私情,他不会多加干涉。”他只差没说父王还大力支持他呢。
“你父王竟然纵子行凶?这算什么!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绑架匈奴国公主,你们好大的胆子!我父王要是知道,绝饶不过你们!”
他挑眉。“那也得先让他知道才行。他不是常年在外?没有他的主动联系,你们根本找不到他,不是吗?”
这话让她突然静了下来。
“晴?”看见她的表情,他突然有些担心。是不是他的话伤了她?
该死!他明知道她很在乎她父亲,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他正想道歉,她却忽然抬头。
“燎,我们谈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他没想到她会要跟他谈条件,但直觉她所说的条件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答应你留下来。”
“什么?!”他喜出望外,根本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我是说……你答应嫁给我了?”
他刚才究竟说了什么令她改变主意的话?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我答应你留下来。”不理会他的反应,她再次复述。“但是,只有一个月。”
“什么?!”他再次大吼。这回却皱起了眉头。
“这一个月内,我保证不会离开你,但交换条件是——你必须替我解开穴道,并且把将军令还给我;然后,等时间一到,你就得让我回匈奴去。”
“不行!我不答应!”他立刻拒绝。“我要的是完完全全的你、不是一个月,半年,我要你成为我的妻、我孩子的母亲!”
“一个月!否则一切免谈。燎,你知道我说到做到,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她坚决的表情和语气,让了知道没有商榷的余地。如果他不答应,她也绝不会再跟他共处一室。
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好,就一个月。”他答应她。
至少在这一个月,他不必担心她随时会逃走;而在那之前,他一定可以想出留下她的办法。至少,让她答应嫁给他。
???
“可恶!”羽燎烦躁地在房门前来回跺步。
自从她答应留下来后,她就不肯让他再碰她。理由是,她还没有拿回她的将军令。
这简直就像要了他的命!每天和她共处一室、睡在他的床榻上,而他却不能碰她!这让他紧绷的情绪到了极点。他是可以强迫她,甚至用不着强迫,他也有办法让她接受他。
但从她坚决的表情看来,他知道她是认真的。而他,不想违反她的意愿。
今天,他得好好跟她谈个清楚!“晴!”他伸手推开房门,才一脚踏进去,他却像被吓傻了似的愣在当场。
“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进来。”耶律晴的声音自床榻上传来。
老天!他咽了口口水。
在他眼前的,是他永远也想像不到的情景。
此刻,耶律晴正斜躺在他的床上,妩媚的姿态和神情让他的心跳在瞬间加速。更让他无法控制的是,她的身上几乎未着寸缕,只披了薄薄的一层红纱,玲珑的身段依约可见。“你……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由自主地走近,语不成句。
一定是因为禁欲太久,连说话的舌都打结了。
看见他这副模样,她失声笑了出来。
“你过来。”没有任何解释,她对他招了招手。
就像被勾去了魂魄似的,他依着她的命令行事。“晴——”他贪婪地梭巡过她身上每一寸。
他知道事情有些奇怪,但现在的他完全无法思考。
她伸出食指向他弯了弯,待他靠近时,她一只柔嫩的臂膀攀上了他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献上她滟红的唇。
“唔——”他大吃一惊,但很快地掌握了情况。
他要回了主控权,深深地、近似猛烈地吻住了她。
“嗯——”她发出轻微的呻吟,险些为他的吻失去了理智。“燎——等等——”她推着他厚实的胸膛。
“嗯?”他不相信自己还能等下去。虽然如此,他仍是抬起头。“晴?”
“燎,我好渴,你可不可以先倒杯水给我?”她喘息着问。
方才那一吻给她的刺激实在太多了。
他二话不说,旋即下床倒了杯水到床榻上。“水。”他的声音喑哑,明显地充满了情欲,而他那双如星的黑眸,也比平常更显得深邃。
“谢谢。”她接过水,才喝了一口,却突然扑向他,将他按在床上,脸|Qī|shu|ωang|上的表情充满了诱惑。
他瞪大了眼睛。
“你——”才想开口,却又被她压下来的吻堵住。
她的舌撬开他的,探进他口中。
他浑身一震,险些弹跳起来——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大欲望。
就在同时,她将方才含着的一口水送进他口中。然后,吻上他的喉结。
他被迫吞下了那口水,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香甜。因为水里含着她特有的幽香。
她的舌继续往下,一双小手忙碌地拨开他的衣物,随着双手所到之处,她小巧的舌也跟着随之而下。
他发出低吼。伸手想碰触她,却被她一手挥开。
老天!她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的!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别动。”她低吟,继续着她的探索。
他强忍着要她的冲动,任她摆布。这样的举动,是欢愉、也是折磨!
在她脱去他全身的衣物之际,她也几乎吻遍他的全身;而他,因欲望而颤抖——
“晴!”他再也无法忍受了,一个翻身就轻易地将她压在身下,剥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两人的躯体在这一刻紧紧交缠,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要了她多少次,他才感到一丝满足,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燎——我爱你。”倦极了的耶律晴抚上他的颊,坐起身子。然后,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后,穿上衣裳走了出去。
月光映照入房里,而羽燎,脸上仍带着一抹满足的笑,仿佛,正在做着一场美梦——
???
等他再醒来时,天色已明。
他半翻过身子寻找耶律晴的身影,在她惯睡的位置上摸了半天,却始终摸不着她的身躯。
“晴?!”他猛然惊跳起来。床榻上、房间里,全然不见她的踪迹。
“晴!”他大喊,翻下床起身打开房门。房门外人是一个人也没有。
她上哪儿去了?!他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何时离开他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平常的他,无论多累都仍会保持警觉,怎么——
水?!突然,他想起了她喂他的那口水。
“该死!”他转身找到桌上的一壶水,打开壶盖一闻,是迷药的味道。
耶律晴!她哪来的迷药?而他,又怎么会如此大意地上了她的当。该死!他全然被她的美色给迷惑住了。
“耶律晴,你竟然欺骗我!”他重重地将茶壶往地上一摔,扯起散落在床榻上的衣物就要走。
就在他一拉扯之间,一张字条随着飘落到地面。
他惊讶地弯身捡起它,打开来细看,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充满力道的大字:“兵不厌诈!”
好一个兵不厌诈!竟然对他施予美人计!他气愤地将字条揉成一团往字纸篓一丢,大声吼道:“耶律晴!你逃不了的!”
随即,他穿上衣物冲出屋外。
“呀呀!燎!你这是干什么?”才一出屋外,就和迎面而来的羽晟撞了个正着。
“大哥!现在没空跟你解释,我要追上耶律晴把她捉回来!”说罢,顺手将他一把推开。
“耶律晴?等等!你不是放她走了吗?”羽晟不解。
“我放她走?”羽燎的声音大得吓人。
“不是吗?不就前天一早……”
“前天?!”他抓住大哥的手臂。
“是啊,我不会记错的。燎,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没见你这么失控过。”
在杀的女人!她竟然下药让他整整昏睡了三天!难怪他会觉得后脑像是被人用木棍敲过一样,原来是她干的好事!
“她说要离开,而你们竟然就让她离开?”他质问。
“燎,父王早就吩咐过了。他说这事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任何人都不许干涉。如果你们两人还有什么问题,应该由你自己去解决。就算我想帮忙,你认为,我留得住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