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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那好,你这就跟我走。”店老板随意地瞥了一眼赤炎背上的男子,然后就匆忙地往木质的楼梯上走,一边走还一边帮着赤炎搀扶一下齐聪。
等到了二楼,店老板才松开了手,径直走向拐角的一个房间。“吱嘎”房门被打开了,赤炎立即走到床边,将齐聪从背上慢慢地放了下来。
令赤炎诧异的是,那店老板并没有走,而是悄悄将房门关好。转过身就去桌子上倒了两杯茶水,搁置在一旁。
都没住魔,也没看见其他的小二送水上来,却为何已经准备好了开水。赤炎奇怪地看向老板,想寻找一个答案。
“在下拜见赤亲王,谢你救了我们家的老大。”那店老板说着就要跪下去给赤炎磕头。样子十分地恭敬。
一听那老大两个字,赤炎的心里恍然明白了几分。原来齐聪私底下还有一股自己的势力,真是魔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倒是自己小看了他。
“恩,你起来吧。还是先医治好他的伤,咱们再细谈。”
“是。”那店老板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迅疾地转过身拉开房门,一溜烟就消失了踪影。
举起桌子上的茶杯,赤炎细细地抿了一口。茶壶搁置的时间太长了,水已经微凉了。并没能将茶叶的味道很好地浸泡出来。不过现在赤炎也顾不上那么多,一路
的奔跑很是劳累,嗓子也干得像要冒烟。多喝了几口,先解了渴,赤炎才又重新踱回到齐聪的身边坐下。仔细地看去,这男子长得也颇有凛然的气势,那双飘飞如鬓
的眉宇似曾相识,在哪儿见过。赤炎越看越觉得熟悉,像,就像,对,是蕤,齐蕤。赤炎顿时心下骇然。见对方已经昏沉沉睡过去了,赤炎一只手禁不住就去抚摸齐
聪的眉毛,沿着眉骨,从里到外,从下到上。蕤,他是想他了。这才第四天,就跟隔了好多年一般,赤炎不仅有点恼怒自己的不争气,轻轻地甩了甩头。
结果摸着摸着,就看到了那条长长的已经结痂的疤痕。这是怎么搞的,好好的咋就伤到这来了,可惜了一副年轻英俊的容颜。这样想着,赤炎的手又轻轻地滑到
了眉毛和疤痕的交界处,然后一动不动了。
“炎,我能叫你炎吗?”齐聪再也压抑不住心中对赤炎的好感,伸出一只精壮的手臂就一把握住对方白玉般的手。“你长得太美了,太美了。”
“你放肆。”赤炎赶紧挣脱了自己的手,阴冷着脸,正欲发作,又记起是自己先去招惹齐聪的,一时间有点举棋不定,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办才好。
恰巧,“嘣嘣嘣…”敲门的声音响起了。店老板沙哑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巫医来了。”
赤炎立即像躲瘟疫似的站起身就往门口冲:“恩,来了。”
“炎……”齐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离去的背影,将那只现在还留有对方温热气息的手慢慢放到胸前,上下左右地猛搓了好几
把,像要把对方揉进心里去似的。
店老板找来的魔界巫医手脚很是麻利,对刀剑之类的伤特别在行。消毒,上药,缠绷带一气呵成,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看得赤炎都敬佩不已。只是他是在看巫
医给齐聪如何包扎,而齐聪的眼睛却一瞬不转地在看他。赤炎本就是不能细看的那种。粗略地看一下,美,再细看一下,更美。特别是那一双红色眸子的凤眼,能直
接把魂给勾没了。反正,齐聪的魂已经只剩一半在身体里了,另一半是跑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就齐聪这恍若梦游似的神情,再没有眼色的魔也看得出来。何况是见惯了各样魔的店老板。所以巫医刚一办完了事,他就把剩余的活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直接
催促对方离开。他的大哥齐聪表面上是南伯爵蒙嗣的贴身侍卫,实际上是魔界暗道上的风云魔物。青龙寨的第一把手,魔称“墨玉蛟龙”。又因他肤色微微偏黑,也
有的叫“黑龙。”本来老大今晚去劫狱,弟兄们都知道,只是齐聪死活不愿意让他们跟着去冒险,才一个魔提前跑了。哎,要不是遇到了好心的赤亲王,后果真是难
以设想。店老板在心里长吁短叹了好一阵子后,才从门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不该走的都走了,该走的走不了。赤炎开始有点坐立不安。如果齐聪一开始没有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想法。只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没
法装作不知道。也没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幸好他是有任务在身的。
“齐聪,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再去西伯爵龙音那里看下。如果能趁乱救出蒙嗣是最好不过了。”
“不行,你根本不知道具体位置,很容易因乱闯被发现。等我,明天我和兄弟们好好制定个计划再去。”齐聪直接摇头否决,跟他是主事的魔似的。
这家伙不是逞能吗?都这样了还跑得动?赤炎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还是好好呆着吧!”
勇闯地牢
“我不管,你要去我现在就跟着去。”齐聪干脆耍横,死皮赖脸到底。
“你。。。”赤炎还真怕他冲出去送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左右为难。
“炎,你放心。两天,只要给我两天就能完全康复。”齐聪先稳定赤炎的心,再想办法拖延时间。他不是不办正事。只是赤炎一走他就再也见不到了。能多留一
刻是一刻。西伯爵龙音要是真想杀蒙嗣早就杀了。一定是有所顾虑或者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蒙嗣的手里。总之,没那么容易死就是了。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赤炎,已经
装不下别的了。
赤炎犹豫了片刻,多个帮手也是好的,而且,他对西伯爵龙音的了解也仅仅限于白纸上。
“那好吧!”赤炎轻轻地点了点头。
“炎,我要喝水。”齐聪本就是个江湖习气有些浓郁的魔,脸皮厚起来绝对可以和一堵城墙相媲美。所以,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赤炎的了。
“恩,”赤炎还没想出来这个要求有何不合理之处,径直转过身就去桌子上取茶水。
齐聪规规矩矩地将水全倒进了嘴里,然后砸吧砸吧嘴,好像很美味似的回味了一秒钟。然后把空杯子放回赤炎的手中。只是就在对方接住杯子的那一瞬间,齐聪
忽的双手握住赤炎的手往自己面前猛地一扯。赤炎根本触不及防,连身体带手全扑进了齐聪的怀里。
说时迟那时快,齐聪顺势将赤炎一把抱住,还有些泛白的薄唇径直吻住了对方两片嫣红的唇瓣。然后是忘情地吸。吮和舔。舐。
赤炎的脑子里嗡嗡着响,跟养了一群蜜蜂似的。对方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气和着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他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乱了,乱了,一切
都乱了。赤炎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抗拒对方火热的激情。如果说蕤是一汪温柔的碧水,这个男子就是一团炙热的火焰,那能融化冰山的热度简直要把自己全焚化了。大
脑根本不受控制,赤炎不由自主地回应了对方的亲吻。吻得山崩地裂,吻得海沽石烂。吻得什么时候自己的衣衫全不见了也不知道。齐聪的热吻起码坚持了一个世纪
那么长,从对方的唇角到而垂,再从耳垂到白皙的脖颈。最后从脖颈到丝绸般光滑柔软的身体。甚至到对方傲然挺立的滚烫的男。根。
“聪,我,我求你放过我吧!”赤炎的理智和身体在朝两个方向背道而驰。脑子里也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只好苦苦哀求,希望对方能率先撤退。
齐聪哪会就此罢手,只不过,他在脑子里很快分析出了软化对方的方法:“炎,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你。你永远都是大魔王齐蕤的。但是,也求你。就这一晚上
行吗?只为这一晚上,我愿意带领手下上千的恶魔全归顺到大魔王的一方,帮你们抵御叛乱。为了这一晚上,我愿意一辈子听从你的使唤,做牛做马。我求你…”
“聪,你这是何苦。”赤炎再也说不出话来,任凭对方粗。大的坚。挺慢慢地沉入了自己的身体。
……
事实上,为了照顾齐聪的腿脚,赤炎还头一次主动了一回。也正是他的无偿牺牲换来了齐聪身体上的极致欢愉。齐聪以前并没有和男子有任何的接触,不过,赤
炎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男儿的收放自如和进退有度,外加无限媚惑的风情。总之比男子更甚,比女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界不是有句话说,人一辈子有大半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赤炎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因为他现在又躺在了床上,还是在某个男子的温暖的怀抱里。只是在和齐聪
亲热时,脑子还很糊,有点受下。身支配了。但是,这会是无比纠结了。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对齐聪是动情还是同情。
还是都参杂了。
再次看向身边瘦高的的男子,赤炎怜惜地摸上了那条像小虫一样爬在对方脸上的伤疤。
“聪,能说说为什么吗?”
齐聪迅捷地在对方的眼皮上啄了一下:“过去的事了,很遥远,很遥远。不过你想听,我把什么都告诉你。在你面前,我不会有任何秘密。”
“恩。”赤炎将那只手把对方的伤痕完全蒙住,然后一个英气俊美的少年出现在眼前。恍然跟齐蕤还有略微的相似。
“我的妈妈是先帝大魔王齐恒的一个侍女。容貌长得也算美丽秀气。宫中的侍女一旦服侍了魔王,没得到允许根本没结婚的可能。所以,日久生情,我妈妈爱上
了先帝。也因为爱,她做了这一辈子最错的事情。有一天,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然后端着美酒和吃食进入了魔王的寝殿。那天先帝高兴,多喝了几杯。于是…
…”齐聪将自己陷入了一点一滴的回忆,也顺便将自己积累的多年的痛苦和压抑全尽情释放了出来。
而赤炎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肝颤,越听越为齐聪鸣不平。赤聪从一生下来开始就像背上了命运的诅咒,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地狱。他根本都无法自己选择,就
连唯一的一次为了生存所做的努力都将自己送进了万丈深渊。
“聪,跟我走吧?何况你还是蕤的弟弟。”赤炎将头往对方暖热的胸膛靠了靠。从进入魔界赤炎所听到的和看到的魔和事情没有哪一件不让赤炎感到悲伤难过。
赤炎突然感到很疲惫。而那儿的温暖仿佛是唯一可以让他安心的地方。
翌日,齐聪跟手下的几个兄弟做了周密的部署,才和赤炎一起赶往西伯爵龙音的府邸。也是前一天孤军深入,差点出事。这下慎重了许多。主要是有了赤炎,齐
聪恨不得把危险系数降到最低。以前的他是有些鲁莽和冲动的,有大不了死了好多年之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的豪迈。
不过这会,他很留恋这世间了。仿佛有了赤炎,一切都开始变得美好了。所以说,恋爱中的魔,不管男女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后遗症的,只是病情严不严重的问题
。
说起来奇怪,今天,西伯爵龙音的宫殿里异常地安静。房子都被烧毁了好几间,却没有找工匠来重新修缮。木头被烧焦的残骸还被摆在空气中吹冷风。只是其余
的凌乱的会发出恶臭的东西全清理了个干净。前前后后的门边,穿着盔甲的侍卫也少了很多,就像突然间消失了一样。
齐聪的脚伤也已经好了大半,因此金系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