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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应该放手?但是,如果这样做了,结果会很惨吧?这是长期以来慢慢懂得的经验教训。
我粗鲁地把他整个人都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双目如火地望着他。
“我恨……”
“不能说!”我赶紧制止了他。
他咬着牙,无法动弹。
我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用吻封缄了他倔强的唇。
“呜……”他想挣脱,却挣脱不掉。
我用笨拙的舌吻,把他弄得神魂颠倒,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我却再也不敢深入。他残留着泪痕,恨恨地看着我:“为什么!明明讨厌我,却要这样做……你只是想耻笑我……耻笑我没用吧!明明是同情我,却还让我这么陶醉其中……你笑我吧,我不在乎了……”
“傻瓜。我除了爱你,保护你,还能怎么样!”我眼眶通红,紧紧地抱着他。不是同情……这不是同情……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到这种地步,你才肯说……”
“为什么……因为不说,就会永远失去你了!”我流着泪,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原来说真话才能让自己的心真正得到解脱。沉甸甸的谎言,我已经背负不住……
冬漪轻轻地推开我,用手擦着我两旁的泪,坏坏地歪着脑袋看着我:“或心真笨,被我骗到手了!”
“什……什么……”无地自容的自己,顿时囧得面红耳赤:“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你这么迟钝,我再这么笨,我们就完啦!”他灿烂地笑了。
我心底顿时一片凉,腹黑啊……腹黑君啊,到底是谁才叫真得天真!
“嘿嘿,你钓我上了贼船,可惜我也是贼哦!”
我再一次把小家伙推倒,贪婪地夺取他口中的余香。
“你上辈子是熊猫吗?吃这么多竹子……”
“才不是咧……”
看月光的时候,人会越看越寂寞。那是因为没有人在身边陪他看。而两个人看月光,在月光下,即使相对无言,也会有心照不宣的幸福。
深潭之歌
从相处中,我了解到邋遢青年名叫沣,是某个爱好冒险的组织会成员。他们为了这次的神秘探险,真是赔上了身家性命。如今大家都是生死未卜。
在这个孤岛整整呆了半个多月,之前的伤势神奇地消失殆尽了。
晚上,我又失眠了。自从来到这个岛就不停地失眠,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天是在帐篷里看月亮来度过这些难熬的夜晚的。只是我再也不敢在这个时间踏出帐篷闲逛了。
可是,真得好无聊。思来想去,我决定出去走走。
不过出去之前,还得把禁锢着我身体的大麻烦解决——冬漪把我当成了布娃娃抱枕,舒服地抱着在安然地呼呼大睡。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从身上拉开,颓然起身,慢悠悠地踱步到外面。
我径直地走到白色狮子跟前,把它吵醒,它警觉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打盹。我拿手点了它的头,说道:“别睡了啊!陪我去看月亮!”白色狮子过了老半天才有反应,它慢悠悠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月亮一眼,就继续睡觉了。仿佛在说“那黄色的东西有什么好的,又不能吃又不能用,自己慢慢看吧。”
“可恶!”
我低下身,硬是拖着它的两条粗壮的狮腿,往小溪边拽。原本睡意深深的它被我的惊天举动吵得再也无法闭眼。它努力克制住要咬人的欲望,跟我一起傻坐在溪水边。
“小白,好难受啊。一直睡不着。你能理解失眠的痛苦吗?”
小白的眼皮又开始耷拉,它一定不懂失眠的痛苦。
“就算偶尔睡着,也只是重复着被杀死的噩梦,你理解在做噩梦时身临其境的痛苦吗?”
小白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嘴巴还饶有趣味地搅动,大概梦到自己的青梅竹马了吧。你果然不懂噩梦的痛苦。
“如果我们互换了身体,你会觉得高兴还是会和我现在一样迷惘?”
我摸着狮子光滑柔亮的毛,心想如果我只是一只宠物的话,会不会轻松很多。
就在我左一句右一句地扯淡时,一阵甜甜的香味飘来,在这迷醉的香味下,我渐渐舒服到要闭上眼。
“来吧……我在等你……寂寞而无助的晚上……忧伤而绝望的早上……你可曾听见我为你所吟唱的……那一首一首……”
这好听的声音来自何方,它出自何人之嘴,如此曼妙,如此勾魂?
我不由自主地起身,脚踏着小溪,往水流深处,歌声的源头慢步走去。小白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跑下水,咬住了我的衣角。
“不要……阻拦……我要去寻找。”我迷迷糊糊地跟小白对话,说出口后却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
小白突然发狂地撞倒我,把我叼回了帐篷。
“放开……我要去……”
后脑被小白的四肢冲撞后,我总算安静了下来,去会见周公了。
第一次没有做噩梦,轻松地度过了一个夜晚。醒来后,总觉得昨晚好像起来过,到底我起来做了什么?大脑混沌一片,无从回忆。
今天的早餐是变异后的长着独角的烧烤兔子和变异后黑色的马奶……听说无毒。我们也习惯了,生死早就有命,抓紧时间享受才是真,就像我们亲爱的邓爷爷所说:口福是硬道理!
我边撕着兔腿,边递给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好吃懒做的冬漪:“冬漪,今天我想跟沣大叔去那个山上探险!你和小白留下来吧。”
冬漪立刻反对。说什么也不要离开我身边半步。
“很危险啊!每次带你出去,你都差点受伤,光是保护你都累得半死。别人上吊还要深呼吸呢,偶尔也让我喘口气吧!”
“我……我就知道……我是累赘!所以你才这么烦我!”
听着冬漪那颤抖的声音,我马上预感到大事不妙,赶紧改变计划:“不是啦。保护你当然没问题。就怕有个万一,你受伤了就麻烦了!”
“我……我就是大麻烦……不用说了……我明白……”冬漪背过身,蜷缩着抱住自己的腿,声音明显带着哭腔了。
怎么越说越乱啊?
“别哭啦。我一定会带你去的。”
“我是麻烦,我是累赘,不用带着我受罪了!”
天啊!我是不是又欺负他了?他老妈会不会带着精锐部队把我大卸八八六十四块啊?躲到火星去好像也很危险……
“别哭了……快吃吧,晚了就把你丢下!”
我终于说了一句有威力的话,以刚克柔原来也适用。他乖乖地擦干自己的泪,接过我手中发冷的兔腿,很优雅很优雅地吃了起来——跟我这种吃相粗鲁的人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沣和他的变异狗小白打猎归来,手上拿着够吃三天的战利品——变异后的无角三眼羊。沣在听说我的打算后,欣然统一。我们果然是一个鼻孔出气——臭味相投。不过我们的目的不一样,他是单纯的探索成性和研究成狂,而我则对山顶的不详之剑十分好奇,虎视眈眈。
我们三人都坐在了小白庞大的背上,小白硬是撑着身子坚持,我不禁感慨宠物在关键时候的作用还是挺大的。坐在中坐的冬漪被前面的沣和后面的我夹在了中间,他一定不太好受吧?
我故意往后挪开一点,让他能自由一些。他转过身,又把我拉了回来……
“干吗非要把自己夹成肉饼才舒服!”我不满地说道。
“好过分!一点都不懂我的心。”前面的他,突然低下了头,幽幽地吟着,仿佛被世界冷落了一样满脸落寞,楚楚可怜。
“你说出来我就懂了啊!你不说,谁知道你要干吗?”我郁闷地说出自己的建议。
他却不理我了,用两只手抱着前面的沣大叔,我心底顿时一阵的不爽,硬是把他的手从沣大叔身上拿开。
“我抓紧你就好了,不用你做多余事!”
“你吃醋!”
“我就是要吃醋,怎么样!”我从后面抱着瘦瘦的他。
“这样你会找不到老婆的哦!”他腹黑地奸笑。
“都怪你让我单身。你要赔精神损失费给我!还有去偷买小孩的费用!”
“讨厌!又是钱,我问你,我在你脑子里值多少钱?”
此话一出,我立刻陷入两难境地。无价之宝?还是身价千金?好像都不妥。
“你不值钱!”这张破嘴,本来想说他价值到无法估量,怎么以出口就变味了!
“……”看着他震惊地呆住,我在那瞬间突然接收到他的脑电波在反复地思考着几个词语“破鞋、小妾、……”“红楼……妓……卖身……”“色衰则爱弛……一次性筷子……”
哇靠,一瞬间竟然冒出这么多的字眼,这个乱糟糟的思维和这些子虚乌有的词语……还有那个“破鞋”是什么鸟意思啊?
小家伙的脑子真是复杂啊。
“因为钱跟你没法比啦!”我苦笑着自圆其说。
沣突然说道:“两位说完了没?说完了我要出发了哦!”
随着一声令下,白色狮子开始优雅地往山奔去。
小白的速度惊人,而且天生的贵族气质,让森林里的野兽敢怒而不敢言,敢言而不敢动!我们顺利地沿溪穿过长长的草地,又穿过长长的森林,最后终于来到山麓。
在山麓,我见到了沣之前所描述过的藏宝窟。入口处也就一米多宽,两米多高,四面都围着一大堆貌似是监狱栅栏又不是栅栏的材质的奇怪遮拦物。
我下来,粗略地扫视了一眼,我那品味怪异的行李箱果然在里面。
我重重地砸了门一拳,门却纹丝不动。
“下来的时候再想办法吧,我们先上去。”我悻悻地回到了狮子的背上。
明明是暖春,这座山却从地下开始就结冰,一直延伸到上面的无限远处就隐没在笼罩的黑幕里。结冰的山上零零落落地散布着枯树,树上还挂着一些些亮晶晶的雪,看来这山不是生来就积雪了。
“山上应该没什么猛兽了吧?”我自言自语。
“这可不一定,我上次来这里有听到狼叫!不过没看到狼。”沣说道。
没事。只要又小白在,事情还是会顺利的吧?
在我们行进了半个多小时后,我发现自己的乌鸦嘴灵验了!果然出现了一大群白色的野狼。在突破重围中,只有我一个人意外地被一只狼扑下坐骑,我跟那只狼互相厮打在一起滚向了一边,越滚越远,一直到悬崖边上后,我们及时地分开了。
“混蛋。走到哪,哪里就事多。”
狼绿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目前狼离悬崖更近一点,背对着悬崖,而我正对着狼。粗略品尝到对方的实力后,我们双方陷入了僵持。
那个歌声又在耳边再度响起。能穿透夜空,能漂浮在夜空上的澄澈而空灵的声音。
最近耳鸣得很厉害。会不会跟女人有关系……虽然也没想过要女人,但是潜意识里应该有这个意思,所以我才会不断地耳鸣?还是真得有这样的歌存在周围?
被歌惊扰,我完全分心了。漫不经心地和狼对抗的中途,我跟狼双双跌落了悬崖。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深入我的心,快把我的意识都夺去了……
深谷幽怨
在跟白狼一起坠落之时,我一直认为我不会这么快死掉。毕竟无论去鬼门关旅游多少次,阎王他老人家就是不肯收留我。可见我冥冥之中自有神佑。只是这只可怜的白狼是不是也冥冥之中自有神佑呢?
很幸运地,我们都落在了悬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