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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灰烬,火才慢慢熄灭。不留全尸的火焰甚至比雷电还可怕……
转眼,这群不堪一击的骷髅大军就在琅夜子的玩弄中溃不成军。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大骷髅还定定地站在下一关的门前。眼前的战场,它熟视无睹,仿佛这些手下与它无关,它只用负责守护好头顶上闪闪发光的值钱的钥匙。
琅夜子这次不敢大意了,小心谨慎地在我身后,念着超长的咒语,估计是很强的必杀技。等他好不容易念完了,那手杖里的火与雷,漩涡与风,四色夹杂,如利箭突刺而出,“倏”地,硬生生地全部命中在骷髅的胸上。巨大的骷髅被打得踉跄倒退了很多步,撞在了门上,靠门的支撑勉强站住。被击中的地方,胸骨碎裂得如团浆糊,但依然牢牢地附着,看着很是别扭。
此举,激怒了它。
它愤怒地拿着骨剑劈斩而下,我和琅夜子慌乱退却。大骷髅的剑扑了个空,在地面迟钝了好一会儿。我趁着这个空挡,飞身上前,跑到了剑上,仍旧不停歇,一路狂奔,把骨剑当作道路——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它头顶那值钱的宝石!
它看见了我,生气地迅速举起剑,想甩掉我。我死死地趴下,像八爪鱼一样攀附在骨剑上。待到它的剑举到离它头部最近的位置时,我猛得一跳跃,一出剑,只听硬物相碰的“咯噔”一声,我的剑穿过他空洞洞的眼睛圈圈,在惯性过后,身体在重力作用下开始下滑,剑在身体的扳动下,斜翘着,卡在了眼壳里。我趁机站在了他的肩膀上。另一脚踩在它空洞的鼻洞。最后抽出剑,把剑插进镶嵌宝石的头骨缝隙离,准备把耀眼的宝物撬出来。
骷髅难受至极,伸出白森森的左爪,想把肩头的我拽下来。我眼疾手快,一个蛮力,就把那宝石连同骷髅的一点点碎骨头撬了出来。宝石随着力道,做着抛物线运动,越过了琅夜子的头顶,最后完美地落在了冬漪的脚下。把冬漪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失去了宝石的大骷髅,突然像失去了生命般静止了。那只伸到半空,差点要碰到我的爪子也停住了。
“骷髅大哥,你的任务失败了!还是乖乖地坐下来想想怎么被你老板骂吧!”
我故作怜悯地拍拍它的脸颊,从他伸过来的爪子上,慢悠悠地晃下来。
我们三人十分容易地,打败了这第一层的大骷髅。我们抱着宝石,兴冲冲地跑到门边。门上,果然有一个凹槽,大小正好与这个宝石相吻合。
我们怀着郑重的心,把宝石塞进了凹槽。
随着宝石的归为,门“吱呀”一声,自动开掉了。
“哗!前进!前进!”我兴奋地喊着,突然背后冷不防地被撞了一下。
“吓?”我转过头,发现是冬漪,正倾斜着身子,把头靠在我背后。
我赶紧转身扶住他,问道你没事吧。
他在我关切的询问下,渐渐抬起头,笑笑说没事。但是他的嘴唇看着很苍白,感觉不像没事的样子。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容多作歇息。因为这里虽然是海洋,却奇怪到不能游泳。现在连从峭壁下去都是问题。除了前进,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坚定地认为,我们一定可以把邪龙打败,然后威胁它要出口。
我扶着冬漪,带着信心,和琅夜子一起踏入了第二关。
第二关……实在太恐怖了。眼睛还没适应,就听到一阵阵的风声。确切说,是菜刀飞舞的声音!这里站满了各种各样断手断脚的行尸,他们随意地飞舞着手中的菜刀,在这个诺大的牢狱里,简直就是飞菜刀的天堂。来不及细想的琅夜子,当机立断地设下障壁,一个半圆形的跟光泡泡球一样的障壁围在我们周围。不时有菜刀撞上障壁而发出“硁硁”声。障壁偶尔被划出了小小的口子,很快就复原了。
“我们这是来到屠宰场了吗?好恐怖!”我郁闷地看着这些恐怖的飞刀手们。
“我们就藏在里面算了。等他们飞累了。自然会停下吧。”琅夜子毫无底气的说道。
“藏在里面会损耗你的魔力吗?”我傻傻地问道。游戏我玩过不少,法师发动魔法消耗的应该叫魔力吧?
“当然会了,不过这点破坏损不了多少魔力。只是我们要等他们飞累,还得等很久。”琅夜子无奈地耸肩。
“会饿死的!”我叫苦。
“没办法。饿死总好过被飞死吧。”琅夜子也无奈地分析局势。
只有冬漪一直在旁默默不语。我奇怪地看了看,他发现我的目光后,把头转向我,对我笑了笑。笑容很美丽,也很苍白。
“老……冬漪,你真得没事吗?”我皱着眉,又问了次。
冬漪依旧摇头。
有事的话可要说啊,不要太勉强了。
我们在障壁里,看着飞菜刀行尸们的绝技表演。他们真是群吃饱了撑着的傻子,你砍我,我砍你。难怪都断手断脚。不过值得赞叹的是,它们竟然都没死。
“冬漪!”
感觉到身边人突然变得沉重,软了下去,我叫了一声,赶紧扶住,让他慢慢地倒下。我跨过一条腿,让他坐在了我腿上。这地牢的地黑乎乎的,我实在不忍心他这么干净的衣服被弄脏了……
“他晕倒了。”琅夜子也蹲下来,看看冬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路漫漫而艰辛。这条路,还真是难走……
East觉醒(下)
“呜……”
昏迷中的冬漪,紧皱的眉头凝成了霜。嘴里痛苦地小声呜咽着。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毫无办法。
“他是不是病了啊?”我向琅夜子寻求头绪。
“不……不知道。”
琅夜子回答得有些犹豫。不过现在不是揣摩别人心思的时候。心急如焚的自己感觉无助极了。可恶!连是不是病了都看不出来,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他旁边干着急。
冬漪痛苦的面颊上,渐渐渗出了许多细细的寒珠。他一定很痛苦……
可恶,突然,一阵头晕,连自己的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或心,你怎么了,面色惨白,不是也要昏倒吧?”琅夜子神色慌张地看着我,生怕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受苦。
会不会是这狭小的障壁缺少氧气的关系?
思考的脑子秀逗得厉害,拿着黑暗之剑的手渐渐开始颤抖,不住地颤抖。手渐渐不受控制,慢慢地举平了剑,颤颤巍巍的剑尖对着昏迷中的冬漪,不住地接近再接近……
“或心——,你要做什么?”琅夜子见状,惊讶万分,赶紧蹲下来,紧紧扳住我的手腕。
“我……”我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只是,看见那一抹纯净洁白的灵魂,无意识地,心底经不住涌出毁灭的欲望。是的,我很邪恶,看不惯纯白的存在,纯白衬托出我的丑恶。为何,一切都如此得不公平,凭什么,有的人永远活在黑暗里。又凭什么,有的人可以纯净得如此完美……
……
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地结出一层冰,冰又变得厚实,寒冷的区域开始扩大,直到吞噬了整条手臂,终于,手和剑都无法动弹。
“兄弟……谢谢。”我用有些发红的眼睛,欣慰地望着法师。
“你又在发疯了。上次公主跳舞那次你也发疯了。”琅夜子不悦地撇嘴。
“是……吗?”我难过地看着自己被冰冻的手臂——要是哪天没人阻止,我会不会真得把大家都杀了——外婆……会不会是自己在无意识中害死的?父母……会不会也是自己杀的?玫瑰心……是不是也死了?真得死在了我手上吗?
可恶,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已经……越来越危险,要是不早点了解了自己,恐怕死的人会更多吧?仔细想来,在自己身边的,没有一个是真得幸福的……
“大哥,你竟然流泪了!什么事情想得这么伤心啊?”琅夜子提醒,我猛然惊醒。
我……又流泪了?什么时候,我也变得和那个爱哭鬼一样,什么事都能把我整哭。
“琅夜子,你能不能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怕我有一天会彻底失去脑子,变成杀人狂。到时候,你可不可以直接杀了我?我不想活着害人!”
琅夜子天真无邪的脸上表情变得怪异。
半晌,他严肃地说道:“大哥!你是绝对不能死!你也绝对不会变成杀人狂的!相信我……还有,这以后跟我去紫龙国一趟好吗?你对紫龙国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
“什么事?”听到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心内黑暗一片。我眼神恍惚,漫不经心地问道。
“紫龙国要把魔法传给你!你对紫龙国来说,是特殊的存在。你迟早要去的。”
琅夜子看我神智清醒,就把环绕我手臂的冰解除了。
“哦,好。”我茫然地抽回目光,在对上冬漪后,全身猛然一颤,清醒了不少。
“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我惊讶地以为自己眼花,看到了幻觉中的“朝暮发白雪”。
冬漪……什么时候,那一头流散的乌发变作了丝丝柔垂的暮雪……冬漪……你没事吧?
我感受到脚上和冬漪碰触的部分,传来阵阵刺骨的凉意。我面色煞白,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抚上他的面颊——也是凉的。
“冬漪!”
我激动地抓着冬漪的双肩,重重地摇晃。醒来!快醒来!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不要看这么冷的笑话……这刺骨的寒,把心都冻得快滴血了。他刚才还在笑,笑得像朵娇艳的花。刚才还会皱眉,还会流汗,此刻为何一脸的平静?为何注意力才离开一会儿……
“你忍着……我马上就把这些喽啰宰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你一定是受不住这里的寒冷才会这样!”
我语无伦次,思维混乱。琅夜子再一次扳住我的手。他严厉地看着我,仿佛是长辈看晚辈的样子:“别傻了!现在冲出去会死人的!”
我傻楞楞地看着他,焦急万分:“可是冬漪撑不了那么久啊……”
“大哥,你老婆已经不行啦!连身体都冰了!”他吃力地扳着我两只有些冻结的手,面色如灰。
“没有,一定没有!”不知哪来的力道,我远远地震开了琅夜子和他禁锢我的冰块。我抓起黑暗之剑,狠狠地撞击障壁。大概怕我真得撞上,障壁自动开出一道口,我顺利地冲出。
四处飞舞的利器,我置若罔闻,看到一个敌人,就杀一个。没有时间耗下去了!
“大哥,你受伤了!”琅夜子焦急地喊着。
身上到处都很痛,大概到处都在流血。
杀红了眼,嗜血的快感令我听不下手。
琅夜子忍不住,也冲出障壁,把冬漪留在了里面。
剑士与法师,中西合璧,很快就扫平了这个鬼地方。
“收集菜刀。”
我喃喃自语,飞快地弯腰乱捡,又冲到大门把菜刀都插进一个一个密密麻麻的凹槽。
凹槽上只剩下最后一个洞——可是,翻遍了,却再也搜刮不出一把菜刀了!
我心一急,举起光芒很暗淡的剑,往大门上猛砍,没有奏效。
“可恶!”
剑尖狠狠地砸在门上,我怒吼了一句。
“大哥……”
琅夜子对上我的眼,他一脸的忧虑。
“怎么,想退缩?你走吧,反正你会瞬移!……老子不走了!虽然从这里跳下去我不怕,但是他经不起这么高的悬崖!一定要把这里砸的稀巴烂!光明正大地出去!”
“……”
我们互相瞪着,耗着,不言不语。
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