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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杰,你……你忘了我吧,请你忘了我,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我!”挣脱他的手,萧颖珊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为什么要我忘了你?”项杰无法置信地大喊,“难道……你真的结婚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没错,她结婚了,她的丈夫就是我!”
第五章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项杰相信自己已经死一千次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太吓人!
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这么漂亮,可以说黝黑深沉得如同一潭泓水,却又这么冰冷,冰冷到令他觉得有如置身在北极寒地似的浑身颤抖,难道这个男人就是颖珊的丈夫吗?
云之浚漠然的眼光在项杰和萧颖珊身上来回梭巡着,当他瞥见萧颖珊脸上晶莹的泪珠时,一种被撕裂的感觉顿时将他淹没,双手插在口袋里,他一步步走向两人,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立即弥漫在周围。
“珊珊,不替我们介绍?”他低低说着,声音听起来温柔而带些危险。
接触到他冰冷隐含怒气的眼眸,萧颖珊的胸口整个揪紧,他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自己才是真正应该生气的人啊!仿佛故意气他似的,萧颖珊亲热地挽着项杰的手往前走近他,“项杰,我在美国的同学兼好朋友!”
“云之浚!”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有寒喧、没有客套,简洁到一如他的衣服雪白无瑕,不加点缀,接着他望向萧颖珊,吶吶地道:“珊珊,妈妈醒了,她想见你!”
乍听此话,项杰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前一刻还在身边的萧颖珊,倏地,下一秒钟便已经回到云之浚的怀中,他霸道地环住她的腰,手臂紧锁住她,仿佛在宣示她是我的女人!
萧颖珊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一想到云李玉洁对自己的疼爱,顿时把所有的复杂情绪与不悦全收了起来,对项杰微微点个头,转身便走进病房里。
目送萧颖珊离开,云之浚迷人的梨涡浅浅浮起,“她真美,不是吗?”
项杰眼带敌意的瞪着云之浚,“什么意思?”
“不管她再怎么美,怎么诱人,从我为她套上结婚戒指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她的美只有我一个人能拥有!所以别再追问她为什么嫁给我,因为这改变不了她属于我的事实!”
“你在威胁我?”
云之浚撇撇嘴,“你说呢?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一个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绝对不会!”
对于项杰的不服输,云之浚根本置若罔闻,他完全不在乎这个男人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他只在乎颖珊,他知道绝不能让颖珊有机会重燃旧情!
※※※
病房里,萧颖珊坐在病床前,小手紧紧握住云李玉洁,“妈,你觉得怎么样?伤口很疼是不是?”
“被人割开一个大洞再重新缝上,你说能不疼吗?珊珊,医生怎么说的?他说我得休息多久?”麻醉刚退去的疼痛,弄得云李玉洁连牙龈都觉得疼,但天性乐观的她硬是可以挤出话来逗媳妇儿笑,因为她实在很喜欢这个美丽、温柔又善解人意的萧颖珊。
“医生说已经开刀取出瘀血,可是您跌倒的时候又摔断脚,所以得休息久一些,免得留下后遗症。”
“这样吗?我正想着有什么理由可以留下住这里哪,现在阿浚那混小子就算想赶,也赶不走我了!珊珊,阿浚对你好不好?”云李玉洁哪壶不开提哪壶,问起了萧颖珊的最痛!
倏地,萧颖珊脸色一白,不知从何说起。他对自己不好?不,说这话不公平,除去他忽冷忽热,若有情似无情的态度外,他对自己真的好得没话说,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连换衣服都有佣人代劳,但这并没有让她觉得快乐,相反的,她时常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这是为什么?女人最想要的她都有了!一个英俊多金的丈夫,无忧无虑的生活,为什么她还不满足?
“珊珊,怎么啦?那混小子欺负你了?”见萧颖珊久久不答话,云李玉洁心中有数,“是采灵,对不对?”
“没有……”颖珊急着想否认。
“我知道采灵的存在让你觉得不舒服,其实采灵就像云家的女儿,也像阿浚的妹妹,如果阿浚有心娶她的话,早就行动了,不必等到今天。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你大可放心。”云李玉洁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可是……”萧颖珊想到祝采灵刚刚告诉自己的一番话∶并不是云之浚不肯娶她,而是她自惭形秽地拒绝了!
“采灵跟着我们也有十年了!十年前,一场大火烧死了她的父母亲,多亏了阿浚从火场里把她救出来,否则今天就没有采灵了。”
“那她为什么会跟着去瑞士呢?”
云李玉洁脸色忽地一暗,但这只是一眨眼间,没多久,她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脸上,“我和你爸爸老了,身体不好,瑞士环境清静,生活优闲,所以阿浚和阿鸿建议我们两个到瑞士养老!而采灵是个很知道感恩图报的女孩,她眼看他们兄弟俩忙碌于工作无暇照顾我和你爸爸,所以就自愿跟着到瑞士去,幸好有她,因此替我们解决了不少生活上的问题!”
“祝小姐说浚很喜欢孩子,是真的吗?”纵使萧颖珊不断地告诉自己她恨云之浚,但她的心却不得不在乎他的事!
“嗯!他认养了十来个孤儿,说是可怜他们生活无靠,其实是因为他自己很喜欢孩子,特别是他弟弟结婚后,这情形更严重,还好现在有了你!”
“我?”颖珊略略一楞,随即明白过来,“妈,我……”
“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有福气,你和阿浚的孩子一定也很漂亮,来,让我告诉你一些可以生出女儿的方法!”
说着,云李玉洁便伏在萧颖珊的耳朵旁一阵嘀咕,说得她面红耳赤,一句话也接不上,而云之浚和云继刚以及祝采灵进来时所看到的,正是两人窃窃私语的画面。
“你们婆媳俩在嘀咕什么?神秘成这样,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云继刚好奇地坐下来,一面体贴地用湿纸巾为妻子润嘴。
云李玉洁笑眯眯的,“一举得女之道!”
云继刚闻言,睁大眼睛,“一举得女?不好、不好,第一胎得生个儿子才行,这样云家香火才有人可以传承。”
“女儿!你看,珊珊长得眉清目秀、樱桃小嘴,如果生女儿一定很漂亮!再说阿鸿已经生了一个儿子,我可不想又一个男孩子叫我奶奶。”
“珊珊长得漂亮,生出来的儿子一定也是迷死一堆女人,所以要生儿子。”
“女儿!”
“儿子!”
两个老人家似真似假地吵了起来,弄得萧颖珊劝这个也不是,说那个也不好,只得站起身退到门边,哪知刚一动,云之浚便抓起她的手,“我有话问你!”
“不要,放开我!”一出病房,萧颖珊便挣脱他的手,同时眼光搜寻着项杰的踪影。
“不必找,他已经走了!”
“你把他赶走了?”
“当然,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许你和我以外的男人交往。”
“他是我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赶走他?”
“不赶他?难不成等你和他叙旧情?”
“你……”萧颖珊气极了,“你为什么不先检讨自己呢?”
“检讨自己?你说采灵吗?我和采灵之间光明正大,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和项杰之间也是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为什么祝采灵可以堂而皇之地来来去去,而项杰就不行?”
“采灵不一样,她是我父母亲的左右手,而项杰是你的旧情人,我不准你和旧情人来往!”
萧颖珊顿了顿,胸口上下起伏着,好半天才说:“我问你,你为什么娶我?”
云之浚眯起眼睛,“我说过我要你,这还不够吗?”
“你为什么不说你要我替你生孩子,好成全你和祝采灵?”
“你……你该死!”他低下头狂烈地堵住她的唇,带有怒意的嘴粗鲁地搜索着她的脆弱。
萧颖珊先是惊讶得不知该如何反抗,继而委屈、羞辱的泪水盈眶而下,她想都没想,张嘴便是一咬!
“你……”云之浚目瞪口呆,无法相信柔弱的她居然咬了自己!
“我会替你生孩子,不管你要几个孩子,我都会替你生,但是你要记得,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她热泪盈眶地大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楚,奔入茫茫夜色中。
※※※
这夜,云之浚没有回房,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有回家,反而到刑天会总堂,彻夜将自己埋首在一堆资料与计算机中,直到敲门声响起。
“没回去?”云之鸿毫不意外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大哥,他刚从医院回来,连家都没回便直奔到此。
“我能回去吗?”云之浚苦笑着,只有在弟弟面前,他才是个活生生、有血有泪、会哭会笑的人。
“吵架了?”在云之浚对面坐下,云之鸿眼睛直盯着他嘴唇上那明显的伤口问:“我早说过你那霸王硬上弓的方法行不通,现在可好,小火焰咬你了?”
“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倔强,更没想到她心中早已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女人有时候需要用强的,但有时候一句甜言蜜语便胜过所有的刀枪棍棒,你这个大冰库,向来懒得跟女人说好话,现在碰上萧颖珊这种刚烈性子,不起冲突也难!”
“叫你来,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云之浚没好气地说着,他这个弟弟从小便在女人堆里打滚,女人从内到外,每一吋肌肤、每一吋心思他都抓得紧紧的,还好碰上命中的天狼星,否则还不知有多少女人要受害呢!
“喔?”云之鸿不以为意地笑笑,一只脚搁在桌面,吊儿郎当地说∶“要我去冲锋陷阵吗?”
“你帮我找一个人!”
“谁?”提起找人,云之鸿的精神都来了。
“马建昕。”
“马建昕?他不是因为枪杀警员潜逃去大陆的青风门堂主吗?”
“不,他已经逃回台湾,我怀疑萧大成被杀就是他干的!”
“可是种种迹象显示,萧大成是萧成山派人杀掉的,为什么你会说是马建昕呢?”
“你记得珊珊曾经被人下药,还差点被架走的事吗?”
“当然,拜这些人之赐,否则你哪能这么早就赢得美人归呢!”
“我一直怀疑着,珊珊她从来就不涉及黑道恩怨,为什么会有人三番两次地找她麻烦?就算她有个黑道头子父亲又怎么样?难道这也不对吗?”
“你是说……”云之鸿闻言,皱起眉头,缓缓站起身走到云之浚面前看着他的计算机屏幕,“你发现什么?”
“你看!”计算机上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和文字,但云之鸿却了然于心地频频点头。
“我懂了,原来是黑吃黑,而他们怀疑珊珊知道那批东西的下落,所以才一再找她麻烦。”
“嗯!我想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在他们下手之前,我们得先有所行动。”
“好,这件事交给我。”云之鸿略一点头,转身就想走出去,但是当他走到门口又重新折返回来,“我听到一个传言,关于你和珊珊的。”
“我知道,是不是我强暴了她,又并吞青风门,再强娶她为妻的事?”云之浚神色黯然地回道。
“你最好查查,别让珊珊听到传言,否则以她烈火般的个性,恐怕……”
“不必传言她就已经恨我入骨了!”
云之鸿一怔,“浚,你……”
“去吧!我和她的事自有处理之道。”
“我知道这件事和我无关,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山不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