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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的偏向性,仿佛只是陈述客观情况,但是一旁的秦子墨却注意到那两名官员向身边的人使了眼色,在杨帆说话间隙有人暗暗用录音笔记录下情况,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秦子墨明白这事已经有九成把握了。
果不其然,在耐心等待了大半个月之后,始终风平浪静的上头忽然传唤梁友荣,爪牙一落马,背后的主使彭姓官员也被秘密拘押了起来,与之一同落马还有无数他们手底下的小杂兵,而作为联合梁友荣哄抬股价案的同伙,杨氏那几名居心不良的股东们也一并落网,杨帆从下放的晨翼回归杨氏总部,重掌杨氏大权。
恢复总经理身份以后杨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挟私报复,也不是重□气,而是趁胜追击,彻底扳倒何旭。
之前所有的隐忍与机心没有白费,辛苦搜集的证据有朝一日终于派上了用场,借着这股大整顿的风潮,杨帆一一翻出何旭的老底,哄抬股价案、贩卖毒品案、走私军火案、非法融资案,每一桩都是重罪中的重罪,尤其在这种敏感时期,又牵涉到受审官员,上头很快对此产生了重视,下令彻查。
可就在情势一片大好之际,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案件中的重要同犯王德坤收到风声,畏罪潜逃。
王德坤是梁友荣与何旭案中的双面间谍,也是最关键的人证之一,一旦失踪,对案件的取材与审理都将产生不利的影响。为了抓回此人,杨氏、上头还有秦联出动三方人马追寻他的下落,可能是黑道之间消息流通比较迅捷,也可能是黑道对此经验比较丰富,秦联率先得到道上消息,王德坤藏匿在金三角边境地区。
对于由谁出动去缉拿王德坤这个问题,秦默与杨帆产生过剧烈的争执。
杨帆主张把缉拿王德坤的工作交给上头的人,秦默却坚持亲自带人去追击王德坤,因为王德坤的下落关系到何家势力的覆灭,也直接关系到秦联的未来,他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事交托到不信任的人手上。
杨帆劝道:“表叔,你太专擅了,王德坤的手上掌握那么多官员的烂帐,这次他那么快就能得到消息逃走,不能确定是不是背后有人把他保护起来了,你我贸然前去实在不保险,现在最好的方法用上头的势力去把他抓回来,我们只需耐心等候便是。”
秦默笑得颇为不屑:“呵,杨鸣的嫡亲血脉真是一代比一代窝囊,怕自家人,怕当官的,连个无名小卒都能把你们吓成这样。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我还就是专擅了,秦联平日里从金三角进货跟逛姥姥家似地,难道还怕他不成?我这就带人去把那个姓王的兔崽子揪回来,你们这群窝囊废只要乖乖在家等着就行了。”
也就只有秦默敢用这样张狂自负的口气对堂堂杨总经理说话,杨帆脸色不太好看,但名义上秦默到底是他的长辈,既然他坚持,身为后辈的他也没立场阻挠。而在一旁全程围观的秦子墨听到秦默说要亲自去金三角抓人,心头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看看杨帆,又看看秦默,终是什么都没说……
而在另一边,寒假结束以后秦子溪并没有回学校上课,而是办理了休学手续,几个月后就是高考了,哥哥一直希望他考个好大学,可他如今的状态只会让哥哥失望吧。
那个雨夜被哥哥拒绝以后他绝望地躺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肮脏的身体,连不知何时陷入了昏迷也毫无所觉……在医院醒来以后程风向他求爱,想要和他交往,秦子溪当时就讷讷地答应了,他知道程风只是将他当成墨墨的替身而已,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是为了哥哥而活的,如今连哥哥都放弃了他,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或许成为哥哥的影子,是他唯一能够接近哥哥的方式吧……
这一天,程风去录节目,秦子溪出门采买一些生活用品,走在大街上时听到身后有人用不确定的语气叫他:“秦子溪?”
秦子溪回头,竟看到不远处站着许久未见的关颖,她手里提着一只保温瓶,应该是在赶往哪里的路上。
“好久不见了。”
“是啊……”
要说久其实也算不上多久,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再次见到学校里的老同学,竟似恍如隔世一般,彼此之间变得生分了,说话也尴尬了起来。
“你这是去哪里?”
关颖脸上现出了一抹忧色:“我爸爸的公司最近情况不太好,他这段日子心力交瘁病倒了,阿姨在医院照顾他,我炖了鸡汤这准备给他送过去呢。”
关颖以前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大大咧咧、乐观开朗的形象,从没见过她忧愁的样子,秦子溪见她人也瘦了一圈,便安慰道:“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关颖点点头,随后又是一段沉默……关颖低着头,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了:“秦子溪,你为什么不来学校上学了?还有……还有报纸上说你和程风……是不是真的?”
“是。”这确实是事实,秦子溪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况且他也没有什么力气去隐瞒。
关颖怔住了,她想她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个让她震惊的事,也需要有足够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平复那颗暗恋的种子尚未开花就已枯萎的心情……她努力让自己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怜: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呢……你送我一样生日礼物好不好?”
女孩故作坚强的笑容让秦子溪忍不下心拒绝,关颖拖他去了最近的一家礼品店挑礼物,里头都是一些小女生喜欢的五颜六色的小玩意儿,还有一些丝带、发夹等小饰品,大街小巷到处都有卖,可关颖却显得异常开心,拉着秦子溪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最后她挑中了一枚首饰盒里的戒指——最最普通不过的质地和样式,银白色的钢圈上镶着一枚玻璃仿的钻石,价格也不过二十几块而已。
看到戒指的一瞬间,秦子溪似乎明白了女孩的心意,他不是木头人,他能隐约感觉到关颖对他的那份特殊照顾,但他从未往那方面想过,直到刚才那一刻,他才真正了然。
他有过犹豫,但是看到关颖眼中期盼的水光,还是买下了那枚戒指。以前的他不了解感情,但是现在的他经历过了,所以才格外能体谅她的心情,每一个人都需要有个念想,去支撑为了忘却的纪念。
戴上那枚普通的戒指后,关颖笑得格外灿烂,她对秦子溪说:
“秦子溪,谢谢你。其实你真的很温柔,也很善良,你是这世上最应该得到幸福的人,我真心祝你幸福。”
最应该……得到幸福的人……?
关颖走后很久,秦子溪的脑海里依旧回想着这句话,伫立原地,怅然若失。良久,正当他打算回去之际,一辆黑色的跑车行驶到了他的面前,车窗缓缓摇下,秦默在车内冲他扬眉:“喂,需要我送你吗?”
秦子溪怎么也没料到这人会找上他,他自认和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可说的,转身便要走,秦默叫住他:“上回帮你哥来求我的时候还好好地,转脸就不认人了?”
听他提到哥哥,秦子溪身形一滞,再怎么说他当初也因为哥哥的事求过这个男人,当场走人未免太过没有礼貌,犹豫再三,内心挣扎许久,秦子溪终是问出了担心已久的问题:“哥哥他……最近还好吗?”
秦默痞气一笑:“想知道?那就跟我走吧。”
秦子溪本不想跟他有多的接触,但是对哥哥近况的关心占了上风,秦子溪上了车,两个人坐在车里的气氛很别扭,一路都没有讲话,秦默载着他去了黄金海岸边的沙滩上,泊完车位后去附近的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罐啤酒,自己喝一罐,扔给秦子溪一罐,两人坐在海岸边默默看着潮起潮落,让心情随大海的泡沫一同沉淀。
“我要去金三角办一件事,可能要过段日子才回来。”
秦子溪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对自己汇报行程,正当他不知该回答之际,秦默看着他,语气尽量克制,却还是透露着着一贯的强势与命令的口吻:
“等我回来,你就和你哥一起来秦联帮我吧。”
秦子溪震惊地抬起头,秦默皱眉,不服气地说:
“我让阿岳调查过,那个叫程风的小白脸不是什么好货色,我堂堂秦默的儿子,怎么能甘心当一个小小的助理?我知道你和你哥最近吵架了,我答应你一定会替你出气,把那臭小子打到乖乖向你认错为止。”
秦子溪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秦子墨对弟弟的管教很严格,子溪从没喝过酒,但他忽然很想喝,拉开易拉罐狠狠地灌下一大口,瞬间就被辛辣的啤酒呛得咳出了眼泪,秦默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秦子溪的脑袋,宽大的手掌在蓬松的发丝上摩挲,那姿势像在安抚一只宠物小狗。
看着那双与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还有泪痣,秦默心头一顿: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有些时候有点像你的母亲……”
秦默承认自己是偏心的,相对于骨子太过肖似自己的秦子墨,他私心里更偏爱安静敏感的秦子溪,不过他们都是他秦默的种,只要他们的身上流着他的血,他就不允许他们被人欺负。
“你们两个臭小子就乖乖等我回来吧!”
☆、半支烟
金三角地带盛产罂粟,是东南亚最大的毒品流通窝点之一,也是秦联贩卖的4号海洛因的主要来源地,秦默亲自来这里提过货,对这儿也算是熟门熟路,秦联在N城的事务他交给秦子墨和萧凛、萧冽代为管理一段时间,自己则带了萧岳还有一队人马赶赴目的地抓人。
这地方地势复杂、通信落后,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为了加快搜寻的速度,秦默找到曾经合作过的毒品贩卖商利察将军,此人是当地土著,身负官衔,人脉充足,有他的帮助没多久就打探到王德坤藏匿在当地另一名大毒枭那里,利察将军与这名毒枭发生过几次地盘争抢事件,早就想找到个由头把对方剿灭,一听到秦联要去死对头那儿抢人,当下就答应为他们带路。
行动的前一天夜里,秦默没有入睡,拿起香烟准备去门口抽一根,谁知刚推开门就看见萧岳站在阳台上,正捏着手机出神。
“干什么呢?”秦默走到他身边,嘴里叼着烟,胳膊肘撑在栏杆,这个姿势恰巧能与萧岳面对面。
萧岳苦笑,眼里泛起一抹失落的神色:“刚才和阿冽打电话,说了没几句就没信号了,都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听话一点,别老是给他二哥添麻烦。”
秦默揶揄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出来办事,平时跟你小弟在一块儿的时候不是抬杠就是互损,怎么现在变得比他二哥还爱操心起来?”
萧岳苦笑,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回好像格外地想念他们……时间过得很快,父母刚死的时候他们还那么小,眨眼间,一个个都长大了……”
可能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秦默,萧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