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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我独行-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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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看到那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发现居然是平日里跟在他身后的小弟安宁,他的腹部已经被子弹打烂了,肠子从里面流出来,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墨……墨哥……救……救救我……我不想死……”安宁流着泪,声音轻如蚊蚋。
  
  这孩子平时总是安静乖巧地跟在他身后,眼见他快不行了,秦子墨心中也十分不忍,轻声地安慰他:“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说完,他俯下身,想要把安宁扶抱起来,可下一秒就突然感动肋下一痛,鲜血从指缝中汩汩地流出来,他感到呼吸越来越沉重,整个人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在昏死过去的前一刻,他看到的是路灯下安宁扣动扳机的手指,还有他睁大的双眼,就算已经失去了生命,那双眼睛里依旧凝固了无尽的仇恨……
  





☆、迟到的重逢

  秦子墨被捕,判了七年。
  
  原本按照他的罪名是逃不过死罪的,但是萧冽和杨帆在其中为他疏通了不少关节,等他的从医院出来就直接进了监狱。判决结果下来那天萧冽来看过他,两人隔着一面大大的玻璃,萧冽看到对面的秦子墨,头发剪短了,大伤初愈人瘦了很多,他穿着囚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睑低垂着,样子就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萧冽在电话里对他说:“我派人去查了安宁的身份,他入会时谎称自己是孤儿,但他原来有个名字叫马晓宁,是你在第一次出任务时打死的那名司机老马的独生子。老马死后收养他的那户亲戚说他离家出走了,他出走的时间和加入秦联的时间相符,另外我们还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与炸死小戴那辆车上一个型号的引爆器,他手机上最后一通通话记录是拨给110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为了报复你,一直潜伏在你的身边。”
  
  萧冽恨恨地攥紧拳头:“没想到这个安宁看上去一副内向怯懦的样子,内心却这般阴毒,害死那么多兄弟,又害你变成现在这样,只可惜他已经死了,不然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泄愤!”
  
  听着萧冽激动的话语,秦子墨的表情一片木然,他的整个人都是麻木的,眼睑依旧低垂着,激不起一丝波澜。
  
  他不恨安宁,这是他自己造下的杀孽,他亲手种下了因,亲自尝到了果,有什么资格去恨其他人?因为报复而踏上鲜血铸就的道路,因为被人报复落得这个下场,这不过是一个罪恶的轮回,当初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想过承受今天的后果。
  
  他不恨谁,也不怨谁,他只是对不起一个人,他最爱的人,却也是伤害最深的人……
  
  坐牢的五年之中秦子墨没有再见任何人,每一个来探访的人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拒之门外,他也没向狱警打听过来访的人中有没有他渴望听到的那个名字,他只是一天天地过着麻木的日子,等待时间的流逝。
  
  刚来的那一段时间里,秦子墨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是那座熟悉的儿童公园,熟悉的旋转木马,熟悉的音乐声,小马驹在欢快的乐曲中一圈圈地转着,子溪的脚边放着行李箱,静静地立在一旁,身后的背景白天变成黑夜,又从黑夜变成白天,周围的景物重复变幻,只有人是永远静止不动的,就像小时候商店里看到的水晶球……
  
  每回做完这个梦,秦子墨的心口都会堵得很难受,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一直醒到天亮。
  
  监狱里的生活很枯燥,每天都有繁重的训练与劳役要做,秦子墨把一天之中十几个小时都用来做劳役,故意让身体在工作结束后很快陷入疲累的状态,让脑子没有闲暇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事,坚持了很久,他开始适应了机械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洗漱、吃饭、睡觉,慢慢地,那个梦很久没做了。
  
  他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事情,时间如水从他的心间流过,洗去那些五彩斑斓,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苍白的痕迹,渐渐地,他开始遗忘很多东西,他忘了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做过些什么,一切属于秦子墨这个人的自尊与锋芒,骄傲与残酷都已不在,留下的只有一具泡得发白的空壳子。
  
  记不清楚是哪一年的哪一天,他站在牢房洗漱池的镜子边刷牙,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抬眸的瞬间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青年男子的脸,褪去最后的稚气,轮廓出落地更加分明,清癯的脸上镶嵌着一对无神的眼睛,头发短短地,鬓角过早染上了一丝银霜。
  
  镜子里的男人穿着囚服,他皱眉,对方也皱眉,他笑,对方也笑,下意识地,他对着那张熟悉的脸说:
  
  “你好,子溪。”
  
  午后的阳光从高墙外照到脸上,温柔地令人想要流泪。原来,有些东西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灵魂的深处,肉体泯灭了,它还在。
  
  由于服刑期间表现良好,秦子墨减刑两年,五年后假释出狱。
  
  秦子墨出狱那天是个晴天,萧冽开车来接他,时隔五年以后再相见,对方已经从当年那个青涩小伙变成了意气风发的青年,手上、耳朵上夸张的饰物全摘了,头发往后梳,穿着西装,一双风流的桃花眼里多了许多沉淀与内容,唯一不变的就是他那爽朗的性格,在秦子墨的双脚踏出门口的瞬间,他就给了秦子墨一个大大的、热情的拥抱。
  
  “好兄弟,欢迎重获自由!”
  
  是啊,他重获自由了,秦子墨淡淡地笑着,回拥住他,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望向远处,四周梭巡了一遍,都没有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在车上萧冽向他絮絮叨叨地讲述了许多这五年间发生的事,经过五年前那次围剿之后秦联的兄弟死伤大半,在他入狱以后剩下的人就金盆洗手了,回老家的回老家,唐玄飞也去另一个城市上大学了,萧冽想不出自己能做些什么,就和另外几个留在N城的兄弟合资开了一间小酒吧,没有乱七八糟的生意,就是简简单单喝喝小酒、打打桌球、听听唱歌的清吧,原本以为干不长,谁知道生意不错,一做就是五年。
  
  周牧的病情经过坚持不懈的治疗已经控制下来了,萧凛这些年来一直照料着他。他们两个在国外治病期间林意对他们的帮助很大,三人成了很好的朋友,林意回国的时候他们也会一起回国,萧凛来看萧冽,林意也顺道来看看,因了林意的这重关系,回国期间林意、杨帆、顾晓天几人经常会选在他的酒吧聚会,一来二去地,大家都熟稔了起来,。
  
  他的小表哥杨帆这几年很是风生水起,五年前与陈如锦结婚,两人虽是政治婚姻,但婚后感情还可以,三年前与陈如锦生下一个儿子,取名杨皓翔。他本身能力就出众,再加上陈文海的得力女婿这重身份,生意越做越大,陈文海有意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近年来也开始往政界发展。
  
  何家大小姐何伊伊偶尔也会来酒吧坐坐,这小丫头最随性,五年前与被何旭派来看押自己的保镖林虎相恋,这几年两人跑世界各地旅游,很享受恋爱的过程,一点也不着急谈婚论嫁的事,直到去年年底在非洲发现意外怀孕,两人这才把结婚证领了,顺带就在非洲大草原上渡了蜜月。
  
  在萧冽讲述的时候,秦子墨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听到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听着那一段段陌生的经历,心里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没有参与到他们那五年的人生之中,五年过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已经不是记忆里的样子了。
  
  萧冽开车载他去了杨家大宅,杨帆在那里为他在花园里办了一个庆祝宴会。
  
  宴会上很多人都来了,大家玩得很开心,林意难得带儿子回国,正与顾晓天和杨帆这两个好兄弟坐在紫藤花架下边喝啤酒边聊天。周牧手里拿着鱼食喂池塘里的锦鲤,萧凛怕他大病初愈不能曝晒,细心地拿了遮阳伞为他撑着,萧冽看到便走过去调侃他二哥几句。
  
  何伊伊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但做了准妈妈的人还是很孩子气,借着帮人烧烤的机会好几次想偷吃,但每次都被严谨的林虎从嘴边夺下来。陈如锦、顾晓天的妻子和Sindy这三个女人也在一边拉家常,Sindy中文讲得不好,但还是聊得很起劲,时不时响起她们清脆的笑声。
  
  顾晓天的女儿顾玉婷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正坐在草地上给杨皓翔折纸飞机还有纸船,林思晨今年十岁,是三个孩子中年纪最大的,人长高了很多,稚嫩的小脸也变圆润了,俨然已是小帅哥的苗子,他很尽责地承担起大哥哥的责任,时刻紧盯着路都还走不稳的杨皓翔的一举一动,偶尔还帮顾玉婷递递剪刀和胶水。
  
  宴会结束的时候秦子墨向主人杨帆道别,杨帆看向正与林思晨玩捉迷藏的杨皓翔,镜片之后的眼睛里有着难得一见的温情:“你知道吗?血缘真的很奇妙,一个生命的消逝意味着另一个生命的开始。”
  
  萧冽说帮他在酒吧附近新租了一间房子,但秦子墨拒绝了萧冽开车送他去居住地的提议,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时隔五年再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置身于熟悉的那一条街,他感觉自己有点像一个贸然闯入的陌生人,心里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一路走,一路看,对比眼前看到的与记忆里存在的,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儿童公园的门口。
  
  再度站在那扇大门前,他是犹豫的,梦里的印象太过深刻,让他有点望而却步。但迈步离开的前一刻心里忽然闪过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想要看看当年捐赠的旋转木马,想要看看那匹棕色鬃毛的小马驹还在不在。
  
  在这股冲动的驱使下,他开始朝里走,远远听到熟悉的音乐声,恍惚间有一种错觉,他好像闯入了自己的梦境里,心里揉和着害怕、期盼、紧张、愧疚等各种情绪,越是靠近梦境发生的地方,心脏就跳得越快,终于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他看到了与梦里一模一样的情境——
  
  梦里的音乐,梦里的旋转木马,还有梦里的那个人,那人正冲着自己微笑,恍如隔世。
  
  秦子墨从没有像此刻一般害怕梦醒,他怕醒来以后睁开双眼,看到的又是牢房里黑漆漆的天花板,所以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过去,用自己最大力气将那人拥进怀中,亲吻他,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他的体温,他这才相信他真的把他从梦境拖到现实里来了!
  
  忘情的拥吻过后,两人贪婪地注视着彼此的脸,舍不得放过一丝一毫的改变,子墨抚摸着子溪的脸庞,细碎的吻印上他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还有右眼的泪痣,岁月的流逝让他的气质更沉稳,模样也更成熟了,但无论怎么变,它依旧是他最深爱的脸。
  
  子溪说:“你迟到了。”
  
  迟到了五年。
  
  子墨说:“没有下次了。”
  
  ……
  





☆、伴我独行

  兄弟俩一起去外公外婆的墓上看了看,接着又去祭扫了秦默,多年没来,墓前的那棵小树苗已经长得比人还高了,照片上秦默的笑容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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