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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森一把把他拉到身后护住,自己探头朝里面谨慎地观察了一番,“小心点,有可能是小偷。”
“你社会新闻看多了,”顾辛不以为然地拐开他,走进去叫了声:“杨之言。”
一阵淳厚的咖啡香扑面而来,西装革履的杨之言捧着杯子出现,“我等了你一个半小时,麻烦方便的时候把这笔费用结算一下。”
“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杨之言折回厨房,为顾辛取了杯咖啡,“开学两个多月了,我来探访一下你的最新行情。”
顾辛暧昧地勾起唇角,“总之好得不得了,我过得不知道有逍遥快活。”
“呵呵。”杨之言轻笑,嗓音低沉而磁性。
“顾辛,这个人是谁?”被两人同时彻底忽视的谢远森焦躁地跳出来,口吻近乎质问。
“你好,我是杨之言。”杨之言主动上前与他握手。
谢远森对他无懈可击的社交笑容视而不见,拧着眉毛歪着头,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模样,“你怎么进来的?”
“顾辛住处的钥匙,我照例是要有一把的。”杨之言留给他意味深长的一句,跟着转向顾辛,“我带了披萨来,估计都凉透了。”
“没关系,”顾辛拉起杨之言的手腕,查看时间,“中午了,我们出去吃。”
谢远森非常确定,他一点一点都不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
尽管他英俊潇洒气质不俗,尽管他优雅低调彬彬有礼,但是讨厌就是讨厌,完全可以不基于任何条件之上。
他讨厌他专注地看着顾辛时所透露出的包容,他讨厌他自作主张地点了一桌子菜,而那些正好都是顾辛爱吃的,他讨厌听到他叫顾辛“臭小子”,他讨厌发现他和顾辛的融洽对话自己常常听不懂……
这种没有来由的、类似于嫉妒的情绪让谢远森既恼火又灰心。
他知道原来有那么一个人,顾辛和他远远要比和自己亲密得多。
——两个男人之间,比兄弟更亲密的关系是什么?
这个问题顾辛始终没有给他答案,而这一次他决心自己去寻找。
杨之言去了洗手间,谢远森趁机凑过去,问顾辛:“他是你什么人?”
“这个嘛……”顾辛摸着下巴,做为难状,“很难界定。”
“朋友?”
“算不上。”
“亲戚?”
“你看我跟他哪点像?”
“该不会是情人吧?”谢远森抓着自己的头发。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顾辛费解地瞥瞥他,认真地思索了几秒钟,“情人是会散的,但我和杨之言,绝对不会。”
谢远森听了顿时更加沮丧,一顿饭吃得苦不堪言。
第 19 章
杨之言是开车来的,回程由顾辛驾驶。杨之言坐在助手席,谢远森一个人窝在后头。
顾辛的心情显然不错,跟随着车内的音乐轻轻哼唱。
谢远森觉得这样的顾辛挺新鲜,好奇地搭上他的肩膀,“这是什么歌?”
杨之言笑着把CD外壳递给他。
谢远森接过来一看,封套上一左一右两只手十指相扣地紧握着,款式相同的对戒和谐地闪着细碎的光芒,构图简单的画面里有种平静的幸福。正上方三个端正的红字:我爱你,下面是小小的黑色字母:ASH。
“ASH是至今为止我最喜欢的一支乐队。”顾辛在后视镜里看了谢远森一眼。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
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阻止生命的消逝;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情人别离,
他们挥挥双手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下着倾盆大雨,
虽然你看不到,但它已将我打湿;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道理,
就像我爱你没办法解释,更找不到依据……”
男人的声音几近梦呓,悠长而轻浅的吟唱如在耳畔,连缠绵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整体效果简直无可救药的性感,谢远森的喉咙不禁有些发干,他发现这个歌手的音质拥有能够让男人瞬间勃起的神奇诱惑力。
“据说他们的主唱结婚了,”顾辛继续说道,“这张最新大碟就是所有乐队成员合伙送给他的结婚礼物,水准超乎想象。”
“改天我也买来听听。”又了解顾辛多了一点,谢远森变得高兴不少。
“他们的专辑不是太好买,这张你拿去吧。”
而CD真正的主人则在一旁默默地微笑。
顾辛租的公寓楼比较破旧,停车场要开出老远,于是杨之言和谢远森先下车上楼。
杨之言在屋内举止落落大方,主人一般的闲适,对待谢远森的态度也依然温和,客气地询问道:“你和顾辛是同学?”
“同届的,我们是打球认识的。”
“哦,这样,”杨之言似乎颇为意外,“顾辛很多年不打球了。”
好一个“很多年”,说得好像你们几百年前就在一起了!谢远森不加掩饰地露出嘲讽的表情。
“顾辛是个非常好的人。”
杨之言的语气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可谢远森明白他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个我知道。”
“所以呢,”杨之言劝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做朋友就行了,你对他好点,他也会对你好的。”
对于他这种迂回式的警告,谢远森强烈地感到愤怒,但又没有什么有力的话语可以还击回去,只能闷声闷气地说:“我和他你管不着。”
“我当然不管你,我要管的是——”
这时顾辛走进来,见谢远森一脸不甘愿地低着头,想问,却最终没问。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杨之言站起来。
“你有病吧,我刚把车停好。”顾辛瞪他。
“事务所那边还有事,我是抽空出来的。”
“快走快走,不敢耽误你赚黑钱。”
顾辛突然发作,把重重的一串车钥匙朝杨之言的脸上丢过去,谢远森乐了,等着看他被狠狠砸中的好戏。结果让他失望的是,杨之言居然稳稳地接住了,就如同演练过无数次那般的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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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始终是我的迷梦……
如果对此节提到的ASH感兴趣,请大家翻阅《爱之幻觉》一文。
关注阿辉幸福的同学们也请放心,阿辉结婚了,和他的爱人一起。
本节没什么实质内容,而且昨天没更,会尽量补回来的。
至于杨之言嘛,他是顾辛坚定的永远的守护者。
第 20 章
***
就这样,谢远森在顾辛这里住下了。
两人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亲密得一塌糊涂。
作为房客的谢远森倒是自在随意,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无法适应的那个反而是顾辛。
每天早上起来,他看到身边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人脑袋就不自觉地想叹气。
“你好点了吧?”顾辛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谁说的,昨晚我还疼得睡不着觉呢。”谢远森捂着肚皮扮虚弱。
顾辛抿着嘴唇半天没说话,跟着异常冷静地开口:“原来你的阑尾长胃上啊。”
谢远森“嘿嘿”地讪笑,放下摆错位置的手,“我现在才发现一个人住挺好,我从小到大家里都没这么清静过,要不然我也搬出来得了,正好你隔壁的房子还空着。”
“千万别,你适合热闹。”顾辛吓一跳,这人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死靠下去了吗?
“也是,我就和你呆着的时候老实点。”
如果这就是谢远森所谓的“老实”,那顾辛还真不敢恭维他不“老实”的模样。
首轮驱逐失败,顾辛只得无奈地带着谢远森出门吃饭。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谢远森悲壮地“啪”一合菜单,点了一大堆口味清淡的菜色。
顾辛明白他是想吃辣了。谢远森嗜辣如命,几天不吃浑身都痒痒,没想到因为一个小小的手术就收敛了本性,真稀奇。
“我再也不吃辣了。”
被他一下猜到内心的想法,顾辛惊讶地抬起头,“怎么?”
谢远森倔强地直视着他,“你根本不喜欢吃辣,过去都是你让着我。”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我又饿不着。”
“不行,要吃一起吃,要不吃就一起不吃。”
“差不多得了你,别说什么话都像发誓似的,小心到最后你一样也实现不了。”
“你等着瞧好了。”谢远森硬气地一哼哼。
——你对他好点,他也会对你好的。
杨之言说得没错,顾辛其实是个懂得回报感情的人。
只不过他对人的好从来都不是明摆着的,给你糖吃之前必须要先踹你一脚,反正也不图什么汇报,索性带着恶人的面具一路伪装到底。
谢远森为这样的顾辛觉得不值,也心疼。小小的年纪,谁不是风风火火地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但顾辛却习惯性地掩藏自我。
冷漠形成一个严密的保护层,其中有顾辛所需要的安全感。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都赶紧交待清了。”谢远森忙活着给他夹菜。
顾辛也爽快,极干脆的两个字:“没了。”
“你那张嘴巴,我真想用什么东西把它翘开。”谢远森恨恨地龇着虎牙。
“滚一边去。”顾辛在桌子底下踩他的脚。
顾辛才不是那种你问什么他就说什么的人。
虽然他曾默许地发给谢远森一张通行证,赐予对方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由穿行的权力,然而他并不负责提供地图。
他的世界很大很乱,而且没有光亮,能否找到核心区域全凭个人的本事和运气。
更何况,顾辛想,谢远森也许刚一进去就掉头想要出来呢……
下午的课非常无聊,顾辛不打算回去上了。
正琢磨着到哪里杀杀时间,谢远便森提议道:“我们去玩吧。”
“玩什么?”
“总之是好地方,跟我来就对了。”谢远森勾住顾辛的脖子,神秘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好地方’?”
周围一片机器的轰鸣,在嘈杂的环境中顾辛不得不提高音量。
“不错吧?”谢远森得意把双臂展开往前一伸,做出豪迈的推介姿势。
“……”顾辛不满地嘟囔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顾辛扯过谢远森的耳朵,恶意地大声喊道:“我说你有神经病!”
谢远森笑笑,快步跑向入口左侧的控制室,他似乎跟里面的人很熟,很快拿着两顶安全帽出来,和顾辛并肩走进工地。
摩天大楼处于施工中,起重机吊着成捆的钢筋在半空中来回乱飞,看着都觉得玄乎。
谢远森像个尽职的导游,也不管顾辛感不感兴趣,一直在不停地做着解说,完全把建筑工地当成了游乐场。
“我将来就是要干这个的。”这是他的总结性发言。
“哦,你说这个啊?”顾辛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正弯腰拾起建筑废料的中年工人。
这种打击对谢远森无效,他继续憧憬美好的未来,“我都想好了,以后我住的房子一定要是我自己造的,那样才踏实。”
“到时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你也来住?”谢远森兴奋不已。
“我能躲多远躲多远,免得被危楼砸到。”
“你躲也没用,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顾辛看了看他,只是笑。
“你最近笑得比较多了。”谢远森放低声音,甚至带点温柔,“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闻言,顾辛立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