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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康以前最照顾我,我也最信任他,否则我额娘不会派他来。”她的心直口快还真会害了自己。
“是喔!”冷笑声响起,“别忘了我是你丈夫,你居然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的好。”紧抓着她的下巴,他语气森冷地问。
“丈夫?你我什么时候成亲的?”她怒视着他。
“昨晚,难道你忘了?”
“哦!那不过是场游戏,难道你忘了?”蚀人的心痛不断侵蚀她的心,让她双肩抖动得更厉害了。
“游戏?”他阴恻恻地眯起眼,胸口像是被捶了一拳般的疼痛。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既然他可以这么对她,那么她又何苦对他低声下气?
于是她又说:“你也不必太得意,其实,我说要嫁给你根本就是逗着你玩的,反正那场婚礼无人作证,就连对蜡烛、大红喜字都没,所以我一点也不在乎。”
“你说什么?只是逗着我玩?”他眼瞳中闪过一抹厉光,眉宇冷暗地盯着她那双闪躲的眸子。
比起他,宁苑眉心的惆怅更显浓烈,眼底也滑过一丝受伤的黯然,“没错没错,你怎么想怎么对,可不可以?”她无意再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盘旋不去,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很好!”韩少臣猛地放开她,灼灼目光始终盯着她,“不过我也告诉你,我们汉人可不是让你们满人戏弄着玩的。”
“话虽这么说,但你现在不一样被我们满人给逼得走投无路了吗?甚至还要我陪你受这种苦!算了,我要回去了,再也不要跟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豆大的泪水一颗颗悄然晕在衣襟上,宁苑迅速转过身,已决定不再眷恋这个无情郎。
韩少臣一个箭步挡下她的去路,霍然扭住她的手腕,望着她泪盈于睫的脸蛋。
“走得这么难过、这么悲伤,这又是何苦呢?”他俊逸的脸上全是戏谑的笑容,让宁苑看得心底直喊疼。
她又何尝愿意离开?只不过留下也无法撤除他心底那道鸿沟,惟有逃得远远的,才是避免自己再度身陷泥淖的最好方法。
“我掉泪是因为我喜极而泣,高兴自己终于摆脱了你,这样可以了吧?”用力推开他,她大步朝前直走。
这时韩少臣脸上已覆盖一层暗影,眸底也燃起了烈焰。
“你别想就这么离开!”他狠狠抓住她的手,直往不远处蓊郁的树林里拖。
“不要……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宁苑拼命甩着手,却仍甩不掉他凶狠的桎梏。
韩少臣一路没说话,紧抓着她不停挥甩的柔荑,脚步不曾稍歇。
在他大力的拉扯下,她颠踬不稳地走着。好不容易两人走进幽密的林内,他才甩开她的手,目光似火地瞪着她。
“你玩我的目的只是想与我洞房是不是?就因为我没有成全你的愿望,所以你就对我百般挑衅?”
“你胡说八道!快让我走,你这个男人分明是有病。”宁苑的小脸一下子褪得血色全无。
“好,既然如此,那我这个病患就从你身上找到良药来医了。”
说着,他竟将她推抵在树干,俯下身亲吻她的颈窝、檀口——宁苑紧张地环顾四周,可周围除了一望无际的绿树,连一个人迹也没有,这该让她怎么办是好?
“你不能这样子,你既然不想娶我,又为何要这么对我?”
她用躲不了他唇舌的攻击,紧张的心跳让血液变得滚烫,连呼吸也不稳定,脑海更空白一片——就在她惊慌失措之际,韩少臣突然撩起她的裙据,大手探进她的底裤内……
宁苑只觉得自己的心已死。她要的是他的爱、是他的关心,而不是这种变相的残暴,这对她而言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住手……住手……”她直喊着这两个字,却仍挡不住他火热的攻击。
“别欺瞒自己了。其实你的身体是要我的,从昨晚就一直等到现在了,对不对?”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洒在她胸前,她的身躯也早已涨满了情欲,紧绷得超过她的忍耐极限。
韩少臣眯起眸,早已视穿她冰封下的激动,不曾忽略她脸上任何一个性感的表情,使他心中的情欲燃烧得更狂烈。
“告诉你,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地跟着那个小康离开,你永远都是我的!”
韩少臣疯狂地说道,阳刚俊伟的脸庞突然飘掠过一抹邪肆笑意。原本锁在她腰间的手掌也逐渐上移。
宁苑低声啜泣,他那魅惑的笑容着实令她浑身发寒。
他扬起唇角,语气倏地变得冷凝,“别哭,你这种虚伪的表现只会让我更厌恶。”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碰我,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离得我远远的!”
宁苑拼命挣扎,她虽然想要他,可是她要的是他的温柔与体贴,而不是这种疯狂卑劣的举动!
“没那么简单,这辈子我肯定是犯你到底了!”说着,他便将她推倒在草地上,双双滚落在一旁低陷的小洼地内,粗鲁地掀起她的裙据,狠烈地要了她—
—宁苑深感委屈地落着泪,任凭他在她体内肆掠,一直到她哭喊出声、泪流满面,他才松开她。
“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哭呢?”韩少臣俯下身,厉眸注视着她。
“你好可恶……真的好可恶……”迎着他无情的眼神,宁苑喃喃地说。
“可恶就可恶吧!我要你一辈子忘不了我的可恶。”丢下她,他猛然起身往回走,临走前他还冷冷地撂下一句,“把衣服穿好,赶紧回来吧!我们得上路了。”
宁苑抽抽噎噎地坐起身,赶紧将衣裳整理好,可泪水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一双眼哭得又红又肿。默默地拎着剩下的两个竹筒,跟在他身后走回去。
小倩看见她那对红肿的双眼,大吃一惊。“格格,发生什么事了吗?您怎么会哭成这样?”小倩赶紧趋上前轻声问。
“我没事……”她抹去脸上的泪痕,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可以继续走了。”
小倩和萧焰互望了眼,心知肚明地不再说话,却将眼神转往同样一脸沉默的韩少臣。
他们一行人为了躲
官兵追缉,就这么闪闪躲躲了好几天,也走了好长一段路,一直到了白河口,他们才终止了流浪的旅程。
白河口是小倩的家乡,而且这里又离北京城好长一段里离,城里头的风风雨雨自然扫不到这种偏僻的地方。
小倩的亲爷爷住在这儿,当初她报备亲人的名单中并没有爷爷在内。于是他们便很放心地住在这儿,暂时歇个腿、松口气。
所幸八十几岁的老人家性情和霭,耳朵又重听,见孙女回来已很开心,当然欢迎他们住下。
又过了数天,宁苑见小康的伤势已渐渐转好,于是她趁夜进他房内轻声问:
“小康,休养好几天了,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谢谢格格关心,已经好很多了,白天我已经可以帮忙劈点柴火,内腑也不觉得痛了。”小康露出赤子般的笑容。
想了会儿,宁苑又问:“如果……如果我想求你带我回去呢?”
这可是她反复想了好些天才做的决定。这些日子来她受尽韩少臣的冷眼对待,更恨他似乎对那次的所为一点悔恨的意思都没有。
“这……这样好吗?”小康指的是她与韩少臣之间的感情。
这些天来,他可以感觉得出这两对情侣的关系。小情与萧焰较明朗化,是一对让人称羡的伴侣;而格格和韩少臣……虽然表面上互不搭理,有时还会仇眸以视,但看得出来他们彼此心中都有对方,格格这下吵着要回去,肯定又是闹别扭了。
“怎么?你很为难吗?当初你来找我,不就是要带我回去?”宁苑注视着他,表情认真得并不像在说假话。
“这……”小康依然陷在不知所措中。
“为什么你要这么犹豫不决?”
宁苑对他这种拿不定主意的模样甚感无奈。她的决定是经过长时间的考虑,或许她与韩少臣之间的关系只是昙花一现,与其和他日日相对无语,不如分开吧!
他介意她的身分,瞧不起她是满人,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将原本美好的关系弄得更僵呢?
算了,或许与他分开,就此断了相思,不再有关系比较好吧!
“格格,其实福晋是想……是想请您带那位韩公子一块回去躲藏呀!”小康有口难言,却又不得不说了。
“什么?我娘知道他。”宁苑一震,这才想起当初韩少臣对她说的那些话,“我娘怎么知道是他劫持我?”
“这……我就不清楚了。”
“不管了,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就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走好了。”她气呼呼地站起身。
“等等,格格——”小康突地喊住她,“好,我跟您回去,反正我的职责就是照顾您,总不能让您遇险。”
“好,小康,那就谢谢你了。”宁苑笑了笑。其实,她心底是苦的,苦得都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了。
“那什么时候出发呢?”
“就现在吧!我东西不多,东西收一收马上就可以走。”虽是不舍,可既然下了决心,便没有反悔的余地。
“那我等您。”
小康轻叹了口气,但愿格格此次回府后,别再郁郁寡欢了。
小倩一早起床就发
现格格不见了。她屋前屋后地找了好久,还将她爷爷与萧焰都给吵了起来,却仍没问出格格的去处。
最后,她不得不去敲韩少臣的房门。因为她看得出近来韩公子与格格间奇怪的相处模式,许多事都搁在心底不敢问,可现在这种情况,她再也不能装作不知道了。
“韩公子、韩公子……”
敲了半晌,韩少里终于睡眼惺松地开了房门。当他看见一脸焦急的小倩时,心底突然产生某种震颤,像是预知了什么。
“什么事?”但他仍强自冷静地问。
“格格……格格她不见了,昨晚她曾来找过你吗?”小仍心急如焚,完全乱了头绪。
“没有。”心头猛地一阵重撞,她终究还是走了……
“没有!”她倒抽了口气,“不好了,还真的不好了,这下我该去哪儿找人呀!”
“对,快去看看小康还在吗?”韩少臣严厉地绷紧下颔,以冰冷的嗓音吼道。
“好,我这就去。”小倩才刚转身,差点儿与萧焰迎面撞上。
萧焰扶住她,随即转首对韩少臣说:“小康也不见了。”
“果然。”怒火翻天,此刻的他说不出心底的苦涩与难熬混杂在一块儿的是什么感党。
“那……少爷,这下该怎么办?去追吗?”萧焰已准备追上去。
韩少臣闭上眼,沉重地说:“不用了。”
“什么?不用?”小倩真不敢相信。
“对,如果她回去才能得到幸福,那就让她回去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能料到自己会失心于她,恁是如何愤怒,他也不会将她劫走。如今不但害了韩家庄所有人,连他爹也死于非命,这该怪谁?怪她吗?不……罪魁祸首就是他啊!
“那我呢?萧焰,我该回去陪格格。”小倩执意道。
“你也别回去了,既已是萧焰的人,就该跟着他,她是富贵格格命,少了你,她还有别人伺候着呢!”韩少臣语气激狂,胸口更蓄满愤恨不平的情绪。
“这……”小倩迟疑了一会儿。
“对,就跟着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萧焰深情地握着她的手,阗黑的眼底充满对她的疼惜,这情况看在韩少臣眼中,真是一大讥讽。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大大方方地握住宁苑的手说这些话?就只能任她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是他通她跑了,能迁怒于谁呢?
宁苑回到格麟亲王
府后,乔尔泰可是欢喜得不得了。他不但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