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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bdsm'作者:墨奈何
简介:
这是一个男人臣服于另一个男人的故事。
Sm也可以很温柔的。
臣服'bdsm' 1
你有没有如此的信任过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交付于他。
他知道你的所有一切,包括那些不可告人的隐秘和不愿启齿的过往。
他是你迷茫时的灯塔,是你孤寂时的渔火,是你恐惧时的盾,是你桀骜时的剑。
他如星辰大海,让你沉浮,也让你臣服。
夜色静谧,星河璀璨。被风轻轻吹起的白纱窗帘外,是被海浪温柔抚摸着的沙滩。落地窗边的酒柜上放着两只空了的高脚杯,剔透的杯壁上还残留着红酒淡淡的底色。
那张硕大的欧式圆床上,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将身体敞开成一个大字,仔细看去,他的手脚被皮质索套固定在四个床脚。身躯上布满鲜红的痕印,那是被细长的东西抽打出来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渗出了血珠,在他白净的皮肤上显得妖媚而蛊惑。那是一张年轻的脸,高挺的鼻梁将脸部轮廓勾勒的更有线条感。此刻,他正在闭目喘息,布满红痕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一双手在他身上游移,大力的抚摸和揉捏让一切情色彰显出来。被缚住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那双手碰触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当手移动到他下身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够了。”他的声音有些清冷,就像他的墨色的眸子一样,没有半分被情欲沾染的色彩。正在摆弄他身体的男人怔了怔,问:“你是要叫停?”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说:“你的水平不足以让我兴奋,我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这样的话显然刺痛了男人的神经,他阴沉着脸翻身下床,解开缚在床脚的绳结,然后将挂在手腕的黑色马鞭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整装出门前,带着些嘲讽地丢下一句话:“究竟是我的水平不足,还是许少的兴奋点太低呢?”
依旧呈一个大字躺着动都没动的许晔眉心一蹙,有些厌倦地合上了眼睛。
没错。
是他的问题。
他在情事上对于异性的排斥来自于年幼时撞见的几场性事。那时候他还年幼,父亲许霆和母亲周佳之间的婚姻已经有名无实,只是因为家族生意而结婚的两人相处时非常冷淡,生下他也不过是完成一项传宗接代的任务。周佳爱好旅游,出门的时间比待在家里的时间长得多。许霆常抽空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八岁的许晔第一次站在楼下看着他爸将那女子按在窗户上翻云覆雨,惊恐得浑身僵直。后来亦然,那种毫无美感可言的肉体碰撞让他觉得反胃。
随着他长大,他发现自己对女人没有欲望。他交过女朋友,也不止一次地试图冲破这种精神枷锁,他试过心理医生、用药和别的方法,但屡战屡败,面对风情万种的女人们,他甚至连勃起都困难。
带他步入同性圈子的是一个刘姓富二代,那时候许霆的餐饮生意已经做到了大江南北,身家暴涨,读大二的许晔也开始跻身这些阔少们的名利场享受纸醉金迷。这些公子哥儿的玩法很多,有些许晔根本接受不了,也并不参与。刘璟是其中公然出柜的一个,他是个攻,身边经常有一些漂亮的男子。一来二去的熟了之后,他见许晔对女人毫无兴趣,索性诱惑他试试男人,还十分大度地将自己身边的那个长睫毛小子打包送给他过夜。
那一晚,对方的主动让许晔头一回感觉到了别样的刺激。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差点没把那长睫毛小子弄虚脱。第二天将人送过去给刘璟的时候,他脸红一片连连道歉。刘璟则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下次别这么猛。这之后也常叫上他一起玩。
但是很快,许晔发现自己的欲望在不断衰减。他甚至对男人都逐渐失去了兴趣。那时候他已经大学毕业,进入了许霆的公司,从新手做起,逐渐担当重任。
真正让他有所改变的是一次聚会时某人手机上的一段视频。这位无法无天的少爷把一个冒犯了他的下属用绳子绑起来用鞭子抽打并拍下了视频特意拿出来炫耀。
结实的绳索,脆弱的肉体。鲜红的鞭痕,呜咽的脖颈。
许晔脸色泛红地坐在原地,看着手机里被蒙眼绑住的男人,桌下沉睡在自己腿间的某个部分忽然不可抑制地硬了起来。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根本没办法入睡,幻想着的是自己被绑起来的样子。他在这样的幻想里得到快感,然后筋疲力尽地释放。
他开始主动的接触sm,而后当他发现自己渴求的手段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依赖痛感获得快感的时候,他开始崩溃。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怪物,一个变态,一个需要被虐待才能得到解脱的恶心家伙。他开始痛恨这样的自己,却又不断的依赖着这样的感觉,欲罢不能,像磕了药。
此刻的许晔疲惫的并不只是身体,更多的是精神。刚才离开的男人叫骆驼,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他在Gay圈里的绰号。许晔和他之间的关系持续了差不多半年,他手段不错,一开始能让许晔满足,后来则慢慢失去效力,这让他十分无奈。他已经开始逐渐对痛感麻木,不能得到他要的快感。他担心这样下去,他会真的变成一个性无能。
他需要一根救命稻草。
臣服'bdsm' 2
一周后的傍晚,他出现在靠近城郊东面一个门面不大的酒吧。
许晔在K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自负踏遍场馆见惯风月,却从来都不知道这里居然有个酒吧。店面不大环境却不错,他甚至看见了酒柜里存着一些昂贵的洋酒。开在这样的地方会有生意?他不解。
两名年轻的酒保懒懒地待在吧台里,见他走近,其中一个问:“来点儿什么?”
许晔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我找他。”
酒保笑了,眉眼深深:“这不像是一个人名呢。”
“我知道。”他看着那纸片上的“小白兔”三个字,脸色有些不自然,“是大卫介绍我来的。”
这张字条是刘璟托人弄来的,弄来之前还要求他提交了一份非常详细的体检报告。具体细节他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中间隔着层层的人际关系,这张字条上的是一个人,可以带他去某个地方。刚开始他以为是恶作剧,还将它丢进了垃圾桶。后来刘璟再三保证决不是拿他开心,他才决定来瞧瞧。
酒保嘻嘻一笑:“和你开个玩笑,请跟我来。”说完从吧台里走出来,向一扇小门走过去,门外是一个电梯间。他拿出一张卡刷了一下,电梯门开了。许晔和他一起走了进去。酒保按亮了楼层按键2,电梯上行。
“你叫许晔是么?”酒保忽然开口问。
“对。”他并没有隐瞒。
“你是第一次来这儿,所以有些规矩必须提前和你交代一下。”酒保抬眼看着他,“忘了自我介绍,我就是小白兔,你可以叫我rabbit,或者兔子。”
许晔有些吃惊,继而笑了:“童话故事么?”
兔子笑笑:“对,我是个引路者,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那只兔子。”他继续说道:“你也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它将作为你的圈内名被使用,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用真名。”
此时,电梯抵达,门打开了。
里面很大,分隔成许多的小单间。
“这里是独立的更衣室,分为单人用,双人用和多人用。你可以将你的私人物品存放在那个储物柜里。现在请将你的手机放进去。”
他依言做了。兔子递过来一张银色的电子卡,“保管好这张卡,它标识了你的会员身份。”接着带他从另一侧的楼梯上楼。
三层是一个很大的宴会会场,高悬着的水晶灯发出晶莹剔透的光。场中的人们有各式各样的服装,有些十分夸张。而让许晔震惊的是,其中有一些人,是跪着的。他们眉目低垂错落地跪在一些人身边,有几个赤裸着身体,脖子上还戴着像狗圈一样的东西。许晔将目光落在一个跪着的男子身上,他脸上带着羽毛的半脸面具,将头靠在一个坐着的高大男人腿上,高大的男人视线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兔子轻咳了一声,低声说:“不要长时间的盯着别人看,这样很不礼貌。”
许晔眼神一抖,急忙将视线收回来。
他开始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我相信你应该知道bdsm的意思。”兔子的声音很轻软,“这是一所bdsm的俱乐部,只接待熟客,你有大卫的推荐,所以我带你进来。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你可以将你所看到的宣之于口四处流露,如果你这么做了,你肯定会后悔。包括介绍你来的人和你的人脉。”他又露出了那副无害的笑脸,一字一字的说,“真正意义上的后悔。”
许晔点点头。他并不知道这个俱乐部属于谁,然而他知道这是谁的地盘。黑道起家的某个大佬曾将这里作为他的巢穴,洗白之后仍然雄踞这一区域,会馆能建在这儿和他的默许肯定是有关的。
兔子引着他往摆放食物的地方去。银质的餐盘里是精美的食物,包括各色的点心和饮料。“俱乐部每周六和周日晚开放,周六晚上还有一些授课和展示。你可以在这儿聊天交友,如果你找到心仪的dom(支配者)或者sub(服从者),你可以去和他们交谈,也可以留下联系方式私下约见。但是注意,你不能擅自碰触任何已有契约的奴隶。”
“奴隶?”他瞪大了眼,他不习惯这个词语。
“对。你现在所看见的,跪着的,都是已确立主仆关系的奴隶。他们是sub的另一种衍生型态。在SM中,sub臣服于dom,服从他的一切指令,但大多数dom不要求sub将这种服从性延续到外界来,除去在特定场合和特定时间,他们可以不见面或者以平等的姿态出游。但也会有一些dom要求他们的sub在其他场合保持这种臣服,比如这儿。”
许晔哑然道:“sub没有拒绝的权利吗?”
“这个嘛……不同的CP(伴侣)间有不同的相处方式。”兔子笑道,“俱乐部的一层和二层还有很多功能,你可以下去转转,不过你没有这个电梯的使用权限,请使用那边的楼梯。如果你超过三个月没有出现在这里,会员的资格自动取消。在俱乐部中不得使用暴力,不得拍照和录音,一旦发现你会被逐出这里,这将使你很难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我的讲解到此结束,你请随意。”说完,他笑着挥挥手走了。
许晔脑子有些闷,取了一些吃的东西,独自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默默地看着这个庞大的会场。场中绝大部分还是男人,不知道是因为数量比例如此,还是玩这种游戏的les们并不太愿意暴露在这样的场合。
许晔看了看手里的卡片。Bdsm圈子一直很玄。这是整个gay界公认的事实。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行为方式,将攻和受转变成了另一种相处模式。因而他们是更隐晦的,更秘密的,有着一套严苛的吸纳新人的标准,而他居然就这么懵懵懂懂的闯进来了。看着这些自行其乐的陌生人,他眼里满是迷茫。他不知道他想要找的究竟是什么,即便是身在其中他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嘿。”简短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个身着黑色立领军服的男人坐在了他的对面,他脚上套着高筒马靴,手里还有一支马鞭。他大约三十刚出头,脸上带着张扬的笑意,问:“你没有dom?”
许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抿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