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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开始猜想,也许就是那次差点溺水身亡之后,何玉铭就因祸得福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他知道但是故意不说,连家里人都瞒着。
如果是他有心要隐瞒,那就暂且不要追问了吧。何国钦隐隐有种感觉,满足好奇心的代价很可能是得不偿失,既然何玉铭毫无疑问地是在帮着家里人,那就暂时由他去吧。
再发一章《暗恋》,小攻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监护者”是一种宇宙中文明程度相对较高的物种,它们没有生物学意义上的实体,通常寄生在其他生物的大脑里以保持活性。它们具有极强的学习模仿能力和强大的适应性,寄生后很难被分辨出来。
“监护者”这个称号来自于它们非常多年前通过的一项决议,此后这个种族扩散到宇宙的各个角落,监视着那些有生命的星球上产生的新文明,并且保护它们免受其它外星生物的影响和破坏。
就像人类文明到了一定地步,会自发地去保护野生动物栖息地一样。
——这只不过是人物设定
年假过去了,学员们陆续返校,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纪平澜抓到刺客的事情在何国钦和军方校方商量后采取了保密措施,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大家还是该上课的上课,该训练的训练。
农历二月,天气渐渐有了些暖意,岛上的花儿该开的也都开了,空气中随着气温回暖的似乎隐约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唉,听说了吗?这个休息日皮猴子要去安平女中看他表妹。”睡在纪平澜旁边的叫钱虎的矮个学员拉扯着纪平澜的被子说。
“哦。”纪平澜翻了个身顺手扯回被子。
“你咋这么淡定喃?”钱虎又忘了控制音量,大嗓门直接在纪平澜耳朵旁边轰炸:“那可是女中啊!表妹啊!那个禽兽啊~~”
“少他妈嚎了!表妹就是表妹而已,你能不能别想的那么龌龊!”李亦亭把枕头砸了过来,钱虎伸手接住就不还了,舒舒服服地垫在了脑袋下面,“禽兽啊,连表妹都不放过。”
“呔!兀那贼人,枕头还来!”李亦亭叫骂一声越过中间的张安路扑过去跟钱虎撕扯,张安路事不关己地趴在床上哼哼:“真想念我媳妇儿的小手……唉~~”
周雨晴在不远处貌似一脸稳重地说:“你孩子都两个了,怎么还跟他们一个德行?”
另一个也结婚了的学员轻飘飘扔过来一句:“你个死处男懂个球,没碰过女人哪里知道女人的好?有老婆不能睡那才叫煎熬呢。”
又一个学员说:“都说军校读三年,母猪塞貂蝉,我们这岛上正经儿地连块猪肉都没有。”
矮小却敦实的钱虎已经把瘦猴李亦亭轻松压制:“我不管,皮猴子你明天得带我们一起去。”
“对对对,我们要监视你免得你对表妹做出什么兽行。”
“我也去我也去!”
“你们这群混蛋别打我表妹主意啊!”
“嘿,小子还开始护食了,弟兄们,削他!”
“有!”
一阵噼里啪啦撕扯哀嚎中,灯突然熄了,他们却还没闹完,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大吼:“精神头都很好是吧!再不睡觉明天加训!”
周围顿时一片死寂,学员们蹑手蹑脚地摸回自己床上,纪平澜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他其实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可是如果一大帮哥们都拉着扯着要一起去,他也不想显得太不合群。
军校的休息日跟别的学校不一样,女中今天还在上课,午休时候校园门口突然浩浩荡荡地杀来一群十来个又黑又壮实的大小伙子,他们虽没胆大到闯进学校,却也引出大量好奇又羞涩的围观。
十五六岁的女学生们都有一种英雄崇拜的情节,这帮年轻的未来军官们在她们眼里虽然不见得都长得帅,但军装笔挺个个都显得俊朗精神。
李亦亭的表妹受不了大家戏谑的眼神落荒而逃,但也有一些胆子大一点的女生过来跟他们聊天,更多的则是在二楼或者门口不远处扎堆笑闹着对他们指指点点,不好意思过来搭讪。
年轻女孩们崇拜兼爱慕的眼光让纪平澜感觉良好,不过当他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在校门口停下时,好心情顿时灰飞烟灭。
何玉铭穿着西装从车上下来,很绅士地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扶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
那个女学生一下车就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他们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就有说有笑地进了校门。
纪平澜没办法不注意到,那个总是不经意中用鄙视和无视的眼光看人的何玉铭,对她笑得很亲切温柔,
一股无名的火气从他心底蹭地窜起,他突然站起来,把正跟他说话的一个女学生吓了一跳。
其他几个学员也有注意到何教官的,见纪平澜反应激烈,便安慰他:“没事儿,休息日嘛,我们又不是在做什么坏事,教官不会管我们的。”
李亦亭见纪平澜的神色有异,捂着左脸过来跟他说:“哎,干嘛呢?”
纪平澜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实际上他什么都不能做,难道心里不舒服就冲过去跟教官发脾气么?凭什么呢?所以他也只有黑着脸闷闷地说:“回去了。”
“不是,我是说你干嘛生这么大气呢?”
“我哪有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是没什么好生气的,你就是一看到何教官就生气,看他不顺眼呗。”
“说的好像我对他有多大偏见似的,你也不看看他那个样子,平时对谁都眼高于顶爱理不理的,这会儿跟在别人后面就差像个哈巴狗一样摇尾巴了,你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纪平澜越想越气,学员们都知道纪平澜跟何玉铭有嫌隙,也见怪不怪,只有钱虎悲天悯人状地叹了一声,摸摸他的背——本来想摸头的,没办法,个子差太多,“没办法,男人嘛,那小姑娘挺漂亮的,配的上咱何教官。”
李亦亭捂着脸哼唧着说:“这些上等人都是这样的,政治婚姻,你们不懂,别说姑娘漂亮,就是长得跟母猪似的,有时候也得硬着头皮往家里娶,那个谁家的女儿不就是这样?才十二岁,就跟个四十多的老头订婚了,等长大几年往他们家一抬,得,又一桩人间惨案。”
“有完没完,走了,没心情了。”纪平澜自己先走了。
“我说平澜你别这样成不?知道的是知道你跟何教官不对付,不知道的还当你在争风吃醋呢。”
纪平澜的脑子轰的一声,僵了。
李亦亭以为他真生气了,语气就软了下来:“好了好了,大家都走吧,她们也快上课了,真是……扫兴。”
纪平澜的思绪一团混乱,都不知道该想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态度搅了大家的玩性,稍有些过意不去,正忸怩着是不是要道个歉什么的,钱虎他们已经跟发现新大陆一般嚷嚷起来。
“唉皮猴子你老捂着脸干什么呀,装深沉啊?”
“关你屁事,爬开爬开!”
“反了你了!爪子拿下来我看看,嗬~还敢反抗?哥儿几个,帮忙!”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李亦亭的手掰开,顿时笑成一团,原来李亦亭的表妹被这么多人围观调笑,一气之下在他脸上挠了个花。
一脸阴郁地回到学校以后,纪平澜钻到寝室蒙上被子,谁也不搭理了。
几个要好的学员象征性地过来慰问了一下,被他吼了几声滚就乖乖滚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纪平澜今天会这么反常,就像谁也想不到那句“争风吃醋”会刺激到他,他们都不懂。
纪平澜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性向不正常,十五六岁的时候一起玩的男孩子们懵懵懂懂地开始想女人,他却满脑子想着男孩子们光着身子在水里扑腾嬉戏的样子。
也不是讨厌女人,就是对那些软绵绵柔弱弱的身体完全提不起兴趣。
他知道这是不正常的,不应该的,可他总也管不住自己的想法。
最后他只好想,算了,那就试着找个男人吧,如果对方也愿意接受他的话,他们也是可以像寻常夫妻那样恩爱的,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地给别人一个名分,但他一定会全心全意地对那个人好,就像对妻子那样,好一辈子,即使对方年老色衰也不离不弃。
由于在这方面的见识有限,纪平澜免不了地把心目中的“那个人”想象成了戏子小倌之流会被包养的男人,此前他从来没有客观理智地分析过,像他这样好强的性格,又怎么会喜欢那种女人一般娇柔软弱的人呢?
于是现在毫无心理准备的他也只能暗自懊恼,他对谁有想法不好,怎么就会喜欢上那个阴险狡诈、麻木不仁的家伙呢?
但他又确实是一看到何玉铭跟别人亲密就很不舒服。
如果他真的喜欢何教官,那只能是不折不扣的自讨苦吃,因为对方也看上他的概率,恐怕跟大晴天被雷劈差不多低。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晴天根本不会打雷。
何玉铭跟他年龄相近,却是他的教官,他的师长。
何玉铭还是市长家的少爷,师长的弟弟,纪平澜只是个乡下小地主的儿子,还是被赶出家门的。
何玉铭气质高贵,斯文秀气,是全校公认的帅哥教官,纪平澜顶多只能算个五官端正,再往好听了说英气凛凛,但也称不上俊美。
何玉铭的价值观跟他南辕北辙,纪平澜即使有心与他争论往往也只是自取其辱,论学问论头脑,他在何玉铭面前都笨得像只真正的狒狒。
何况他们还都是男人。
纪平澜更是清楚一点,何玉铭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哪怕仅仅是作为学生,他在何玉铭的心里也毫无存在感。
所以就算他真心喜欢何教官,又能怎么样?他管不住自己的思想,至少还能管住自己的行为。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这份感情他自己知道就够了。
反正过几年何玉铭就会跟某个身家差不多的千金小姐结婚,就像那个女学生一样,年轻、漂亮、洋气,一看就是出生不错的姑娘,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他们会穿上时髦的洋婚纱,在教堂里由洋神父举行婚礼,再生几个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孩子,然后每天悠闲地喝着洋咖啡看着报纸,对跳舞回来的老婆说:“看,他们果然打败仗了。”
而纪平澜和其他傻不愣登的狒狒们将奔赴前线挨枪挨炮挨轰炸,或许死得壮怀激烈,或许死得默默无闻,许多年以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