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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声闭门声落下,原本有些晴转的心情有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沮丧得很。
我打起精神,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放轻了手脚走到房门前敲敲门:“……哥。”
他当然不会应我,这点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打开房门,就看见许之杭靠在床头看书。我看着他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哥这不能怪我,你一回来我就没有跟你解释的时间……刚才我是真忘了……不是故意的。”
许之杭淡淡地“嗯”了一声,翻过一页书。
我给自己壮了壮胆,略略提高了声音:“……哥我今天晚上跟你睡吧?啊?”
许之杭没反应。
我沉默了一会,只当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许之杭半晌终于有了动作,他合上了书放在床头,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又是一抹我再熟悉不过的讥诮:“你还想跟谁睡?”
我假装没看到,踢了拖鞋爬上床钻进被子:“哥你听我跟你解释成吗?”
许之杭探身出去关了灯,但他并没有躺下来,仍是保持着那个靠在床头的姿势,声音冰冰凉凉:“说。”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跟他巴拉巴拉地解释,连在酒吧的那段都倒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带遗漏的,许之杭在这过程中也没说话。我讲完以后一下子停了下来,他还是没说话,夜又变得静悄悄的。
半晌,许之杭躺了下来,掖了掖被角,声音不喜不怒:“睡吧。”
我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我向他挪了一挪,鼻子酸酸的,心里酸酸的:“哥……”
许之杭沉默了一会,伸手抱住我。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但是我不想让他发现。
我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声,还没完全干透的刘海在他的睡衣上留下了浅浅的水印,又也许是混了我的眼泪,也许那只是我的错觉。
“……哥,你要信我。”我兀自喃喃。
许之杭没说话,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许之杭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一紧。圈成一个更小心翼翼的弧度。
半晌,我听到他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沉沉夜幕里响起:“嗯。”
我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而其他的东西,也再装不下了。
【你】
【你】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沉,导致我第二天早上被叫醒时,头还是晕晕乎乎的。我迷迷瞪瞪地看着站在床边的许之杭,往被子里缩了缩:“哥……”
“起床。”许之杭干净利落地抽掉我手里的被子。
早晨的空气还是泛着丝丝凉意,我一下子坐起身来去摸床头的闹钟。哆啦A梦用它大大的脑袋告诉我现在是早晨六点半。我嘟囔了一声,放掉闹钟,又伸了个懒腰,重新换了个姿势倒了下去。
本来我是半玩笑地闭上了眼睛,谁知许之杭竟没了动作。过了好一会,终是我沉不住气偷偷地眯起眼睛看了过去,正好对上许之杭笑吟吟的眼睛。
“书都背完了?”许之杭不疾不徐,好整以暇地抱着臂看着我。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下来,火急火燎地推开他。这个动作太过激烈,导致我站起来三秒后感觉到了一阵的天旋地转,差点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许之杭去书房把我的万恶的高等数学习题册拿了过来,站在书桌前敲敲桌子:“一个期中考试你能乱成这样,不是才占成绩的百分之二十。”
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过去:“你说的轻巧!你考试的时候当过科吗!”
“我们没有期中考试这种东西,”许之杭轻松地笑了笑,“到美国以后考试比较多,不过都还算简单。”
“我跟你没法沟通。”我瞪了他半晌,懈气地坐下来,翻开昨天没做完的习题继续死磕。
许之杭把我面前的教材拿过去,随意地翻看了几页:“呵,真干净,你上课都在干嘛?”
“……所以现在才会乱成这样啊,”我死死地瞪着面前的数字,求救地看向许之杭,“……哥你帮我拎拎……吧?”
他哂笑一声:“少来,神仙都救不了你。再说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你要问问我英语我倒还可能记得几个单词,类似apple之类的?”
“……你去美国说的不是俄罗斯语吧,”我愁眉苦脸地看着他,眉毛眼睛都愁成了一团,“哥……哥!”
“你活该。”许之杭拔腿就走。
我扑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他,叫得撕心裂肺的:“陛下!而今只有您能救我了陛下!臣所蒙陛下之恩泽,来日定当陨首结草以报之!”
许之杭一脸嫌恶地撤开我的手,拎起我的后领就往书桌那里拖:“朕恨不能削尔首级啖尔肉也!”
我一抖,挣扎得更为激烈:“陛下!臣冤枉啊!臣之忠心天地可表,请陛下明~查~!”
许之杭被我一拉也失了重心,猛的向前一倾带着我磕到了书桌上,我的腰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桌角,一本厚厚的书“咚”的一声落了地,伴随着的还有我发出的惨叫声。
许之杭一愣,赶紧退了一步扶起我:“撞哪了?”
我一腔热泪全堵在眼眶里,一字一顿发得咬牙切齿:“……腰折了。”
“……”许之杭恨恨地看了我半晌,突然扬起手就一巴掌扇在屁股上,“你就贫吧你!有这个时间跟我贫早干嘛去了?”
我噙着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胥双有些莫名其妙的声音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努力向许之杭做出“你去”的口型,许之杭没好气地瞟了我一眼,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没事,徐之源大清早的跟我折腾,我等会就正法了他。”
“什么……!”胥双这两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妙,语调起承转合,临到结尾时居然以一个兴奋的尾调收了音。霍,那眼神,看得我那叫一个热烈。许之杭有些莫名其妙,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扶额。
我想我大概是又碰到了“腐女”这种生物。
“……咳,”胥双清了清嗓,“我就是问问,没什么,我去学校了,谢谢这两天的收留……”
我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请客吃饭吧要么。”
许之杭重重地咳了一声,笑道:“如果这两天还有什么麻烦的话,继续来这里吧,你是徐之源的朋友,帮个忙是理所应当的,也不用觉得麻烦了,反正臭小子平时也不睡。”
“喂……”我略略提高了声音,却在看见许之杭的目光的时候无意识地低了下去“……谁说的。”
送走了胥双,许之杭又催着我回到书桌前去。有进步的是,他终于肯麻烦一点拖了椅子坐在我旁边看我解题了。但数学的可怕性就在于一道题不会做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于是在许之杭第三次以为我睡着了的时候,终于看不下去把卷子拿了过去。
我看着他用了三分钟做完了我花了三十分钟都没能想出来的题,神色灰败。
许之杭把卷子推到我面前,很是恨铁不成钢:“徐之源你数学太差了,上面做的这些题都是些什么?说吧,你是怎么混上大学的。”
我呐呐:“本来就不好啊……高考就是数学拉后腿了。”
许之杭默不作声地看了我一会,用笔点着那道题:“自己看,看不懂问我。期中本来就考得不多,这一框是重点,弄懂这个及格没问题。”
“……”我看着他讷讷不能言。
“……”许之杭又端详了我一会,认命地叹了口气给我讲题目。
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微微有些失神。
我这么喜欢的一个人,居然和我在一起了……这种认知太美好,美好得足以让我越陷越深。就像成了一个瘾君子,哪怕一条路错到底,仍旧敢跌跌碰碰不死不休般地走下去。
看到一件事的完整的利弊,会让我变得聪明。而看到一件事情的光明,会让我变得快乐。
许之杭一个板栗敲在我头上,恶狠狠地凶我:“听懂了?”
我回过神来,看了他半晌,突然伸手抱住了他。
他和他身上淡淡的艾草香,一样让我觉得心安。
许之杭并没有立刻推开我,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在我耳边轻轻吹气:“臭小子,当了科有你好看的。”
我不甘心地反驳回去:“霸道!”
他笑起来:“脑袋里成天到晚想的什么东西。”
“显然,想着昨天玩的游戏,今天早饭还没吃,今天午饭和晚饭吃什么,干鱼和班长发展的如何了,二牛见我把他推荐的女生给否决掉了会不会炸毛……还有,你要不再给我讲一遍……”
许之杭,许之杭。
【冷】
【冷】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都到了要过年的时候。托许之杭的福,我期末考试也总算顺顺当当地过了,再过几天就是寒假。
这段日子过得挺平淡的,像是白水。许之杭对我的态度还是那样,恰到好处的温柔和体贴,但似乎总是点到即止,更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我却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与其说是讨厌不如更说是急于求成。
还是怕他会溜了。这不长不短的两个月,吊着我的心不上不下的。
你说我们也差不多算是恋人了……拥抱亲吻总该有的吧?
……抱是抱了……亲也勉强算是亲了……但但但那种亲法,太小孩子了=皿=
我总不见得眼巴巴地凑上去地说“哥你怎么不好好亲我……”这种话吧!
我凸。
我心里隐隐有一种恐惧,而这种恐惧就来自于他的冷静。一对恋人中,一个人平平静静啥事没有,一个人焦躁到快要燃起来了,怎么看也是不正常的吧?
“嗯?是谁特么打赌说小爷一定要当科的?嗯?”我趾高气昂地拿着刚过及格线的成绩单站在沙发上用手指甲指着干鱼和二牛,表情拽的二五八万的。
“……是是是大爷求求您先从沙发上下来成吗,我琢磨着着民国年间的沙发再这么给你折腾准给折腾裂了……”干鱼点头哈腰笑得极为谄媚。
我曲起双腿又蹦跶了一下,满意地看见干鱼扭曲的脸,大手一挥:“走!哥们儿心情好,今天请客吃饭!”
二牛阴阳怪气地接道:“是该请客吃饭,这不好心当成驴肝肺,热脸贴着冷屁股……阴沟里面翻船……”
二牛有个毛病,一不高兴了就乱用成语。这不,还在为我和胥双的事情生着闷气。
“你索性脚踩西瓜皮一溜溜到底得了,”我施施然接受了他的谴责,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皱了皱眉,“我接个电话啊。”
“源源?”许之杭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
“哎哥怎么了?”我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今天加班……咳……不回来吃了。”那头有着低低的咳嗽声,像是在竭力忍耐着。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哥你感冒了?”
“慢性咽炎,咳……”许之杭说话时带着疲惫,“有两个程序要改,忙完放假前这一阵就差不多了,你一个人在家乖乖的,暖气不要打得太高,也别考完了就出去疯,我会打电话来抽查的,听到没?”
“你还管的真宽,好不容易放假了……”我嘟囔。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