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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管的真宽,好不容易放假了……”我嘟囔。
“呵呵,”许之杭笑了一声,“别被我逮住,有你好看的,我挂了等会要开会……”
我对着挂断了的电话暗自愣神,二牛踹了踹坐在沙发上的我:“你还被你哥管着呢?请不请客了呀干鱼家冻死了快点走快点走。”
“……去我家吧,叫上几个人去DIY火锅去。”我呐呐地看着他们瞬间撇下来的脸。
虽说他们嘴上叫的寒碜,可到底还是屁颠儿屁颠儿地去了,还叫上了胥双班长她们,有了女生,顿时热闹了起来。
“你家筷子什么的都放哪了?”二牛在厨房里高声嚷嚷着,我们一群人在电视面前打电玩,女生们在客厅里面玩真心话大冒险,一间房子跟要吵翻了天似的。
“啊!那个啊,你打开他们家第二个抽屉就看见了!”我没听见,胥双这个时候高声喊着。
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我也愣住了。
隔了一会,二牛一脸凶神恶煞地从厨房里面走出来,阴沉沉地看着我,小眯眼眯得更加看不见了。
我打着哈哈:“……干嘛呢干嘛呢。”
胥双干笑了两声,站起身来一拍我的肩膀:“他是我哥们儿,请我到他家吃饭不是挺正常的吗?”
我估计这个时候要是给我面镜子,我一准得被我面部扭曲的五官给吓得跳起来。事实上,我也确实跳了起来把胥双按了回去:“我的姑奶奶哎你就少说两句……你当给我和稀泥呢啊。”
干鱼这个时候阴阳怪气地接过去:“你干了什么呀怎么就不准说了,我们这些跟你穿一条裤衩的兄弟也没摸准你家筷子放哪了呀。”
“我哪来那么多海绵宝宝的裤衩跟你共分享啊少爷,”我恨不得对着他们点头哈腰,“我跟胥双真没啥,要是有啥我就天打五雷轰!”
他们的表情一下子就失落了下去。(……)
“没劲我回去看着火了。”
“继续玩继续玩。”
“刚才是不是到你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站在原地泪流满面:混账!
等到送走这么一帮子损友,我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看看时钟,已经是大半夜了,没了吵闹声,空空荡荡的,让人心慌。
真够忙的,最近连见一面都难。
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皮却越来越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之杭一夜没有回来。
我是被一阵痒痒给弄醒的,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许之杭半跪在我身边,蹙了眉看着我:“怎么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他身上有清晨雾气的寒意,冷冰冰的,眉宇之间有深深的疲惫,眼睛里也是墨沉沉的,像是不悦。
他伸手来碰我的脸,指尖的寒意刺得我一抖,我半笑着躲开他的触碰:“别弄了冷死了死冰块……”
他的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佛手柑的香气,我深深嗅了嗅,又突然间没了。
许之杭站起身来,用腿弯碰碰我的身子:“着凉了怎么办?我先去洗个澡,你也起来暖暖身子。”
我嘿嘿笑着站起来:“哥你讨厌害人家独守空闺一晚上……抱一个抱一个~”
许之杭看着我,眼睛里甚至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死小鬼。”
他的臂弯很暖,但我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我却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里,身子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昨晚在公司?”我轻轻的。
“嗯。”
“怎么了?”许之杭察觉到我的异样,用手抬起我的头,问道。
我笑了,看着他温和的眼睛,摇了摇头:“没什么,去洗澡吧。”
这个味道,我不会闻错。
Chanel No。5
香奈儿5号。
我倒在沙发里,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海啸】
【海啸】
“……你丫挺的别在这给我装死!要寻死出门左拐!那里有一个垃圾房!听到没!喂!”干鱼气急败坏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可我懒得动了,动一下都不乐意。
耳边是急躁地踱步声,突然一下子高了一起来:“草!老子为了你推了几个约会了!我好不容易奋斗来的成果又要被你这厮毁于一旦了!”
我低低地耻笑他:“好兄弟,等过了几天我给你赔罪成吗?”
“赔、不、来!”干鱼站在我面前气急败坏地用食指点着我,那动作特像我前两天看得一部清宫剧里面的小太监,“你到底说说你是怎么了!二话不说就往这里一趟,几天了也不见你挪个窝!失恋了?你这不是没恋嘛?”
“嗯,失恋了。”我低低地笑着,声音像是从嗓子里面挤出来的,滚了一滚以后都能感觉出腐烂的气息。
“……”干鱼那一下子就哑了声,小眼睛眨巴着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胥双……?”
我翻了个白眼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随你的大小便。”
那头又开始了急躁地踱步,隐约还能听到他似乎是在边扯头发边嘟囔的声音:“……都怪……贱嘴……再说不是信誓旦旦说不喜欢……”
是不喜欢,不喜欢。喜欢的人不喜欢。
我心里难受得紧,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在叫嚣着想寻一个出口,但却找不到。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真奇怪真奇怪,一个是个基佬一个是个直男真搞怪真搞怪……”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又想了起来,说起来,这还是跟他配的情侣。许之杭当时皱着眉头看着我,表情特别的……无可奈何。
不知道他现在换掉没有?这样的铃声,恐怕和主人一样羞于见人。
屏幕上的“恶魔”一闪一闪的,直直地扎着我的眼睛。
许之杭该是气疯了吧,一句话也不说就凭空消失了,他最烦我这样了,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一声不吭地自顾自走掉。
那又怎样呢。我按掉他的电话,静静地笑。
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力气跟他吵。
干鱼那边躲进了房间,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一下子就安静了。我觉得很累,就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突然响起来。我瞬间就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干鱼就窜了出来,直接拉开了门。
我不敢动弹,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呼吸之间都变得不顺畅起来,像是有一只大手狠狠地攫着我的感官。
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你干嘛?”一个女声响了起来,不是预料中的声音,我直起身来,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胥双。她穿着一身薄薄的棉袄,穿着牛仔短裤和靴子,显得格外的漂亮。
我看着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干鱼“呵呵”地笑着,笑得我特别想冲过去打他一拳:“你们聊聊,呵呵,聊聊。”
胥双走进来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两个:“你们怎么了?突然火急火燎地要我过来?”
“有人皮痒了。”我对着她笑着,把手指捏的“咔咔”作响。
干鱼见情况不对,脚居然偷偷地溜向了大门:“我约会要迟到了掰掰啊您那!”溜得比兔子还快,我捉他不及,只好对着胥双苦笑。
胥双微微皱了眉看我,她的头发有些长了,垂到耳际,又也许是因为出门太急没顾得上打理,有几根头发倔强地翘在外面:“你怎么了?”
我笑的没心没肺地去玩她的头发:“穿那么少?不冷啊……你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我的尾音像是被剪刀活生生地剪断,一个一个砸到了地上。
我真不应该低估生活的想象力,你以为这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不,这不是,还可以更坏一些。
如果上帝有实体,或者我死后真的能看见上帝,我一定要拼了老命怒吼着狠狠地卡住他的脖子。
不过按照我造的这个孽数,我估计死后只能看见青面判官。
干鱼冲出去的时候没关门,许之杭靠在门框那,不喜不怒地看着我。
而我的手,偏偏放在了胥双的耳边,是一个暧昧的动作。
说来是我自作孽,我那天晚上跟许之杭解释的时候从头到尾没跟他讲清楚“他”和“她”的区别,也就是说,他到现在还以为是胥双是因为一个男的失恋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状况是,许之杭认为胥双是他的情敌,胥双并不知道我和许之杭是恋人,而我为了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不告而别。
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
许之杭看着我们两个,我和胥双也看着他。我的表情里带着一点惊惶,胥双的表情是茫然的,而许之杭……他压根是一张纸。
良久,许之杭眯起眼睛,轻笑,那表情简直让我不寒而栗。
他低低地笑着,连眼睛里也满是笑意,他就站在门口,而我站在客厅,这么站着,竟彷佛硬生生隔出一道天堑。
“徐之源,”许之杭的声线里一丝颤抖都没有,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光这一点,我是怎么都学不会的,“梦醒了?知道回头了?”
他似是询问,似是肯定,看着我的眼睛里有怎么也化不开的墨色,乌沉沉的如夜一般:“没事,现在还不算晚。”
他声音极轻,说完以后转身就走,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决然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一点迟疑都没有。
他的离去像是抽走了我全部的力气。
我不想追,我知道追不上。
哥,你能不能等等我?
我追不上。
胥双看着我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瘫坐下来,表情很复杂,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喜欢他,很久很久,”我看见她惊慌的表情,不禁笑了,“慌什么,我又不会杀你灭口。”
我兀自笑起来,喃喃地问她:“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好累……”
彼时她问我,现在我问她,我们都不过是一个痴心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看见胥双的眼里猛得蓄满了泪水,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砸在我的腿上。
“你又哭什么……傻不傻……别哭。”
心里像是卷起了滔天巨浪,咆哮着将我吞没。
睡吧。
【以为】
【以为】
许之杭已经整整五天没有联系我了,如果不是我的电话簿短信箱里还存着这个人的名字,我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人间蒸发了。
电话簿?我把“恶魔”这个名字改了又改,删了又删,发现根本没有用,我早将那个人的号码背的烂熟于心,自欺欺人而已。而短信,我根本不敢再去看。
我和他,就像是一场博弈,都不敢做最后的将军。
第六天晚上,干鱼在缩手缩脚做了几天好人以后终于耐不住寂寞,在家里开起了party。干鱼的party一向不是符合正常人的世界观的,就比如这次的主菜是怪味火锅。
……那个味道,真真是一个妙哉。
我闷了几口酒,草草地应付了几句,溜了出来。
江风很凉,我站在水边听着时重时缓的水声,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寒。
黑魆魆的夜幕几乎要将我吞掉,我钻回了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开。
驾照是我眼馋许之杭的车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