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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杭忘了拉窗帘,窗外的霓虹也照不亮心里的光。
【笑】
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睡着的,本以为一夜不会合眼,谁知道居然衣服都没换,愣是一夜无梦地睡到了天亮。
刚刚破晓,浑身都充斥着疲惫的感觉,却无意再入梦。
怕终是一场镜花水月,不可捉摸。
我竖起耳朵听房门外的动静,许之杭一向有晨练的习惯估计早就起了,脚步轻轻的。掀开被子,踩在开了一夜空调冰凉的地板上。打扫的很干净,我靠在墙上,开始想怎么面对他。
掏出手机看见干鱼昨晚给我发的短信:“兄台何故寻之不得,吾命汝速速归也。”
我略略笑了一下,手指按得飞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一声雷鸣声。
我手忙脚乱地打开短信:“死咸鱼!老子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在等着你!”
我撇了撇嘴。
又是一声雷鸣声。
“你想的美!我跟你讲昨儿家族战差点扑街!你再不上我就要把你关进监狱了!”
网友达人干鱼君最近刚刚上任了一个小官,最大的乐趣就是把路人甲乙丙丁放到监狱里去吃劳改饭。
我保持蹲坐姿势跟干鱼噼里啪啦浪费包月短信。雷鸣声不绝于耳。
直到门外的人终于忍不了这诡异的铃声敲了两下门,我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许之杭大早上套了一身家居服在收拾东西,看我出来,吩咐我去吃早餐。
我咬着面包喝着牛奶看着忙来忙去搬东西的人,这间房子采光很好,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因为开着空调的缘故,倒也不觉得毒辣。
这种日子,是我想了多久才盼得来的。
我太贪心,他能给我什么?我又能要求他给我什么?
他把所有的都给了你,悉心照料,严加管教,在失落的时候肯借出一直肩膀,在开心的时候能放下手边的事看着你笑。他做到了一个好哥哥的所有职责,只有爱情,你敢要,他不敢给。
这也许真的不是谁的错误。
想到这里,我三口两口地吃完了早餐,快步走上前去抢过许之杭手里的箱子,谄媚地笑:“哥,我帮你。”
许之杭略略有些诧异:“臭小子突然z怎么了?”
我已决定认错,就要尽力讨好他为自己减刑。推他到座位上,嘿嘿笑着道:“哪能麻烦哥啊,您坐着喝杯茶,我来帮你搬。”
许之杭倒也没跟我客气,捧了牛奶杯在手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弯下腰去搬那些箱子——嘿真沉。才来回几趟额角就出了汗,真不知道许之杭来来回回搬了那么多趟怎么就脸不红气不喘。
许之杭看我搬的差不多了,微笑着招呼我:“好了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过来喝口水。”
许之杭的眉眼生得极为好看,眼角略略上扬,细碎的发扫落下来,很柔和。我小时候一准是被他这幅皮相诱惑,硬是要认这个哥哥,天天缠着他表明我喜欢他。
我承认我现在还是喜欢他,除了他揍我的时候。
我慢悠悠蹭过去,不觉有些郝然:“哥,我错了。”
许之杭捧着杯子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语调轻轻上扬:“嗯?”
认错几乎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顿时涨红了脸,不敢看他温和的眼睛:“你打我吧。”
许之杭慢慢慢慢放下牛奶杯,手撑着头看我:“真觉得自己错了?”
我闭着眼睛赴死一般地点了点头。
许之杭眉毛眼睛里都是水光一般的笑意,站起身来打开冰箱拿出面包袋,侧头道:“那好,去那边,”指了指客厅的角落,“站着吧,当是军训了。”
我努力克制住想要逃跑的欲望,心一横就向那个角落走去。
都过了几年了,笑着发脾气的习惯是一点都没变。我诽谤道。
【没辙】
我僵硬地站在墙角看着许之杭慢慢悠悠地看着报纸足足吃了半个小时的早点,腿略略有些麻了,偷偷地甩了甩腿。许之杭连头都没抬:“站不住了?”
我浑身一紧,下意识地站好:“没有。”
“那行,站着。”许之杭起身洗杯子,搬箱子。
“……”
又是半个小时,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哥……”
许之杭在打扫卫生:“嗯?”
“站不住了……”
“晚了,站着。”
“……”
再半个小时,我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许之杭在书房,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认真的表情。看他看书看得认真,我赶紧放松了腿脚手臂。许之杭像是装了监视器一样抬头看我,像是调侃:“真站不住了?”
“嗯。”
“嗯,帮你活动活动,过来挨打吧。”他的语气跟“乖哥哥给你买糖吃”没什么差别。
“……”
许之杭站起身拉上窗帘,房间里一下子就昏暗了起来,空调的冷气嗖嗖的直往我领口里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不说话。我迫于目光的威慑慢慢地挪过去,大概是因为站的久的缘故,腿都发抖了。
我估摸着我现在肯定像个怂包。
许之杭敲了敲桌子,示意我趴那:“裤子脱了,皮带抽下来给我。”
我一听,没敢动弹。说是要认错,到头来还是怕。
许之杭微微挑眉,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太久没见,我的脾气都忘了?”
我被那一声声单调的叩击桌面声弄得心慌,几乎是在求他:“哥……”
许之杭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刚巧站在阴影里,完全看不见表情:“源源要是觉得不该打,尽管走出去,哥绝对不会逼你。”
我被他一声似是叹息的“源源”弄得眼眶发涨,发狠地三两下脱了裤子抽了皮带,趴在桌子上。木质的桌面嗑得心里钝钝的疼。
我怕疼,可我更怕他失望。
许之杭也没跟我废话,走过来挽起皮带,折了三折握在手里。从床上拿了个枕头给我,我默默地把枕头垫在下巴那,防止自己叫出声来。
“呃……”皮带在空气中呼啸着卷上来,像是被劈开一样火辣辣的疼。才一下我就几乎是要跳了起来,许之杭像是意料之中地按住我,低声呵斥:“趴好。”
我被他按在桌面上只觉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带了哭音地哀求:“哥……你轻点。”
许之杭没答话,隔了一会皮带又一次抡圆了砸过来,这下他没有停,完全将我的呜咽声给砸了回去。我拼了命地蹬腿,奈何被他按着不能动弹,眼泪鼻涕一下子流的稀里哗啦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枕头瞬间给我弄湿了一大片。
许之杭大概抽了二三十下才停手,我的嗓子几乎已经完全哑了,身后被火燎了一样疼,估计都快皮开肉绽了。他这时又是一皮带砸下来,我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头上不断地冒冷汗,要不是他一直按着,我早就瘫在地上了。
许之杭教训我时从来不多话,他淡淡开口:“要喝水吗?”
我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哑声道:“哥……没事,你打完。”
许之杭松开按着我的手,看着我几乎是“挂”在了书桌上:“最后十下,自己撑着。”
皮带又一次狠狠地咬了上来,我没支撑住,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许之杭冷眼看我:“起来。”
我委屈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尝试着起身,无济于事。我抬了头看许之杭:“哥……我……真起不来。”
许之杭垂下了眼,不说话。
我心里凉了一大截,咬着嘴唇发狠地站起来,太过用力的动作使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许之杭见我起身,又是一皮带。
我感觉我被他打得心都没了,又一踉跄倒在了地上。我几乎用了我全部的力气哀求:“哥……别打了……哥……”眼睛里全部是一片一片的水光,眼前的人都变得迷糊不清起来。
我快要绝望了。
如果他真要我像这样挨完打,我一定会恨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之杭终于丢掉皮带蹲下身来,扶正我的脸,擦掉我狼狈不堪的泪水和汗水,抱起我,声音温温软软:“臭小子,真拿你没辙。”
我望向他终于带着温和的微笑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为了这个拥抱,我真是够辛苦的了。
【哄不哄】
许之杭随手抽过一旁的纸巾给我擦脸,表情很认真。额角的碎发衬得整个脸部柔和起来,他无奈地叫我:“源源乖,别哭了。”
我一听他的语气,哭得更加伤心。
都已经丢脸丢到了这份上,也无所谓要不要脸了。我又一低头,埋在许之杭的肩窝里,不肯动弹。
许之杭伸手挠了挠我的痒痒肉,我被他逗得一下子往后倒退一步,顿时“哎哟”一声,感觉五官都狰狞在了一起。这才感觉到他的目光的无形的扫射,拉起裤子就想往上套。他靠在书桌边上笑眯眯的调侃我:“羞不羞?下次还敢吗?”
笑面虎。我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裤子牵扯到伤口,那感觉真是爽爆了。
许之杭就这么看着我咬牙切齿也不过来,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本英语原文书籍翻阅,像是随意地问道:“不用上药了?那我的药不是白买了。”
我提裤子的手顿了顿,颇为费劲地挤出几个字:“哥昨天就准备揍我了?”
“那当然,”许之杭又拿起一支笔写了几个字,“你欠收拾。”
我决定还是闭嘴,和这个人讲话既伤身又伤心。
我咬着牙挪到床边倒了下去:“药呢。”
许之杭总算是有了动作,走到客厅提溜了一大包药进来,拿了几瓶喷雾扔到床上。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厮把我打成这样还准备让我自己动手?
许之杭很坦然地看着我,笑了笑:“才三十几下,算是轻的了,还不至于一级残废。我过会要出去,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许之杭以前揍我时除了把我打得特别狠完全没力气动弹的几次,基本不会跟我上演“打完摸摸又揉揉”的戏码,指望着他在几年后会变得格外有人性的我实在是太傻太天真了。
许之杭坐过来将喷雾塞进我的手心里,温柔地撸了一把我的脑袋,起身换好了衣服出门去了。
门留下我呆呆愣愣地趴在床上像只被玩弄了的虾米。
现在大概十点半,小面包实在不能够填饱吃货的肚子,已经开始叫嚣了起来。嗓子也干得难受,我放下手里的药,尝试着下床。许之杭唯一值得夸奖的是,挨完揍以后比挨揍时好受多了。看到地上的皮带时,却突然有了一种不想动弹的感觉。于是顺其自然地又挪回了床上。
这片小区很安静,不像我家每天都能听见楼下卖鱼的大妈的吆喝声。
我估计实在是累的慌,自打放假以来就没睡过一个正经的觉。身体的疲惫压过了疼痛,于是很快入梦,睡着。
我本以为许之杭很快会回来,没想到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时,家里还是空空落落。
我一边惊叹于我的功力,一面感觉会被活生生饿死在这里。
我百无聊赖地盯着空调被上的一个花纹,突然很想念许之杭。
现在才有一种他回来了的真实感,于是开始肆无忌惮地想念。彷佛一遍一遍地追忆,就能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