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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下子无言以对,盯着那个伏在床下的厚实背影,心中一把的骚动。这个就别两年之久的窝心时刻就是该笑骂句小妖精,接着扑倒,对他上下其手,左右其手,然后一条黄龙直捣穴心的。
哎……想多了伤身啊……
“我说,希,你月休跟我去办张□□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放银行既可以利滚利,也绝对安全。发生劫案,人民公仆会全力查办,银行那都是他们家开的,当然也会尽力补全损失。而且抢银行这种破罐子破摔的事也不会天天发生的。”用他一贯冷静正气让人不得不服从的腔调说服着他,“而且,一直搁床底下受潮,这一湿了就容易烂,你想你的钱还没花就全烂没了?”
“我都搁个两年了也见它……”
莫闻言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心心念着你好,你却处处推脱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加上某些yu望得不到满足的郁闷,当即黑了脸,侧身趟床上,闷声说了句,“睡觉了。”
身后一阵安静后,窄小的木板床一阵发晃,后背随即偎进一个火热的胸膛。希厚实的唇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你这脾气真是年年见长啊,我知道你为我着想,最后我哪样不是都听了你的?生什么气嘛……”
背脊紧贴着别了两年之久的胸腔,说话时的震动直传达他胸前,震得他心口发痛,满口苦涩。他总这样,总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他最爱的宝贝,却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你是我弟弟啊,把他狠狠地击入低谷,让他痛贯心膂。
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多想在那一个个甜蜜的时刻,问句,你跟我在一起好么?
不过按他这性子,肯定会回他句,你傻啊,咱俩不在一起十几年了么?
呵。
别了两年后也是如此,拉锯着,消耗着,却不敢真说出口,真真懦弱至极。
那晚,莫靠着熟悉的胸膛睡了个很沉的觉,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只是往事的缩影。
那年他正式成为一名中学生,希说什么也要把他送到教室,说是他在这混了三年了,早就轻车熟路了。
最后他把他带着在初一的教学楼上上下下兜了两圈后才找到他的教室,大概他自己也快迟到了,黑着脸把他领进去后摁在一个瘦小小男孩身边坐下,自己就那么走廊。
他至今还记得全班同学的窃窃私语跟同情的眼光,可是却没一个跟他搭话的。
之后,班主任领着他们去礼堂领校服时,排在他身后的那个瘦小男孩,耐不住好奇过来跟他搭话,“诶,那人跟你什么关系啊?”
这人话一出口,莫才发现这是个女孩子,也就是后来那个野丫头。比他矮了个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好奇地打量着他他至今都还印象深刻。他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又不好伤人家女孩子的面子,最后支支吾吾地蹦出俩个字,“兄弟。”
他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正视他跟希的感情的,努力想要去改变这不适的相处模式或者是改变他不是何时开始扭曲的爱恋。
在他又开始暗自伤神时,画面一转,又梦到了自己跟那个野丫头夏子成为同桌的时光。夏子的哥哥的朋友,也就是她的那个小哥哥,跟希是一个班,跟她说了不少他的这个小哥哥的事情,而她转而来告知他。那时候总有种窥视他生活的刺激感,又有种离他更近了的安心感。
画面突然一抖,还是他跟夏子头贴着头说悄悄话的样子,不过画面里多了个气急败坏的希。自从第一次看到希为他而暴怒后,他就爱上这用这种方式来激怒希。
如走马观花,时光的轴轮快速前进,来到希来汕头前几个星期的模样。他坐在书桌前研究有趣的新科目——物理,希就趴在他床上因一道题而挠腮抓耳的。嘴里还一直嘟嘟囔囔着,“这老头真心烦人,出什么新题型啊?旧的还做不过来呢,新的连看都看不懂了。真是的,明天课上肯定又要点我了。我又没在他课上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嘛呢?我顶多私底下说他上课老喷口水而已吧。他至于么他,真不是男人!啊啊啊啊啊莫莫你研究好了帮我做好不好呐!”
而他正端坐在案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着酸溜溜的话,“是你课上老跟女生玩他才提防着你的。”不等他反驳,立马下一句,“还有,高中教材跟初中不是一个深度的,我初中的都还没看懂我能看懂你的?”
说完不顾身后的抓狂声,继续看他的书。
突然画面一暗一亮,本来的生活碎片没了,偌大的房间只余下他独自一人,没有爸妈,没有小棠凡凡,没有野丫头,就连希都没了。他开始有点怕,疾步走向他记忆里门的方向,可任他怎么奔走怎么努力,都看不到门的影子,更别说是门把的轮廓了。他开始渐渐意识到这里是走不出去的,所以自己可能会被永远困在这里,一辈子都见不到那个傻大个了,他这才真慌乱了阵脚,开始发了疯似的往前奔跑,想找到个出口。
突然,不知绊到什么东西,失足落入一个像是悬崖的地方,强烈的落差感让他猛然从梦里惊醒。
顿时一室金灿的阳光扎得他睁不开眼,满身的汗渍让他难受。
适应光线后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右手捂着凉透的床位,嘴里如梦呓般念叨着,“不能让他离开不能让他离开不能让他离开不能让他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15
莫靠在床头看着空气起金灿灿的粉尘发呆,睡懵了的头脑已经渐渐清醒过来,但却头疼欲裂,梦见什么已经模糊了去,依稀记得是梦见一些往事了,可为何梦见往事会让他心慌成那样?为何什么都模糊了却单单那句话记得清晰无比呢?有什么预兆或是其他?
哎呀他这人怎么也不会噩梦缠身的啦,大概鬼压床了吧。
这一觉睡得真心是身心疲惫,懒得动了,就那么果着上身,顶着个鸡窝,用睡肿了的眼睛模糊的视线打量着希的房间。
跟他在家一样,乍看下的整齐,细看下的狗窝。
例如整齐码着料理书的书架上唐突地出现一双程亮的皮鞋;干净的衣柜门缝间莫名其妙的多了块疑似内裤的蓝白条纹布料;书案上竟竟整齐放着一摞摞方便面空盒……他可不知道他有收藏方便面盒的习惯。
这诡异的搭配看得莫满脑袋黑线密布,可他还能怎么办他?打一顿么?啧,反正没什么就帮他收拾一下吧,反正也是要容纳他的环境。
伸向眼镜的手顿了下继而转向一旁的照片。
是张陈旧的老照片,发黄的质地看起来得十几年前的东西了。
照片上的是一黑一白强烈的对比。
白的那个,婴儿肥的笑脸跟个白面馒头似的,讨喜得五官却倔强地绷紧着,让人心生烦厌之感。
黑的那个一手抓着自行车手把柄,一手搂紧那个白馒头,小嘴大大的咧成一个欢快的弧度,笑得媲美背景里的夏日骄阳,灿烂地令人移不开眼。时刻傻呆傻呆的模样让人见了不禁莞尔一笑。
莫贪恋地来回摩挲着那黑红的脸颊、那口雪白的牙、短削的发还有可爱的笑纹。
修长的指尖掠过那行扭曲的字“是莫莫三岁,希六岁的时候”,嘴角渐渐荡起僵直却不失甜蜜的笑。笑骂了句傻子后,莫重重抹了把脸,整理了下思绪,开始操蛋的一天。
是的,挺操蛋的。
在他记忆里,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干净的,可是翻出数条带有异味的内裤跟袜子后,他就不再相信他的衣柜了。
还有那个看起来他很宝贝的床底下更是积了层定有一寸厚的灰尘,堆积了各种包装纸。
莫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做了个深呼吸后开始对这个“干净”的狗窝来个全方位的大扫除。
四小时后,希的房间算是焕然一新。还是那么简陋的设备,可是至少已经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干净,看起来让人特别舒爽。
歇下来后就能感觉肚子里馋虫的不安分,拖着疲倦的步伐晃悠进厨房。
餐桌上搁着一大碗炒饭配着汤,还有几样小菜。一旁的纸条上用依然扭曲的字写着:炒饭跟汤放微波炉大火叮——两分钟就可以吃了,小菜你无聊时解解馋吧,做的偏甜也不会太咸。晚上等我回家做饭,可能有些晚…
就算没署名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微笑着看了几遍后才把东西搁进微波炉,开始打量这个小的只能容纳一人勉强折腾的厨房。厨房里出乎他意料的干净,并没有像房里那样藏污纳垢的,东西该放哪也整齐放置完好,炊具上也没沾有奇怪没洗干净的污渍,这大概就是职业病?
想着微波炉就传来了一声叮——嗯,可以开吃了。
他端着碗来到客厅,入不入座又是个考验他的问题。
度数刚好的眼镜,让他能清晰看到那灰白色的沙发套上泛着奇怪的油光,还有一滩一滩奇怪的乳白色凝结物,一些茶渍或者酱油渍的特别色块。
这么仔细一研究,莫发现自己肚子里的馋虫都快吐了,还谈什么吃不吃饭。妈呀真心受不了,还是去希房里解决好了。
不过细想下,他妈的他要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三年?!别闹了好么?!
接下来的□□天里,莫深深学会了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了,早知道就把他哄骗去自己那里,真他妈是在找罪受。
没办法,又没后悔药可以吃,只能以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尽量把起居环境弄得干净些。于是,客厅,厨房,阳台,和浴室等他要涉及的地方都被他全部清洗了一遍,甚至连地砖缝都不放过,一一刷洗干净。
这让那七个因莫态度傲慢而不喜他的大老爷们为此对他大大改观,每天回家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他们打开房门这件事,他们无比希望自己打开那刻会跟打开希房门的感觉是一样的。结果他们发现他们想多了,人家跟他们毫无牵扯的为毛要帮他们整理房间?
然后这饿狼般的七双眼睛转至干净清爽的客厅,傻子都知道这个比起杂乱拥挤还有异味的狗窝哪个更舒适。于是干净的客厅大人被当成客房,七个禽兽轮流来次。
有事情做时间也过得快,一下子就到了餐饮类生意惨淡的月中,也是希休月假的时候啦。
西餐馆的分店长是他师傅的丈夫,是个憨厚温和的男人。大概是一直没生育而对希有所笃爱。一听希来了个小客人,一口气就给希放了三天小长假。
因为这事,希没少在莫面前瞎掰掰,这日不知是脑子抽筋了还是什么的,看着莫慵懒地窝在他床上玩手机,竟生出他们像是新婚夫夫一般的莫名情愫。于是就瞎掰起了莫须有的东西了,说起他师傅跟她丈夫的事,他们一个冷酷如冰,一个温和如水的,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跟他和莫差不远,就是他温和不起来就是了。
这话说的莫心中一阵一阵的悸动,又想起那日那句话,心一疼忍不住又骂了句蠢货。嘴上继续说着,我冷酷如冰,你热情似火,不就生出个温和如水来了?
这傻货听了直乐呵,嘴上忙应是,说还是莫莫聪明,一个脑壳顶他仨。
是顶他仨了,换个顶他俩的来听这话,他们早就心心相连,私定终身,小嘴儿一亲又是一条黄龙直捣穴心。
一想到这傻缺把自己那么多机会都白白消耗掉就气结,哎,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他妈把他生的跟长傻了的斯瓦辛格一样,蠢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