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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很内行的看了看他们的车,正儿八经地和颜鹰一样胡诌:“我看伤得不轻呢,齐先生打算继续驾驶它去维修吗?您
虽然买了人身保险,但也不能拿您这样尊贵的生命来开玩笑。听说您身体不舒服,这样的状况可不适合驾驶受伤的汽车
。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坐我家太太的便车吧。”
“呃……事情是这样的,”颜鹰不禁为齐绝群开脱:“刚才绝群是很不舒服,所以我和西门才送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他就高兴得不得了,非要自己驾车,结果就撞上这玩意儿啦!看来那医生只是在安慰绝群呢。”他
这样说并不完全是为齐绝群辩解,也是在为自己辩解,如果被人知道自己胆敢欺骗那位太太,不也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所谓覆巢无完卵,如果齐绝群被开涮,自己这个编瞎话的同党绝不会被赦免。这就是尽管颜鹰平时总是软说硬磨逼齐绝
群卑躬屈膝,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秉承他一贯的习性的原因。
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缘由,齐绝群忽然一反常态,站在了颜鹰的这边,虽然有些牵强附会,但是他觉得
这种时候似乎应该一致对外的比较好:“是啊,”他一面点头一面抹了抹鼻子:“那医生还真不负责任。”
一直没有机会插话的西门豪竹为自己被忽略了而感到有些不满,不由冷哼一声,不客气地替齐绝群拒绝道:“那有什么
呢?那就让他出车祸好了,撞死了更好,他的保险受益人还有我的大名呢!”
这话把司机怔得目瞪口呆的,甚至有些生气,他想不到一个小说家居然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这样不吉利又刺耳的话来,
这也太目中无人了,这样差劲的教养,实在是讨厌得很。亏他还是写书的呢!
司机强忍住自己的不愉快,依旧礼貌地同齐绝群闲聊几句便悻悻离去。
“西门豪竹实在是个给脸不要脸的人,可恶得很。他竟然还诅咒绝群撞死。绝群和他住在一起久了,也难免会被带坏。
”女主人听了司机的陈述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但是,绝群也不该欺骗太太。”
“一定是西门豪竹教他的。”女主人有些不悦地分析道:“这些写书的人,总是以为自己多么高尚和伟大,什么人都不
放在眼里。他不知道我只要跺一跺脚就能让他声名狼藉、一无所有吗?真是狂妄得愚蠢。”
“那些不懂得尊重太太的人,太太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司机随声附和着,将女主人印在反光镜里的每一丝表情都看
在眼里,不由提议说:“比起对付西门豪竹,绝群君更容易说服。只要让绝群明白和那个人在一起是个极大的错误,让
他认识到那个人的愚蠢就足够了。”
“那样……”女主人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不是显得我们向他示弱了吗?”
“太太,有些像苍蝇一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人们去谈论他,甚至为他劳神费心。倒是绝群,毕竟是太太您的朋友。”
女人显出倦怠的神气,说:“总之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我希望你能做得漂亮一些。”
“请太太放心。”司机的嘴角露出一个叵测的笑容。
第二天,齐绝群就因为交通肇事逃逸被带到了警察局。
“这一定是搞错了!”齐绝群气得猛捶桌子,大声叫嚷起来:“你们这是诬陷!”
“齐先生,这里是警察局,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
“我要告你们诽谤!”
“你可以这样做,但是必须在你的交通事故审查结束之后。根据目击证人的供词,我们在你车的保险杠上发现了撞坏的
痕迹和一些血迹,经过检测,这和死者的血型相符。死者的家属已经将你告上法庭。如果你需要辩护,你可以请律师。
”
“混蛋!你们知道我是谁!我是名模齐绝群!”
“齐先生,你的身份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齐绝群是那种人吗!”齐绝群怒得咬牙切齿,这帮公安败类是故意要整他啊!
“你们给我说清楚,是谁让你们诬陷我的?你们拿了多少好处?”
“齐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们可以告你诽谤和妨害公务。”
“告?”齐绝群发了犟,蛮横起来:“你们倒是告啊!告到最高人民法院去,我看你们怎么收拾!”
“齐先生,你这是在恐吓。”
“好!”齐绝群点着头,怒目圆瞪着坐了下来:“反正我说什么都有罪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犯了交通肇事逃逸罪喽?”一名警察一面说着,一面用笔记下来。
“谁承认了?”齐绝群一把按住他的笔:“我告诉你,你可别把我当二百五来耍,想糊弄我,套我的话?门儿都没有!
我没撞人,更没有逃逸,你给我听清楚了!记下来!”
“齐先生,你好像搞错了。我们不是你的下属,我们是来审你的。”
齐绝群被这些无赖警察气得仰面叉在椅子上,翻起了死鱼眼。
十三章
一直到晚上九点,他们都没有放齐绝群回去的意思。只是有人给齐绝群端来了饭菜,让他先吃着。
齐绝群看也懒得看,“有种就连饭也别给我吃了!你们打算让我呆到什么时候?我还要工作!”
“齐先生,你先别激动,把饭吃了,我们慢慢谈。”
“都谈了一天了!”齐绝群觉得自己真是够窝囊的,被警察死缠滥打地关在警察局,直到现在都无法脱身。那些个什么
经纪人、摄影师、电台、杂志、赞助人……这个时候统统都不管用,统统都人间蒸发了!当红名模被带进警察局,这么
大的事,他们没理由一个人都不知道吧?现在竟然全都装聋作哑?到现在,他可算看透了什么叫人心。
一直僵持到凌晨两点,齐绝群的眼皮早已打架,哈欠连连。他有气无力地问:“喂,天都快亮了,还让不让睡啊?”
“只要你对你的罪行坦白,我们马上让你睡。”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齐先生,我们没有动你一根毫毛,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齐绝群只差没口吐白沫了,他喘着粗气,瞪着轮班审问他的警察,再度僵持之间,外面传来一句话:“队长,有人来看
齐绝群。”
齐绝群不由吃惊——这么晚了,谁还会记得我这个阶下囚?不容他多想,那人就被带来同他见面。这一见,让齐绝群伤
心、羞愧、欲哭无泪。
“豪竹……”
西门豪竹早在家等了一整天,始终不见齐绝群回去,知道没什么好事,便匆匆赶来接他。进了警察局,却只看了齐绝群
一眼,并没有嘘长问短,直接向警察说:“我是目击证人,我可以证明他没有撞人。另外我要保释他。”
“呃……这可不能凭你一面之词。你叫什么名字?”
“西门豪竹。”
“西门豪竹啊……”警察若有所思:“这可不好办,听说你是齐绝群的好友,难免会为了袒护他而作假证。而且已经有
人讲他上告,你不能保释他。”
西门豪竹微一蹙眉,锐利的目光斜视着眼前的人,他心里有些明白,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无论他和齐绝群如何辩解
,都不会有好的结果。对方的后台,一定大过齐绝群的声名。这不是一些嫉妒他相貌的愚蠢男人的过激行为,而是一场
血腥的黑幕。然而齐绝群却未必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因为西门看到,他的齐绝群再次咆哮公堂——
“什么?!你们别欺人太甚!豪竹怎么会说谎?我的豪竹怎么会说谎!说谎的明明是你们!”
西门忍不住用手掌贴住自己的脑袋——绝群啊,糟透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你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
才会说大人的话?
而齐绝群见他这副状况,更是不解:“豪竹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这个时候为什么不说呢?把这帮
地痞流氓狠狠地骂上一顿!”
“绝群!”西门终于大吼一声,室内一片寂静,只有西门豪竹的声色俱厉:“不要再闹了!”说完就忿忿离去。
可怜齐绝群根本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见他离开,依旧大呼小叫:“豪竹!你别走啊!豪竹!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豪竹!”西门决心已定,自然不会理会他,更叫他急得上窜下跳——工作伙伴都不管他,各大媒体都不理他,贵族太
太都不想他,可是他没想到,连西门豪竹都像躲瘟神一样躲开了自己。
“豪竹——!”齐绝群用尽力气,他觉得眼前再没有希望,什么爱情,什么声望,什么金钱,什么利益,都是遥不可及
的,我怎么可能,有如此奢侈的命运?豪竹也……终于和它们一起离开了我。
齐绝群觉得全身虚脱,和警察周旋了一天一夜,他已经很累了,西门豪竹的突然出现与飘然离去,更在他心上划了一道
深深的口子。他的周身都在淌血。
我以为,我找到了我的天使,可是为什么,天使降落人间,却染上了尘世的世故?为什么,你明明说过,你舍不得离开
我……你是我……唯一的支柱啊!唯一的……在这忽然之间,在我毫无防备间,轰然崩塌了……豪竹,我的豪竹,你怎
么忍心?
直到开庭的那天,齐绝群仍然高烧不退,案子也因此延期审理。短短几天而已,他的眼窝已经深深下陷,过去光彩照人
的他,一下子老了十岁,原来那个嚣张跋扈的齐绝群,在开庭之前再度成为媒体追踪的首要对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