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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哥,讲故事咱能别用那么文绉绉的词儿么。”
大哥好像被我哽住了,停了一停,接着讲:“当时文人墨客都来赏花,于是这个地方被称为“百花深处”。张氏夫妇死后,花园荒芜,遗迹无处可寻。这个地方变成小胡同,但百花深处的名字,却一直流传了下来……九,搞不好,我们可能是他们的后代呢……”
百花深处
大哥的故事讲得很慢,很长……
我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 :
数百年后百花深处还在,只是我们再也看不见“捧着绣花鞋的老妇人”,“把酒高歌的狼族”,也听不见千年等待城门打开的呼唤。
曾经是风云集散之地,曾经是文人名优之家,夜空中都荡漾着咿咿呀呀的管弦丝竹。那斑驳残缺的琉璃瓦、那早已落了漆的朱红木门、那胡同深处的叫卖声,那旧砖墙上的青苔,那燕京的繁华旧景背后的无疾而终的爱情,那暖酒愁肠的少年情怀……
跟着大哥悠悠的讲述,我好像又回到那个峥嵘的岁月。没有喝酒,却已经惶恐迷醉。
张家以前也像老北京一样,深沉、稳重,曾经一时能呼风唤雨,让所有的人都敬佩七分,畏惧三分。几百年,都是如此。
但是,几百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建国了,改革开放了,旧时四大家族的势力时至今日还勉强地在暗地里支撑着,但是从爸妈那一代,基本就从那老旧的朱红木门里走出来了,从长着青苔的旧砖砌成的胡同里走出来了。
我们这一代,也就是当家的大哥,已经完全从张家老宅里走出来了,带着一个‘当家的’的名号,走到了山外,走到了宅子外面的世界。
……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能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反正今天是周末睡一觉就睡一觉吧。
摸摸旁边,大哥已经去上课了【尼玛大学周六上课这个还要我重申吗!!】,我慢悠悠地爬起来,想起昨天我自己那一番颇有哲理的思考,不仅骂一句:靠。爷什么时候那么文艺了。
不过,我是怀念以前的老北京的:那胡同,那“冰塔儿——”的糖葫芦,那檀木的老旧的藤椅,那些个依依呀呀的京调儿……同样的,我多少也在怀念以前的张家:爷爷奶奶、爸妈、表亲家的小伙计、哥哥姊姊、谢家的菜菜……都在一起,爷爷教我们唱小曲儿,菜菜学得最快,唱的最好;我唱的最烂,急得大哭,大哥就训我,姊姊就护着我;几个表亲家的孩子在一边起哄……
现在不知怎么的,也不知道脱离了那个老宅,张家,是与时俱进,还是在没落。我怀念以前的张家,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那个温暖的张家。
我知道,我们张家一直在暗地里做些什么事儿(说白了祖上是道上的),但是这不是我能管的,只要这些在道上的人的心还是暖的,就无所谓了。
我突然觉得,这个案子查下去也意义不大,即使知道了真相又怎样呢,爸妈也回不来了,爷爷奶奶也不在了。
报仇吗,但是复仇之路总是崎岖的,而且是个“死循环”——若我复仇,被报复的家庭里,也会有失去儿子的父亲、失去父亲的孩子——也就和我一样,又会充满仇恨……
这样有什么用呢?
……
想了好久,终于睡着了……
甚至在梦里想到——如果凶手是我们张家的人,说不定还能喝茶来谈论这件事。我必须得学会冷静地处理这件事。
粉红色信封
想了几天十年前的事儿,怀旧了一番,都没怎么睡好,今天又上学,上学,上你妹啊!
我郁闷地走到学校自己的柜子旁边,拿钥匙刚刚开了门,就有个粉红色的东西飞出来。胖子就一下子扑上来,夺过那个粉红色的不明物体,笑吟吟地说:
“哟~九爷,艳福不浅啊。”
靠,去你妹的艳福。我拿过来,发现是一封信,信封塞得鼓鼓囊囊。拆开来,抖开——好家伙!这人是从哪儿搞来这么长一张纸!!尼玛还一点点折起来的!跟唐僧那通关文书似的。
抖到最后看那名字:王中惠。其实看见这个名字我心里一颤——最近遇见了谢家的人、李家的人,尼玛我可再也不想遇见老王家的人了……这四大家真凑齐了可就太特么狗血了。
不过转念一想:王是个大姓,姓王的多了去了,老王家是王姓人当中的一支,不一定就是他们家的。
不过王中惠这个人我还是知道的,校学生会主席啊,学校里有个发言什么的就有她的事儿。她的声音黏黏腻腻,我听着不舒服——说实话就觉得做作。
胖子一把又抢回去,大声朗读,整个走廊里在柜子边放书的人都在看。我窜上去和他抢,俩人闹来闹去倒地上,那个点背的胖子正好坐在台阶角上了!
“嗷~——”胖子一声真心比杀猪还销魂【这个比喻都用过一次了吧!!!】
“你爷爷的,别给我叫得这么惊悚行吗!”
胖子把信还给我,捂着屁股站起来,“靠,你小心着点,我有情况。”
我真特么想踹他一脚——什么叫你“有情况”!?
老芹正好进来,看见胖子捂着屁股,就上去拍了一下子。胖子又嗷了一声,转过来一张苦瓜脸:“九爷~芹哥他欺负我……”靠!你是闹哪样!我也跟着踹了他一脚:“你们小两口能别这么得瑟了么!爷看着都要恶心死了!!”
老芹上来掐我:“靠,谁和他是两口子,你别寒碜我了。我宁愿娶凤姐也不会娶胖子!!”
三个人笑笑闹闹地就上楼了。
上完前两节课,就是大课间——二十分钟的课间休息,不用白不用。我们照例去天台晒太阳。
五分钟后,老芹晒着晒着居然睡着了= =,还微微地有鼾声。又过了两分钟,胖子也开始和他锦瑟相和。我真是够了,这个世界真特么坑爹。
一脚把胖子踢醒:“赶紧去趟厕所,过会儿就该上课了。”
不一会儿胖子回来,偷偷凑过来,还欲言又止。满脸窘迫:“九爷,我给你说个事儿啊。”我点头。他拉开一张苦瓜脸:“九爷,我来大姨妈了……”
我勒个去!去你爷爷的大姨妈啊!咱们这天台上三个纯爷们你搁这儿说个毛大姨妈!心里一念,也猜了个八九分,我嘴角抽抽着把老芹叫醒:“喂,芹哥,上厕所给胖子看看去,这货好像来大姨妈了。”说完后半句我真心想狂笑,但是理智告诉我,现在笑,不够爽,笑也要看时机。
老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好像只听见了前半句,后半句直接无视了,拽着胖子就进来下面的男厕所。半分钟之后,又是胖子一声销魂的惨叫——
老芹也骂骂咧咧地出来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货得痔疮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都笑疯了,我就知道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是得痔疮了——想来大姨妈?等下辈子吧。
被告白也是很苦逼的
我刚笑完,手机就在裤兜里依依呀呀地唱起来——我靠谁给我换的铃声!随便乱换也就罢了你还给我整北京一夜!!够了没有!尼玛天天听张义信那个魂淡的铃声都听够了。
打开来看,是条短信:“九条同学,能不能放学之后在天台等我?不见不散。”
我啧了一声,把信息给老芹和胖子看。胖子笑淫淫地说:“好机会呀!”老芹上去给他一脚:“好你妹!条子恋爱都没谈过,别为难他行不行。”
胖子立马一脸委屈——“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护着他。”
我心烦着呢——劳资最对付不了女人,现在胖子又在这儿给我演苦情戏,还叫不叫人活了。“你们两口子吃起醋来都要闪瞎狗眼是不是!都给劳资留下来陪我招呼王主席!”
放学之后我们仨走上天台,发现王中惠早就在那等着了。我连她说:“我是老王家的人。”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结果这丫头来了一句:
“张……张,张……”舌头都打结。
我说大妹子我还没说什么呢,你紧张个毛。
“我叫张九条。”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一嘴巴——人家连信都写来了,怎么会不知道我叫啥名。
小丫头更加紧张,满脸通红,一直死拧衣角,哟呵,我都替那衣服疼。干笑两声——“妹子,你这么不说话不是不给我台阶下么。您叫我们来,得说事儿啊。”
“张……张 ,九条……我,我喜欢你……”
一瞬间,世界安静了。
我勒个去!
小爷这辈子第一次让人告白了——等会儿,好像不是第一次,以前还有……靠,那次是男人,不算。【作者语:小九,阿信要哭了……】
这回儿可真的是了!
我正沉浸在一种成就感当中快乐地冒泡泡,胖子和老芹嘴都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
世界还在寂静当中。
被一声“噗……”打断了。
= =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有你这么坏自己哥们儿好事儿的吗!有吗!回头一看老芹和胖子早就抱成一团抖起来了——脸都憋成猪肝色了,已经在内伤的边缘了。
【扶额】我就知道,你俩小子就是我这辈子的损友。
转向小丫头,笑得一脸奸商:“啊哈哈……妹子,你可别往心里去啊,我这哥们儿都不靠谱——”然后是两脚踹我背后,我忍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丫头很乖巧,抿抿嘴,露出几颗小小的牙齿:“没,没事儿。”还是红着脸拽衣角,静悄悄地等着我回答。
“人说百花的深处……”我靠为毛铃声还没换过来!
“姑娘对不起哈,我接个电话,我哥的。”尼玛,天杀的张义信,关键时候你又给我找麻烦。
“喂?哥。”电话那头闷闷地一声:“嗯。”
“什么事儿?哥你快点我这儿有事儿呐,啊。”
“嗯,今天吃什么?”
吃你妹啊!劳资在这儿对付小姑娘呢你给我添什么乱!
胖子这个时候突然趴我背上,对着手机一通吼:“信哥!张九条他交女朋友喽!”
= = ,胖子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劳资认识一女孩子容易吗!你有必要闹得我哥都知道吗!
再想解释,电话那头就是一通“嘟嘟嘟”的忙音。
我真是今天第2次体验到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
“妹子啊,真对不起,我们家里有点事儿,”家里没事儿也要说有事儿,有什么事儿还比我哥的事儿大!“明天我给你回复。谢谢你喜欢我啊。”
我靠我是今天第2次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喜欢这个玩意儿是能谢的吗!
风风火火往家赶,推开家门,家里一个人影儿都不见。正好又接到苏警官的电话,让我上局里一趟,说是化验结果出来了,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真相·张广德
到了局里,苏警官把一张化验单交给我——化验单也是会看的——按照取样的编号,符合凶手在现场留下的丝丝痕迹的,不是那个奇葩一样的老爷子,也不是表叔,也不是谢家二爷,谁都不是。可以明白的是,和谢家没有关系。
苏警官又递给我另一份化验单说:“这是后来你哥送来的血液和毛发样品的化验单,因为送来的时间比较晚,案子又是十年前的,所以为了两张一起交给你们,就晚了几天。”
上面标着三号的样品看来符合条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