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兴亚故意欲言又止,方苔负气不肯出声,还是方蓉代她开了口:
“什么看法?他怎么样了?”
“外面对他的评价并不好,我只能说到这里为止,免得你们说我造谣、说他坏话……”
兴亚再转对方苔道:
“苔苔,你也知道,当初我要介绍给你的人并不是他,而是沈庭轩,对不对?我怎么会要把一个风评不佳的人介绍给你,是不是?”
“我还是觉得沈庭辉很棒啊!沈庭轩又有什么地方比他哥哥高竿的?”
方蓉问。
兴亚於是大事推销沈庭轩,这正是他当今最重要的任务舆目的:
“他们两个人是彻头彻尾不同的!苔苔,你还记得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吗?一个最正派、最优秀、从来不轻易动情的完美单身汉,那就是沈庭轩!是不是?我是不是这样告诉你的?而沈庭辉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你自己可以去打听!我真的没有打一开头就想蒙你、骗你,是不是?”
方苔的脸一阵黑又一阵白、一阵红又一阵绿,真是百味杂陈,此情何堪!
兴亚知道毒素已经在方苔心中发挥了作用,於是再说:
“苔苔,你就忘了这件不愉快的事吧!我们副总对你的爱慕绝不下於沈庭辉,你这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重新迎接你更美好的爱情和人生吧”
他小心翼翼端详方苔的表情变化,见她毫无反应,再说:
“那,我可以走了吗?我回去了?”
方苔置之不理,方蓉於是告诉他:
“你请便吧,别在这里教人触景伤情了!”
方蓉把兴亚送到门口,又对他讲:
“我姊这人有道德洁癖,我看她和沈庭辉之间已经死当了!这样也好,我去追沈庭辉!我才不在乎他骗过我还是做过多少坏事!”
兴亚听了心中又是一喜,向空中挥出一拳,赞赏说道:
“对呀!这太巧妙了!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你和沈庭辉才真正是天生一对!”
“怎么说?”
方蓉两眼发春又发光。
“都是天生超级玩家啊!而且我相信,你有本事教他服服贴贴拜倒在你的高跟鞋下!”
兴亚的用意,不过是想利用她加入搅局的行列而巳。拆散沈庭辉和方苔,促成沈庭轩,方蓉的加入也是一个力量!
“真的?你真的这么认为?”
方蓉大感振奋,想起沈庭辉的英俊倜傥,不禁面泛桃花、春心荡漾……
※※※
方蓉送走兴亚回到室内,看见方苔正对着电话大发脾气: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需要我讲德文还是西班牙文?我不想见你,也不想和你讲话!”
几句话气呼呼地说完,又把电话重重挂掉。
“你在对谁发脾气啊?”
方蓉问了一句,随即又领悟道:
“噢,我知道了,是沈庭辉对不对?”
“不许你提他,不许你接电话,听见了没有?”
方苔严厉下达命令後,便把电话电源拉掉,躲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方蓉等她关了房门,又把电源给接了回去,一边咕哝税:
“哼,你不想理他,我可想他想得发疯!”
果然没几秒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苔苔吗?你究竟什么事不高兴……”
沈庭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方蓉用娇媚的语调告诉他道:
“庭辉哥,我是方蓉,我姊她不理你了,她不会来听电话的。”
“你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吗?是不是我这两天冷落她了?公司这两天忽然有很多事
把我绑得透不过气来,我晚餐还没吃呢!她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生这么大气?”
“哦?庭辉哥,你到现在还没吃晚饭?都可以吃消夜了吔?这样吧,你请我吃消夜,我把我姊姊的事告诉你!”
方蓉软硬兼施非常得意。
“这……好吧,我这就过去接你。”
庭辉答应了,又有些欲言又止。方蓉可管不了那么多,兴高采烈回房去换了衣服、补了妆,替自己喷洒最浓郁的香水,然後到住宅大厦的门口等着沈庭辉。
在附近一个庭园啤酒屋里,他们对桌而坐,一个心神不宁,一个心神荡漾,显然都意不在当前佳肴美酒!
“蓉蓉,喜欢什么菜尽管点,不要客气。”
庭辉虽然心急如焚,仍是极有耐心地招待着方蓉。
“庭辉哥,你说这话有没有言不由衷?难道你不希望我赶快把事情告诉你?难道你不想赶快去找我姊姊?”
说着,同时尽情享受昂贵的珍珠小卷和草虾沙拉。
庭辉无奈苦笑:
“我不能这么现实,顾着处理自己的事,把你和一桌菜丢在这里就走掉,是不
是?”
“庭辉哥,你真体贴、真好!我姊如果真的还对你挑剔别的,就是她自己没福气!”
“不,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她会对我愈来愈不满意,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这样而退缩!我不会退缩,也不会放弃,因为我可以改变!”
庭辉情真意切告诉方蓉。
“哦?听你这么讲,黄兴亚说的那些话好像不纯然是空穴来风、子虚乌有,而是真有其事?”
方蓉停下筷子,认真地沉吟着。
“兴亚?兴亚说我怎么样?”
庭辉听了大大一愣,怎么也想不到兴亚会在背後搬神弄鬼出卖他!
“他呀,总而言之,他说你形象不好!本来我姊姊已经够生气了,他又说一些火上浇油的话,把她气坏了!”
“苔苔生气些什么?黄兴亚又说了些什么?”
“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也还不能完全搞清楚!反正兴亚说,你不仅骗了我姊,连我都有份!兴亚说,原先你们安排介绍我姊给你弟弟,但你看上了我姊,就冒名去认识我姊,然後又找我出来应付你那宝贝弟弟。兴亚说,这一切都是你主使的!”
方蓉一古脑全说了出来。
沈庭辉在这一刹那间简直惊呆了!这一瞬间,他才能完完全全确认他己被黄兴亚所出卖!
“可恶!可恶!这个忘恩负义的走狗!”
庭辉捶着桌面,紧紧捏着拳头低吼!
方蓉见他十分激忿,立即好言好语安慰道:
“庭辉哥,你不用这么生气,就算这些事都是真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每个人的观念不一样,勉强别人来认同自己的观念是没有用的!”
方蓉的用意在於告诉庭辉,她与他的观念是一样的,她能够认同他的做法,然而庭辉在乎的当然不是她,而是方苔!听了她的话,反而愁眉不展道:
“你想苔苔会这样想吗?我认为她已经把我打下十八层地狱了!”
方蓉再也压不下自己的满腹酸气,乾脆就说:
“对啦,关於这一点,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你!我姊是那种一只死老鼠可以臭翻一条街的人,想要把局面扳回来,很难很难哦!”
庭辉听了,不再出声,只是满睑阴霾地坐着,只等方蓉把这顿痛苦的晚餐结束掉。
方蓉自己又吃了一会儿,乾脆说:
“庭辉哥,我看你吃也吃不下,坐也坐不住,还是去找我姊好好谈一下吧,就算大吵一场也得去面对!我呢,就在这里一个人慢慢磨,反正我也不想回去看到你们在吵嘴,家里都没人,你们可以把话都痛痛快快讲清楚!哪,这是我家的钥匙,如果没有它,你大概别想我姊会让你进门!”
方蓉把钥匙给了沈庭辉,果真一个人留在啤酒屋细嚼慢咽。她所细嚼慢咽的,不只是珍珠小卷这些海鲜美味,还有方苔和沈庭辉之间势不可免的爆发性争执!想起这点,她就更觉津津有味了!
沈庭辉来到方家门外,不禁有些情怯,但还是开门进去,找到方苔在楼中楼上的房间,轻轻敲着房门。
方苔万万想不到是庭辉登堂入室,在开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反身就要再把房门板上,好在庭挥反应矫捷,还是抢进她的房间里去。
方苔旧怨新恨全都翻上心头,不禁指著他大駡:
“你出去!你凭什么闯到我房间里来!”
庭辉自然是屹立不动,方苔又咆哮大喊:
“沈庭辉,你是个卑鄙小人!伪君子!你凭什么闯进来?你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庭辉不等她骂完,一把搂住她,大声地告诉她:
“我为什么不能进你的房间?我要娶你,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我想做的最大一件坏事就是要娶你!”
方苔听了大怒,伸手挥出一巴掌;,热辣辣打在沈庭辉左边脸颊上,同时骂道:
“你无耻!无耻!”
庭辉对那无情一掌似乎浑无感觉,仍是抓住她不放,激狂痴迷地大声告诉她说:
“是!我是卑鄙!我是无耻!这一切,都是为了爱你!你懂不懂?懂不懂?”
“呸!沈庭辉,你根本不配说爱这个字!你只是在亵渎爱情、侮辱爱情!糟蹋爱情!你放开我!你的手即使用强酸消毒一万次也不要来碰我!”
方苔奋力只想挣脱庭辉的怀抱,无奈只是徒劳无功,庭辉就是不放开她。
“听我说,方苔,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圣人,我甚至比一般的人还犯过更多的错,做过更多的坏事,我是一个通不过你这种好女孩的道德批判的,百分之一百的浪子!但是请你相信我,自从我认识你,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沈庭辉了!”
“你不是过去那个沈庭辉?那么你是不是那个冒充别人、盗名欺世的沈庭辉?你说、你说!”
方苔满腹委屈和失望的泪水终於成串滚落下来。庭辉见了大为不忍,放下声调来苦叹一口气,才温柔说道:
“苔苔,我承认当时有过一念之差,才造成今天的遗憾和误解!我绝对不是蓄意要欺骗你!当时兴亚突然就自做主意把我介绍给你——”
方苔不等他说完,抢白道:
“别把责任推给黄兴亚!你难道不是一个能够掌控全局的男人,连自己的行事原则和人格都任由一个小小的属下去颠覆摆布?”
“我承认那时我没有坚持、没有说明,我被你吸引得在那一瞬间无法掌控自己的理性而让罪恶乘虚而入,让兴亚牵着鼻子走!而那过程,也不过是那短短几秒钟的失控所造成!苔苔,除了那件事,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我绝对不是故意入局,存心欺骗你!”
“你没有存心骗我?那么方蓉的事呢?如果你已经有了罪恶感,为什么又要安排另外一个骗局,把她也拖下水?”
方苔咄咄逼问,这地步,真教沈庭辉无词以对!因为他不想再把过去推诿到黄兴亚身上,他得好汉做事好汉当!
“苔苔,那些事,我求你别咬住不放!我纵然有一千个不是,总而言之也是因为爱你,不想失去你!原谅我!能不能原谅我?”
庭辉说完,把方苔紧紧拥在胸口,情意绵绵地用唇去轻吻她的额头和鬓边。
那吻触多醉人!那轻声细语多温柔!那心爱男人的气息和体温多教叫入迷恋悸动!
可是,她的感情想依附他、抓牢他:她的自尊和理智却鞭笞她、刺醒地,教她把他推拒,将他离弃!
到底,她还是推开了他,绝情地告诉他:
“我不能漠视这一切,也无法淡然处之,我不能原谅你!你走!你走吧!”
“苔苔,你真的这么顽固?我的解释一句都听不进去?”
泪水浮上了沈庭辉的眼眶,他的神态只有痛心疾首可以形容。
“什么叫解释?想把黑布漂白,就叫做解释?”
她凌厉的眼光射向他,泪光中闪烁着绝望。
“那么,你是说,我们之间,结束了?”
沈庭辉颓然放松了身上每一个紧绷的神经和细胞,失魂落魄地问。
方苔没有回答、也没有承认,眼睛不再看他,把脸偏向一边,做出请他离开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