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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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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在前往炼油厂的路上,李逸海曾想告诉刘隐山这句话,但他自知不管此时自己说什麽,刘隐山都不再相信了,所以像只可笑的鹦鹉,不知是说给刘隐山听还是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 
  王信遇刺那晚,安德找到他,告诫他:“如果你没有勇气走出来站在刘隐山身边,如果你畏惧世人的眼光,就不要再拖著刘隐山,放彼此一条生路。”李逸海从未忘记,当时站在人群中的自己是怎样的惊恐,耳边是碎碎低语和耻笑鄙夷,仿佛又回到了A大,秦梓然的纵身一跳和路升的自毁前程,他又有什麽可能过得比他们幸福?他甚至不敢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守著刘隐山,让他免於众人赤裸裸目光的折磨。相由心生,他心中的软弱一览无遗,难怪刘隐山会摇头拒绝。 
  安德与他谈了很久,甚至拿出了刘隐山酗酒成瘾的证据,“隐山是个自律性和意志力极强的人,因为你的反复无常和胆小怕事,他不但违背原则而且深深自责。你的存在,只会让他越陷越深。如果你对隐山还有心,就离开他。”换做是平常,李逸海定会与他一争高下,然而此刻却毫无还击之力。如果刘隐山每日醉生梦死,为一己之私断送他人前程,甚至今後为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那他就是罪魁祸首。 
  李逸海第二天便启程去了外地,代表公司出席希望小学竣工暨开学典礼,在那里,他遇到了胡佳宜,一个支教老师。李逸海看得出,胡佳宜单纯的外表下有颗不安分的心,向往虚荣和安逸,恰恰是他能给的。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胡佳宜答应扮演李逸海的未婚女友,期限为半年,事成之後李逸海支付一笔可观的财富作为补偿。刘隐山从楼梯上摔下来时,李逸海几乎忍不住,却硬是被胡佳宜掐醒,事到如今便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胡佳宜虽然尽职尽责,却渐生了假戏真做的想法。胡佳宜被绑架前,李逸海正在同她谈分手,她情绪太过激动丢下李逸海愤然离去,却不想在合约结束时被人当作李逸海未婚妻绑走。他不想欠胡佳宜什麽,因为他还不起,也不想还。但他欠了刘隐山,以为自己还有一生可还。他反悔了,他离不开刘隐山,也不想离开,他要重新来过。 
  刘隐山失踪後,李逸海开始去看心理医生,每周一次从未间断。漫长的治疗过程中,他终於知道了晴晓的死因。那晚的记忆日渐清晰,甚至还有梦中刘隐山苍凉的笑声,是非曲直无须再辩,手染鲜血的正是他自己。 
  只要知道了城市,找起人来就没有那麽困难,之前李逸海费尽心思查了两年却恰恰忽略了B市,这里并不发达,又毗邻A市,靠著日益衰落的旅游业勉强支撑,大多是本地居民,加之交通不便,实在不像刘隐山会选择的藏身之处。如今想来,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是最安全的,刘隐山竟然在李逸海眼皮底下相安无事地躲了两年之久。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逸海舍得砸钱,不出三天就得到了需要的一切信息。刘隐山开了家古玩店,算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他在开发区买了房子,朝九晚五,周末休息,与普通上班族无异。李逸海还想再问出些什麽,结果有个尿急的小喽罗忍不住回了句:“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真墨迹!”,说完便被小头目赏了铁砂掌。 
  第二天,李逸海去了B市。
李逸海的鼻子上架著一副墨镜,身著一袭正装,皮鞋擦等!亮,发型梳得服帖,百无聊赖地托著腮坐在小区花园的长椅上,此刻他被一群出来晒太阳的老弱妇孺包围了。他来得太早,现在还只是下午四点,之前他已经在车里打了个盹,後来实在闷得不行便打算在小区内守株待兔。其间,他数过蚂蚁,查过车数,还念念有词把一会见面的话练习了几遍,如此一来,妇孺看他的眼光更奇怪了。其实除了刘隐山,这里没人认识李逸海是何许人也,他还是忍不住戴了墨镜。 
  不一会,有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屁孩站到了他面前,正踩在李逸海的影子上。这怎麽了得,今天这麽重要的日子,可不能被一个毛孩子破坏了。李逸海刷得坐直身子,左摇右摆才找到合适的姿势。那小孩半张著嘴,依旧是傻傻地望著李逸海,李逸海灵光一闪,从口袋翻出了棒棒糖一枚!那孩子两眼一亮,伸手就拿,谁知还没拿到就被奶奶抱起来一阵小碎步走开了。李逸海讪讪地收回棒棒糖,不死心地撕开包装含到嘴里,撅著下巴向四周的妇孺们以表清白,还不忘配上手势,可谓是十分敬业。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遮天蔽日一般挡住了落日余晖,李逸海下意识抬头一看,嘴巴张成了O型,蜜桃味的棒棒糖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咳咳…咳……刘…刘隐山。”李逸海咳得满脸涨红,慌忙摘了墨镜在人前站定。 
  刘隐山扫了他一眼,绕过他大步流星地朝住宅楼走去。 
  李逸海一愣,拔腿就追。他脚程不慢,不过还是被一楼的小保安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请进行来客登记。”小保安一丝不苟道。 
  “我住十层!”李逸海说著就往里闯。 
  小保安人不可貌相,臂力过人,“对不起先生,最高只有九层。” 
  “那我住九层!”李逸海毫不犹豫地回答。 
  小保安“呵呵”一笑,“其实最高只有八层。” 
  李逸海急了,眼看著电梯门一开刘隐山就要走了,於是也顾不得了,大喊道:“我认识他!对,就是那个人!喂,刘隐山,等我一下!” 
  小保安十分为难地望向刘隐山,“刘先生,他是您的朋友?” 
  刘隐山回头,竟有些面露难色,看起来十分犹豫。 
  李逸海深吸一口气,高呼:“刘先生,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市三院泌尿科的,您上次…” 
  “…麻烦您让他进来吧,我认识他。”刘隐山皱眉道。 
  小保安难以置信地让了路,眼看著李逸海一个箭步窜进电梯里了。 
  刘隐山转过来,不耐烦道:“你怎麽来了?” 
  那语气太过正常,仿佛李逸海只是出差在外过来探望。这和李逸海之前所设想的截然不同,他辛苦演练好的台词都排不上用场,临场发挥向来不是他的专长,所以他只来得及说了三个“我”字,叮咚一声,六层到了。 
  刘隐山按下一层键,率先跨出去,表情十分的烦躁,“你回去吧。” 
  李逸海的第四个“我”字还没说完,电梯门便合上了,待他好不容易回到六层,刘隐山正要关门,见他又原路返回,叹了一声,转身进屋了。李逸海看到门没关,赶紧跟了进去。 






☆、第十章

李逸海关上门,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厅,瞧见右手边的鞋柜上有双多余的拖鞋,便取了来准备换上,刘隐山见了却说不用换鞋,李逸海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客气一下,但刘隐山很坚决,他便不再坚持,穿著鞋子慢慢走了进来。房子的装修保持了刘氏特色,简单与细节并重,倒是屋里的摆设有些过於摩登了,实在与刘隐山从前的审美不符。 
  刘隐山取了一次性纸杯,接了纯净水给李逸海,自己则扯了把餐椅坐下,见李逸海站在一边握著纸杯,便抬手指向沙发作了个请自便的手势。李逸海拘谨地坐在沙发外缘,略弓著身子,末了回了句“谢谢。” 
  此刻,刘隐山倒是没有刚才的烦躁了,他向後倚著靠背,略微抬起下巴,两臂放在扶手上,双手交叠挡在腹前,是个很放松的姿势。他扫了眼手表,“十分锺。” 
  李逸海惊异於刘隐山的言简意赅,更对刘隐山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大惑不解,他本以为刘隐山会愤怒、会悲伤、会对他的出现表示惊讶、甚至一顿拳打脚踢……他想象过任何一个场景,做了完全的打算。唯独没想过,刘隐山已经不在意他了。 
  他没有准备,只是想著,眼眶就湿了。 
  两年未见,刘隐山样貌未变,一身休闲装,还多了副眼镜,一眼望去,只知道镜片後的双眼是冰冷陌生的。他转了转脖子,换了个姿势,等著李逸海开口。 
  “宝宝很想你。”李逸海说道,见对方没什麽反应,便厚著脸皮补了句“我也很想你”。 
  刘隐山漫不经心地点了几次头,微微挑眉,似乎很是不以为意,纯粹是附和著给李逸海一个台阶下。 
  李逸海没能忽略对方再一次看表的动作,不是手表,而是墙上的锺表,送客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他立刻心慌起来,毫无头绪地解释道:“我没有结婚!” 
  刘隐山被磨掉了最後的耐性,他前倾著身子,凑近李逸海,越过镜片的上缘审视李逸海,漠然道:“然後呢,你的重点在哪?” 
  李逸海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又气又委屈,不自觉拔高了音调,“我有话对你说。” 
  刘隐山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地坐了回去,疲惫道:“你说。” 
  李逸海哽咽了一下,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正打算开口,一阵敲门声响起。他茫然地望向刘隐山,对方似乎咂了一声,起身走过去开门。 
  “Surprise!” 
  声音的主人以夸张的姿势跳出来,像个八爪鱼似的抱在刘隐山身上。那是个年轻的男孩子,看起来不过十□□岁。刘隐山接过他的大包小包,站在一旁斜靠著门框,神色温和。 
  “看到我有没有很高兴?嗯嗯?吓你一跳吧,我故意不告诉你的!不过看你的表情肯定早猜到了吧,真没意思!”男孩自顾自地说著,边说边从鞋柜上去了拖鞋来换,正是刚才李逸海要穿的那双。 
  李逸海一不留神,将杯口压出个指甲印,联想起拖鞋和刘隐山频繁地看表,他总算明白了,暗笑自己蠢钝,竟然如此後知後觉。 
  男孩踮著脚勾住刘隐山的脖子,来了个火热的深吻,末了一回身发现沙发上还坐著个人,忍不住“呀”地一声躲到刘隐山身後,露出半个脑袋仰著头问:“他是谁?” 
  刘隐山瞥了眼,笑答:“卖保险的。” 
  李逸海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著刘隐山。 
  男孩见李逸海西装革履又坐得小心翼翼,确实像个保险推销员的样子,便又放松下来,嬉笑道:“等著啊,我给你做大餐去!”他拎著环保袋,走到李逸海面前,好奇道:“你要加入我们吗?”说罢回头征求刘隐山的许可。 
  刘隐山看著李逸海,见那人又低下头与纸杯过不去,手指反复摩擦著杯沿试图恢复那道折痕。他微微一笑,看向男孩,“不了,他这就离开了。” 
  李逸海不聋不傻,分得出逐客令,也知道自己是个外人,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受不了刘隐山的无动於衷。刘隐山果然是了解他,知道他皮粗肉糙脸皮厚,所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能伤得他体无完肤。可他不怕,从他失去刘隐山时,就再没什麽好怕的了。更何况现在刘隐山活著,四肢健全、身体健康,还有了新的伴侣。你快乐所以我快乐,难道他不该替刘隐山高兴吗?难道他就不能真心实意地祝福吗?难道他不该明白刘隐山离了他也能活得很好? 
  李逸海想,他是真的不能。所以他放下纸杯,不顾刘隐山眼中的警戒,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不。我不是卖保险的。我是他的…学弟。” 
  男孩呆呆地看著李逸海,又慌忙找刘隐山求证,见对方没有反驳,便嘟起嘴:“好啊,原来你们联合起来开我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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