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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笑了,“我说妳贪心,一点都没错。那两滴的功效胜过千万灵芝,就算妳没见过世面不识货,妳的亲朋也应该认识它的。”
伸出根手指,他指了一下绿腰手中的药匣,“贪心已是要不得,若还鲁莽就只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绿腰听得头顶上冒火。这人还真是给根竿就往上爬,尊称他一声“四皇子”,他的架子立刻端了起来。
原本她只想尽快离开,现在倒不想走了,非要和他|奇+_+书*_*网|较劲说清楚不可。
“我哪里鲁莽了?”
“药匣中装的到底是什么药,妳可知道?”
“当然是延年益寿的好药,大概是人参灵芝之类的。”
玄澈眼中带笑,“妳不妨打开闻闻。”
绿腰毫不示弱,“闻就闻!”
她“啪”的一声打开药匣盖,一股强烈的药味骤然窜出,她刚闻到就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几乎从树上掉下去。他抬手一收,将她的身形生生拉了回来,并顺手将药匣收回,盖上盖子。
“怎样?这匣子里的药,妳真的要带回去给妳的姊妹吃?”
绿腰愤怒地质问:“是不是你故意陷害?为什么这药匣里会有雄黄?”雄黄是蛇的克星,即使她功力深厚,依然怕死了雄黄的味道。
玄澈笑道:“我可没那本事妙算到妳会半夜来偷雄黄啊。最近我父皇的喘症发作,雄黄是为他配的药材之一。正巧今天被妳撞到太监拿药,妳就错偷了去,这可不是我害妳吧?”
“哼!你们人类个个狡猾,男人尤其可恶!”她气愤不已,药没有偷到,还差点害了小命,这一切的罪过她统统算到凤玄澈的头上。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天生的仇家,生来就是要算计她的。
“你等着,我现在或许打不过你,但总有一天,我会胜过你的!”她咬牙切齿地说。
“好,我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他总是这样淡淡地反击。
绿腰得意地笑道:“别忘了,我们妖精的岁数可是比人类要长许多。”
“对,是有句俗语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玄澈微微一笑,“但是我算不上好人,而妳这个妖精也未必能活得了一万年,比如说,若我现在高声一喊,妳就必须落荒而逃。”
他话音刚落便长身而起,翩若鸿鹄自树上一跃而落。
“什么人?”周围的巡视兵卒骤然发现平地多出一个人,大喊着跑过来。
“是我。”玄澈悠然转身,眼角的余光早已看到那缕仓皇逃窜的绿烟,唇形微翘。
“原来是四皇子,您回来啦。”士兵急忙行礼。
“不要张扬,我要见父皇,不想被别人知道,你们下去吧。”
打发走士兵,他掐指一算。此时那只小蛇妖已在皇城之外。
“真是有趣。”他喃喃自语,笑着摇摇头。若是换作别人,那只小蛇妖早该被打出原形好几次了,只因为他心软,屡屡网开一面。
难怪当初学道时,师父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修道成仙。原因在于斩魔降妖必须狠心冷血,而他,做不到。
※※※※※※
“凤玄澈为什么不能惹?”绿腰一本正经地问蛇姥姥,“他应该只有二十来岁的年纪,能有多少修为?我为什么就打不过他?”
蛇姥姥撇撇嘴,“凤玄澈可不是一般的小道士,他是承天命出世的,整个凤国的安危有一半系在他身上。他就算是不学道,妳都未必能近得了他的身。别说是妳了,就是我,见了他也要绕路走。”
“但是,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吧?”仔细回忆几次与凤玄澈交手,他似乎都是故意手下留情,上次他打伤表姊虽然稍显恶劣,但是比起其他臭道士、臭和尚,还算是“温和”许多。
“可怕不可怕不是写在脸上,也不是说出来的。等妳发现他可怕的时候,妳就逃不掉了。”蛇姥姥折下一根树枝打在她的腿上,“都变成人了,怎么还是站没站相的?光学了本妖法宝典就自以为了不起了?这几年妳闯了多少祸?别以为妳年纪小我们就都得护着妳,自己再不长记性,将来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绿腰捂住耳朵,“好啦好啦,姥姥,年纪大的人就是这么爱啰唆说教,难怪妳的舌头越来越长。”
“好好学妳的人样!”蛇姥姥又是一下抽到她腿上,“妳看看妳几位姊妹,早就学成出师了,昨天红樱还和白尾去青楼里勾搭了几个达官贵人,得了不少元气,而妳到现在都还一无所获,我们家出了妳这个笨蛋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从小到大她几乎都在听这样的训斥,已经把姥姥的这些话当作家训来瞻仰了。
的确,身为蛇妖,她连一件具有代表性的事情都没做过,的确是有些丢人。但是她现在对男人还没有兴趣,只想天天吃喝玩乐。
吸取元气干么一定要找男人?姥姥不是总教导她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有好多姊妹都是和男人玩了真情,栽了大跟头的吗?她可不要步这些傻姊妹的后尘。
“过些天是九灵的大寿,妖界都要送上贺礼,每个人都不能送得太差,”姥姥瞪了绿腰一眼,“整天就知道玩玩玩,如果到时候妳送下上象样的贺礼,惹恼了九灵,谁都护不了妳。”
“知道啦,不就是一份贺礼嘛,这有什么难的?我去想想。”绿腰趁机溜出。
虽然说起来轻松,但是她对备礼之事丝毫不敢懈怠,因为九灵的厉害她是知道的。
九灵是妖界的王者,犹如神界的玉皇,鬼界的冥王。所有的妖精都归九灵统管,所有的妖精也都怕他。
一年前九灵大寿的时候,就因为几个小妖送的贺礼他不满意,当场就将那几名小妖打死,那惨状让她到现在都不敢忘。
可是,以九灵的地位之高、权力之大,能有什么贺礼让他希罕?还真的是伤脑筋呢。
绿腰到京城内的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东瞧西看,希望能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处府邸前,抬头一看,府门上的匾额赫然写着:楚王府。
楚王,是凤玄澈的封号。不过因为他常年不在府中,这里只是由一些家丁下人看守。
绿腰眼睛一亮。对啊,在皇宫吃了亏,应该可以从这里讨回来,凤玄澈的家中应该也有不少的宝贝,只是……不知道他在不在府内?如果在,当然还是要躲得远远的。
正想着,恰巧她听到两位门卫的闲聊,“听说最近陛下召咱们王爷回皇城,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王爷这么久不回来,大概是陛下想他了吧。老子想儿子,叫回来看看有什么稀奇。”
“我觉得不像,可能是宫里有什么事情。听说最近皇宫戒备比以前还要严了许多,你不觉得最近皇城内的气氛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吗?”
“难道是太子和二皇子又要……不会吧?”
绿腰仔细听了一会儿,判断玄澈应该还没有回府。奇怪,好几天前他就已经回皇城了啊?或者是凤玄澈在外面闲散惯了,反而不大习惯住在家中?
嗯,那个人本来就是个大怪人。真是老天助她,这下子她可以放心大胆地进去了。
没有了凤玄澈,王府内再也没有人可以发现她的行踪。绿腰颇带着几分游山玩水的心思走走逛逛,好奇地打量这座府邸的构建布置。
她去过皇宫,也去过太子府和文王府,更去过不少达官贵人的家,只有凤玄澈的家让她觉得特别。
贵为王爷的他,家中应该有家眷无数,但是她看了半天,只偶尔看到几个打水扫地的老佣人,连漂亮的小丫鬟都没看到一个。
哦,对了,他是学道的,道家是不近女色的。
王府建得很大,但是因为人少而显得空旷甚至是荒凉,大白天进来已经让绿腰觉得这里静得可怕,若是半夜溜进来只怕以为是闹鬼。
第一次到这里,她还找不到合适的路径。按理说,一般人都把宝贝放在书房或者是密室仓库里,那么凤玄澈会把宝贝藏在哪里呢?
她渐渐走到府邸深处,西厢房那边挂起的区额让她喜出望外——忘斋。
看上去就像是书房的名字,嗯,大概就是这里吧?
她刚要过去,头顶上蓦然响起,“喵——”
声音很大,吓了绿腰一跳,这才发现,在忘斋的房顶上趴着一只黑猫。
“小小的黑猫也敢对我不敬?”她对着那只黑猫龇牙咧嘴做威胁状,“我偏要进去,妳能拿我怎么样?”
她用穿墙术直接闯了进去。
里面果然是书房的布置,到处都是书,绿腰随手翻了翻。这里的书虽然多,但和文王凤玄枫的书房不一样,凤玄枫的书房内多是经史子集、周易春秋之类,但凤玄澈的书房内却多是佛道两教的经法。
“这真像那么回事。”她忍不住嘲笑一番。不过,这并不是她想要找的东西。
在屋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特别奇特的东西,她将食指按在额间,凭意念在房内寻找更加特别的东西。闭上眼,在漆黑的世界中她仔细寻觅,果然在墙壁上发现一处特殊的讯息。
她按照感念到的印象走到墙壁旁,发现那里原来是挂着一幅山水画。
字画有什么稀奇?九灵肯定不会喜欢。她并未立刻失望,因为直觉告诉她,这画的背后一定还有秘密。
掀开画卷,果然发现蹊跷。
原来在这幅平平淡淡的山水画背后,还另外挂着一幅仕女图。
哈,还以为他是个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把美女的画藏在别的画背后,鬼鬼祟祟,好像很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她一伸手将画取下来,摊放在桌子上。
这幅画没有题名、没有落款,只画了一个正在舞剑的女子,但是画法精湛,画出了一位绝代佳丽的风采神韵,连见多识广的绿腰看到都忍不住要赞叹这女子的魅力。
这似乎不仅仅是一幅普通的仕女图,更像是为了纪念什么人而特意画成的。
画中的人是谁?是凤玄澈的情人吗?
“喵——”那凄厉的猫叫声又刺耳地响起,这一次黑猫居然跑到门口,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在警告她这个闯入禁地的敌人。
“妳是凤玄澈那家伙的宠物吧?这么尽职尽责。”因为讨厌玄澈,所以绿腰连带将他身边的人或动物一起讨厌进去。
她食指一点,喝道:“下去!”
绿烟射去,黑猫躲闪不及,惨叫一声掉了下去。
“哈哈,叫妳也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她得意扬扬地摇着头,隐隐约约地,忽然听到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正渐渐走近。
“王爷回来怎么不先派人通知一声?您的房间我们天天打扫,肯定干净。”
这应该是王府的管家,刚刚绿腰听到他对别的佣人发号施令,认得他的声音,而后面说话的那个人竟然是——
“我对你们还不放心吗?我向来都是一个人,哪来那么大的排场。”
凤玄澈?!他怎么说回来就回来?来得好快!
绿腰一时紧张,不知道该从哪里跑出去。距离这么近,只要她一用妖法立刻就会被他发现。
若是不跑呢?不跑他凤玄澈能怎样?以前他也没有说要杀她呀!为什么妖精见了道士就只能逃?
她还在犹豫中,只听那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口。黑猫的喵喵叫声又再度响起,这一次那猫叫得短促着急。
糟糕,这只黑猫要告状!刚才应该杀猫灭口才对。
玄澈的脚步骤然停住,声音冷如冰霜,“谁来过王府?”
“没人来过啊。”管家很诧异。
玄澈沉默的时候绿腰屏住了呼吸,从窗户缝中她已经可以看到他俊逸的面容在一瞬间弥漫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