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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译桑项发出不平之鸣,“我还要帮你看护你的娘子啊!”
“没错。”翔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还不忘打气似的拍了拍译桑项的肩膀,“总之,一切就拜托了。”
译桑项无奈的摇摇头,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对夫妻?不过他的思绪因为看到芊梦的举动而停止,他双眼震惊的大睁,指着栅栏的方向,口齿不清的唤道:“芊、芊梦。”他看到芊梦爬进内侧的栅栏。
翔殷看到译桑项紧张的表情,心不由得也跟着揪紧,他飞快的转过身看着译桑项目光所及的方向。
“芊梦,乖乖站在那里不要动。”翔殷飞身到栅栏边,紧张的看着站在栅栏里的芊梦,“慢慢的出来,不要惊动笨伯。”
芊梦看到翔殷慌乱的神色,对他一笑,希望能够藉此安抚他,她实在不懂有什么好紧张的?她可不认为笨伯会伤害她,她拿着一根红萝卜对笨伯挥了挥,因为她自信对动物她是很有一套的,她在原地站了许久,双眼直视着笨伯。
翔殷也不敢进去拖她出来,怕他的举动会惊动这匹野性十足的马匹,顿时一颗心吊得半天高。
过了许久,见笨伯由原本的观望到缓缓的向芊梦走来,芊梦动也不动,直挺挺的站着,深怕如翔殷所说会惊动到笨伯。
“芊梦,你──”
“嘘!”译桑项打断翔殷的话,“冷静点,芊梦应该不会有事。”
“你在胡扯些什么?”翔殷这一刻也顾不得什么,硬是要越过栅栏。
“我没有在胡扯。”译桑项硬是拉住正要越过栅栏的翔殷,“你难道忘了吗?王爷曾经说过有些人天生就对动物有股灵性,依我看,你的娘子不一定就是这种人。”
翔殷闻言,整个人先是一僵,半晌后才冷静的看着芊梦与笨伯,缓缓地把自己本欲跨进栅栏的脚放下。
一大群人就静静地看着栅栏中的一人一兽。
“好乖!”芊梦见笨伯把她手上的红萝卜啃了一半,才放大胆的摸了摸它的黑色鬃毛,“原来你喜欢吃红萝卜,明天我就带一整园子的红萝卜来送你。”
“芊梦确实有一套,竟然还能跟匹野马闲话家常。”译桑项不禁开始佩服起这个小女子。
翔殷闻言,不发一言,只是全身蓄势待发的看着栅栏内的情况,仿佛准备随时冲向前去英雄救美。
译桑项见状淡淡一笑,转身看着芊梦。
看着笨伯把红萝卜啃完,芊梦才拍了拍笨伯的颈项,一脸得意的钻出栅栏,看着翔殷,“我就说笨伯很乖的,有我就搞定了,你看,我很行吧!”
翔殷叹了口气,此刻指责她也不是,不指责也不是,虽然她一名弱女子跑进栅栏里是不对,但是事实证明了她没有事,所以他说什么都不是,他选择了──
“下次请你不要突出惊人之举,我想,我可能是年纪大了,所以不能承受你这偶尔一吓。”
翔殷用的句子是祈求语气而非命令,这个听在芊梦的耳里,差别颇大,所以她点点头,“对不起,这次我承认我的行为太过鲁莽,我下次会先知会你,征求你的同意,好不好?”
“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翔殷对她温和的笑了笑,“我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这是当然。”芊梦回他一笑后,甩了甩手上的竹子,“明天我们可以再来看笨伯吗?”
“视情况而定吧!”翔殷回答,“因为明天我还有一些帐目要先和总管讨论,若有时间,我再陪你来。”
“好!”芊梦也不强求,点头同意。
“不知为什么,我发觉你对女人比王爷还有一套。”一直在一旁听他们谈话的译桑项低声在翔殷的耳际说道。
“这句话我是要把他当成嘲讽还是奉承?”翔殷打趣的问道。
“嘲讽也好,奉承也罢,你自己怎么想,我话中就是这个意思。”译桑项伸了个懒腰,“我该回君凌王府了,这一阵子王爷不在,王府的安全可要好好留意。”语毕,他便转身离去。
“我大哥不在君凌王府?”翔殷觉得吃惊,看着芊梦,“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他去了哪里?”
“你不知道吗?”芊梦在一旁接口,觉得疑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一大早,宣德大哥就带着咏晴姊还有厚勋大哥、芸姊姊一起去大漠了,听咏晴姊说,她想要好好的去看看大漠风光,所以趁着厚勋大哥他们都在的这个机会,就一起去玩了,携家带眷的,一大群人。”
“你根本就没有告诉我,我大哥带着一大伙人去大漠。”翔殷无奈的说道。
“哦!是吗?”芊梦想了一会儿,才道:“可能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我已经说了。”
“算了,这也不是顶重要的事。”翔殷摇头说道。
“哦!还有……”芊梦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为了预防我又忘了跟你说,所以趁此机会告诉你,他们会赶在九月节之前回来。”
无奈的看了芊梦一眼,翔殷最后才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应该告诉我,而没有告诉我的事吗?”
芊梦考虑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翔殷,“没有,不过我有个问题,为什么宣德大哥他们要赶在九月节之前回来?”
翔殷楞了一下,才回答道:“因为我跟大哥还有场赌约。”
“赌约?”翔殷的话勾起了芊梦的兴趣,她连忙追问道:“什么样子的赌约?我能够参与吗?”
“很遗憾,”翔殷装出惋惜的表情,“我与大哥是一年前在九月节时所订下的君子之约,所以你不能参与。”
“是这样子的啊!”芊梦思索了一下,没有对翔殷的话做出任何的评论,只是点点头。“你们要比什么?”她问道。
翔殷没有回答,只是手指着栅栏的方向。
芊梦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你们要比笨伯?”
闻言,翔殷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芊梦,“为什么我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你真的不是普通的……”
“笨!”芊梦接口翔殷的话,毫无怒气的说道:“人不能太过完美,不然会短命,所以我把你的话当恭维,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到底要比什么?”
芊梦话一说完,换成翔殷一楞一楞的,没想到芊梦还会把他说她笨的话当成是恭维,不过他一触及芊梦正在等待他解答的目光时,立刻收回自己的心神,说道:“赛马!我们要比的是赛马。”
“赛马?”芊梦觉得吃惊。
点点头,翔殷也不觉丢脸的说道:“去年九月节的时候,我败给了我大哥,于是我与大哥相约,今年再比一次,而它,”他指指栅栏中的笨伯,“是我赛马时所打算骑的马匹。”
“可是你不是要把笨伯送给宣德大哥当生辰礼物吗?”芊梦被搞迷糊了,“怎么会又用笨伯跟宣德大哥比赛,又把笨伯送给人家,你的思考方式还真不是普通的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翔殷得意的说道:“若是赢了大哥,又把笨伯送给他,我大哥肯定会欣喜若狂,我们两兄弟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对马匹都有一股热爱,更何况是匹好马。”
芊梦看着翔殷得意的模样,也不知不觉地感到愉快,不过,她还是没有打消要把笨伯占为己有的念头,所以她决定好好等待时机,不一定哪一天趁翔殷心情大好时,狠狠地把笨伯给敲定,让他送给她。
※※※
“二少爷、二少爷、二少爷。”小怜猛拍打着靖歆厅的门扉,口中不停的大嚷着。
“小怜,你在吵些什么?”华城把门给拉开,看到门外的小怜,不由开口问道:“这个时候,你不陪着夫人来这里穷嚷嚷些什么?”
“华伯伯,我没有时间跟你闲扯淡,二少爷人呢?”小怜着急的问道。
翔殷的目光从桌上的帐册移到门口的方向,“华城,让小怜进来。”
小怜一听到翔殷的命令,立刻越过华城,跑了进去。
“看你匆匆忙忙的,到底怎么回事?”翔殷站起身,盯着小怜问道。正如华城所说的,这个时候小怜应该跟芊梦在一起,怎么会出现在此,确实不太寻常,基本上,看到小怜匆忙的举动,他的心就已经吊得半天高了。
“小羊不见了。”小怜的一口气还未顺过,就忙着表示道:“小羊不见了。”
“小羊不见了?”翔殷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小羊不见了,害他紧张了好半天,他坐了下来,说道:“小羊不见了,就派人去找,尽快找到,不然芊梦不一定也傻傻的跑去找。”
小怜点点头,表示她听到了,不过她却依然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
翔殷看她还僵在原地,开口问道:“怎么?还不快去办!”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翔殷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小怜吞吞吐吐的模样。
小怜深吸了一口气,闭起眼睛,鼓起勇气的回答:“夫人也不见了。”
“你说什么?”翔殷飞快的站起身,“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经出去找小羊了?”
小怜摇摇头,老实的回答:“应该说,夫人是带着小羊出府的,意思就是说夫人是和小羊一起不见的。”
他怎么会有这种下人?翔殷无奈的一拍自己的额头,怎么会如此本末倒置?没想到芊梦和小羊比,小羊还比芊梦重要。
“我真的会被你们给气死。”翔殷摇摇头,便赶忙着寻妻去了。
※※※
“二少爷。”
翔殷一到南边的牧场,看到正在看顾羊群的小厮,立刻翻身下马,看着小厮问道:“你在这看着羊群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名这么高的女子。”他比了比自己下巴的高度,“带着小羊来吃草。”
小厮摇摇头,“带着小羊来吃草的女子没有,不过倒是看到一名女子牵着一只小羊经过这里,往溪流的地方去了。”
“这就对了。”翔殷喃喃自语的上马,飞快的往小厮所指的方向而去,他真不知道芊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走了那么远的路,从飞天牧场的宅第到此,少说也要走上两、三刻钟,她却带了只羊徒步走到这里。
此刻已经是黄昏时刻,天边被夕阳染红一大片,不过翔殷和胯下的雩雪可没有时间优闲的看着这个美丽景致,翔殷只赶忙的想在天黑之前找到自己的妻子。
到了溪畔翔殷勒住马,坐在马上左右的环顾,他一看到左侧的一只小羊,立刻下马,他一眼就认出了小羊颈上的红色丝布,这是芊梦帮小羊结上的。
“奇怪,你在这里,可是你主子呢?”翔殷拍了拍咩咩叫的小羊,喃喃自语,直到目光触及翠绿草地上的一抹明显的粉红。
他见状,不由松了口气,缓缓的走过去。
他低头看着芊梦熟睡的面容,他发现自己浑身充满了对她的无力感,他蹲了下来,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翔殷一看到芊梦睁开双眸,立刻开口问道,口气有着明显的不悦。
芊梦半睁星眸,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她坐直身体,骨头却在向她抗议,她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
“就有你这种人。”翔殷听到她的呻吟把她拉向自己,替她揉了揉背部酸痛的肌肉,“希望你不是要告诉我,你走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只为来这睡一觉吧!”
“我当然不是来这里睡觉的。”背部传来的酸疼已经使芊梦清醒了一大半,她抬头看着翔殷,“我只是想带着小羊出来散散步,它毕竟是只羊,过着太安逸的日子对它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就带着它出来了,而我之所以会走到这里来,是因为译大哥告诉我这里有条小溪,只不过──”她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