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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开心吗?”
拧开水瓶灌了一会,本身就没有多累,景函点点头。萧远看他
“还行。好久没来手都生了。你怎么想起来这里?”射击场离主宅不算太远,连着个小型的仓库,里面一应俱全。景函曾跟人去过外面的训练基地,发现射击用气枪怎么都用不称手,真枪又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敢放开使用,久而久之只得作罢。
这里基本上就是萧远的私人地盘,除了他没人会为了借用靶场专门往这儿跑。
“回去没看到你,下面的人说你来了这里。”萧远埋在他脖子间嗅嗅,少年本身的清爽味道被硝烟味掩盖住,令他很是不喜欢。“回去洗洗,一身的火药味。”
“东西就放这?”
“有人会专门来收拾。”
景函抬起眼睛快速瞥了萧远一下,似乎在开口前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
萧远闻言愣了下,本想牵住他的手不自觉的举起来放在他的头顶。
“怎么会。”他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我还不至于连这个都干涉。”
不管当时景函信了没有,这都是他几年内最后一次踏足这个地方。
很久之后萧远转头再想,才发现许多事情表面尚且完好的时候内里就已残破不堪。比如爱,比如信任,比如……他自以为掌控的很好的平衡。
出了靶场,看见外面在他们毫无知觉时下起了倾盆大雨。密集的雨珠噼里啪啦的落下,铸成牢笼,将全部的生路一一断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叶子发酵后热气的土腥味。萧远示意下面的人送把伞过来,而等伞送到,景函一眼就出了送伞的人。
是那天那个去接他的年轻人。
他落在萧远身上那种快要凝结成实体一般的炽热眼神让景函本能性的不太舒服。
萧远没跟他多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霍哥呢?”景函忍耐不住似的小声问他。平常里来接引他的都是那个面冷带煞的男人,即便不似年轻人般面目温和,但霍哥到底是知根知底,看着他长大的人。
“我派了点任务给他。”萧远深知他在想什么,撑着伞,习惯性的往他那边偏了偏,自己半个身子落在雨里。“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很大的事吗?”
“没多大。”萧远显然没把他的问题放在心上,问来问去就那么几句回答。
景函没在意萧远在这个问题上的敷衍。到家后他们都差不多成了落汤鸡。雨势实在是太大,伞又不够完全遮住他们两个,单薄的夏装被雨水淋得透湿,萧远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凑到他耳边让他在浴室里等他。
趁着四下无人,景函眼里满是调笑的顺势在萧远嘴唇上吻了吻,一言不发就上楼去了。
浴室里热气氤氲,哗啦啦的水流声不绝于耳,透过磨砂玻璃还能看见里面交叠的身影。
花洒开到了最大。热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在这之中景函只觉得舌根都被吮得发疼,肺部像炸开一样渴求着新鲜空气。缺氧和情潮上涌,搅得他完全失去了对空间的感知力。赤裸的身体紧密相贴,为了缩小他们之间已经存在的身高差,景函被迫仰起下颌,身前是萧远宽阔结实的胸膛,身后是渐渐被染上体温的墙壁。
少年的身体最禁不得一丁点的蓄意的引诱,何况是熟知他每一个弱点的萧远。萧远的动作带着最让人熟悉的粗暴和直白,从他的嘴唇吻下来,下颌,脖子,锁骨和乳尖无一不被肆虐蹂躏过一番。在他吻到肚脐,舌尖陷进那处凹陷里舔舐时,景函突然脊背拱直,低喘声里带上了绵软的哭腔,溢出的白浊液体迅速被水冲走。
只是靠着被情人抚慰除却重点部位的敏感点就按捺不住冲动,羞耻的感觉瞬间扩散开来。
“这么快……”沙哑低沉的嗓音饱含惊人的热度。萧远手上动作一刻没停,借着热水和渗出的液体开拓他的身体。景函沉浸在流淌于血液中的甜美触觉,没什么多余的力气来反驳萧远对他的调侃。
萧远喜欢看他为自己失去控制。而他本身就很难对萧远竖起防备。
他在他面前就近乎一本完全摊开的书籍,随他翻阅。
景函抬高了腿挂在萧远的手臂上,灼热粗长的性器取代了手指,在穴口试探性的蹭了一下便坚定缓慢的插了进去。痛和快乐同时在脑海里炸开,萧远问他疼不疼时他只能咬住嘴唇激烈的摇头。
从知道这件事起,他就只有过眼前这一个对象。
没有人,也许他自己都不行,比萧远更熟知他欲望的形状。
浴室并不是一个好的缠绵地点,高温,缺氧,很容易导致暂时性昏厥。萧远快速地冲撞着,激烈的肉体拍打声与自己发出的低吟回荡在耳边,得令人想要堵起耳朵。
刚刚那个人在嫉妒什么?
性器再一次冲入他的身体,将他不完整的思绪打得粉碎。
嫉妒这个吗?
萧远将他牢牢钳制着他的腰,不让他有分毫退却之意。景函紧紧吸附着他的身体,热烈地根本不像平日里带点冷淡的他。被进入的感觉如此强烈,连什么时候再一次达到高潮都不知道,内部一阵痉挛,绞得萧远泻出几分鼻息。
热液一波波灌注进身体,萧远将头抵在景函胸前粗重的喘息着,景函任凭他贴近良久后,捧起他的脸颊和他温柔深长的接吻。比起最开始饱含着情色的吻,这一次由景函占据主动,更多的是他那些不知如何言及的思绪。
最后,他们匆匆洗了个澡。萧远撩过他湿漉漉的黑发,光洁白皙的面庞上还残留着水痕,眼角泛红,带上平日难得一见的艳丽风情。
“你哭过了。”
“太热了。”
景函垂下眼睛,确实是太热了。
胸腔里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提醒着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本不正常的感情。
出浴室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刚刚的激烈运动消耗了景函大部分体力。萧远将他抱到床榻上,看着他睡过去。窗外的雨不知不觉在他们浑然无知时停了下来,根本看不出片刻前吞天盖地的暴烈。
景函没睡多久。天色刚开始变暗时就换了套衣服就跟着萧远出门。
“要不是景少耽搁了时间……”这是景函第一次听见那人开口说话,即使内容是明里暗里怪他延误了萧远的正事,景函只怕要笑出声来。低劣的手段,无法掩饰的眼神,萧远连这样的人都肯留在身边。
可他呢。
萧远姓萧,他姓景,连个外人都敢明里暗里讽刺他。
“闭嘴,何慕。”
很好听的名字。这个时候景函还想不到这个名字日后会成为他心中怎样日夜煎熬的一根刺。
或许是出于补偿,萧远非常恨他身边的人对他无礼。
除了霍哥,他是真的没在他们那得到过一个好眼色,哪个不是阳奉阴违,哪个不是仗着萧远还用得着他们对他百般嘲笑,光有萧远的庇护有什么用。
每一次他们不都在用尽浑身解数提醒他,他们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
景函非常自觉地出去等他们。何慕看赶走了景函,赶走了一直是萧远最信任心腹的霍哥,哪怕没让萧远用正眼看他一眼,汇报正事前都一直带着个得意的笑容。
这是那个人无法触及的,他和萧远之间的秘密。
萧远要带他去的是一家他们从小到大去惯了的餐厅,去前菜都按景函的口味点好了。
车子行过半个城区,在快要抵达前,景函从萧远肩膀上支起身子。
“我不喜欢刚才那个人看你的眼神。”景函想了想又说。“你是我的。”
“我当然是。”萧远眼神微冷。“我不过是看他和他的家人有点用处。”
“很有用吗?”
“还好。”
景函看了又看萧远的侧脸,将那句几欲脱口而出的“跟我比呢”咽了下去。
这间不对外开放的餐厅是间古式院子改的,廊檐上红艳艳的灯笼在夏日的夜晚里看上去格外的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景函跟着萧远走进去,曲折的回廊与神秘的包厢,蝉鸣与池子里阖上的睡莲。
萧远没有放开他的手,带着茧子的手指在他掌心画圈的调情方式简单却教他难以忍受。
是不是只要他不踏过那道线,萧远就会一直对他那么好。
好像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他去珍惜的人似的。